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澤點頭。

    寶鏡沒有異議,代表她和祁震山的看法相同。

    她竟想以真本事取勝了!

    這世上,各行各業都不乏出類拔萃的天才,能同時玩轉兩個領域的天才不多,也絕非沒有。

    霍承澤本來興致缺缺,此時,還真有了幾分期待。

    “歡迎各位貴賓蒞臨蘇富比春季拍賣會,諸位時間寶貴,蘇富比珍惜您大駕光臨的每分每秒,鄙人代表蘇富比港城分行宣布,此次春拍會正式開始!”

    精明幹練的致辭人,正是蘇富比港城分行的總經理裴軒。

    裴軒也充當著此次拍賣行的主持人。

    “在拍賣正式開始前,我不得不向諸位來賓鄭重推薦兩個稀世珍寶。它們出自宋五名窯,是您今日不能錯過的精品。”

    裴軒很懂得玩神秘,隻說有宋代五名窯的珍品,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卻有在附加的宣傳冊上寫清楚,臨時發放到每個來賓手上的宣傳冊,也語焉不詳,僅僅有兩件瓷器的競拍底價,連個實體照片都沒有——定窯白瓷,底價100萬港幣;鈞窯青瓷,底價100萬港幣。

    宣傳冊,也送到了霍家包廂中。

    霍承澤看到了底價,沒有說話。

    寶鏡和師徒祁震山對視一眼,也搞不準蘇富比是在玩弄什麽玄虛:難道兩件瓷器的珍稀水平,真的不相上下嗎?估價師們,竟然給出了完全一模一樣的競拍底價。

    一樓的來賓中,不免有認識的熟人們相互竊竊私語。

    “一百萬港幣的底價,看來蘇富比臨時找到了精品古瓷了?”

    “是啊,而且是兩隻不相上下的珍品古瓷。”

    “不是說了嗎,一件是定窯白瓷,一件是鈞窯青瓷。”

    “一百萬的競拍底價,瓷器專場很少出現的價格。”

    “之前的宣傳冊上,那件康熙禦製胭脂紅地琺琅彩蓮花圖盌,底價也不過才20萬港幣……”

    陸銑也有些吃驚。

    他畢竟是兩廣陸家出來的人,在陸公館裏呆了那麽多年,比一些暴發戶多了幾分底蘊。

    什麽康熙琺琅彩,和北宋五大名窯精品瓷器比起來,陸銑認為唯有後者,才能驚動霍家那個層次。難道,蘇富比忽然加入的兩件瓷器,就是霍承澤最終出現在拍賣會現場的原因?

    一百萬港幣的底價,還未見實物。

    隻不知,當兩件瓷器真身現世時,會掀起怎樣的競拍狂潮。

    “定、鈞二窯兩件瓷器中,肯定有一個,是霍承澤的目標。”

    陸銑壓低聲音告訴妻子,陸太太殷紅的指甲從宣傳冊上劃過,在100萬港幣的競拍底價上掐了深深的印子。底價100萬的古玩,你想把它拍下,在這種富豪們炫富鬥氣場合,不事先準備個500萬港幣,真是喊價的底氣都沒有。

    “老公,你準備的錢……”

    陸銑麵帶著微笑,聲音卻很嚴肅,“不管花多少錢,隻要霍承澤開口競價,不惜一切代價,我們也要買下那件古玩。”

    買下古玩,當然不是和霍承澤鬥富,而是拍下後將之送與霍家,借此求饒!

    拍賣已經正式開始,能親臨拍賣會現場,感受古玩藝術品市場的火熱,不是每個內地古玩人都能在這年月辦到的事。盡管已經在港城幾個拍賣行裏套現了好幾百萬港幣的資金,親臨現場,畢竟是第一次,寶鏡自然有興趣。

    第一件拍品,就是宣傳冊中有介紹的“康熙禦製胭脂紅地琺琅彩蓮花圖盌”,底價20萬港幣,每次舉牌為2萬港幣。

    寶鏡縱然先知先覺,也絕地想不到,這個大紅碗,等2013年再此出現在蘇富比拍賣會上時,會以7000多萬港幣的天價成交。

    “好美的琺琅彩。”

    古玩藏家,癡迷於每一件經過他們眼中的珍玩。

    寶鏡和師傅都目不轉睛盯著展台上的康熙禦盌,胭脂紅在燈光下美得驚人,寶鏡想了想自己在“星美電器行”上不能動用的資金,有些惋惜……其實也不必,把每分錢都投入到囤積地皮的事業中啊,現在瞧見了令人心動的瓷器,寶鏡囊中羞澀,隻能看著這件琺琅彩最終以58萬港幣成交。

    下一件拍品是近代書畫,寶鏡不太感興趣。

    身懷著太陰鏡此等窺探神器,她不由關注起一樓陸銑夫妻的動靜。

    恰巧便聽見了陸銑的豪言,隻要霍承澤開口競價的拍品,他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拿下?

    寶鏡嘴角溢出一絲冷笑,陸銑請殺手對付她的仇,今天或許能當場收獲一些利息。陸銑不知道哪個包間是霍家的,寶鏡覺得自己可以做一次好人。

    按下桌上的搖鈴,一名穿著燕尾服的侍者走了進來。

    “蘇富比為您服務。”

    寶鏡從錢包裏取出一些美元,遞給侍者。

    “如果樓下有貴賓想要知道霍先生的號牌,你不妨幫助他一下。”

    花花綠綠的美金誰不想要,燕尾服侍者抬眼望向霍承澤,見霍先生點頭,侍者便收下了寶鏡給的小費。豪門的隱私侍者不想管,反正霍先生同意,他肯定得按照眼前美麗少女的意思辦。

    寶鏡虛指一樓某個方向,侍者便了然。

    果然,等他刻意出入幾次,立刻就引起了一樓某些人的注意。

    “你去找那個燕尾服侍應生,他肯定知道霍承澤的號牌。”

    陸太太了然,瞅了個空閑,借著洗手間補妝的機會,攔住了侍應生。兩人嘀嘀咕咕交流一陣,等陸太太帶著心痛從手包中掏出一疊港幣,侍應生才鬼鬼祟祟說了。

    陸太太返迴座位後,陸銑飄蕩在半空中的心,勉強有幾分落地。

    知道了霍承澤的號牌,陸銑覺得自己走對了第一步。

    樓上樓下不同陣營的三批人,都有各自關注的焦點,不約而同都忽視了精彩的拍賣進城。直到裴總經理再次站上前台。

    “接下來上拍的,就是臨時加入拍賣的定窯白釉孩兒枕,官窯禦器,底價為100萬港幣,每次加價,不得少於10萬港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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