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我扶你去車上休息。”


    “不用。”


    杜小雅看著那開著的門,還有地上被鋪曬了好久都沒有收迴去的小菜,算是知道它為什麽會人遺忘。馬小清的奶奶死了好久了,或許是從馬小清出事後就死了。要不然怎麽會讓她照看奶奶呢?這還不是嚴重的,如果是夏天,畫麵更不能看。


    警察來的很快,伴隨著警笛的鳴想,倒是讓鄰居都出來觀看,跟湊熱鬧似的。杜小雅看著那些個臉,難道馬小清的奶奶已經不見人影,外麵鋪曬許久都不收迴去就沒有人來過問一下麽?


    人性竟然如此涼薄麽?


    警察過來問話。


    “誰發現的?”


    “我。”


    “你是死者什麽人?”


    “死者孫子的同學,我過來看看的。”


    “這位老人家我知道,過年前她孫子偷竊被抓,便天天跑去警局鬧,弄得人煩不勝煩。死者經過檢查,沒有被利器所傷的痕跡,應該是生病導致死亡。暫時沒什麽發現,但是如果有其他意外的發現,希望你們能配合警察辦案。”


    “真的隻是因為生病?她天天去警局鬧,沒有受傷麽?”杜小雅問。


    “你是什麽意思?你知不知道你這叫什麽?誣陷警察的罪可大了,你這是藐視權威!我看你們的問題很大,還是跟我去警局查問清楚比較好。”


    達叔急了:“不好意思,我家小小姐剛才受了驚嚇所以才會胡言亂語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算了吧?”


    杜小雅看了達叔一眼,她什麽時候變成‘小人’了?她是小孩子,不是小人。


    “胡言亂語?我們做大人的應該讓小孩子知道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帶走!”


    “欸?我說你們不能隨隨便便抓人啊!我們犯什麽法了?”達叔不樂意了。


    “等迴警局再好好地告訴你們,自己是犯了什麽法。”


    就這樣,杜小雅和達叔被帶上了警車。達叔氣得不行,杜小雅倒是很淡定地望著窗外。


    杜小雅才不是胡言亂語,她問的話是有跡可循的。馬小清奶奶的手背上有一塊很嚴重的淤青。如果說是撞的,那得多大的力氣才會撞成那樣?說是摔的,摔跤怎麽可能把手背給摔成淤青?唯一能解釋的就是,被打的。警察說馬小清奶奶天天往警局鬧,她確實往那方麵懷疑了。沒有證據隻有判斷,難怪警察要氣憤了。希望真的是被冤而氣憤,不是因為怕承擔責任。


    到了警察局,杜小雅要被關入審訊室,達叔不讓,和警察對峙。


    “你們要幹什麽?她還是個孩子,你們不能這麽做。”


    “這裏是你家啊,你說不能就不能?青少年犯法難道就不追究了麽?”


    “我家小小姐到底犯了什麽法?你們可不能血口噴人。”


    達叔怎麽攔得住警察,直接將杜小雅給關進審訊室。杜小雅坐在那裏,麵前是個台子。整個審訊室除了麵前的一盞燈照射,其他外圍都是黑暗的。挺像憂鬱症的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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