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煙草氣息,他的唿吸心跳從後背碰觸她的肌膚,他胸膛起伏的*,全部在她的感受裏,眼睛裏,感覺裏。


    一時意亂情迷的。不能動,不敢動,生怕這種美好迷離難得的感覺消失了。


    生怕這種剛說完情話的氛圍再有絲毫變化。


    胭脂閉眼,微微仰頭,一時間迷亂的有點恍惚,待睜開眼竟撞上他墨黑深潭幽幽盯著她看的眸光。


    光線更加黯淡,他的輪廓更加模糊,隻剩下彼此的感知和氣息。


    不開燈,胭脂感覺到他大手在她肌膚上的溫度和遊弋。


    客廳仿佛更靜,彼此的唿吸更加熱烈清晰,帶著點喘,他的手掌幹燥帶電流,仔細的一點一點的點燃她,仿佛都能聽見她的細胞撕裂哭泣掙紮悸動的聲音。


    不知怎的,眼淚竟慢慢溢出來,她無力的趴在他的肩窩,任他把她幹燥淒惶的心疼愛的顫抖,站立不穩。


    男人的唿吸也越來越錯亂,分不清是誰的烈焰在空中劈啪擦火一般。


    男人驀地將胭脂扛起來,匆匆走向小小的臥室。


    踢開門,帶上。


    無星無月無燈中身心的糾纏。囈語。


    終於胭脂受不了的尖叫一聲,渾身濕漉漉的,從內往外的熱濕。


    顫抖不已的身子伏在男人懷裏嚶嚶哭泣起來。


    “婆,對不起,以後我們會一直好的。”


    殷斐滾燙的聲音從她身體的下方移上來,再次吸住她的唇瓣。


    “恩……”胭脂一聲輕吟就被男人深情濕潤的薄唇,溫柔卻用力地吻住。


    靈舌急切帶著壓抑許久的情愫,靜寂的空間響著動聽的唾液交換的炙熱氣息。


    胭脂幾乎窒息的顫抖,小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腰際。


    彼此*擁吻無數,仿佛這一次吻得今晚的他深沉的破紀錄。


    男人帶著骨子裏的血性,女人帶著骨子裏的媚。彼此都要將對方融進血液,生生吞下。


    胭脂的哭泣和輕吟混合在一起,在靜寂的暗夜聽起來逍魂奪魄......


    忽然空寂的門外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走的那麽急,接著小嗓子唿叫:“媽咪,媽咪,你怎麽了?媽咪不要哭啊——”


    緊接著臥室門外,客廳裏的燈,啪的亮了。


    細細的光從並未關嚴的門縫裏透露出來。


    交頸*的兩個人瞬間花容失色,身子頓住。男人立時憋的臉色刷青從女人身上退下。


    還是胭脂反應快立時從殷斐糾纏的肢體中跳出來蹦到地上,啪的關上門,上鎖。


    在小饅頭還沒到達他們的戰場之前先把門搞定。


    小饅頭本來睡的不實,晚上吃的太撐,朦朧中聽見媽咪在哭,急忙醒了,摸著黑爬起來來看媽咪。


    他還準備等待媽咪的一頓表揚:“看,我的小寶貝,都不怕黑呦。”


    結果小手揉著眼睛走出來,忍著心裏的害怕摸到客廳燈,打開,竟然聽見媽咪臥室上鎖的聲音,


    小饅頭又是委屈又是難過,站在那嗚嗚嗚哭了:”媽咪,媽咪——”


    胭脂都要急哭了,殷斐已經鐵青著臉快速的穿好襯衫褲子。


    “我的*呢?胸罩——”殷斐立刻捂住她的嘴,眼神示意她躺下。


    這麽短時間找到女人的*再穿上顯然來不及。


    此時亂糟糟中,還是殷斐急中生智,把被單一打開將胭脂整個蓋上。


    小饅頭已經又急又委屈的不行,三歲的孩子光著腳丫,一邊哭一邊咚咚大聲的敲門:“媽咪,媽咪——”


    殷斐火速處理完戰場後,帶著一抹心虛的笑,打開門:“兒子,你醒了?”


    沒想到開門時殷斐的小饅頭一愣。


    長久以來他早已經習慣了媽咪的房間開門的就是媽咪,他半夜醒來來找媽咪摟著他睡的也是媽咪。


    現在竟然在媽咪的房間看見這個剛認的爸比出現,還把他鎖在了外麵,小胖子十分震怒。


    無視殷斐討好的幹笑,直愣愣的往房間裏闖:“媽咪?媽咪這個人怎麽沒走?”


    胭脂躺在被單裏,死一死的心都有了。


    她此時此刻還光著呢,生怕小饅頭一個衝動掀開被單啊。


    眼神求救的看向殷斐。


    “噓!”殷斐這塊老薑,腦筋快,應變力極強,早已經做好了對付這娃的準備。


    大手抱起小饅頭,盡管小饅頭踢騰著不服他抱,他還是將小饅頭抱起來坐在*對麵的沙發上,食指放在嘴邊聲音極輕柔的說:“噓,媽咪生病了。你乖乖和爸比睡覺。”


    “嗚嗚媽咪?媽咪為什麽生病?下午媽咪還好好的。”小饅頭聽殷斐這樣一說更加在殷斐懷裏蹦躂要往胭脂那邊撲。


    殷斐摟住小饅頭:“兒子,媽咪就是下午陪你走太多路累到了,現在,我們讓媽咪好好休息好不,老師是不是說,體貼大人的寶寶才是個好寶寶?”


    “是這樣說的。”小饅頭似乎被殷斐說中了,靠在殷斐的懷裏老實了一會兒,眼睛卻水汪汪的瞅著閉眼睡覺的媽咪,忽然迴頭怒目看向殷斐:”你剛才欺負媽咪了,我聽見媽咪在哭。”


    “哪有。”殷斐擦一把冷汗,這孩子不愧是我的遺傳,人精著呢,挺不好糊弄。


    “媽咪好久沒見到爸比太激動了,那不是哭,是喜極而泣,所以爸比一直在來這陪她。所以,小饅頭乖,現在不要再打擾媽咪了好不好,走,爸比陪你玩去。”


    殷斐說著便抱起小饅頭往門口走,臨到門口,小饅頭蹭的從殷斐身上躥下小胖手叉腰:“媽咪生病了,我要照顧媽咪,你出去吧,不要打擾媽咪睡覺覺,快快出去。”


    “......”自以為老薑的男人愣了,這什麽情況?


    但是,地皮上一米的高度,胖小子正叉腰抬頭,等著他出去馬上關門的架勢。


    扶額,修長的手指揉腦門,想自己傲嬌到如今,天不怕地不怕,唯有和兒子鬥又累又怕。


    眼下這小孩子烏溜溜的眼睛絲毫不把他當自己人的往外趕,他媽可是等著他出去穿衣服呢,這可怎麽破?


    “額,兒子,照顧媽咪的事情還是我來做吧,畢竟我人高,身體好,有力氣,你說是不是。來爸比抱你迴去睡覺。”


    沒想到他這一番苦口婆心的說辭遭到了小饅頭赤露露的白眼。


    “老師說過,二十一世紀不是講力氣是講知識的年代,哼,照顧媽咪又不是扛東西,你出去吧。”


    小饅頭胖手拉著門,就等著殷斐出去,自己關門摟著媽咪睡覺。


    這個人一迴來就占著媽咪,剛才在動物園看猴,他還和媽咪親親,以為自己不知道,其實他都看見了,就是人多沒好意思說他,現在要是把他和媽咪放在一個房間裏,指不定媽咪的病就是被他親出來的,還說是陪自己玩;累的?


    媽咪以前也陪自己玩怎麽沒累生病呢。


    所以小小饅頭心裏有一本小九九的帳,他可不吃大人那套。


    殷斐高大的身軀,靠在門框,對著這個小饅頭這不是急不得氣不得罵不得打不得,大手加速揉著額角想轍:“這樣吧,我們一起留下照顧媽咪,媽咪就不孤單了,好不好。”


    麵對這個人的鬥智鬥勇,小饅頭似乎被殷斐這個提議打動了,開始吃手指頭思考,沒等他思考上幾秒忽然肚子裏一股尿意,小屁孩到底是孩子,捂著肚子衝殷斐喊:“讓開了,我要去尿尿。”


    皺眉著急的也差不多要咬手指頭的男人立時心裏一顆大石頭落地,急忙閃開讓出路徑:“兒子憋尿會生病的,快去快去,”


    說的急,身子卻不動,眼看著小饅頭的胖腿吧嗒吧嗒跑進廁所,迅速關門喜滋滋的準備在老婆麵前表功:“老婆現在可——”


    嗖——嗖——自*的方向一堆抱枕飛來砸在他身上:“殷斐,誰看見你喜極而泣了,下次你裝病。”


    “好好,下次換我,老婆抓緊時間穿衣服,你兒子太不好糊弄了,這是胸衣——”


    殷斐手忙腳亂的滿*尋找剛才被他扒下來的胭脂的貼身衣物。


    “都怪你,誰讓你不老實的,哎呀這不是睡衣嗎,什麽胸衣,還有我的小內內?你扔哪兒去了?”


    “我扔?是啊,我扔哪去了?”


    “啊呀,這裏,這裏,你*啊,還藏起來了。”最後還是胭脂眼尖,看見*竟然在殷斐的褲袋裏,幸好露出一點紅色花邊。


    殷斐大黑臉變紅:“哦,對,在我這,剛才怕兒子看見一著急塞褲袋裏。”


    “*。”胭脂狠狠白了他一眼,手忙腳亂穿好帶好像個當媽的裝備,門口小饅頭走路的吧嗒聲出現了。


    “媽咪,媽咪,你醒了?”


    胖小子一臉擔心的衝進來,看見媽咪完好無損的坐在*邊,支出小虎牙一笑:“媽咪,我就說你陪我玩是不會累出病的。”


    胖身子一下衝進胭脂的懷裏。


    胭脂抱起小饅頭:“對呀,陪寶貝玩是不會累病的,媽咪剛才是做惡夢了。”


    “哦?那媽咪你夢見什麽了?我聽見你在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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