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寒的起居都是寅昊照顧的,沒想到他一個堂堂的親王竟然能做到如此,可見他對寒的用情至深。

    寒的毒發作了幾次,第一次發作的時候她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等到第二次的時候,寅昊在察覺到一點苗頭的時候就立刻把自己的手塞進了寒的嘴裏。這樣一來,等寒平靜的時候,嘴裏滿是寅昊的鮮血,這讓她很是愧疚,所以接下來,寒讓寅昊準備了手帕給她。

    現在已經出了西照國進入南星的地界,這一天來到了麟王寅昊的封地。

    寅昊把寒抱下了馬車,寒抬頭看了一下府邸的牌匾,原來是到了麟王府。

    一眾仆人都站在門外迎接,看見自己的主子抱著一個女人迴來,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的。尤其是那管家孟叔,半天都說不出來話。

    “孟叔,讓人把紫蘭軒收拾一下。”說罷,就抱著寒大步流星地進入了王府。

    孟叔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感情這紫蘭軒是專門為這姑娘準備的。

    “你家很冷。”寒在寅昊的懷裏說到。

    “待會兒讓人給你準備暖爐。”寅昊當是寒覺得冷了,手臂用力把她抱的更緊了。

    “我說的是你家的環境,讓人感覺很冷清。”寅昊抱著寒向他的房間走去,寒一路上都在觀察周圍的環境,這是這裏給她的第一感覺。家給她的感覺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是像嚴家那樣,讓人感到快樂和溫暖。

    寅昊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隻是一味地向前走。寒也很識趣地不再說什麽,事實上她是不應該對他說這些的。

    “這是我的房間。”寅昊一進房門就對寒說到,“等紫蘭軒收拾好,晚上你就睡那。”

    寒會意地笑了笑,這一路上他們都沒有停歇過,隻是不停地換馬,人也隻是偶爾休息一兩個時辰。

    寅昊正欲走向床,寒突然開口道,“我不想再睡了,讓我坐坐吧。”

    聞言,寅昊停下腳步,轉身把寒放在了椅上。“餓了吧,我讓人去準備吃的,你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

    寒還是無法適應寅昊的溫柔,微微愣了愣,搖搖頭。

    (*^__^*)

    這紫蘭軒讓人感覺很舒服,至少不像寅昊的房間那樣,讓人感覺不到人味。

    寒還是全身乏力,讓寅昊抱著到床上躺著,然後寅昊為她蓋好了被褥。

    “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去皇都,你好好睡睡。”

    “嗯。”寒輕輕地應了聲,見寅昊並沒有打算要走,“你不迴去休息嗎?”

    寅昊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怕你晚上毒發。”寒不感動是假的,從小到大也隻有在嚴家的時候,娘才會在她生病的時候徹夜守候。

    寅昊現在的樣子比寒好不了多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也中毒了呢。

    “你把我往裏麵挪一點,你也上來躺著吧。”寒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做出這樣的決定,本來她就不喜與人親近,這十五天來一直和寅昊帶在馬車上,她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在的,好不容易可以自己一個人睡了,現在卻要空出半張床給他。

    而寅昊聽到寒這麽說,先是一愣,然後他笑得好像得到了寶一樣。

    “笑什麽,不想上來就算了。”看到寅昊這樣,反倒讓寒有點不好意思。

    聽到寒這麽說,寅昊馬上動手,把寒抱到床的裏麵,自己則是很謹慎地躺在寒的旁邊。寅昊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這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的好事,寒竟然會關心他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可能是因為十五天來的相處,寒並沒有覺得多麽的別扭,閉上眼睛輕輕道了聲晚安。

    寅昊這一晚注定是無法入眠的了,他轉頭看著寒的側臉,寒睡了,睡得很安詳,這樣他就心滿意足了。就這樣看著看著,寅昊竟然連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第二天還是寒先醒過來的。

    看著眼前熟睡的臉,寒的心裏有說不出的感覺,寅昊對她來說,;一開始隻是個萍水相逢的人,要不是他死纏爛打自己也不會和他成為朋友,而現在可以說是共過患難了吧。到底要把他擺在什麽位置呢,寒的心已經滿了,無法空出位置給他,這對他是多麽的不公平。當下,寒就有了決定,這次的事情結束以後,要和寅昊來個徹底的了結,不能原諒她也罷,會恨她也好,都不能誤了他一生。

    在吃過早飯以後,寅昊就帶著自己的親衛隊上路了,這麟王的封地離皇都不遠,隻要一天的路程,如果快馬加鞭的話,晚上應該可以到達。

    子夜時分,寅昊一行人到達了位於皇都的麟王府,王府裏的人在之前就接到了通知,所以一早就把房間打點好了。

    這時寒已經睡了,寅昊抱著熟睡的寒進入了王府,在大堂裏等著他的人,一見到他都紛紛圍了過來。

    “四哥,總算等到你迴來了。”最是呱噪的七王爺第一個叫了出來,“這一次一定要再和你比個高低。”原來上一次鬥酒,七王爺輸了個滿江紅。

    “老七,恐怕你這次會輸的更慘。”一旁的五王爺幸災樂禍道。

    “五哥,今時不同往日,我不會這麽輕易就倒下的。”七王爺這個大嗓門,怕別人聽不見似的叫囂道。

    “老七,你就不能小聲點,沒看見老四懷裏抱著的人嗎?”一直沒有開口的三王爺開口勸道。

    不過這時候開口已經晚了,寒已經被吵醒了,寅昊責備地瞪了七王爺一眼,然後低頭對寒說,“醒了,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我想吃粥。”寒開口說到,事實上她現在也隻能吃粥,不知道是不是中毒的緣故,她的身體狀況一日不如一日。

    跟在身後的管事一聽到就馬上去準備了。

    “四哥,你懷裏抱著的不會是四嫂吧。”不知死活的七王爺繼續開口道。

    這個寅昊似乎不太喜愛他的兄弟,尤其是這個把寒吵醒的家夥。

    “老七,你什麽時候收到四哥大婚的消息了。”

    “四弟,不介紹一下嗎?”三王爺對寒可是很好奇的,他這個四弟可是出了名的冷情,現在竟然對這個女人如此的特別。

    寅昊不理會自家兄弟,把寒放在凳子上,然後坐在她的旁邊,因為寒現在已經無法自己坐著,要靠著寅昊才能坐穩。

    下人很快就端上了粥,寅昊親自動手,一口一口地喂著寒。這樣的舉動都讓那三位王爺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大得可以塞下一顆雞蛋。

    “咳咳,四弟,這位姑娘是?”三王爺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

    “朋友。”寅昊淡淡地說到。

    這個答案真的是讓人為之氣結。三人對看了一眼,知道現在是問不出什麽來的,想要從寒那邊下手似乎也不怎麽可能。

    “四弟,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是啊,四哥,明天我再來找你較量,你就好好和四嫂,,,”七王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五王爺給捂住了嘴巴。

    “四哥,我們先走了,改天再來拜訪。”五王爺一邊捂著七王爺的嘴,一邊拉著他往外走。

    三王爺緊跟其後地出了麟王府。

    難得寒的嘴角含笑,“他們是你的兄弟。”一碗粥吃得差不多了,寅昊正拿著手帕幫寒擦拭著嘴角。

    “嗯。”

    “他們一定都很喜歡你。”寒很肯定地說到。

    寅昊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他們大半夜的還在這裏等著你,這說明了什麽,你不會不知道吧?”寒就是看不慣寅昊那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殊不知她自己不正是和寅昊一樣嗎。

    “我了解。”

    聽到寅昊這麽說,寒也就不說什麽了,隻是淡淡地笑著,因為她從寅昊的臉上看到了不好意思四個字。

    下了早朝以後的皇帝,此時正與太後在禦花園裏品茗。寅昊抱著寒來到了禦花園,他明明已經命人把信交給了皇帝,讓他把解藥準備好,而此刻他竟然還有閑情在品茗,難怪寅昊的臉色不好看。

    “喲,這不是老四嗎?怎麽有空進宮來了。”皇帝開口調侃道,對這個弟弟他是萬般無奈,無論怎麽樣就是不願呆在京城,偏愛跑到外麵去,這一去封地就是兩年不迴來。

    “昊兒,見了皇兄和母後怎麽也不打聲招唿啊。”太後也笑著說到,她怎麽可能不懂兒子的心思。

    “臣見過皇上,母後。”寅昊冷冷地開口道,如果不是因為他和皇帝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光是他現在的態度就可以治罪了。

    “昊兒,沒見到這還有個人嗎?也不和人打聲招唿。”太後拉著站在她身旁的一名妙齡女子說到。

    原來此女子是她的外甥女,也就是皇帝和寅昊的表妹慧迎郡主。

    隻見慧迎郡主一臉含羞地看著寅昊叫到,“四表哥。”然而她看向寅昊懷裏的寒時,眼裏閃過一絲的嫉妒。

    寅昊根本沒有理會慧迎,“皇兄,臣弟是為何事而來,想必您是清楚的。”

    “嗬嗬,四弟何必如此心急,您就不打算介紹一下你懷裏的佳人嗎?”皇帝別有一番用意地看著寒,而寒此時也正在打量著他。

    一直在寅昊懷裏的寒,絲毫不畏懼這個皇帝,隻是她並不想與這個皇宮的人有過多的交集,所以一直沒有開口。寒現在隻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皇帝和她的父皇是同一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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