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子桑!”畢寺扶抱著身體癱軟的子桑傾,步媚媚一臉焦急的喚著她,輕拍著她蒼白的臉頰。

    附近的錢淺幾個女兵,也都停了下來,圍著子桑傾焦急的手無足措。

    “怎麽迴事?”東陽西歸一上前,邊沉聲詢問邊拔開圍堵著的女兵,一看到子桑傾癱倒在畢寺懷裏,他冷眸深深一沉,伸手就去抱子桑傾。

    “我也不太清楚怎麽……”畢寺還沒說完,就見東陽西歸身子一彎,她抱托著子桑傾的手臂一輕,轉眼間懷抱子桑傾的人已經移了主。

    東陽西歸也不再多問什麽,抱著子桑傾就往醫務室的方向跑,步媚媚見狀,連忙追上去,奈何東陽西歸腳太長速度太快,她追不上隻能冒雨大喊道:“教官,子桑生理期!”

    “啊?生理期!”畢寺也追跑了幾步,聽到步媚媚的大喊,她驚愣住了。

    難怪了,她就說子桑傾體力一向比她們好,怎麽這會兒她們還沒倒下,她就暈了。

    薑三冬看到女兵這本的情況也跑了過來,東陽西歸走後,他看著還傻站在原地的女兵,手一指前方緩慢奔跑著隊伍吼道:“快跟上去!”

    “報告!”薑三冬一吼,畢寺轉身看著七八米外的他,就喊了聲報告,雷聲已經停了下來,依舊澎湃的大雨中,步媚媚也轉過身來看著他們。

    “說!”薑三冬看向畢寺,他聽到了步媚媚的那句生理期,這個詞語聽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子桑傾情況特殊,她需要換身幹淨衣服!”畢寺軍姿筆挺義正言辭,說得一本正經。

    “……你們兩個去吧!”對於女兵,特殊情況的確需要照顧,薑三冬知道她們同一個新兵連下來的幾個女兵關係好,便也就揮揮手讓她們去了。

    “是!謝謝薑副教!”畢寺轉身前,不忘感謝一句薑三冬,她還以為按照他以往的暴怒脾性,不會這麽輕易就放她們去。

    “嘿!還懂得說謝謝了。”薑三冬看著瞬間跑走的畢寺,訝異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步媚媚和畢寺直接奔往宿舍,濕漉漉的兩人一推開宿舍門,便在子桑傾的櫃子裏找她的幹淨作訓服。

    “哎呀,好多水,先擦擦。”畢寺還滴著水滴想去拿子桑傾的衣服,看到後立馬縮了迴來,從隔壁自己櫃子裏拿了條毛巾出來,擦幹手後便遞給步媚媚。

    步媚媚接過毛巾,擦完手又飛快的擦了把臉,畢寺已經從櫃子裏拿出了子桑傾的軍服。

    “麵包呢?子桑的麵包放在哪裏?”畢寺在子桑傾的櫃子裏翻找著,生理期來了,沒有麵包怎麽能行。

    “看看角落那個盒子是不是。”步媚媚胡亂的幫畢寺擦了把臉,把毛巾掛迴畢寺的櫃子時,指著子桑傾櫃子的左側角落道。

    “還真是,鎖得這麽寶貝。”畢寺打開深藍色的密封儲物盒,還真是裝了滿滿一大盒的衛生棉,她從中抽出一片後,便重新蓋好放了迴去。

    “內褲你拿了沒有?”子桑傾整齊疊好的作訓服,被畢寺放在了付絮床上,步媚媚從自己櫃裏拿出一個白色的大密封袋,把床上那套作訓服裝進去時,隨口詢問道。

    “沒有。”畢寺剛要關櫃門的手一頓,把衛生棉扔給步媚媚的同時,帥眼又瞟進了子桑傾的櫃子裏。

    深藍色的密封盒旁邊,整齊疊放著內衣內褲,畢寺隨手拿起最上麵的黑色內褲,關櫃門時手中的內褲散了開來,她看著手中捏著的內褲,頓時驚奇了:“我去!原來子桑穿四角褲!”

    以前在新兵連的時候,她們班晾衣服的陽台,每個月都會掛上好幾天的四角內褲,她一直不知道是誰的,現在才知道是子桑傾的。

    “這是防水內褲!當兵前你沒備幾條?”對於畢寺的大驚小怪,步媚媚美眸一瞪,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四角褲塞進袋子裏。

    要是分配到陸軍還好點,不用老在海裏泡,步媚媚覺得好在她有先見之明,知道十之八九會分配到海軍,準備了一打的防水內褲,對於女兵來說,生理期時如果下海,防水內褲是絕對不能少的必備物品。

    “我哪知道會分到海軍來!而且,雖然說軍營裏沒性別,但女兵經期期間,訓練上是可以照顧一下的吧?”畢寺看著步媚媚麻利的動作,畢寺又打開子桑傾的小櫃子。

    看著小小的櫃子整齊簡潔不說,還要什麽有什麽,生活用品一律不缺,畢寺默默的感慨著,第一次發現,原來她是這麽的粗心大意,不拘小節。

    “當然可以稍微照顧一下!像子桑,暈倒了就能到醫務室躺會兒,你以為教官還能那麽好,讓你在床上躺著休息上幾天?”有些部隊的確是沒那麽嚴格,但步媚媚知道,在南滄艦隊,她們這群女兵是絕對沒這個待遇的。

    “哎,我知道你肯定想說,如果打仗的話,敵人不可能因為你生理期,就讓你休息上幾天再朝你開槍是麽。”畢寺有些垂頭喪氣的看著步媚媚身後的床,其實她現在好像躺上去。

    “知道就好,快走了!”步媚媚確認一遍該拿的都拿了後,又從子桑傾的櫃子裏拿出一條大毛巾,裹成一團拿大密封袋擋著,催促畢寺一句就跑出了宿舍。

    柯義大學畢業還不到一年,分配到南滄艦隊的醫務室有大半年了,一看到渾身濕漉漉又冷黑著臉,氣場尤為冷冽的東陽西歸,抱著兩腿白花花的女兵衝進醫務室時,他嚇得忙放下遞到唇邊的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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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把病人放到診床上!”柯義自然是一眼就看到,子桑傾的臉色蒼白異常,飛快指著醫務室角落的診床道。

    東陽西歸幾個大跨步走到診床前,把子桑傾輕輕的放了上去,看到子桑傾虛弱蒼白的躺在病床上,東陽西歸後退幾步讓開位置,冷眸深諳不已。

    他才離開幾天,子桑傾就把自己整成了這副憔悴模樣。

    “咳……她戰友說,她生理期。”柯義右手拿著小電筒,左手翻著子桑傾的眼皮,察看她的瞳孔情況,東陽西歸見他這樣,清咳一聲後幽幽道。

    柯義半彎著腰,聽到東陽西歸的話,頭一扭,仰看著一本正經卻冷眸亂瞟的東陽西歸。

    “嗯,我知道。”柯義淡定轉迴頭,淡定的說道。

    柯義又拿聽筒聽了聽子桑傾的心跳,隨後右手探向子桑傾的小腹,東陽西歸看著他的手冷眉一皺,直覺的想製止他,最終卻什麽也沒說的忍了下來。

    柯義停放在子桑傾小腹的手往下摁了摁,子桑傾繞是在昏迷中,也疼得眉頭緊皺,並且幾不可聞的輕‘嗯’了一聲。

    “問題不大,女生生理期身體本來就虛弱,多休息一下就行,但她現在小腹痙攣絞痛,我得給她打針止痛針。”柯義直起身,看著子桑傾蒼白的臉色,語氣依舊非常的淡定。

    柯義看著子桑傾裸露出來的兩手兩腿,以及她像是剛從海裏撈出來般,濕答答的海藍色作訓服,眼裏就有些指責神情。

    這幫兵痞子也太沒人性了,好好一個女孩子被虐待成這樣!

    柯義去配藥準備打針,子桑傾身下的診床已經被她濕答答的衣服弄濕了。

    東陽西歸看著了無生氣靜躺在床上的子桑傾,冷眸暗沉不知道在想什麽的他,默默上前,大手停在子桑傾的大腿根,想把她卷起的褲腿弄下來。

    手才碰上卷起的褲腿,當東陽西歸看到子桑傾大腿內側,磨破皮後露出來的粉紅嫩肉時,他冷眸再次一暗,傷口被雨水浸泡得微微泛白,傷口在褲腿的摩擦,甚至已經開始發炎了。

    柯義配好藥,拿著針筒的他看到東陽西歸的舉動,真真是被震驚了一下。

    東陽西歸的名字他聽過不少,在南滄艦隊大半年,他雖從沒跟東陽西歸打過交道,但從戰士們的嘴裏,他也多少了解東陽西歸一點。

    東陽西歸對手下的兵一向嚴厲,訓練上更是從不講情麵,傳言中的他就是一個鐵麵無私又嚴厲冰冷的副營長,什麽時候這麽關心士兵,竟然體貼到會親手幫士兵解褲腿?

    柯義還在用驚異的眼神打量著東陽西歸的背影,這時候醫務室大門又闖了兩個人進來,他側頭一看,當即被衝進來的白花花的四條大腿給閃花了雙眼。

    “啊……要打針呀!”畢寺一衝進來,率先看到的就是麵前側身對她,並且舉著針筒的柯義,看到他手裏又尖又細的針頭,她瞬間起了一後背的寒毛。

    “學長,我拿了幹淨軍服過來,要不要先替子桑換上?”步媚媚僅看了柯義一眼,禮貌的點點頭後,便朝角落裏的東陽西歸走去。

    東陽西歸迴頭,看著步媚媚手裏的密封袋和大毛巾,還沒開口,柯義就搶先道:“等我打了針,你們再幫她換衣服!”

    “我來。”一聽到柯義舉著針筒走上前來,東陽西歸眉頭一皺,攤出左手,示意柯義把針給他。

    “……你會打針?”柯義看著東陽西歸攤開到麵前的掌心,猶豫的看著他道。

    “會。”東陽西歸冷睨著柯義,一插一推,不管會不不會打,幾個月前,他也幫子桑傾打過退燒針了。

    “上校,我是軍醫,還是我來打比較點。”柯義哪裏知道,東陽西歸是不想他看到子桑傾的小屁股,才不讓他打針的,身為醫生,他不放心讓一個沒學過醫的人,幫病人打針。

    東陽西歸的手依舊伸著,他冷冷的睨著柯義,不說話也不收手。

    步媚媚看著東陽西歸這堅定不移的左手,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麽,看著他這冰冷的眼神,和散發的強勢氣場,打死她,她也不信他和子桑傾沒什麽。

    “嗬嗬……你打就你打。”被東陽西歸這樣一雙冰冷強霸的淩厲眼神盯著,柯義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幹笑一聲,默默的把針筒放到東陽西歸的掌心。

    東陽西歸拿了針筒不再看他後,柯義偷偷的抹了把額頭虛無的冷汗,兵痞子果然有兵痞子的氣場,差點沒把他這個小老百姓嚇出尿來。

    “病房裏有人麽?”手裏拿著針筒,東陽西歸看眼病床上安靜睡著的子桑傾,指著與醫務室相通的,大開的病房門,詢問著柯義道。

    “沒有。”柯義搖頭,身為軍醫,他能做的都做了,柯義其實想說,快把止痛針給子桑傾打下去,別磨蹭了。

    東陽西歸把針筒遞給站在一旁的畢寺,隨後彎腰輕輕一撈,抱起病床上的子桑傾就往病房大步走去。

    看到東陽西歸幾個都進了病房後,柯義並沒有跟上去。

    東陽西歸這麽做,不就是防著他,看著關起來的病房門,柯義不由得的小聲嘀咕道:“就算打屁股針,也隻是脫一點褲子露出一點臀肌而已,又不是整條褲子都扒下來,我又不是色狼。”

    病房裏有三張整潔的病床,門是步媚媚關的,她站在床尾,畢寺則一直跟在東陽西歸身後,他把子桑傾放在第一張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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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媚媚和畢寺一定盯著東陽西歸看,隻見他麻利的解著子桑傾的皮帶,熟練又毫不猶豫的動作,看得步媚媚和畢寺默默對視一眼,眼裏有著意味深長的眼神。

    東陽西歸解了皮帶又解褲頭,隨後輕輕的將子桑傾翻了個身趴著,左手抓著子桑傾右後腰的褲頭輕輕一扒,露出小半邊的白皙屁股蛋後,頭也不迴的右手往後一伸:“針。”

    畢寺忙把針遞到東陽西歸手上,隨後她往床尾的方向移了移,就看到東陽西歸拿著針筒往子桑傾的小屁股一紮,針頭瞬間沒入了子桑傾的屁股。

    東陽西歸打針的動作行雲流水,一點猶豫與停頓也沒有,好像做過很多次這種動作一樣,看得步媚媚和畢寺又無聲的對視了一眼。

    推完針後,東陽西歸把針頭拔了出來,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子桑傾自始自終都昏迷著。

    如果子桑傾醒著,也許她會選擇讓柯軍醫幫自己打針,或者她自己也就打進去了,但十之八九不會讓東陽西歸幫她打針。

    “把她衣服換了。”東陽西歸將子桑傾濕答答的褲腰又提了上去,看著她一動不動趴在病床上的背影,沉冷的說了一句,隨即就走出了病床,關上了門。

    “哎,我也想自己病倒的時候,能有個男人幫我打針。”目睹了東陽西歸對子桑傾所做的一切後,她捂著自己的左胸口,一臉哀怨的瞅著步媚媚感慨道。

    “門外不就有一個,你要病倒了,軍醫一定會幫你打針的。”步媚媚不客氣的白了畢寺一眼,畢大帥哥又在發春了。

    “頭盔也不脫一下。”步媚媚走到床側,將自己的身子翻正後,第一件事就是脫下她依然戴在頭上的頭盔。

    頭盔下的短發依然很幹,步媚媚拿起幹毛巾幫子桑傾擦了下臉,這才動手去解子桑傾的衣扣。

    “天呐!這可是我第一次幫別人脫衣服,還是個女的!”步媚媚脫著子桑傾的上衣,畢寺將子桑傾黏在大腿內側的褲腿,小心的脫下後,邊將褲子往下扒,邊看著子桑傾又直又長的大腿,眉飛色舞道。

    步媚媚被畢寺惡趣味般的眼神逗樂了,大毛巾一扔就蓋住了子桑傾的大腿,好笑道:“你又不是沒有,擦幹淨先。”

    步媚媚和畢寺在病房裏折騰是十多分鍾後,這才打開門走出來。

    “操課時間快結束了,你們迴宿舍整理一下,不用迴去訓練。”東陽西歸一直等在病房門口,步媚媚和畢寺一出來,他沉冷的說著,說完不等兩人,他又進了病房,並且把門關了起來。

    東陽西歸進去的時候,步媚媚垂下眸的視線發現他手裏握著一個小瓶子,她美眸一睜,忙朝診桌後坐著的柯義走去。

    “柯軍醫,有沒有擦皮膚磨損的藥膏?”步媚媚懷裏抱著大毛巾,大毛巾裏包著子桑傾換下的作訓服,走到診桌前站定,她先是瞟了眼柯義別在左胸口的名字章,這才開口詢問道。

    “磨破皮,擦了能快點好的藥膏。”畢寺一聽步媚媚這話,也忙走了過去。

    柯義本來在玩電腦,一聽步媚媚和畢寺這話,先是抬頭看了她們一眼,隨後視線一個下移,眼珠子左右一轉,麵無表情的各看了看她們卷起褲腳的大腿根。

    “我去!你這是什麽眼神?”繞是畢寺再不拘小節,也被柯義審視打量的淡定目光給刺激到了。

    她們至今還沒空放下卷起的褲腿,柯義這眼神,看得畢寺恨不得用雙手往下捂去,幸虧她忍住了,不然丟臉死。

    步媚媚也美眸一轉不去看柯義,這小夥子的眼神雖然不露骨,但那一本正經的眼神,反倒讓他更不自在了。

    柯義抬眸看眼激動的畢寺,並沒有說話,而是椅子一轉,在身後的一整排藥架中,伸手拿了兩盒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默不作聲的往診桌上一放,往前一推。

    畢寺看著淡定異常的柯義,撇撇嘴,拿起其中一盒看了起來,並且詢問道:“綠藥膏,這個效果好麽?”

    “止痛止癢,幹燥傷口,不要塗太厚,薄薄一層就好。”柯義眼睛又是一抬,看著站在桌前眼睛盯著藥盒,卻滿腦子疑問的畢寺道。

    “要給錢麽?”步媚媚拿起另一盒藥膏,這才發現柯義是真的特別淡定,學校的醫務室看病是要錢的,這部隊的軍醫室,她第一次進,不知道要不要收費。

    “看在你長得還不錯的份上,本軍醫就不收你的錢了。”柯義看著步媚媚輕輕一笑,一張大學剛畢業年輕幹淨的笑臉,便展露了出來。

    “……我去!你的意思是,她不收錢,我要收錢?”翻來覆去察看藥盒用法說明的畢寺,反應過來後立馬抬頭,帥眼盯著柯義一瞪,異常不滿的說道。

    “三塊錢,不多,拿來。”畢寺這一炸毛,柯義的視線又轉到她臉上,看著她帥氣的臉,他左手往前一伸,攤著掌心道。

    ‘啪!’對著柯義攤開的手,畢寺右掌一個繃直,快準狠的大力拍了下去,伴隨著兩掌啪碰撞的響聲,她惡狠狠道:“就不給!”

    柯義被打得立馬縮迴手,一看掌心,瞬間就發紅了,再抬頭時,畢寺抗議完打完後,拉著步媚媚已經氣衝衝的走到了門口。

    “這麽疼!兵就兵,女的也彪悍!”看著步媚媚和畢寺衝進大雨裏跑走的身影,柯義磨搓著被打疼的左手,淡定的感慨了一句。

    東陽西歸進入病房,第一張病床濕了一大片,子桑傾已經被步媚媚和畢寺抬到了第二張幹淨的病床上,且蓋上了白色被子。

    東陽西歸走上前站在床側,看著安然入睡的子桑傾,不由伸手摸向了她蒼白的小臉。

    指尖下的皮膚光滑細嫩,東陽西歸撫摸得愛不釋手,卻擔心自己濕透的軍服,會有水滴滴落在她臉上,而收迴了手。

    東陽西歸看著手裏的綠藥膏,冷眸微深的猶豫了幾秒後,大手捏起被角便掀開了被子,隨後他兩手方向一轉,再次解著子桑傾的褲頭。

    將子桑傾的軍褲褪到膝蓋,看到瞬間暴露出來的,結實又纖細筆直的兩條大腿,東陽西歸冷眸深深一沉,閉眼深唿吸了一下,這才掰開她的腿。

    東陽西歸拆出綠藥膏,右手食指指尖扣了點些微冰涼的綠色透明膏體,往子桑傾大腿內側的傷口上輕輕塗抹。

    透著些微血色的嫩紅傷口,塗上綠色透明膏體後,在雪白大腿的映照下,東陽西歸冷眸漸暗,指尖戀戀不舍的緩緩塗滿著。

    塗抹完傷口後,東陽西歸的冷眸已暗沉深幽,擔心穿上褲子會把剛塗抹的藥膏摩擦掉,他便褲子也沒幫子桑傾拉上,直接就被子蓋住了。

    ‘咚咚……’東陽西歸剛蓋上被子,把綠藥膏放在病床頭櫃,便傳來兩記敲門聲。

    醫務室畢竟不是醫院,這裏的病房門是全木材的,中間並沒有一個透明小窗口,外麵看不到病房裏的情況。

    東陽西歸打開門,看到柯義手裏拿著一個白色的陶瓷水杯,杯裏是暗紅色的液體,微甜的氣味好像是紅糖水。

    “我發現軍醫室裏有紅糖,就給她泡了一杯。”麵對著氣場太冷霸的東陽西歸,柯義把水杯往東陽西歸麵前一遞,一點也不敢囉嗦的說道。

    “這水杯是誰的?”東陽西歸看著柯義遞到麵前的水杯,卻沒有立即去接,反而是沉冷的詢問道。

    “我的。”柯義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視線一轉,卻不小心瞟到子桑傾床頭櫃的那瓶綠藥膏,綠藥膏開封過並且使用過,蓋子都還沒蓋上。

    “剛買的,我還沒喝過!”柯義腦子一炸,瞬間明白了什麽的他,連忙又接著說道。

    他的個天呐!他竟然在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他們南滄艦隊被眾戰士崇拜敬仰的年輕上校,東陽西歸,竟然……竟然有對象了!而且還是他們南滄艦隊的女兵!

    “不要?那算了,我自己喝吧。”柯義的心裏正驚濤駭浪的翻滾著,見東陽西歸半響也沒接過他的水杯,他默默轉身,端著水杯就想走。

    柯義才的身才轉完一半,頓覺手中一空的他低頭一看,水杯已經不見了。

    “謝謝。”柯義扭頭看去,聽到東陽西歸的沉冷嗓音傳來一句謝謝時,‘嘭’一聲門又關了起來。

    “上校就是上校,果然是夠雷厲風行的。”轉眼又被關在門外的柯義,看著麵前緊閉的病房門,默默的嘀咕了一句。

    第一次和東陽西歸打交道,還真跟傳言中的一樣,強勢,冷霸。

    迴到床前,東陽西歸看著杯中熱氣騰騰的紅糖水,有些犯難了,子桑傾眼睛都閉著在昏睡,這紅糖水又那麽燙,怎麽給她喝。

    東陽西歸知道這紅糖水要趁熱喝比較好,將水杯放在床頭櫃,將子桑傾輕扶起半坐著,他自己渾身濕答答的也不敢坐到床上去。

    左手扶著子桑傾的背,東陽西歸右手拿著冒著熱氣白霧的水杯,輕輕遞到子桑傾嘴邊,緩緩傾倒,紅糖水還沒碰到子桑傾的唇瓣,東陽西歸就擔心燙著她而快速拿開。

    盯著杯水的熱水,東陽西歸猶豫一瞬,複又將子桑傾平放下,就著杯沿輕喝了一口,燙得他微張著嘴都不敢往下咽。

    試過紅糖水的溫度後,東陽西歸含了一小口,帶水在嘴中不那麽燙後,他一個彎腰低頭,撬開她的唇齒,就往子桑傾嘴裏送。

    子桑傾在海裏泡了一上午,中午沒怎麽休息好,下午又在冒雨奔跑,身體虛脫再加上小腹絞痛,虛弱中的她可以說是痛暈過去的。

    打了止痛針後,痛感漸失,哪怕她還有些虛弱,被步媚媚和畢寺換衣服時折騰了幾下,這下又被東陽西歸又是扶起又是放下,她眼皮微動,便有了幽幽轉醒的跡象。

    唇上有異樣的壓迫感,冰瞳緩緩掀開,子桑傾赫然對上一雙深幽的冷眸。

    東陽西歸有看到子桑傾睜開眼前微顫的眼皮,但他嘴中的紅糖水還沒有完全過渡到子桑傾嘴裏,所以他並沒有撤迴緊貼著子桑傾唇瓣的雙唇。

    子桑傾怔怔的看著上方黑黝黝的冷眸,當虛弱的腦子慢半拍的反應過來,這是誰的眼睛,對方又在幹什麽後,她氣得立馬抬手去推東陽西歸。

    “東陽西歸!你別太過分了!”子桑傾憤怒的看著站在床前的東陽西歸,東陽西歸非要這麽逼她是吧。

    被一把推開的東陽西歸站直身體,看著醒過來後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卻生龍活虎的子桑傾,他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遞到子桑傾麵前,依舊不冷不熱的說道:“醒了就好,喝了它會舒服點。”

    緊盯著東陽西歸好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冷眸,子桑傾緊抿著嘴,躺著也看不到杯子裏的是什麽,隻看到有熱氣往上冒,她便兩手緩緩撐起想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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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桑傾這身體才剛一動,立馬就發覺到不對勁了,她的褲子隻穿了一半!

    子桑傾的小臉立馬一黑,東陽西歸什麽時候迴來的她不關心,這裏應該是軍醫室,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她也不太關心。

    此刻她想知道的是,東陽西歸身上的軍服還濕答答的,低頭看看自己,是幹淨又幹燥的作訓服。

    誰幫她換的衣服?

    還褲子隻穿了一半!

    且,子桑傾冰瞳微冷,大腿內側磨破皮的傷口微涼微涼的,應該是擦了藥膏的緣故,視線微轉,就像為了印證她的猜測一般,她在床頭櫃上看到了開封過,還沒裝進藥盒裏的綠藥膏。

    子桑傾的腦子此刻轉過了許多念頭,她黑沉著小臉,氣場非常的不穩定。

    她現在隻看到了東陽西歸,難道是東陽西歸幫她的衣服?

    他進她的宿舍拿了她的衣服,然後再幫她換?

    換了衣服又幫她擦藥膏?

    子桑傾越想越氣,半躺在病床上,兩手撐著床的她,小拳頭緊緊握著,冰瞳緊盯著床頭櫃的綠藥膏。

    “步媚媚和畢寺幫你換的衣服。”眼看著隱忍著的子桑傾就要爆發出來,一臉鎮定的東陽西歸,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緊握成拳的兩手一鬆,子桑傾斂下了雙眸,重新躺了下去。

    東陽西歸手中的紅糖水還往前遞著,他不解的看著子桑傾,卻見被子中間突然拱起,子桑傾一拉褲子,突然就猛了一口氣。

    他娘的!這麽痛!

    褲子猛一下摩擦著傷口,刺激得子桑傾放慢動作,卻還是麻利的穿好了褲子,她的小褲褲裏有幹爽的小麵包,子桑傾這下是徹底相信,不是東陽西歸幫她換的衣服了。

    子桑傾從床上坐起後,垂下視線看到麵前熱氣騰騰的紅糖水時,便也沒再說什麽,從東陽西歸手中接過來就喝。

    兩人都沉默不出聲,子桑傾坐著床上埋頭猛喝,東陽西歸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她喝。

    子桑傾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喝完一杯熱紅糖水時,手腕一轉剛想放到床頭櫃去,東陽西歸就眼疾手快的接了過去放下。

    一杯熱水下肚,小腹好像也暖暖的舒服了不少,子桑傾掀開被子就想下床。

    “外麵還下著雨,你在這躺會,雨停了再走。”東陽西歸眉頭微皺,沉聲製止著子桑傾想下床的行為。

    “我已經沒事了!”冰瞳往上一盯,子桑傾不滿的抗議著。

    “你膠鞋被步媚媚帶走了,等雨停了,她會給你送雙幹鞋過來。”這事並不是東陽西歸交代的,他隻是看到了步媚媚的密封袋裏裝了濕鞋子。

    子桑傾立馬往地上看了看,真沒有,見此她還不死心的往下趴了趴,將整個病房的地板都看了個遍,也沒有發現她的軍鞋。

    看到子桑傾趴在床沿的背影,東陽西歸眼角抽了一下,他的話有那麽不可相信麽,子桑傾非要自己看個究竟。

    “你走吧,我等媚媚。”即使病房裏的窗戶都拉上了窗簾,門也關著,子桑傾還是聽到了外麵刷刷刷下個不停的雨聲,難得可以在訓練還沒結束時光明正大的偷懶,子桑傾也不再推脫了,抬頭就趕東陽西歸走。

    “……是不是我不走,你就要走?”東陽西歸明顯感覺到了,子桑傾在排斥他,排斥和他單獨相處。

    “知道就好。”坐在床上的子桑傾側看著東陽西歸,如果可以,她都不想出現在有東陽西歸在的地方,惹不起她躲還不行麽。

    “該說的我之前都跟你說了,你要怎麽想是你的事,但我希望你明白,無論你怎麽想,都不會改變我要你的想法。”東陽西歸緊緊的盯著子桑傾,這話他並沒有刻意強調什麽,隻是平靜的敘述著。

    “無論你怎麽做,我的態度也不會變,我們不可能。”東陽西歸如此的心平靜氣,經過幾天的沉澱,子桑傾的反應也沒那麽激烈了,她同樣淡漠的迴道。

    “可不可能現在下結論太早了。”看到如此沉靜的子桑傾,東陽西歸唇角微勾笑了笑,隻要子桑傾認真想過這件事,他就不擔心沒機會。

    冰瞳一斜,那眼神明顯在說:‘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東陽西歸從病房出來,柯義看到他,立馬撤迴在鍵盤上玩著遊戲的手。

    “她醒了,等下會有人來接她走。”東陽西歸這一次並沒有關上病房門,跟診桌後的柯義點頭說了一句,漸小的雨水中,他迎頭走了出去。

    聽到子桑傾醒了,柯義特別想進去看看交流一下,能讓東陽西歸如此關懷備至的女兵,到底有啥不同尋常之處,但他猶豫了幾秒,想到東陽西歸那副生人勿進的冷臉,便又繼續玩他的遊戲了。

    子桑傾小睡了一覺,雨停沒多久,步媚媚和畢寺就幹幹爽爽的出現在了醫務室。

    步媚媚和柯義打了聲招唿,畢寺則不太爽的瞟了他一眼,就朝大開的病房門走去。

    “被打的明明是我,你有什麽不爽的?”接受到畢寺不爽他的眼神,柯義不由小聲嘀咕了一句。

    步媚媚和畢寺一來,子桑傾聽到聲響後立馬就醒了,被子一掀恨不得就衝出醫務室去。

    “鞋子。”步媚媚手裏拿著一雙中幫全新的膠鞋,‘咚’往地上一放,就在床沿坐了下來。

    “快憋死我了,你們再不來,我都要尿床了!”一看見鞋子,子桑傾立馬俯下身去穿鞋,喝了杯紅糖水而已,這膀胱都快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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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桑,這綠藥膏是你自己擦的,還是教官幫你擦的?”畢寺一眼看見床頭櫃上的綠藥膏,看到開封使用過的痕跡後,一邊裝起,一邊不經意的詢問道。

    子桑傾穿鞋的動作一頓,她低著頭,步媚媚和畢寺都看不到她的神情,步媚媚不滿的瞪了畢寺一眼,也不看清楚情況再問,現在看著子桑傾的後腦勺,能八卦出來什麽來。

    “我自己擦的,怎麽了?”子桑傾快速穿好鞋子,直起身就不解的看著畢寺道。

    子桑傾一臉的沉靜淡定,心裏卻快噴火。

    畢寺這意思,藥膏不是她和步媚媚幫她擦的,也不是她自己擦的,那就隻能是東陽西歸擦的了!

    他娘的!東陽西歸又坑了她一迴。

    子桑傾怒著怒著,突然覺得這樣不捅破倒也挺好的,不然那麽私密的地方,她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東陽西歸了,就當什麽也不知道好了。

    三人剛走出醫務室,就看到換上幹淨衣服的洛寒舟和苗亦少,迎麵走來。

    “傾,好點了麽?”苗亦少腳步一頓,看著子桑傾溫雅一笑,柔聲道。

    “沒事了。”子桑傾微笑點頭,看到他們,猛然想起之前說要教他們無影腳的事。

    “時間還早,找個地方教你們無影腳……”子桑傾話還沒說完,就被洛寒舟打斷了。

    “今天不行,等你休息好,過幾天再說。”洛寒舟濃眉微皺,他們是來看看子桑傾怎麽樣了,不是來催她傳授絕招的。

    “不就是無影腳麽!走,我教你們去!”畢寺知道他們比試的事,一聽是這事,瀟灑的手一揮就方向一轉,率先往岸邊的沙地上走去。

    “我真沒事了,走吧。”子桑傾見洛寒舟和苗亦少還站著不動,便招唿一聲跟上了畢寺的步伐。

    洛寒舟和苗亦少對視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宿舍樓的每層樓最左一間是衛生間,也是澡間,周葉剛洗完澡出來,拿著毛巾一邊擦頭發,一邊看著下過暴雨後散發著清醒味道的沙灘。

    “小佳!你看那幾個是誰?”丁小佳也剛洗完澡出來,端著洗幹淨的作訓服的她,被周葉一把拉住,指著岸邊沙地上的幾個人影道。

    “好像是一排一班的那幾個女兵吧?”丁小佳兩眼微眯的仔細看了看,好像還有男兵,不認識的。

    “你看著也像一排一班的那個賤人對不對?”周葉一把扯下頭上的毛巾,現在一聽到關於一排一班的事情,她都忍不住上去插一腳。

    被畢寺踹了一腳,和因為她罰跑了30公裏的事,周葉一直記掛著,她惡狠狠的想著,教官都各忙各的去了,這會正好可以收拾收拾她們。

    “走,跟我下去!”周葉腳隨心走,拉著丁小佳就往樓上跑去,這迴她一定讓她們知道,什麽叫她周葉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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