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這不已經有了麽。就不要為難白青將軍了嘛~~~”藍傾見狀,大叫不好,急忙開口為白青說話。白青沒好氣地白了一眼藍傾。離吻沉著臉,狹長的丹鳳眼中滿是寒意,盯著白青狠狠地說道:“說!”白青嚇了一跳,身子有些顫抖:“國師說的是白青和藍護法兩個人!”“既然你聽清楚了,為何還要擅自做主?難道白老將軍沒有教你軍紀麽!”離吻冷聲叱道。離吻這話就是要治白青一個不守命令的罪了,急得藍傾急忙向離吻求情:“國師,這一切都是藍傾的錯,請國師放過白二將軍!”白青聽到藍傾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站在白青身邊的白蘞皺了皺眉,卻始終沒有說話。離吻看了一眼白蘞,麵無表情地問道:“白蘞,你說,本宮要不要繞過白青?”白蘞頷首,立即說道:“白青的確沒有遵從國師的命令,國師怎樣處置白青,白蘞都沒有異議!” “白蘞,白青可是你的弟弟!”藍傾不可思議地大叫道。 “ 白青,你可知罪?”離吻沒有理會藍傾,冷冽地對白青問道。白青立刻跪下,朝離吻重重一拜:“白青知罪,任憑國師處置!”藍傾皺緊眉頭,不敢相信連這小兔崽子也答應接受處罰? “你下去領一百軍棍,完了之後再來見本宮!” “是!”白青立即站起,想要走出營帳。 “我代他接那一百軍棍!”藍傾急忙衝離吻喊道。 ‘砰’一聲悶響,隻見藍傾猛地被離吻一掌打開幾步遠,朝地上重重一跪,嘴裏立刻吐出一口鮮血。白青嚇了一大跳,急忙跑過去:“藍傾,你沒事吧?”藍傾的五髒六腑都覺得快要移位了,連說話都說不出來,隻好痛苦地朝白青搖了搖頭。 “藍傾,不要以為你是染辰身邊的人,本宮就不敢殺你!這裏是軍營,就算你是鳳閣護法,本宮照樣可以用軍法處置你!”狹長的鳳眸中滿是狠戾,說話不留一絲情麵:“你要是再敢說一句!本宮立刻殺了你!” “國師!這一切都是白青不好,對藍護法冷眼相對,才會讓藍護法不能共同完成國師交代的事情,請國師明鑒!”白青急忙朝離吻跪下,替藍傾求情。一旁的白蘞臉色凝重,卻依舊沒有說一句話。離吻緩緩走近藍傾,俯下身,冰冷地說道:“你服是不服?”藍傾用內力鎮住心中的不適,朝離吻低下頭,恭敬地說道:“藍傾服!”藍傾一說完話,就感覺從肩膀上傳來一陣酥麻,從上而下,迅速地消除了自己身上的疼痛,藍傾驚訝:“花宮主?”待藍傾恢複,離吻收住掌力,笑了笑:“這是軍營,你們該受的還是要受,否則,本宮怎麽服眾?”說著,便扶起藍傾:“所以,白青這一百軍棍還是由他自己去受,而且還不能有一絲作假。”白青立即頷首:“國師的話,白青記住了,白青對國師心服口服!”說完,便毫不猶豫地下去領他一百軍棍。藍傾笑了笑,急忙跟了上去。待他們兩人走後,離吻才緩緩歎了口氣,說道:“白蘞,你是不是認為本宮太嚴厲了?”白蘞搖了搖頭:“軍法如山,犯了錯不嚴懲,不會有好軍隊,更不可能打好仗,我們白澤國再也不能失敗了。”而且,這樣一來白青和藍傾的恩怨也算是一筆勾銷了,軍營和睦,自古以來戰就已經勝了一半,這個男人真是不簡單。白蘞深深地看了一眼離吻的側臉,心服口服一襲白衣,坐在滿亭的蘭花之中,如一世飄渺的孤鴻,令人驚歎他的純潔與,美好。 “染辰,你看看誰來看你了!”充滿歡喜的聲音從鳳染辰背後響起,鳳染辰微微一怔,立即迴頭,卻發現並不是自己最想要見到的那個人,秋水鳳眸閃過一絲失落。封無憂也看見了鳳染辰眼中的失望,估計他以為是離吻迴來了把。但是這並不影響封無憂的好心情,火紅的身影立即撲了上去,一把抱住瘦弱的鳳染辰,大聲嚷嚷道:“鳳染辰,我來看你了,你是不是該笑一個?”鳳染辰眼中滿是無奈,微微挑了挑唇瓣。封無憂皺了皺眉,看著鳳染辰消瘦的臉,心疼地問道:“染辰,不是已經可以說話了麽?為什麽你不嚐試著說一說?”封無憂這話一說出口,鳳染辰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秋水鳳眸中滿是寒意。一旁南祁月見狀,立即心驚膽戰地拉過封無憂,不好意思地笑道:“無憂就是嘴快了點,染辰你不要介意。”“可是真的好了啊?”封無憂不解,為什麽鳳染辰能夠說話了,卻還是緊緊閉著嘴巴?要是受傷了十幾年,可能不會說話了,但是這才兩年,並不是很長啊?鳳染辰的臉色越來越暗,讓風雲傾也覺得事情不好了,急忙笑著圓場:“無憂,你難得和祁月來一次我白澤國,就讓我帶你們在宮裏看看吧。”南祁月一聽,急忙笑著點了點頭:“雲傾說的是,無憂,我們就不要打擾染辰了,染辰不喜歡人多。”“可是為什麽啊!”封無憂還是不死心,大喊大叫著。南祁月看著鳳染辰滿是戾氣的眼睛嚇得渾身冷汗都出來了,急忙一把摟過封無憂,朝鳳染辰微微一笑,就迅速拉著封無憂往禦花園外走去。風雲傾心疼,撫了撫鳳染辰的肩膀,安慰道:“哥哥會等著你開口的,染辰,慢慢來。”看著風雲傾消失的背影,鳳染辰眼中閃過一絲痛楚,緩緩閉上雙眼。“哎呀,南祁月,你放開我!”一出禦花園,封無憂立即從南祁月的懷裏掙紮出來,不滿地朝南祁月大聲嚷嚷:“我們都知道染辰能夠說話了,但是他卻偏偏一句話都不說!難道你不急麽!”南祁月無奈一笑:“我也,你要知道染辰在那一年經曆了什麽,這些都在他心裏打成了死結,他不願開口說話,我們又何必去逼他呢?”“可是總不能看著他一輩子這樣不說話啊?先不說他自己,離吻怎麽辦?他那麽希望染辰能夠好起來?”封無憂深深自責,要不是因為自己,鳳染辰也不會遭到這種侮辱!“無憂,給染辰一點時間吧。”這時候風雲傾也出來了,無奈地笑了笑:“他心中有陰霾,或許隻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讓他自己忘記曾經的不痛快。隻是我相信我弟弟,也相信離吻,他們一定都會好起來的……”三人相對無言,許久,封無憂才好像想起了什麽,對風雲傾問道:“雲傾,離吻還在澗鳴關打仗?”風雲傾心中一愣,笑道:“恩,離吻說一月之後便能迴來,但是我始終擔心,如果離吻有個什麽閃失,我怎麽向染辰交代?”“哎呀,你不要急,離吻一個人就能抵得住千軍萬馬!封無憂大聲嚷嚷道。南祁月好學不已:“我也,這可是打仗,就算離吻神功蓋世,也不可能抵得住十萬大軍吧?”“怎麽不可能?”“這就是我最擔心的,我白澤國已經失了六座城池,這一次是極為重要的一仗,而且落房已 經派出了南陵王南燭和飛雲將軍石韋,我就擔心離吻為了白澤,為了與我的承諾,硬是不顧自己的性命撐到底!”風雲傾緊緊皺住眉頭。“石老將軍去了?”南祁月吃驚地喊道。風雲傾點了點頭:“南燭我倒是不擔心,但是就是石老將軍那一邊,那三千虎騎兵,可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萬一…………”“你們都在說什麽啊?”封無憂是對打仗一竅不通,看著他們兩個緊張兮兮地討論著軍事,心中也不由得開始為離吻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