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傾這一躲,東陽西歸立馬就不淡定了,子桑傾竟然在僅看了對方一眼的情況下,就躲了起來!

    對方是誰?

    子桑傾認識?

    子桑傾為什麽要躲他?

    在東陽西歸瞬間產生的一係列疑惑中,一股青春氣息突然就撲麵而來,他抬眸一看,一名白襯衫少年快步衝進了電梯。

    “謝謝!謝謝!”少年臉上洋溢著活力四射的青春陽光,禮貌得跟東陽西歸道謝。

    “不客氣。”看著如此青春如此年輕的少年,東陽西歸突然就生出一種他老了的感覺,這心裏頓時就不好受了,冷冷的迴道。

    旁邊的少年估計跑了不少路,正氣喘籲籲的忙著擦汗,東陽西歸斜斜的冷瞥他一眼,看著他膠原蛋白濃厚到都能掐出水來的白淨臉龐,他不由得想到了躲在他身後的子桑傾。

    突然闖進來的少年,應該是還沒出社會的大學生,年齡和子桑傾差不多的樣子。

    東陽西歸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子桑傾和旁邊少年站在一起的畫麵,年齡相仿的少男少女,青春活力,似乎是很美好的一副畫麵。

    轉瞬又想到自己,他整整比子桑傾大了十歲,按照三歲一代溝來算的話,他和子桑傾都相隔好幾條溝了。

    想著想著,東陽西歸立馬輕搖了一下頭,自發的將腦海中青春氣息十足的畫麵甩掉,子桑傾,休想他會放手。

    年輕怎麽了,誰沒年輕過?

    男人靠的是本事,年輕不頂用!

    因為子桑傾的閃躲,而腦中閃過許多想法的東陽西歸,不自覺的就將身旁的少年,列入到了敵陣行列,本就強大的冷霸氣場,也不自覺的釋放出更加壓迫人的冰冷氣息。

    因為堵車跑了整整三公裏的白丞橙,熱得都快冒火了,臉上汗水剛擦完,沒幾秒又冒出了細汗,當他第三次抬手擦汗時,突然就發現電梯裏的氣氛有些詭異。

    明亮的眼睛偷偷看向右側,他剛才就發現電梯裏的男人穿著軍服了,這裏是軍醫院,看見穿著軍服的士兵,他並不奇怪。

    白丞橙奇怪的是,東陽西歸的氣場很強大,隔著兩步遠的距離,他都能感受到從東陽西歸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刺激得渾身發熱的他,後背竟然豎起了一根根寒毛。

    更讓白丞橙驚訝的是,他現在才發現,東陽西歸身後竟然還躲著一個人,那個清瘦的身影低垂著頭,微微側身背對著他,就好像在麵壁思過一樣。

    從對方清瘦的身形中,白丞橙可以看到對方是個女兵,她緊靠著東陽西歸,肩膀和腦袋都抵靠在東陽西歸後背,兩人靠得那麽近,顯然是認識的,卻關係還挺親密的樣子。

    子桑傾就算背對著白丞橙,也察覺到了他此時正打量著她,她不由得更側了側頭,直接拿黑黝黝的後腦勺對著白丞橙。

    看著子桑傾更側過去的身子,白丞橙不解的眨了眨明亮大眼,他怎麽有種對方在躲著他的感覺?

    “你到幾樓?”電梯已經上升到三樓了,東陽西歸按下的是六樓,白丞橙進入電梯後,先是忙著擦汗,現在又忙著打量子桑傾,東陽西歸非常不滿他一直盯著子桑傾看,故而睨他一眼,冷冷的詢問道。

    “啊?哦!我到七樓。”寂靜的電梯裏,東陽西歸突然出聲,白丞橙被他沉冷毫無溫度的嗓音嚇了一下,這時才發現他沒有按樓層數字,伸手想去按,東陽西歸卻早他一步按亮了‘七’按鍵。

    “謝謝。”白丞橙伸在半空中的手頓了一頓,看著東陽西歸冷硬的側臉道了句謝謝,便弱弱的收迴了手。

    電梯裏有了東陽西歸這樣一尊人體冰箱在,白丞橙突然就不覺得熱了,明亮的大眼因為電梯裏的另外兩人產生了許多疑問。

    縱使白丞橙對子桑傾和東陽西歸有諸多的疑問,在東陽西歸挺直了背脊的冷霸氣場下,他甚至連大口唿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更別說和他們交談了。

    電梯一路上都沒再開過門,順利升到六樓後,電梯門徐徐打開,東陽西歸抬腳便要跨出去。

    一直縮在東陽西歸身後的子桑傾,察覺東陽西歸要走,不想在白丞橙麵前暴露出真容的她,竟左手一伸,環上了東陽西歸精壯的腰身。

    子桑傾抵在東陽西歸背後的小腦袋,也從後麵奮力一蹭再一鑽,直接鑽到了東陽西歸臂彎下,借著東陽西歸寬厚胸膛的遮擋,她的小腦袋完全消失在白丞橙的視野裏。

    子桑傾的速度很快,東陽西歸抬起的腳跨出去還沒落地,她就蠻橫的鑽了過來。

    東陽西歸腳一頓,冷睨著右側臂彎下的小腦袋,在子桑傾抬起小臉,眉眼彎彎刻意討好的假笑中,他什麽也沒說,摟進子桑傾就走出了電梯。

    在東陽西歸挺拔高大的背影中,子桑傾整個人就顯得嬌小了起來,白丞橙看著親密互摟,或者說直接被東陽西歸夾在臂彎,強勢摟出電梯的子桑傾,他眼裏的疑惑就更大了。

    從一樓到六樓,從頭到尾,白丞橙都沒看到那道穿著軍服的清瘦身影,到底長什麽樣。

    是長得很難看,還是臉上長了什麽,這麽小心翼翼的躲著人。

    白丞橙看著子桑傾和東陽西歸親密的背影,一個左轉消失在視野,電梯門緩緩關閉,他也就將關於兩人的疑問,拋諸腦後了。

    子桑傾和東陽西歸走出電梯後,走廊裏就迎麵走來一名白衣護士,看到緊密摟在一起的兩人,她側眸的同時,眼裏也升起不滿。

    這裏是醫院,子桑傾和東陽西歸好歹也穿著軍服,就不能注意一下形象,摟摟抱抱的像個什麽樣!

    避開電梯裏的白丞橙後,子桑傾看著護士姐姐不滿的眼神,提在右手的保溫盒轉交到左手,右手抓著東陽西歸摟著她的右臂,就要扳開鑽出他的臂彎。

    “嗯……”察覺到子桑傾想溜,東陽西歸右臂一用力,把右側臂彎裏的子桑傾,直接摟到身前緊抱著,突然的轉變驚得子桑傾悶哼了一聲。

    迎麵走來的護士正好和他們擦肩而過,看到東陽西歸的舉動,她眼裏的不滿更甚了,但她瞅了眼東陽西歸肩頭,兩杆三星的藏青色海軍上校軍銜,她即使不滿,也沒出聲阻止,或提醒眼前的海軍上校,和海軍小列兵。

    “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什麽?”東陽西歸可不理擦肩而過的護士怎麽想,他冷睨著懷裏的子桑傾,森冷眼眸微微一眯,隱隱有著警告意味。

    “你先放開!這裏人來人往的,影響不好!”子桑傾並沒打算隱瞞東陽西歸,但被東陽西歸這麽緊抱著,鼻腔充斥著他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她渾身都不自在了。

    子桑傾從東陽西歸胸前抬起頭,純淨的冰瞳同樣有著不滿。

    “你先告訴我,我就放開。”前方十米外的某扇門一開,又走出了一名護士,東陽西歸卻不為所動,依舊緊抱著子桑傾。

    子桑傾聽到身後又有腳步腳步聲朝他們靠近,她眉頭一皺,看著東陽西歸毫無商量的冷眸,她隻得快速解釋道:“他是我大學同學,你不是說我是帶病休學麽?穿著軍服出現在他麵前,多不好!”

    白丞橙和子桑傾一樣,都是音樂學院的學生,他今年大二,是子桑傾所在班級的班長。

    子桑傾記得當初東陽西歸說,幫她辦理休學時,理由是帶病休學,這都病了,卻還去當兵,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子桑傾說的,其實隻是其中一個原因,她之所以躲著白丞橙,還因為她和白丞橙不算很熟,而白丞橙為人陽光開朗,要是他認出她,熱情的打招唿什麽的,她會覺得尷尬。

    “他有沒有追過你?”東陽西歸聽完子桑傾的解釋後,直接話鋒一轉,追問著他最關心的問題。

    雖然子桑傾說的有些道理,但東陽西歸是第一次見子桑傾竟然會躲一個人,他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堅決不能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我去!你想什麽呢?我和他清清白白的,大一一年連話都沒說上五句!”子桑傾眉尾一抽,這都什麽跟什麽,聽得她想敲碎東陽西歸的腦袋。

    在大學的環境來說,白丞橙的確挺優秀的,但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好麽。

    “話都沒說上五句?你記得這麽清楚?”東陽西歸眉頭一皺,不太滿意子桑傾的迴答。

    “……”看著如此鑽牛角尖,緊抓不放的東陽西歸,子桑傾簡直想把保溫盒裏的熱湯倒到東陽西歸頭上,好好的澆醒他。

    但腰上又是一緊的鐵臂中,子桑傾又一次屈服了下來,咬牙切齒的無奈道:“如果我告訴你,班上同學覺得我高冷,大一整整一年,我和全班同學說過的話,加起來不超過五十句,你信麽?”

    說到和大學同學的關係,子桑傾就有些無奈,當初,她的性情還沉浸在特工17的冷血無情中。

    特工生涯裏,她獨來獨往慣了,同組的姐妹就算住在一起,交流也不算多,幾個人呆在一間屋子裏,一整天不說一句話的情況再正常不過了。

    一下被放到人來人往的大學,看著熱鬧的人群,她習慣性的挪到角落默不作聲的呆著。

    剛開始的時候,倒也有同學前來交流,但她連笑都不會笑一下,麵對同學的友好熱情,她冷聲冷氣的能說一個字,就絕不說兩個字。

    一來二去,同學們覺得她孤僻高冷,也就漸漸把她排斥在外了。

    韋月是一個很好的母親,她是子桑傾的媽媽,更像是子桑傾的好姐妹。

    當韋月察覺到子桑傾的性情不知不覺竟有些冷清後,她也沒問什麽,暗暗猜測子桑傾莫非是失戀了,為了她寶貝女兒的陽光人生。

    韋月發揮出她強逼著東陽西歸相親的,不容拒絕的野蠻精神,一有空就和子桑傾窩在一起發瘋,打鬧。

    漸漸的,在韋月潛移默化的開導下,子桑傾的性情不再那麽難以相處了,可這也是一個學期以後的事情了。

    大學第二個學期時,子桑傾有嚐試過和同學們好好相處,但她試了幾次後,發現她第一學期給同學們的印象太不好了,加上她本身就不太會交際,最終還是沒辦法融入到大學同學的圈子裏。

    東陽西歸想起他上一次迴家時,就是子桑傾說要當兵的那次,那時候的子桑傾,和同齡人相比,倒也沒什麽差別。

    但再往前推一點,特工17的檔案,東陽西歸可謂是爛熟於心。

    從一個殺人不眨眼冷血無情的特工17,轉變到一個雖然性情清冷,但能和別人平和相處的女孩。

    東陽西歸眉頭微皺,這個過程不是一朝一夕說變就能變的,對於子桑傾而言,想必煎熬是有的。

    “走吧。”東陽西歸能想象出子桑傾在大學時,被孤立的情節,他眉頭皺得更緊了,疼惜的擁著她往前走。

    從那扇門出來,走過來的年紀稍大一點的護士,非常不滿的看著勾肩搭背的子桑傾和東陽西歸。

    “你得把手放開!”子桑傾看了那名護士一眼,在她伸手指著她和東陽西歸,張嘴就要說什麽時,子桑傾一把揮開東陽西歸攬在她肩頭的大手,微低著頭,腳步飛快的與指點著他們的護士擦肩而過。

    看著逃也似得飛走的子桑傾,東陽西歸冷眸微緊,眼神異常淩厲的冷睨了一眼一旁的護士。

    “嘿……我還什麽都沒說,就這麽不客氣的瞪我?”稍年長的護士,在軍醫院工作這麽多年,估計大人物見過不少,看著年紀輕輕就敢瞪她的東陽西歸,她頓時停下腳步,看著東陽西歸離去的挺拔背影,不滿的嘀咕道。

    軍醫院占地很大,出了電梯後,子桑傾除了遇到兩名護士外,並沒有再遇到其他的人,一個轉角過後,她遠遠就看到走廊盡頭,站在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冰瞳一亮,立馬朝那名少婦飛奔過去。

    “傾兒,你跑慢點!”東陽西歸緊跟在子桑傾身後,看到子桑傾突然跑了起來,忙跟著追了上去,這裏人不少,萬一撞到人摔一跤就不好了。

    “媽媽!”子桑傾沒理追在身後的東陽西歸,看著前方低著頭來迴走動的韋月,跑近二十米後,走廊還有其他人,她低聲唿喊也不敢太大聲。

    突然聽到熟悉的唿喊,韋月心裏一驚,忙側身向右看去,就看到短發飛揚一身蔚藍軍服的子桑傾,一下飛撲到她身上。

    “傾兒?傾兒真的是你!寶貝兒,你怎麽迴來了?”韋月美眸大睜,不敢置信的捧起撲在她懷裏的小臉,韋月捧著子桑傾的小臉左右扭著,仔細的上看下看,這不就是她半年多沒見過麵的女兒麽。

    韋月心疼的捧著乍然出現的子桑傾,一直揪心著老爺子病情的她,心喜得有些激動,眼眶不由得泛起水汽,她的寶貝女兒黑了,還瘦了,當兵一定很苦。

    “媽媽,我好想你。”看著韋月微微濕潤的美眸,子桑傾的心也揪了起來,麵前這個女人,總能輕易勾起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她喜歡這種媽媽的味道。

    子桑傾緊抱著韋月,埋首在她頸項的子桑傾,冰瞳也微微泛起水汽。

    “寶貝兒,乖,媽媽也好想你。”韋月揉了揉子桑傾柔軟的短發,同樣緊抱著她,輕拍著她的背。

    “大嫂。”追著子桑傾跑過來的東陽西歸,看著子桑傾和韋月母女溫情的一幕,他仿佛觸動到了什麽,冷眸一緊,站在子桑傾身後的他隨即微微淺笑著,和韋月打招唿道。

    “陽,你剛才怎麽不說傾兒也迴來了,嚇我一跳。”韋月輕輕推開子桑傾,愛憐的撫著她的小腦袋,略埋怨卻一點也不生氣的說道。

    “媽媽,爺爺呢?”子桑傾乖巧的站在韋月身旁,拉著她轉移了話題,這裏並不是病房。

    “你爺爺在裏麵做檢查,差不多該出來了。”韋月指了指麵前的一扇大門,看見子桑傾後的欣喜,轉瞬又低落了下來。

    子桑傾沉默了幾秒沒說話,左右看了看,來來往往的都是陌生人:“爸爸呢?”

    “你爸爸昨晚在醫院守了一夜,早上公司有事,就去上班了。”韋月想到子桑謙元,不由得眉頭輕皺,這幾天,他憔悴了不少,“你爸爸懷疑檢查有誤,正安排你爺爺做第二次的檢查。”

    三人站在檢查室門外,一時無言,東陽西歸從子桑傾手裏接過保溫盒,默默地站在一旁,不久,韋月看著子桑傾,注意力又轉移到了她身上,正對她噓寒問暖。

    “寶貝兒,你好像更瘦了,現在有沒有一百斤?”韋月扶著子桑傾手臂,推著她轉了一圈,仔仔細細的把她前前後後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

    “不知道,沒稱過。”被韋月拎著轉第二圈的子桑傾搖搖頭,當兵後,她能感覺到自己瘦了點,但還不至於太瘦,脂肪還是有點的。

    “咦……寶貝兒,你身上怎麽有股怪味?”韋月在子桑傾身上上摸下模的雙手,突然就收了迴來,美豔的五官微微皺起,傾身在子桑傾身上嗅了嗅,有些嫌棄道。

    “……媽媽,我好幾天沒洗澡了。”看著韋月嫌棄她的臉龐,子桑傾委屈的小嘴一癟,無奈的說道。

    執行任務這麽多天,她就在水潭裏泡過一次,連澡都沒洗,南非天氣那麽熱,她都出了多少汗了,味道能好聞麽。

    “天呐!寶貝兒,現在當兵這麽辛苦啊?連澡都不讓洗?媽媽抱抱,不哭。”韋月一聽不得了了,看著子桑傾委屈得癟癟的小嘴,剛剛還嫌棄子桑傾的她,立馬又心疼的把子桑傾擁進了懷裏。

    “媽媽,我沒哭。”子桑傾撒嬌般不客氣的在韋月身上蹭著,她眼裏明明沒淚水,怎麽就以為她哭了呢。

    “哭了也沒事,媽媽不笑你。”韋月心疼的輕拍著子桑傾背部,心疼道。

    看著在一旁低眉斂眸的東陽西歸,韋月輕輕推開子桑傾,不滿的指責東陽西歸道,“陽!我寶貝女兒都被你拐到部隊去了,當兵辛苦我也就忍了,你好歹給桶水讓她洗個澡吧?你怎麽能這麽虐待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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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嫂,我沒虐待傾兒,我也好幾天沒洗澡了。”被韋月這麽一指責,東陽西歸覺得他委屈,明明是子桑傾想方設法要去當兵的,怎麽就成他拐子桑傾去當兵了。

    洗澡這事,要是在部隊的話,洗澡肯定是沒問題,就算倒黴斷水了,跑到海水衝一衝也就完事了,但他又不能跟韋月說,他們是在外麵執行任務,情況特殊,才沒水洗澡的。

    “那能一樣麽?你一個大男人,你就是一年不洗澡我也懶得管你!我女兒才幾歲,萬一你把我的美少女整成了黃臉婆,我找誰要女兒去?”韋月有些激動,她就是想著東陽西歸在部隊能照顧一下子桑傾,才勉強同意子桑傾去當兵的。

    但現在看來,東陽西歸都自身難保了,談什麽照顧!

    “媽媽,你想太多了!小叔叔對我很好,我當兵真沒你想得那麽慘!”韋月保養得很好長得很美豔,平時她是很溫柔很好說話的,但一生起氣來,子桑傾就覺得她是個溫柔的潑婦,見她要數落東陽西歸,子桑傾忙拉著她手臂,解釋道。

    “幾天沒洗澡還不慘?寶貝兒,你老實跟媽媽說,你在部隊吃得飽麽?他們不會讓你餓肚子吧?”韋月拉著子桑傾,又一次打量起她來,眼裏滿滿的後悔,早知道就不讓子桑傾去當兵了。

    “媽媽!我真的很好!你不用太擔心!”子桑傾汗顏,韋月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老把她當成沒有自理能力的孩童,什麽都不放心她。

    東陽西歸在部隊那麽多年,都能吃得那麽壯,她這點飯量怎麽可能吃不飽。

    雖然子桑傾說她很好,但韋月還是不放心,改天有空她得好好的開導一下東陽西歸,不能讓她的寶貝女兒在部隊受委屈了。

    韋月還想說什麽,但這時候檢查室的大門開了,躺在移動病床上的老爺子,被推了出來。

    “爸!”韋月一下放開子桑傾,幾步衝動到病床前,看著白發蒼蒼,仿佛幾天之內就老了好幾歲的子桑豐嵐。

    “月兒,陽迴來沒?”推床的護士停了下來,子桑豐嵐看著衝到床側的韋月,語氣明顯沒有以前昂揚頓挫了。

    “爸爸,我迴來了。”東陽西歸看著比幾個月前虛弱了不少的子桑豐嵐,聽到他張嘴就詢問他,東陽西歸心裏一緊,忙跨步走上前去。

    “陽!”子桑豐嵐聽到東陽西歸的沉冷嗓音,竟兩手一撐就坐了起來,但他一坐起,忙用手捂著自己胸口,似乎疼得難受,推床的護士也忙伸手想去扶子桑豐嵐。

    “爸爸!你躺著。”看著激動坐起的子桑豐嵐,東陽西歸速度比護士更快的扶住子桑豐嵐。

    “沒事!就是胸口有些悶,老爺子我又不是走不動了!”子桑豐嵐笑容親切的看著東陽西歸,說著挪腳就要下床。

    “傾兒?”子桑豐嵐的左腳剛挪下床,就看到站到床尾一動不動看著他的子桑傾,他驚唿著忙朝子桑傾伸出雙手,“爺爺的乖孫女,你怎麽也迴來了?快過來爺爺抱抱!”

    “爺爺……”子桑傾看著明明疼得臉色發白,也依舊想下床證明他很好的子桑豐嵐,不由得抿緊了小嘴,眼眶微濕的走了過去。

    “爺爺好幾個月沒看到傾兒了,可想傾兒了呢。”子桑豐嵐坐在病床上,疼惜的抱著子桑傾,自動忽略子桑傾微濕的冰瞳,滿臉笑容折得臉上皺紋更多了。

    “爺爺……”迴抱著子桑豐嵐,眼裏晶亮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啪嗒’一聲低落在子桑豐嵐的藍白條病號服上。

    站在子桑傾身側的東陽西歸,看到子桑傾瞬間低落的淚水,他心裏也不好受,抬手輕撫著她的小腦袋,無聲的安慰著。

    病床另一側的韋月,在子桑豐嵐麵前隱忍了好幾天,就是不敢哭,這下看到子桑傾落下無聲的淚水,她再也忍不住了,撇開頭擦拭著‘啪啪啪’往下掉的眼淚。

    移動病床阻擋在檢查室門口,一旁的護士看著麵前溫馨的一幕,往前推不合適,出聲催促也不是,隻能默默地看著子桑豐嵐。

    察覺到護士的為難,子桑豐嵐安撫的輕拍了一下子桑傾的背,便笑著將她推開了。

    最後,在子桑豐嵐的強力堅持下,子桑傾和韋月攙扶著他,東陽西歸提著保溫盒跟在身後,一行人走迴了子桑豐嵐的高級病房。

    第二次的檢查全部做完後,結果要明天早上才能出來,子桑豐嵐的心態挺不錯的,檢查做完後,他在醫院喝了點湯,一行人便打道迴府了。

    迴到別墅,子桑傾和東陽西歸立馬就鑽進了浴室,幾天沒洗澡,現在一迴到家,他們都忍不住了。

    子桑傾穿著寬鬆休閑的短衣短褲,盯著一頭半幹短發出來時,東陽西歸也穿著人字拖、黑大褲衩、黑短袖,從隔壁臥室走了出來,這一樓層就他們兩人住。

    子桑傾看著他寬大褲腿下露出來的兩條腿,腿毛不要太濃黑,可她竟詭異的看出了一絲性感。

    “傾兒,勸你不要用這麽饑渴的眼神盯著我看,否則我獸性大發的話,你可別怪我下手不留情!”東陽西歸嘴角掛著曖昧笑意,邊說邊走,走到子桑傾麵前時長臂一伸,把她攬在臂彎就往樓下走。

    “你給我安分點!”子桑傾警惕的立馬撥開東陽西歸的手,這可是在家裏,萬一被誰撞見,她要怎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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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這次機會,要不,我們就跟家人攤牌吧?”這一次的迴家,不在東陽西歸的計劃之內,但機會難得,他可以先試探一下他老爸、老哥、大嫂是怎麽想的。

    “你瘋了!爺爺的病情還不知道怎麽樣,你別添亂了行不行!”子桑傾一掌拍開東陽西歸低頭詢問的峻臉,眉頭深鎖的盯著他反駁道。

    “生病了自然就要治療,但不能治療之外一切事都放著不做吧?”東陽西歸為了給自己找個說服子桑傾的理由,接著又道。

    “你爺爺生病,你爸爸依舊要上班,不上班的話萬一公司倒閉了,拿什麽錢幫你爺爺治病?治病是一迴事,有事做事又是另一迴事,懂?”東陽西歸輕刮了一下子桑傾的挺巧鼻子,耐心的開導道。

    家裏長輩發生這樣的事,東陽西歸自然也不好受,可日子還是要過的,他們可以盡量抽出時間陪著老爺子,但畢竟他們不是醫生,幫不上多大的忙。

    “這也不行!萬一刺激到爺爺怎麽辦?”子桑傾還是不認同,東陽西歸就這樣攤牌的話,未免太草率了,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家裏這麽多人,誰心理素質那麽強大,能一下就接受住東陽西歸突然扔出的這枚炸彈,更何況老爺子年紀大了,現在又檢查出肺癌晚期,東陽西歸這不是亂來麽。

    “你放心,我有分寸。”看著堅決不同意攤牌的子桑傾,東陽西歸眉頭微皺,大手噌噌噌揉亂了子桑傾的短發,“走,下樓,吃飯了。”

    “你個混蛋!”子桑傾撥弄著被東陽西歸揉亂的短發,一邊低聲罵著,一邊跟著東陽西歸走下樓。

    此時是中午十一點五十五分,子桑謙元在公司沒迴來,子桑傾和東陽西歸走到飯廳時,老爺子和韋月已經坐下了。

    老爺子坐在首位,韋月在他右手側,東陽西歸在韋月對麵坐下,子桑傾便跟著坐在東陽西歸左手邊。

    子桑傾看著桌上葷素搭配的魚肉大餐,口水都快流出來,冰瞳直直的盯著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因為子桑豐嵐是軍人出身的關係,一般餐桌上都不讓說話,子桑傾等著老爺子發號口令說開動,可她摸著饑腸轆轆的小肚子,等來的卻是:“陽,再過幾個月,你就二十九歲了吧?”

    子桑傾心裏一咯噔,頓覺不妙,視線也從桌上菜肴移到了首位的老爺子臉上。

    “是。”東陽西歸點頭,現在是四月,還有半年到十一月。

    “馬上就到三十而立之年了,你年齡也不小了,想過成家的事麽?”以往韋月催著東陽西歸相親的時候,子桑豐嵐向來是不發表意見的。

    他覺得東陽西歸還不到三十歲,不急,但現在,他擔心自己等不到東陽西歸成家那一天了。

    韋月也沒想到子桑豐嵐會主動提起這事,全家人,她估計是最想東陽西歸趕緊成家的那個,隻見她美眸一撞,緊盯著東陽西歸,一臉的期待。

    “想過。”東陽西歸冷眸微臉,默默地斜了左手側的子桑傾,這可是老爺子問他的,不是他自動提起的。

    子桑傾這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冰瞳暗含警告的盯著東陽西歸,奈何東陽西歸自動自覺的忽略了她的眼神。

    “想過?怎麽想的?”韋月美眸圓睜,立馬就來了興趣。

    老爺子出馬就是不同,她以前每次問東陽西歸,東陽西歸都是一口迴絕她,說成家的事還早,他不想那麽早結婚的。

    “爺爺,大嫂,我和你們老實說了吧,我有喜歡的人了。”東陽西歸冷眸一抬,先看著老爺子,再看看緊盯著他的韋月,猶豫一瞬後,眼神認真的堅定道。

    子桑傾一聽,冰瞳圓睜得都快瞪出來了,東陽西歸是想找死麽!

    “有喜歡的人了?是誰?以前怎麽沒聽你說過?”韋月一聽,錯愕的整個人都傻眼了,轉瞬又興奮了起來。

    她還以為東陽西歸天生缺根名為愛情的玄,沒想到東陽西歸竟然有喜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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