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趙羽一聲大喝,拽著李天和令狐墨就跑。


    “嗡!”劍鳴聲中,趙羽的青齏劍已是飛出,趙羽直接一躍而上。


    與此同時,令狐墨身形直接虛化,幾乎變成了一道輕煙向前疾衝而去,正是她的拿手遁法鬼煙羅!


    “哧啦!!!”


    趙羽隻覺眼中一花,電光聲中,一道紫電已是出現在李天手中,先將李天帶得向前衝出一段,才尾部一翹,將李天甩到了紫色電光之上。


    是李天的紫電劍!


    趙羽畢竟是元感期境界,速度明顯要比令狐墨和李天勝出不止一籌。可這個時候即便是他,速度在那正在劇烈變化的巨大的光幕之下也顯得有些慢,若是從高處向下看,以整個開元穀為參照,他們的速度更是如同螞蟻爬一般。


    如此巨大的變化早已驚動了穀口外駐紮的各宗修士,隻見一道道光華一團團煙氣一頭頭靈獸衝向空中,刹時間便如繁星般填滿了整個穀口,乍一看倒像是圍堵趙羽三人的。可是,三個人的目的實是早點投入那群“圍堵”的人中,那樣他們就得救了!


    就在這時,隻聽“嗆”地一聲劍吟響徹穀口,一道純白劍氣從遠處人群後方電射過人群,衝向了穀口三人。


    眨眼之間,純白劍氣就已到了三人身邊,而後拐了個彎就走,低空中的趙羽三人卻已消失不見。


    待劍氣在人群前沿停下,才現出了四個人的身形來,那最前方的,不是他們的師傅張心魁是誰!


    關鍵時刻,還是自家人靠得住!


    雖然已經到了人群前沿,張心魁還是將趙羽三人護在了身後,也不問趙羽三人為何到光幕前去,隻是麵色凝重地看著正在劇烈變化的光幕和開元穀。


    如此關鍵的時刻,都府的、一葉宗的和紫陽宗的領軍人物全都出現了,唯獨法嚴宗的人沒有露麵。


    “嗡!!嗡!!嗡!!嗡……”


    穀外低沉而宏大的嗡鳴聲連串響起,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隻見一片片金光從遠處地麵升起,每一片金光都呈符文之形,所有金光連在一起成為了一個大大的符文圓弧,剛好將缺口扣住了穀口。可是這還隻是開始,第一個圓弧出現後,緊接著不到數息,據第一個圓弧大約五裏之外,一個更大的圓弧出現!再然後,又十裏之外,第三個最大的一圓弧出現!


    此時趙羽等人皆在百丈高空,扭頭向發光出看去,便能看到三個寬達裏許的同心金弧出現在地麵山林之間,每一個都金光四射,氣息淵深。最外圍的那個最大的金弧長度恐怕達到了五十裏以上,正通過地麵上一條條細細的金色通道向中間的那個金弧傳導著能量,讓中間的金弧氣勢越來越盛!


    “嗵!!!!!!!”


    當中間的金弧能量達到了一定程度,終於是衝開了某個重要關節,隻聽一聲巨響,整個穀口的大地都隨之震顫,而後便見大量的金色波光又從第二個金弧如同浪潮般向著最裏麵的那個金弧湧來。


    此時此刻,趙羽等人全在最裏麵那個金弧內側,莫不感覺到了最內層那個金弧正在極速提升的近乎毀天滅地的氣勢!


    法嚴宗的和尚們為何沒出現?自然是在主持這套大陣!


    他們也不知道光幕之內的到底是什麽,但關係到整個朝陽仙都的興衰,小心總沒有壞處!


    這根本就是他們法嚴宗最擅長的五大陣法之一,三壇伏魔陣!!!


    雖然誰都知道法嚴宗的大陣絕不可能誤傷到自己人,他們也確實升到了百丈高處,剛好比穀口的那個色光幕高一些,可是,此時此刻還是有人咽著唾沫,要麽往高了升去,要麽往外飛去。


    不片刻,還留在原地的隻剩下最有膽識和實力的各宗高人。打眼一看,這一個那兩個,稀稀落落,加起來竟還不到百人!


    趙羽、李天、令狐墨也有幸成為了這不到百人中的三個,不是他們不想跑,而是早就已經心驚膽戰,可他們的師傅張心魁不動也不說話,他們還能先跑不成?隻能硬著頭皮舍命陪師傅了……


    光幕還在劇烈變化著,延伸向開元穀各處的氣脈也越來越大,張心魁一邊凝神看著,終於是得閑問道:“你們三個過去時可還看到別的異狀?”


    “沒有。我們隻不過是過去瞧瞧,才剛到跟前,它就突然有了變化。”趙羽連忙撇清關係。


    “也許是剛好到時候了。”張心魁放下心來,凝神道。


    穀外的人全都如臨大敵,可實際上,穀內的那位也忽地謹慎起來。隻因為,就在穀外三壇伏魔陣開啟的一刻,他再次本能地感受到了巨大威脅!


    像這種陣法,在他全盛時期時他跺跺腳就破了,可問題是他現在並非全盛時期,而是差之甚遠。


    若想安然無恙地出去,肯定還要想個萬全之法。


    此刻,三頭六臂的重傷魔神古力布薩便一邊一手托著一隻破碗,另外五隻手都按在了光幕內壁上,正在準備著他的萬全之法!


    說來也是好笑,他的六樣法器在醒來的時候就沒了,未曾想,在前來穀口的半道上,他竟又在一個垃圾幻陣中找到了他的殘破的紫柳碗!這紫柳碗自然是趙羽、韓千雪等人當初藏在幻陣中,沒來得及帶出去的,他們怎麽也不會沒想到,他們會被那條天柱山帶到了魔界的花紮原,而遺落在這的紫柳碗如今又物歸了原主……


    重得紫柳碗對古力布薩來說確實是一件喜事,但是,紫柳碗剛好是他六樣法器中唯一沒有任何攻防之效的,要不然也不會成為唯一沒有被石化的。所以,在戰鬥方麵,這個破碗還是一丁點用也沒有,也就能平時助他療療傷。


    現在,他的重注全都押在了另外五隻手上!


    古力布薩的那五隻手全都按在百丈高的光幕內壁上,魔氣從他手中如潮湧入光幕,又通過光幕邊緣的氣脈流向了開元穀頂部瘴氣層各處。


    外麵的人隻當整個開元穀就要炸開了,又有誰能想到,古力布薩其實是在煉化開元穀的瘴氣層?!


    他要將整個開元穀的天然外殼煉製成他醒來以後的第一件法器!


    如此大的本事,顯然已經是超過了朝陽仙都範圍內任何一個大修士的水平。可是,同樣沒人能猜到,古力布薩其實是非煉不可!


    他並不是一個傳統的走鍛體路子的魔族,所以他雖然曾經達到了魔神的高度,可是,靠的根本不是他的肉身,而是他的六樣法器,尤其是海神螺。現在他六樣法器全毀,唯一的紫柳碗還沒有攻防之效,他出去之後靠什麽縱橫捭闔?!


    在來的路上他就在想此事了,結果到了穀口一看,這個破出口竟然還不是那麽好突破的!這牽扯到了尋常修士根本觸摸不到的法則力量,而他身上的法則力量剛好就是全身所有力量中恢複最慢的……


    在穀口停了半天,又經過了一翻觀察推衍,愣是讓他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幹脆以穀口的奇異法則力量為核心,以漫山穀的瘴氣之殼為附屬,煉製成一件奇門法器!而這正是不走尋常路的他最拿手的!


    他早就已經開始這麽做了,並已經煉製的差不多了。今日雖然還沒圓滿,但是,休息中感覺到那個家夥竟然主動送上了門來,他差點就忍不住強行收了半成品的法器,立馬出去將對方抓住!


    還好,這件法器紮根於開元穀,硬往外拔也費了他一小段時間,而就在這段時間裏,外麵的大陣開了!


    他要是真的眨眼之間就收了法器,反而很可能直接就吃了當頭一棒……


    “且等本尊將這天賜的法器煉化圓滿,再去捉你這隻小螞蟻!”古力布薩正對著光幕的那個頭冷笑著道,而他的那雙巨眼盯著光幕的內壁,可如果畫出一條直線,竟正好是對準了外麵足足在十餘裏之外的趙羽的方向!


    他看到的其實不是趙羽,而是趙羽儲物手鐲裏的那塊無悔境仙器殘核!


    一旦到達無悔境,就算原本隻是一件靈兵,也已經掌握了一定的法則力量。這種層麵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儲物手鐲能夠遮掩得了的,至少趙羽的那件不行。


    古力布薩在裏麵加緊時間煉化新法器,外麵的人卻還在如臨大敵地等著,直到足足一個時辰之後,所有人都看出來光幕和開元穀好像穩定在了新的狀態下,才意識到短時間內可能不會再有變化了。


    這是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不,根本就沒落下一滴雨!不僅浪費了穀外所有修士的大量感情,還浪費了開啟、維持陣法所用的大量仙玉!


    在與其他各宗的領軍人物交流過後,張心魁又飛了迴來,道:“你們三個就不要在這等著了,先迴去休息吧。”


    “那師傅你呢?”趙羽問道。


    張心魁笑道:“已經商議好了,我是第一批輪值的人,兩個時辰後換班。”


    “那行,留在這反而是您的累贅,我們先迴去了。”


    “去吧。”


    趙羽三人向張心魁行過禮,便匆匆從三壇伏魔陣上飛過,向著自家宗門駐地投去。


    這番激變,受驚最大的顯然就是他們仨,他們也確實想迴去緩上一緩。


    迴到駐地之後,三人也沒了再繼續敘舊的心思,便直接分開,各迴住處。


    然而,迴到屋裏趙羽卻有些心神不寧,因為他感覺最後分開前令狐墨好像有點不對勁,那姑娘似是背著李天在給他打眼色?


    趙羽有半年沒和令狐墨相處了,實在有些摸不準。


    想了想之後,他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於是,才分開了不到一刻鍾,趙羽又獨自出現在了令狐墨的房門外。


    “啪、啪!”這一次趙羽知道敲門了。


    依然是沒人迴答,而後極輕的腳步聲在門後響起,房門打開。


    令狐墨看了趙羽一眼,然後便轉身向屋裏走去。


    趙羽帶上門跟進了屋內,見令狐墨並未坐下,一下就判斷出令狐墨確實是有事找他,而且還比較急。


    趙羽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令狐墨,等著這姑娘先開口。


    看出趙羽確實不知道叫他來是因為什麽,令狐墨好看的眉微微皺在了起,清冷的聲音響起:“你難道沒有想過,穀裏麵的到底是什麽?”


    趙羽一怔:“大家不是推斷要麽是自然現象,要麽是了不得的生靈?”


    “什麽生靈?”


    “強大的靈獸,邪魔,都有可能。”趙羽理所當然地迴答道。


    令狐墨不說話了,隻是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趙羽。


    趙羽被看得莫名其妙,好一會之後才開始咀嚼自己的話,可是,還是沒找出問題來。


    令狐墨還當是趙羽故意像以前一樣氣她,不由狠狠地瞪了趙羽一眼。


    趙羽更加莫名其妙了,因為他是真不知道……


    令狐墨懶得再和趙羽磨蹭,直接道:“你難道就沒想過,裏麵的那個可能是我們之前在穀中深處看到的那魔神?”


    “呃……這怎麽可能?你想多了吧,那魔神整個都化成石頭了好嗎,而且心髒也被刺出個大窟窿!當時他手指都不知被咱們敲碎了多少根,他要真能醒,那時候怎麽不醒?”趙羽邊珠炮般道。


    令狐墨卻在趙羽說到一半時就猛一凝眉,直勾勾地看著趙羽。


    “怎麽了?”趙羽止住話頭,問道。


    “你剛才說,那魔神心髒被刺出個大窟窿?你是如何知道的?”


    “呃……”趙羽無言以對。


    “你當時瞞著我們進了他的身體內部,是嗎?”令狐墨語氣轉冷。


    “是的,但當時有韓師姐她們在,我確實不方便帶你。我完全是出於好奇進去看了看,發現他從胸口到心髒被刺出了一個很大的通道,心髒傷成那樣,不可能再活了。再加上裏麵也沒有別的有價值的東西,事後就也忘了告訴你。呃,對了,就有這麽個殘核……你看看。”趙羽盡量坦然地道。


    話剛說完,趙羽手上便已多出了當初在古力布薩心髒中獲得的那個殘核。


    “這東西雖然神奇、高端,但確實隻是個廢品,好像除了用來作紀念外毫無用處。你要是喜歡,你留著好了。”趙羽說著話就把那神性的晶石拋了出去。


    令狐墨伸手接住,先看了趙羽一眼,才又將那殘核舉到眼前細看。


    可是,趙羽身傍景哥兒這樣的器道大行家都看不出這殘核的作用,令狐墨又哪能看出來?這東西的高端確實超出了他們現在的水平,恐怕,在將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這東西對他們來說都隻是個廢物而已……


    令狐墨嚐試用冥界氣息碰觸這殘核,發現雙方都毫無反應,於是又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這玩意對她家感應大尊也毫無作用。


    皺了皺眉,令狐墨隨手又將殘核拋了迴去,道:“我還是覺得有可能就是那個家夥。”


    “那你有沒有跟別人說起?”


    “沒有。”


    “知道這事的隻有咱們六個,現在韓師姐她們全不在,呃……也就是說,現在隻有咱們倆知道?!”趙羽愕然。


    “是的。”


    “那你叫我來有什麽打算?”


    令狐墨不說話,但她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你想讓我出頭去跟師傅說,然後最好把你撇得一幹二淨?哈哈,你還真不把我當外人!”


    “你去不去?”令狐墨直白地問道,沒有一點要挾的意思,但很有甩手不管的意思。


    從某種程度上說,趙羽是一個很容易被看穿的人,這件事隻要提醒趙羽一下,趙羽就過不了他自己那一關!


    這顯然正是令狐墨的算盤……


    “隻能我去說了……”趙羽想了好一會之後,隻得以一種認命的語氣道。


    “那沒別的事了。”令狐墨說著話主動為趙羽打開了門,也不知是想快點送客,還是怕趙羽去晚了耽誤事。


    “好,我去了。”


    張心魁肯定還在光幕那邊,所以趙羽出門後禦起青齏劍便直接向那邊飛去。


    不過,半道上趙羽飛得並不快,因為他還不是太能接受令狐墨的推測。


    他幹脆迅速將心神沉入了血脈印記中,向巨龍問道:“現在令狐懷疑開元穀內的興風作浪的可能是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個魔神,你覺得可能嗎?”


    “古力布薩?”巨龍愕然道。


    “沒錯,就是他!”


    巨龍猶豫道:“按說不應該是他。他並非主修鍛體術,肉身並不強,中了那樣的一招,應該死透了才對。”


    “那有沒有可能因為別的原因沒死透?這開元穀不知進去過多少人,也就我們那次發現的這個古力布薩可以弄出這種動靜來了吧?”趙羽雖是不太相信,但是在和巨龍說的時候,顯然還得盡量往古力布薩的身上靠,然後當巨龍給出確切答案的時候他才好撇個一幹二靜。


    那光幕後麵的可是一個強到吸引來了朝陽仙都所有頂尖高手來的存在啊,他可不想擔這個責!


    然而,趙羽這麽一說,巨龍又仔細一想,還真想出了一個可能性,可這個可能性,也完全掐在了點子上!


    隻聽巨龍道:“還真的有一種可能!”


    “噢?”


    “那就是那個無悔境的仙器是剛剛進入無悔境,甚至是在進入無悔境的過程中擊中古力布薩的。那樣的話,它的力量就欠缺了點……”巨龍不吭聲,隻因它覺得肯定是這個原因沒跑了!


    “你怎麽不說話了?”趙羽問道,這個時候他真希望巨龍再說點什麽。


    “沒什麽好說的了,趕緊告訴你師傅去吧。”巨龍沒好氣道,“那古力布薩可不是個一般人物,他興許不是最強的,但攪風攪雨的能力就算他爹也及不上他!”


    “我去!!!”


    趙羽當真有種要瘋的感覺!


    就在半個時辰之前,他還完全沒有把開元穀的異狀和曾經砸壞的那個魔神聯係起來,也不認為整件事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就在一刻鍾前,他雖然被令狐墨提醒了一下,可是內心其實仍然沒有接受。


    而現在,他的責任好像已經被坐實了!


    山大的壓力就這麽冷不丁地降到了他頭上,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麽,他必須得為整件事負責!令狐墨、韓千雪、梁小雅、寧衝、雍野以及一葉宗已死的那位秦驍也全有責任,可是,那六人的責任可能加起來也不如他自己的大……


    為什麽會這樣?


    怎麽就發展到這一步了呢?!


    趙羽是真的有些淩亂了,因為他很清楚,就憑他現在的能力,根本就扛不起這個責任。


    所以,這事絕不能告訴太多人知道,最深的真相知道的人再多他師傅一個就夠了。至於表相,那當然就是韓千雪等人迴一葉宗後稟報的那些,大家責任是平攤的,而且好像也不用負太責。


    終於,趙羽加快了速度,很快便在三魂伏魔陣前找到了張心魁。


    將張心魁拉到一個僻靜處,又由張心魁設下禁製,趙羽這才鄭重其事向張心魁訴說當初的經曆以及他的猜測。


    “這事你有幾分把握?”聽完之後,張心魁也知事關重大,鄭重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肯定有可能。”


    “把那殘核拿來我看。”


    “嗯。”


    張心魁主修訣道,連個生死境的法寶都沒有,但是有道是大道殊途同歸,他在明心十二劍上走到了極致,也能看出一點那殘核的玄虛來。


    “別管這東西是不是無悔境仙器的殘核,它還真沒有那麽強,底蘊上大概差了半籌。”


    “師傅,那真的有可能是我先取了這東西,然後那魔神才慢慢恢複的?”趙羽壓力如山道。


    張心魁搖了搖頭,拍著趙羽的肩膀道:“別管是不是,都無需你來擔全責。咱們問心宗的天機符術你沒學,但原理難道還不懂?這天下萬事,雖是看起來各不相幹,實則是互相影響,互有聯係的。若全怪你當初起了貪念,豈不是把這魔神的複活和其它事物完全撇清了關係?他是怎麽來這裏的?是誰讓他傷而不死?假若他並無壞心呢?另外,當初又是誰讓你去的開元穀?這難道不是在我朝陽仙都正常體製內發生的事?好了,此事你不必太過介懷,隻需盡心盡力,量力而為便是!剩下的,自然有我們!”


    “是,師傅!”趙羽別提多感動了,用力地向張心魁行了一禮。


    “你先迴去吧,我得快點將此事告知寂念方丈。”


    “好,那弟子迴去了。”


    目送趙羽離開,張心魁也衝天而起。


    半道上,張心魁臉上卻忽地浮起一抹古怪的笑意,隻因他突然就猜出了當初寂念方丈直接就布三壇伏魔陣的原因:他們朝陽仙都,還有那麽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明明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卻因為怕擔責而沒公諸於眾,可又怕影響了大事,就隻告訴了寂念方丈一人。


    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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