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今天穿了件粉色絲質長裙,濕漉漉的頭發被盤在腦後,剛剛洗完澡也沒有忘記給自己畫個澹澹的紫色眼影,左右兩邊各有一縷秀發自然垂下。


    她眉梢帶笑,示意陸澤先坐下。


    蛋糕放在了桌上。


    阿香去往洗手間,想要簡單給自己化個妝。


    「你先坐,等我一會兒。」


    幾分鍾之後,敲門聲響起。


    陸澤緩緩起身,不知道今天是誰先來。


    打開了門,隻見唐仁那張黝黑的臉映入眼簾,旁邊跟著渾身髒兮兮的秦風。


    唐仁看見陸澤後神情瞬間一變,他可是跟泰哥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任何人,可是陸澤怎麽在這裏?


    秦風看向陸澤的眼神裏同樣帶著深深的戒備。


    在他看來,麵前這個警察的危險程度奇高無比。


    如果這是來抓他們兩個人的話,秦風估計這次就很難跑掉。


    滿臉無奈的秦風沒有想到來到曼穀的第二天就跟著表舅遭受到了無妄之災,身邊這個不著調的表舅怎麽看都不可能是殺人犯,秦風腦子裏一陣亂麻。


    「我...來給阿香過生日。」


    聽到這個迴答,秦風鬆了口氣。


    看樣子,陸澤似乎沒有抓他倆的想法。


    可是,唐仁的童孔不由就緊縮了起來。


    他的阿香不會已經...


    「陸澤,是誰呀?」


    聽到浴室裏傳來阿香的聲音,唐仁走到客廳裏,情緒激動的喊了一聲:「阿香係我呀,我跟泰哥約好,在你這裏見麵,我...」


    阿香用毛巾輕輕擦拭著散落下來的烏黑長發,美眸裏帶著深深的疑惑:「跟坤泰約定好來我這裏?唐仁你在搞什麽鬼啊?現在整個曼穀都在通緝你們。」


    「阿香,你要相信我是被冤枉的啊!」


    「我信你有什麽用?警察...啊陸澤。」


    「那你怎麽不抓他啊?」


    看著阿香打扮明豔的走出浴室,唐仁沒忍住咽了下口水。


    還想跟阿香多聊幾句,秦風直接拉著表舅趕緊上樓去,現在這個時候可不是能閑聊的時候。


    陸澤看著樓梯方向,實話實說:「因為我覺得他不是兇手。」


    「確實!」


    阿香擦完頭發後把毛巾丟在一旁,順勢一屁股坐在了客廳那張柔軟沙發上,修長的美腿直接翹在沙發前的茶幾上,春光乍泄:「黃金盜竊桉現在還沒什麽進展嗎?」


    陸澤搖了搖頭。


    「沒有。」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剛剛上樓的那位。」


    實際上,被幾夥子人拚命尋找的黃金現在還在鬆帕工坊當中。


    陸澤想要在知道幕後黑手有幾隻以後再開始揭開真相,這次的黃金失竊桉規模很大,鬆帕五個人策劃半年的時間才成功動手,陸澤覺得在他們的身後可能還有人。


    托尼,這個警局警銜不低的警察,竟然都參與了這件危險無比的事情。


    ….


    很難讓人不多想。


    而且鬆帕把黃金藏起來肯定是在防備著什麽人。


    或者他是想獨吞黃金?


    「黃金...」


    「引蛇出洞...」


    陸澤思考的時候,敲門聲再度響起。


    阿香本來打算跟陸澤一小酒,把玩著自己玉腿的她快速起身後來到房門口:「誰啊?」


    「你們...找誰啊?」


    打開房門,看見是長相都很奇葩的...三個人。


    陸澤眼睛微微亮起。


    終於等到你們三個人了啊。


    來人赫然就是北哥、越南仔跟金剛。


    壯碩的金剛現在看上去有些淒慘,胳膊上跟頭上都纏著紗布,而且兩個腿貌似還呈現的x型,看來今天被唐仁下黑手吃了不少的虧。


    「你是阿香吧?」


    「我們是唐仁的...同夥。」


    「請問唐仁現在在哪裏?」


    陸澤緩緩起身,指了指樓梯方向,幫助迴答道:「樓上呢。」


    北哥三個人直接朝著樓上走去,沒忘記跟陸澤道謝:「你是個好人。」


    阿香這時候連忙來到陸澤身邊,小心翼翼道:「你不是唐仁是被冤枉的嗎?那這三個...同夥是怎麽迴事啊?」


    陸澤沒有解釋,隻是讓阿香待在樓下。


    不出意外,待會還會有幾個人要來,今天阿香的家裏完全就是大雜燴。


    陸澤轉身上樓。


    二樓的閣樓裏,唐仁跟秦風被北哥三人圍在一起。


    金剛這時候還感覺自己襠部隱隱作痛,唐仁這個混球的下三路招數玩的是爐火純青,一不小心就著了他的道,北哥盯著唐仁:「海天大廈下麵根本什麽都沒有。」


    「你騙了我。」


    「金子到底在哪裏?!」


    陸澤的上樓引起了北哥注意。


    北哥轉頭朝著陸澤笑道:「好人兄,我們這團夥內部暫時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可以先下樓迴避一下嗎?真的謝謝你了哦。」


    陸澤上前熱情的摟住北哥肩膀,歎氣道:「但我有必須留在上麵的理由啊。」


    「什麽理由?」


    「我是警察。」


    陸澤一拳錘在北哥腹部。


    可憐的北哥不知道被陸澤近身是種什麽下場,身體瞬間疼的變成了弓字型龍蝦一樣,另外兩個同夥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見麵前的陸澤已經從北哥懷裏掏出來了那把手槍,笑著衝越南仔跟金剛點了點頭:「對不起,我是警察。」


    三人團夥幾乎瞬間就土崩瓦解的舉手投降。


    唐仁看著陸澤大發神威的模樣,沒忍住咽了下口水。


    這就是他以前做夢時候想要得到的武功啊!


    秦風結巴症又開始發作:「好...好...好...好身手!」


    陸澤目光放在唐仁身上,後者下意識的舉起手來,快速開口:「我真不是他們的同夥,我沒殺人,金店也不是我偷的,我是被冤枉的啊!」


    陸澤指了指他的嘴:「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安靜一點。」


    瞬間,唐仁臉色變得煞白煞白。


    ….


    他看過的電影電視劇裏麵,一般這種話的潛在意思就是要殺人滅口。


    「我...我...我...」


    「你給我閉嘴!」


    「好的。」


    聽到樓下響起了爭吵的聲音。


    陸澤估摸著是坤泰跟黃蘭登兩個人在樓下碰到。


    幾分鍾後,黃蘭登滿臉震驚的離開,鐵血神探怎麽都沒想到阿香的口味...如此奇怪。


    看上陸澤情有可原。


    她竟然還能看上坤泰那種油膩的男人。


    「惡心心!」


    坤泰上樓後,看著地上那三個大漢,眼睛瞪得賊大:「你們這是什麽情況?唐仁你竟然真的偷了金店,還敢殺人?areyorazy?」


    「泰哥我沒有哇!這些人都是陸澤幹的!」


    地上的北哥捂著肚子,良久後都沒有緩過來神。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陸澤


    忽然的一拳竟然這麽勢大力沉,他感覺自己上腹部的腸子都開始痙攣起來,這個年輕的警察貌似是拿著唐仁當誘餌把他們幾個人當成了魚。


    坤泰來到陸澤身邊,小聲詢問道:「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搶金店的啊。」


    「啊?!


    坤泰眼睛裏綻放出無比燦爛的亮光。


    局長的話現在還在他的耳畔環繞:誰能夠找到失竊的黃金,誰就是副局長!


    「你們三個人好大的膽子!」


    「幸虧我跟陸澤道高一丈,都給我帶迴警局!」


    陸澤朝著坤泰搖了搖頭:「帶迴去沒用,他們仨都不知道黃金的下落,找唐仁就是為了尋找黃金的下落,帶迴去以後,人估計還是會落在黃蘭登手裏。」


    「那怎麽辦嘞?」


    ......


    陸澤把坤泰支了出去,坤sir去跟唐仁交流談心去了,現在所有線索指向的都是唐仁,如果說黃金下落有誰知道的話,那隻有他這個唐人街第一神探。


    陸澤看著麵前盜竊金鋪的奇葩三人組,笑容滿臉:「剛剛不好意思,下手有點重,我就是想跟你們問點情況,後麵你們願意去哪裏去哪裏,不會抓你們去警局。」


    「我們可以相信你嗎?」


    北哥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陸澤正把玩著自己那把手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確定會放了我們?」


    「你們可以相信我。」陸澤點了點頭,「因為你們隻能相信我。」


    「你想知道什麽事情?」


    陸澤直接開口詢問:「我要知道你們當初盜竊金鋪的全部過程跟所有細節都告訴我。」


    盜竊金鋪的細節?


    北哥三人對視一眼,沒想到麵前這個警察的點不在消失的黃金上麵,反而對於三個月前的行動好奇,這家夥真是個奇怪的人。


    陸澤根據北哥三人的敘述,快速在腦海裏形成了畫麵播放。


    鬆帕跟托尼兩個人是盜竊四家金行的主事官,他們兩個找到了窮困潦倒的北哥三人,花費了半年時間進行了這場轟動一時的金行盜竊桉。


    事後,黃金交由鬆帕藏在其工坊之中,等到風頭過了以後拿出來銷贓。


    五個人每人都能分到一份。


    可是沒有想到,鬆帕竟然莫名其妙死於非命,黃金同樣不翼而飛。


    「謝謝你們。」


    「你們三個都是好人。」


    看著陸澤緩緩起身,北哥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


    他指了指陸澤手裏的手槍:「那個...能不能還給我們?我們三人現在身無分文,身上唯一值錢的就是那玩意,沒有那玩意我跟出門沒穿內褲一樣,沒有安全感。」


    陸澤滿臉笑容的打了個響指:「這巧了嘛不是,我剛好幫你們想了個辦法。」


    布響玩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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