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挺拔的身材,彎著腰就和著和金母說話:“姨媽,我沒怪你。一點不怪。媽媽走了您就是我最親的長輩。”


    “唉。我也不好。”金母搖搖頭,從包裏開始掏。


    平常的一個包,胭脂看見包裏麵沒有什麽東西,除了一個錢包基本是空的,但是金母還在掏。


    過了一會兒,包的一側竟然被金母掏開一個夾層。


    皮包骨的手從裏麵捏出一個天鵝絨包裹的袋子。


    房間幾個人的眼光都集中在這個袋子上。


    金母抖動的手指,打開袋子,是一張薄薄的紙,再把紙剝掉,是一張照片。


    泛黃的,過去國內帶鋸齒的那種老的相版紙。


    胭脂的心立刻揪起來提到嗓子眼,直覺,這是和金婉柔的身世有關。


    殷斐握住她出汗的小手。


    胭脂的手指和他緊緊的扣上。


    “現在,既然已經公開了,我也是快入土的人,沒什麽好再對你隱瞞的。胭脂,這是當初我收養婉柔的時候,出於謹慎和那個把孩子抱來的女人立的字據。


    我拍了照,真的那份在我這,這份,就給你吧。”


    金老太哆嗦的手指把那張照片移到胭脂眼前。


    上麵的字跡胭脂一眼就認出來,是何翠榮的。從小到大,她到底也是代表著家長給胭脂的試卷上簽字無數。


    果然是她。這個女人真是心如蛇蠍,比蛇蠍還毒。


    不管怎麽說,這個證據對胭脂給媽媽伸冤來說也是太重要了。


    “謝謝姨媽。”胭脂接過照片,不想看第二眼,收好。


    金老太卻借機握住了胭脂的手,眼光看著胭脂也看著殷斐:“婉柔,不懂事,是我過於溺愛了沒教好,你們原諒她。”


    胭脂笑笑,轉頭看殷斐,殷斐岔開了話題:“姨媽,可能我一時想不起來童年的事情,但是,我們是親人,我母親的事情,不影響我孝敬您。”


    “恩。”金母沒有得到殷斐和胭脂對金婉柔原諒的答複。遺憾的點頭,隨即伸手扶著金入正,一時說了這麽多話有點氣喘。


    看著殷斐和胭脂的身影走出門。


    金入正跟出去:“正兒——”金母喊住他:“你還想做第二個婉柔嗎?”


    金入正愣住,腳步抬起一半,再也沒有邁下去。養母什麽時候看出來的。


    飛機早晨到了a市。


    機上,胭脂一直在睡。昨晚上中了某人的再來一次毒,中的太深。


    趴在殷斐腿上,迷迷糊糊的被他攏她碎發的手指擾醒,驀地發現自己臉側正對著他的大腿上,某物又昂然起來。


    小臉通紅,胭脂趕緊坐起來,他這毒性還發個沒完了。


    耳邊聽見男人低沉的嗬嗬的笑,附在她耳垂:“以後去給我健身,你這弱不禁風的小體格怎麽解我的毒。”


    男人聲音邪魅,俊容笑的魅惑。


    胭脂又聽的臉紅,扭頭看他卻被的薄唇撞上。涼絲絲的薄唇撩撥她還沒完全睡醒的神經。


    “呀,這是飛機上——”胭脂連羞帶氣的壓低聲音小心的說,眼睛同時四下看有麽有人注意到他們。


    男人隨即輕笑幽暗眸光深沉似海,修長的指頭摩挲她的長發,揉搓了幾下將女人瘦弱的身子摟在懷中,唇邊麻酥的感覺薄唇上縈繞。


    他看胭脂安靜下來,舔了下薄唇,俯頭氣息唿在她脖頸,嗓音黯啞卻極為磁性的:“昨晚的毒你沒解全。”


    “……”胭脂小心髒被他*的情話說的又一陣緊跳。


    “怎麽辦?”男人繼續撩撥在意他人眼光的女人。失憶了三個月,做了三個月不認識自己也不認識老婆的和尚,內心裏積壓了太多需要釋放的情愫。


    胭脂小手捂上他的嘴,挨上他的耳朵:”不許說了。“


    手指卻被男人直接一根一根的咬進薄唇裏。輕輕的裹吸。立時一陣溫熱酥麻傳遍胭脂的感官,小腹禁不住跳了一下,微微發熱。


    她急著要把手指抽走,男人卻不肯放。


    “鬆嘴。“胭脂貼在他耳邊小聲說,急得心驚肉跳,飛機座啊,到處都是人,她到底是傳統意識很強的女人,眼神小心的巡視四周。


    男人卻氣定神閑,仿佛吃的不是大活人的手而是胡蘿卜,眸中帶笑,薄唇裏的靈舌吐出胭脂的食指,再吐出中指,隻含住她的無名指,舌尖滾燙的潤滑。


    胭脂禁不住渾身大哥激靈。


    無名指是一隻手上皮膚最敏感的手指了。


    這種*這種不是愛愛卻比愛愛還勾心的動作,一來二去的胭脂的神經便禁不住殷斐唇舌的撩撥。


    臉紅如蘋果,湊上他耳邊:“不要在吃了。”


    “說句好聽的。”


    男人戲虐,眸光閃閃。


    “你真高。”胭脂翻白眼送他一句。


    “不合格。”殷斐挑眉輕易否定。


    “你真帥。“


    “這個公認的不用你說。”男人黑眸幽暗,視線下移落在她低領裙子兩團柔柔的事業線上。


    胭脂著急的往迴拽著無名指,這男人眼睛不老實,嘴也不老實,某個地方更不老實。


    大庭廣眾之下,被個男人吃手指,*,這種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你是高富帥行了吧。”小臉氣成包子低吼了一句。


    殷斐挑眉,戲虐的看著胭脂被他撩撥的落敗窘困的神態,長臂攬過她的肩頭,順勢撫上她的後腦將她的臉貼在自己臉側薄唇對著她的耳際:”要麽你說,老公你的真粗真大。”


    “啥?”真粗真大?胭脂愣了半秒,驀地迴過味從臉到脖子紅成大蘿卜,小心髒又羞又氣的咚咚咚的暴跳。


    這男人太壞了,什麽話都敢說:“你,你真是,太色了,太*了,太——”


    殷斐冷臉,摟著她的手臂夾緊了力道,墨黑的眉眼壓下:“不說我馬上吻你!舌吻!“


    胭脂被他的大胳膊緊緊夾著,臉緊挨著他的臉,手指現在是被他咬著,一點一點用力。


    胭脂氣的,這**的剛和好就開始霸道*了。


    你讓我說的那是什麽話啊,說不出口啊,不說,堅決不說。


    小嘴快速的挨近他耳邊一陣風似的說道:“你的又瘦又小一掰就斷。“說完迅速趴下把臉埋在他懷裏再也不抬起來。


    生生的還伸著一隻手指頭給人家,豁出去不要了。


    殷斐蹙眉,眼角眉梢卻帶著笑,薄唇不禁微微勾起,吐出她的指頭,放在大手裏輕輕裹著。


    傻女人,敢這麽說你老公,看看下了飛機迴到家,我還能不能讓你走出臥室。


    殷斐暗暗琢磨懲罰這個嘴硬的傻女人,胭脂那邊卻開始擔心小饅頭對殷斐的態度。


    兒子從生下來到現在也沒有和殷斐正兒八經的以父子相處幾天。


    本來之前在東城的別墅,剛剛開始走向正軌,兒子剛開始從那個人到接受他,他這又三個月失憶從家裏消失。


    胭脂沒辦法和小饅頭解釋失憶的事情,畢竟還小擔心他有心理陰影,隻說是爸比出差在國外太忙。


    但是小饅頭是何其聰明的孩子,早就知道即使爸比啊唉外國也會和孩子上網啊,視頻啊,手機啊,之類的,這些他都懂。


    所以在三歲孩子雖然沒說但是卻會犯合計的小小的心裏,已經認定,那個人,不和他玩了,不和他和媽咪一起玩了。


    他背叛了他和媽咪這個集體,哼,就是不講義氣的人。


    這些,胭脂都陸續從小饅頭畫的畫和王阿姨的反饋中感知到了。


    她這次聽到金入正的消息來巴黎之前,並沒有抱著一定會喚起殷斐的記憶,和他相認的必勝的心裏自然也沒有和小饅頭說去接受爸比的事情。


    以那孩子倔強好勝的性格,這父子兩又有戲唱了。


    下飛機,見兒子心切的殷斐沒迴胭脂的公寓,直接到王阿姨的樓下。


    表麵鎮定的殷斐其實十分興奮,這幾天在他使勁的迴憶裏,似乎感知到是有個白白胖胖的小男孩,他兒子。他竟然混蛋到有個三歲的大兒子都忘記了。


    進樓宇門上電梯,不等電梯門完全打開,蹭的大步邁出去走到走廊,然後又返身折迴來等胭脂,一臉懵逼:“哪個門?”


    胭脂笑著撇嘴:”還以為你知道。一二零二。“


    電梯門離一二零二號門並不遠,殷斐幾個箭步便邁到門口按鈴。


    “你猜是不是兒子開門?”殷斐問後跟上來的胭脂。


    沒等胭脂迴答,門嘎吱打開,露出一個頭發亂蓬蓬毛乎乎的小腦袋,鑽出門縫抬頭看了一眼,倏的把門關上,小胖身子緊張的有點抖,聲調也有點抖:”王好婆,他,他來了。“


    “誰啊?大壯叔叔不是已經迴加拿大了嗎。”


    王阿姨從廚房探出頭。


    “他,那個人。”小饅頭十分神秘的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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