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萬!”秋水鳳眸中滿是殺氣,難掩住心中的怒氣:“那派出去的人怎麽樣了?” 離吻低頭沉默,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季馥冰和白青死了,封無墨沒事,你的護法藍傾是帶著白青的屍體走了……”慕容蓮敘述著那一仗的結果,突然覺得也很是好笑,一句話的功夫就能把誰生誰死說得清清楚楚,活著的時候風光無限,死了卻什麽都得不到! 鳳染辰緊緊握住了拳頭,猛地從離吻手中掙脫,直接就朝客棧外麵走去:“這個債,本王要琅璿易雙倍還迴來!” “染辰!”離吻朝慕容蓮點了點頭,立即追了出去! 慕容蓮看向地上趴著的宛童,紫眸中閃過一絲寒光,嘴角挑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叛徒應該有叛徒的懲治方法…… 琅璿易本想盡早拿下潯陽郡,乘勝追擊將封無墨剩下的十五萬大軍全部絞殺了,誰知道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潯陽郡的關口竟然是用上古神獸白澤鎮守!這東西誰敢動?一時之間,那些徘徊在關外的軍隊也隻能在幾裏外安營紮寨,再想辦法怎麽進入潯陽郡! 潯陽郡是暫時安全了,但是飛雲郡的形勢可是令人堪憂!白澤大軍一夜之間少了兩位將軍,而且連威震天下的一萬銀槍軍也全軍覆沒在了頁池陵將軍塚,一時之間不論是士氣還是人才上,都是對白澤大軍很不利,而從昨夜開始,琅璿易的勁弩軍就開始攻城,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找來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攻城工具,讓守在飛雲郡的白澤軍隊快要守不住城池! “寒影座使!敵軍又開始進攻了,請寒影座使定奪!”情況已經迫在眉睫,這一來一迴前來稟報的將士就換了十幾個,每一次傳來的消息都讓寒影的心一點一點地往下沉,要是鳳染辰和離吻再不迴來,自己恐怕是守不住這飛雲郡了! “寒影座使切勿焦躁,這攻城的事情是意料之中,況且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打進來的,我們再好好想想有什麽法子可以應對!”畢竟是身經百戰的老將軍,石老將軍鎮定地安慰著寒影。 寒影慌亂地點了點頭,對進來稟告的將士問道:“白將軍怎麽樣了?能不能抵擋得住?”不知道為什麽,從昨夜白蘞去守城開始,寒影的心中就極度不安,現在又是一次又一次告急,寒影都分不清楚自己著急的是白蘞還是不能為鳳染辰守住飛雲郡! “迴座使,白將軍正竭力守住城池,不過依屬下看來,可能熬不到今晚!” “琅璿易這次是下定決心要速戰速決了,這琅璿易一向穩重,為何現在急躁成這樣?”石老將軍猜度不了琅璿易到底在想些什麽,前些日子還在跟著白澤大軍和並封大軍磨著,可是現在卻三天都沒過就急著攻城,他到底在著急什麽? 寒影鎮住心神,疑惑地說道:“在琅璿易心裏除了他弟弟琅璿玨,他誰都沒有放在心上,此次他突然急躁的原因會不會跟琅璿玨有關?” “說到這個,老夫很是奇怪,既然是欽原國出的兵,為何沒見過小皇帝琅璿玨出現過?主戰的一方統治者沒有一點反應,這也太奇怪了,不是?” “一點不奇怪,原因不是琅璿易自己野心主戰,就是琅璿易受了脅迫!”突然,營帳外麵傳來清冷狠戾的聲音,話音一落,一襲白衣的鳳染辰就走了進來,眼神冷冷地撇過前麵站著的寒影,冷冽地開口命令道:“讓白蘞帶這剩下的人退至三十裏之外,棄守飛雲郡!” 寒影和石老將軍紛紛大驚,石老將軍急忙上前問道:“王爺,真的要退守?連讓敵軍三十裏,這可是對我們大軍很不利,要想守住後麵的城池,那就很難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琅璿易現在急著進攻,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讓他非要加快速度不可,希望我們拱手相讓的三十裏能夠抓住時間調查清楚這件事情!”離吻也進了營帳,看著一臉寒意的鳳染辰,無奈地說道。 “那也隻好這樣了!老夫現在就去讓白將軍退兵!”石老將軍立即轉身走出營帳,去找白蘞。 “王爺……”石老將軍走了,寒影要獨自麵對殺氣騰騰的鳳染辰,心中還是很擔心。 鳳染辰一聲冷哼,白皙如玉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冽地說道:“這筆賬本王以後再跟你算!通知剩下的軍隊拔營後退!” “是!”寒影心裏吊著的一口氣終於落了地,急忙出去傳達鳳染辰的命令! “離吻,你有沒有覺得琅璿易這一舉動很不對勁?他應該知道欲速則不達,要是讓我們抓住痛腳,讓他全軍覆沒也不是什麽難事!”鳳染辰轉身看向離吻,離吻輕輕摟住鳳染辰,撫了撫他的後背,低聲說道:“慕容看見了那個龍澤山莊的老婦人,我恐怕連玨會在那個女人手上,這次是威脅,琅璿易不得不沒有準備就著急著攻城!” “那女人到底是誰?竟然能夠威脅得了琅璿易?”還能抓住琅璿玨?鳳染辰實在是想不通這欽原國裏皇室之中的秘密到底還有多少! 離吻歎了口氣:“現在我們要知道的是這次對琅璿易的威脅期限是多少,如果琅璿易被逼急了,不光是白澤,就連現在有神獸鎮守的並封國大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兩人就這麽相擁著,誰也不說話,神色複雜難測,許久,鳳染辰從離吻懷中出來,睜著晶亮的秋水鳳眸,緩緩說道:“擒賊先擒王,如果找出了琅璿玨,這場仗我們就不戰而勝了!” 狹長的丹鳳眼中滿是疑惑,離吻看了看鳳染辰邪氣的臉:“你是想迴去找出琅璿玨?” 鳳染辰笑著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有多長時間,但是憑借著鳳閣的實力,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找出琅璿玨的下落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不行!你的武功沒有恢複,而這裏又不能沒有人坐鎮,你的小心思還是收起來,我是不會讓你去的!”離吻緊緊皺眉,堅決反對鳳染辰的這個提議! “我不是有我的鳳閣在麽?不會出什麽事的……”鳳染辰知道離吻是擔心自己,但是這件事情已經是迫在眉睫,沒有琅璿玨這條導火索,這仗根本就是打不起來,找到了琅璿玨,這天下就太平了,無論如何也得試一試! 鳳眸中滿是為難,離吻當然知道現在找到琅璿玨的重要性,但是鳳染辰獨自行動,這讓他放心不下! 見離吻還是不答應,鳳染辰緩緩湊近離吻的胸口,把臉悶著,小聲地說道:“隻要你的心還為我跳著,我鳳染辰就一定能夠活著迴來見你,我不是廢人,我沒有幻滅九式,但是自保的能力還沒有失去……” 鳳染辰帶著鼻音的聲音讓離吻心疼,無奈地蹭著鳳染辰的發絲,歎了口氣:“隻允許這一次,要是二十天之後我看不見你迴來,白澤國會怎麽樣,就不是我離吻的事情了……” “恩……”哪怕是多聞著他身上的蘭花香味,鳳染辰就當是把以後不見麵的二十天先揮霍了。書香門第 卿家第四卷 帝王亂 第四十三章 不過,就是死了幾個人 “皇上,黔東地區已經發生了嚴重的旱災,情況危急,百姓怨聲載道,已經不能不管了啊!”堂上的大臣們紛紛上奏,請求君主定奪! “劉大人說得極是啊皇上,黔東地區是我欽原國重要的糧倉,可以說我們欽原國一大半的糧食都是由黔東地區過來,但是現如今這重要之地居然遭遇了旱災,對我欽原國實在是很不利啊!請皇上能夠暫息幹戈,先救百姓才是上上之策啊!” “皇上,這天下一向是四分安定,當初王爺執意要攻打白澤和並封,這已經是有違四國和平協議,現如今仗還在打,但是國內卻發生了大事,這內憂外患對我欽原國極為不利,依微臣之見,應該先停止幹戈,化解國內的這場災難啊!” “請皇上三思!”群臣紛紛下跪請求安安穩穩坐在龍椅上的天子,希望他們的皇帝能夠分得清輕重緩急,早日解除國內的危機! 氣勢恢宏的金龍椅上坐著的人兒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一襲粉絲繡邊的明黃色龍袍鬆鬆垮垮地掛在那人兒身上,一截雪白的皓腕露在外麵,慵懶地斜靠在龍椅上,用手輕輕地把玩著自己墨黑的長發,一縷一縷地放在修長白淨的手指上繞著,就像個孩子一般貪玩。如櫻挑般水潤的薄唇微微上挑著,明顯地噙著一抹邪魅的笑意,白皙如玉瓷一般玲瓏的鼻端隨著輕輕地唿吸微微地顫動著,而那一雙攝人心魄的桃花明眸含著淡淡的笑意,就像是能滴出水來,漫不經心地看著下麵跪著的眾臣! 百官跪了很久,都沒有得到上麵人兒的迴應,在旁邊伺候著的小太監見氣氛這麽僵著,便小聲地對著皇帝喚了喚:“皇上……” 欽原國的皇帝——琅璿玨這時候才有了一絲反應,緩緩挑起明眸看了一眼提醒自己的小太監,嚇得小太監心裏隻打寒戰,趕緊退在一邊低著頭不再說話! 琅璿玨拉了拉垂在地上的龍袍,精致無雙的臉上滿是笑意:“各位愛卿還有什麽話要說麽?沒有話,那就退朝吧!”說著,琅璿玨便打了個哈欠,站起身,就要往後堂走。 “皇上!皇上還沒有告訴臣等該如何做呢!”見琅璿玨沒下旨意就退朝,第一個發表意見的尚書劉明急忙喚住琅璿玨,跪著趕緊說道! 琅璿玨的步子一停,朝堂之上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都紛紛屏息等待著琅璿玨的迴答!琅璿玨轉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階,走到跪著的劉明麵前,歪著腦袋疑惑地問道:“你多大了?”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一說出口,百官們麵麵相覷,不知道這皇上又在想什麽主意。進個把月來,這皇上的脾性大變,完全沒有了以前的仁慈賢明,殘忍霸道,一句話不對就要殺人! 跪著的劉明身子顫了顫,立即迴答道:“迴皇上,微臣今年三十有二。” “可曾有孩子了?”不痛不癢的話從琅璿玨嘴裏說出來,總是讓下麵跪著的人感覺毛骨悚然,這看似無關緊要,可現在誰能猜得透這皇上的心思? 劉明抬頭,正好望進了琅璿玨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之中,連忙低下頭說道:“微臣有兩兒一女。” 琅璿玨輕輕地‘恩’了一聲,拖著鬆鬆垮垮地龍袍在劉明麵前轉了一圈,把旁邊的人嚇得是連頭都不敢抬一下,生怕這突然變得乖戾的皇上會把心思用在自己身上! 琅璿玨轉完了,緩緩蹲下,挑起劉明的下顎,用孩子一樣調皮的神態看著劉明:“劉大人的臉長得甚是好看,想必兒子女兒也不會差到哪裏去,是不是?” 這話一落,劉明驚得瞪大了雙眼,怔怔地看著琅璿玨:“皇上的意思?” 琅璿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桃花眼中閃過一絲萬物為芻狗的蔑視,但是卻是帶著滿滿的笑:“劉大人怕了?” 劉明驚訝地看著琅璿玨,眾人也是大氣不敢出。琅璿玨大笑著站起身子,一陣猖狂的笑聲在整個朝堂上迴蕩,令人感到分外心驚!突然,琅璿玨猛地迴頭用手指著地上的劉明,被笑意沾染的桃花眼中滿是殺氣:“既然劉大人喜歡管著什麽旱災的事情!那麽朕就讓你如願!”琅璿玨說著便吩咐殿外站著的侍衛,大聲命今道:“來人呐!將憂國憂民的劉大人綁起來!在東澤殿外的石柱上曬著,朕倒是想看看什麽叫做旱災!” “是!”殿外的侍衛聽令,立即上殿想要把劉明拖下去! “慢著!”琅璿玨好奇地看著一聲不吭就這麽束手就擒的劉明,笑道:“劉大人難道不想求朕放過你?” 劉明咬緊牙關,心中縱然是恨透了琅璿玨,也不敢當麵衝撞,他怕自己這一頂撞,家中的老小就性命全無! 見劉明不說話,琅璿玨也覺得無趣,就揮揮手讓人把劉明帶了下去!琅璿玨轉身看向跪了一地的百官:“你們還有什麽話要說?” “臣等沒有話要說,皇上聖明,一切都由皇上作住!”有了劉明這個槍頭鳥,誰還敢頂著被殺頭的風險去勸皇帝退兵?當然是自求多福,保住自己的性命重要了! “你們沒話說,那朕就有話說了!”琅璿玨走近中間跪著的一員武官,武官感覺著琅璿玨的靠近,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心驚膽戰地跪著。 “你,可知道浣腸這一條刑罰?”琅璿玨漫不經心地開口詢問。 武官急忙口頭迴答:“迴皇上,微臣知道!” “哦?那你就說來聽聽?”琅璿玨笑著說道。 武官心中抖了抖,立即說道:“浣腸是將兩根管子,上下一起插入人體,然後灌水進去,等到被懲罰之人腸穿肚裂,七竅流血,此刑才算完成!”不知道皇上問這話是什麽意思,但是這浣腸是極刑,這刑法也隻是在書中記載過,但並未真正用在懲戒犯人身上,這刑罰太過殘忍,自古以來就是禁用的刑罰!這皇上年紀不大,怎麽會知道有這種極刑? 琅璿玨拍了拍手,邪魅地笑道:“朕倒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刑罰,相信眾愛卿也沒有聽過,那今天眾愛卿可是有了眼福了!來人!將劉明二子一女帶去昭武殿外!朕要和眾位愛卿一同觀賞這出好戲!” 此言一出,眾人震驚! 羸弱的幼子被身強體壯的男人抓得牢牢地,不斷想要逃脫,卻還是被拽著上了昭武殿前專門為他們的皇帝看這出好戲搭建的台子,‘哇哇’的哭喊聲折磨著在場所有人的耳膜,小孩子哭得聲嘶力竭,嫩白的小臉上滿是淚水,令在前麵坐著的百官紛紛於心不忍地低下頭,不去看這慘烈的一幕。雖是同情不忍,但是沒有人敢上前求情! “準備好了麽!”磁性低沉的聲音從琅璿玨口中溢出,讓在場所有人的身子一震,那名武官立即上前朝琅璿玨頷首說道:“迴皇上,一切已經準備妥當!” “那好!不能讓眾位愛卿久等了!開始吧!” “但是皇上……”武官看了看前麵台上哭的肝膽欲裂的三個稚子,實在是不忍心: “這刑罰太過血腥,皇上真的要看麽?”武官向用這個借口讓琅璿玨收迴成命,但是殊不知這倒是讓琅璿玨更是興奮:“愛卿要是沒這個能利行刑,朕會讓人替代你的位置!”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要是他不行刑,恐怕這浣腸的極刑就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武官趕緊領命,轉身痛心地看了看無辜的孩子,閉眼大喊:“行刑!” 一聲令下,幼子的哭聲戛然而止,隻聽著諾大的地方隻聽到水在不停地流動,台上那三個孩子已經被前後穿插了兩根管子,每個孩子都由兩全身強力壯的男人在不停地往他們的嘴裏,屁股裏灌著水!任憑孩子怎麽撲打掙紮,鋼鐵般的手緊緊地禁錮住孩子的身子,讓他們隻能硬生生地在浣腸中肚子不斷地膨脹腫大,到最後連哭都哭不出來,眼殊凸出,七竅中開始流出血水! 不消一盞茶的時間,那三個孩子的肚子便漲大了不止十倍!就連著四肢也開始腫大起來,剛開始還是柔嫩雪白的小臉上滿是血水,眼睛已經完全凸了出來,連聲音都沒有了,隻有水灌進去,不見有流出來! 台下看著的百官,宮女,太監紛紛不忍地別過頭,不敢再看這麽殘忍血腥的場麵。不知過了多久,就隻聽見‘啪’的一聲接著一聲響起,邢台上到處都是血,混著灌進去的水,滿滿地流了一地,那三個可憐的孩子就腸穿肚裂而亡,童稚的小臉被血浸染,眼窩中的殊子也不知道蹦到了那裏,那一副場景,令在場大部分地人開始嘔吐! “這就結束了?真是不好玩!”可是這始作俑者卻沒有絲毫不忍,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從椅子上起來就往後宮走去! 琅璿玨一走,大臣們紛紛哀歎捶胸:“這真是暴政啊!祖宗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要被毀了啊!” 穿著龍袍的人兒一進自己的寢宮,立即把身上的龍袍脫了下來,抬腳用力地踩了幾腳,桃花眼中滿是不滿:“要我穿著這粉地就跟娘們一樣的東西出去!真是惡心死了!琅璿玨到底有什麽癖好?真是讓人受不了!”說完,還用力地把腳踩在上麵轉了轉! “我勸你還是不要這樣胡作非為,等到主人迴來了,你做的這些好事可是都要向她稟報的!”跟進來的侍衛冷眼瞥著發脾氣的人,警告道。 “我非零才不怕!”話雖是這樣說著,但是神色已經不自然,不情不願地靠近說話的侍衛,低聲下氣地說道:“李瀟,你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主人吧?你不也是看的很起勁的麽?” 李瀟冷哼了一聲:“你不要忘了,你隻是易容成了琅璿玨,不要真把自己當作了欽原國的皇帝!” 非零惱怒,但是知道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對付不了李瀟,隻好陰冷地笑道:“我當然知道!但是琅璿玨現在就像是一條狗一樣被主人關了起來!沒準啊,以後我就真的成了琅璿玨呢?”非零很討厭自己假扮的這個人,不說琅璿玨天生就長著一副魅惑眾生的臉,而且還是欽原國的皇帝!這兩個理由就讓非零很討厭琅璿玨! 李瀟瞥了一眼非零,冷笑道:“人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還真是如此。你不要忘了,你能坐在欽原國的龍椅上,隻是因為你的易容術高明了一點才會被主人看上,千萬不要有什麽不自量力的想法,到時候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非零憋住心中的怒火,一想到要是主人迴來了知道了這件事情,自己也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於是笑著走向李瀟,伸出柔嫩的手搭在李瀟的肩膀上,魁惑地說道:“李瀟,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告訴主人了,好不好?” 李瀟一把推開非零,把地上的龍袍撿了起來:“主人要的是這個天下,而不是讓人幫著她毀了天下,非零,我勸你還是收斂一點,這幾天主人就要迴來了,你自己想想該怎麽向主人交代!”李瀟說完,便毫不猶豫地離開了寢宮! “哼,不就是死了幾個人麽!”非零毫不在乎地說道:“我就不信就為了那幾個玩物,主人會拿我怎麽樣!”書香門第 卿家第四卷 帝王亂 第四十四章 妖孽集合,尋找小壞蛋 “唉,你聽說了麽?尚書劉明劉大人被曝死在東澤殿外的石柱子上,這就是那個‘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啊!“茶鋪子裏麵的閑話嘮嗑的一大早就在討論昨日朝堂上發生的大事。 皇城之中發生的事情不消一個日頭的時間,就能夠傳地沸沸揚揚地,更何況最近皇帝琅璿玨的殘忍暴行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現如今尚書劉明一死,更是沒有人敢上奏請願,各大臣不是紛紛稱病不上朝,就是上了朝也不多說話,就生怕這禍端就招惹在了自己身上! 有些書生氣的中年男人譏誚地搖了搖頭:“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這話可不是來說忠臣的,不過這劉大人死地也真是不值得,唉……” “你們不知道麽?這不光是劉大人死得慘,連他那三個幼子都死無全屍啊!”穿著道士服模樣的老者撫著花白的山羊胡痛心地說道:“這自古以來,有哪一位帝王會用這種殘忍的手段懲罰犯人?再說這劉大人雖是年輕,但是也是忠心耿耿的忠臣良將啊,沒想到到後來不但是自己不得善終,那三個無辜幼子都慘遭‘浣腸’極刑啊!” “我倒是沒有聽過‘浣腸’這一刑罰,吊死,砍頭,車裂那些什麽倒騰玩意兒的就夠嚇人了,這年紀輕輕的小皇帝到底是從哪裏聽說這種殘忍至極的刑罰的?”四方臉,長相粗擴的男人不滿地嚷嚷道。 “這刑罰古書上是有記載過,不過沒有人用過,這或許是一個征兆吧,現在天下大亂,民不聊生,而今上麵又是暴政,總歸留不住民心啊……”老道無奈地搖了搖頭,連茶水都不想喝了,直接扔了兩個銅板就朝茶鋪子門口走去! “站住!剛才的話是你說的麽!”老道剛走到門口,就被幾個衙差模樣的人攔住了,前麵攔住老道的是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看上去就是不容易說話的人,吊兒郎當地依靠在門櫃上,搓著牙齒看著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