進了房間,雪菱見德陽疼得滿頭是汗,連忙去打水為她擦拭。而夏侯永離則順勢坐在她身邊,看著她渾身虛脫的模樣,心底不自禁的疼起來。


    “茵茵怎麽了?是不是過分頑皮了?”夏侯永離看著她,擔憂的問道。


    “沒有,隻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公子不必擔心。”德陽沒想到夏侯永離會如此關心她,漆黑如墨的眼睛裏竟有著掩不住的焦慮之色,令她心中極暖。


    “怎麽會摔跤?”夏侯永離皺起劍眉,不滿的道,“我的茵茵最厲害,從不會摔跤,一定有人推茵茵!”


    說著,夏侯永離趁她不備,伸手拽開她披風的係帶,掀開了披風的一角,頓時,刺目的血紅成片成片的映入他的眼簾。


    “嘶……”夏侯永離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渾身僵硬,心底仿佛突然挨了一記重拳,說不出的疼。


    德陽沒想到他會這般,連忙條件反射的捂住疼痛不已的肩膀,看著夏侯永離無奈的苦笑道:“公子,嚇到了吧?對不住,茵茵不是有意的。”


    夏侯永離心底的怒氣頓時升騰不已,都這個德性了,還說什麽對不起、嚇到他?


    最令他怒不可遏的是,她受了這麽重的傷,流了這麽多的血,居然都沒有得到正規的包紮!


    “茵茵。”他傾身向前,伸出手臂輕輕環住德陽的身體,小心翼翼的避開她右肩的傷,溫柔的輕語道,“別怕,我在這裏。”


    德陽徹底怔住了,在她眼裏,他就是一個傻子,可是這個傻子居然會衝她說出這樣的話,實在令她很是意外!


    然而這樣一個傻子輕輕將她摟在懷中,溫柔的說著別怕,他在這裏,為何會令她眼底溫熱頓起,淚水忍不住的要泛出來?


    雪菱端著一盆溫水進來,正巧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呆怔住了。


    夏侯永離並沒有時間與德陽溫存,他知道雪菱進來,便鬆開德陽,站起身來到雪菱麵前,伸手撈起剛剛浸透的厚帕子,轉身迴到德陽身邊坐下,認真的看著德陽道:“有點疼,隻是有一點點疼,茵茵乖,不哭喔!”


    德陽強行逼退眼底的淚花,尷尬的別開視線,笑著道:“茵茵又不是小孩子,當然不會哭。”


    夏侯永離見她倔強的樣子,不由咧嘴一笑,隨即又正色看向她肩膀上的傷。之前隻是簡單的用白布包紮了,但一看就不是專業手法,可見並非出自禦醫之手。


    他二話不說,直接伸手去扯已被染紅的白布,這樣的包紮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隻要稍微動彈一下,就能使傷口崩裂,血水一遍遍的流,隻會使傷口不斷的被感染,一旦嚴重感染就麻煩了。


    可是他的行為卻嚇壞了雪菱,她花容失色的忙跑上前阻止:“公子,您千萬不能拆啊!”


    夏侯永離眉頭皺得更深,他瞪著雪菱,冷冰冰地道:“這是你給包紮的?你看看都流血了,這樣的包紮沒有用你知道嗎?“


    他情急之下,也懶的掩飾,所以說話極其順暢,隻是德陽失血過多,頭腦發暈,而雪菱關心則亂,哪裏在意他說話是否流暢有條理?


    ”公子,您可千萬別添亂了!奴婢好容易才給包紮好的!咱們沒有大夫,萬一拆了無法再包上,豈不是更糟?“雪菱也顧不上尊卑有別,說話也少了幾分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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