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心頭咚的一下,好像自己窺破了什麽又不敢肯定。


    “胡叔,殷斐現在在幹什麽?我趕緊進去吧。”


    殷斐的病房很大,環形落地窗,還有裏間的休息室。


    沙發茶幾旁有一盆綠植,沙發上隨意擱置著他的西裝外套,應該是心情不順脫下就扔下那的。


    房間每天早晨都有清潔過,*椅整潔,空氣有來蘇水的味道,單單這味道提醒這裏是醫院,否則,整體房間讓人看了還以為是會客室。


    但煙味和強烈,嗆人。


    病房裏的男人,抽煙抽的很兇,略傾了挺拔的身軀,修長長指把煙往文件旁邊的煙灰缸裏一摁,碾碎。煩倦的眸子無光,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驀地聽見門口有聲響,抬頭,瞳孔立時發出光彩。


    男人兩根修長手指立即用桌上的濕巾擦了,輕輕按到桌上後,指尖點著北歐簡白色的桌麵。


    高大的身軀半坐半倚靠的慵懶姿勢,一條殘腿屈膝,另一條長腿伸著,筆挺的西褲褲腳,流暢垂下。


    看見老婆滿心歡喜,驚喜,但是沒說話,抬起的眼瞼,因為熬夜特別明朗的雙眼皮眨了眨,薄唇緊抿,幹燥,五官麵容都有煩倦。眼眸充滿語言和期待的看向胭脂。


    胭脂看著這張英俊成熟又會偷偷對她撒嬌的臉龐,心就莫名的變軟,變柔。


    好像很他是一個孩子,生怕他受了什麽委屈。


    急忙扔下手袋跑到他*前,大手此時已經圍攏來,在她人還沒到時,一把急不可耐的抓起她摟在懷裏,緊緊的。


    哢擦!身後門響。


    胭脂在殷斐懷裏仰臉,彼此目光對視,會心一笑。是胡大鎖了門。


    小別新婚,殷斐和胭脂是有一周多沒見了。


    嬌白細弱的身子骨在男人堅硬熱烈的懷裏不自禁的抖成麵團兒,又哭又笑,小手捶打掙紮,樓得實在太緊了,影響唿吸。


    窗外霞光明媚,窗內人比花嬌。桃紅的臉蛋,襯得男人冷厲陰鷙的五官形如雕塑,襯得他的思念,占有的神情更深邃激蕩。


    他的腿不能全部用力,胳膊肌肉就更發達,抱著她的姿勢轉身一擰,便將胭脂按在枕上,凝視她。


    胭脂不停的眨著眼睛,就像酷暑中一場暴風雨要來一般的,有點喜歡有點怕。


    他的身軀此時猶如猛虎,每一根緊繃起來的肌肉線條像是有魔力一樣,隆起,那麽硬,牢不可破又充滿*溺的把胭脂罩住。


    “殷斐……”


    她喊,下意識的喊,每當這種時候這種場景都情不自禁的喊他的名字。


    手指覆上她的唇瓣,她不用說的,他用做的。


    房間很大,*鋪卻在二人如火如荼的小別重逢裏顯得那麽小,除了三麵牆板就是一個碩大的輪椅。


    他身子擰巴著,上身淩人強硬的身軀,下身的一條腿還是在*鋪垂著。


    “臥槽!”


    因為半殘疾,殷斐別扭的身姿,別扭的腿令殷斐很是不爽,暗暗咒罵。


    懷裏嬌瘦小的女人,還是那麽綿軟柔嫩渾身散發馨香的身段,她讓他無法抵擋。


    火熱的唇瓣覆上,大手不安分的在胭脂的裙裝裏搗亂,搜索。


    “哎,不要——這裏——”


    胭脂瞬間就身處冰火兩重天,一邊身體迎合著對他的惦念,渴望,一邊理智又阻止他在這種公共場合,太不安分,他幾乎拿下了她的所有矜持,就快抑製不住了。


    噙著眼淚,因為太過惦記太過思念太過不放心終於見麵而滲出的眼淚。


    很大的杏子眼睛濕漉漉的,又柔又嬌又紅,看的他想瞬間發飆!


    既然她這樣招惹他,男人對她的製止,並不強烈的製止當然置若罔聞,粗喘的氣息濃重的要淹沒了胭脂的唿吸和低語。


    他的額頭因為激動,因為太久沒有好好摟到老婆,更因為這兩天就醫的鬱悶而傾情的投入到這個柔軟溫暖的懷抱使得青筋全部冷冽突起。


    在額角一跳一跳的。


    大手把著她那一抹柔如無骨軟得不行的小細腰,把她控製在自己堅硬的懷裏,連人帶嘴抵在枕上。


    溫柔溫暖的懷抱,自己的女人,力度在他的渴念之下不禁很大,但殷斐細心,一直一直,他男性骨節分明的手掌都貼在胭脂的後腦勺和*頭牆壁能抵著的位置,怕她撞疼。


    胭脂都不知道疼不疼了,此時渾身已經被打了高強度的麻醉劑,


    自己明明沒有配合她脫衣服啊,怎麽忽然發現身子涼絲絲的,脖子和胳膊不知什麽時候被他抬起的,身上的香奈兒裙子都已經丟在了地上。


    明顯的撕壞了一道口子。


    他哪裏是好好的脫裙子,根本不是脫,是強拉硬撕。


    “殷斐,你陪我裙子——”


    含糊的從他嘴裏抽出唇瓣呐喊一聲,又被粘上:“我把自己都賠給你,把這輩子都賠給你——”


    長睫忽閃,他看了她一眼繼續低頭行動。


    就那一瞬間的四目對視,胭脂讀懂他眼神的柔軟,讀懂他在她懷裏的放鬆,一肚子鬱悶的暫時遺忘。,深邃*溺柔情得刻骨,像吃人的漩渦,優雅地醞釀著風暴,用柔膩把她謀殺了。


    “哎,你幹嘛,別現在啊——”


    他的唇瓣下移,大手攬住她的翹臀,胭脂四肢百骸都在抖,身體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控製,也因此害怕的喊出聲,被他的舉動被他的表情被他的不管不顧的狂野嚇到。


    稍微清醒點,眼神便偷偷往門上方的玻璃看,不要過來人啊,千萬別要過來一個醫生護士啥的,這種真人秀,他們看得起自己演不起啊。


    隨著內心的糾結身子一陣掙紮。


    哪裏能掙紮得動?


    小身子在他懷裏,冷硬蠻橫想要起來的男人懷裏,她哪還有什麽反抗的餘地?


    “和自己老公做你別扭什麽”


    男人按住她的扭搭。胭脂便一下也再動不了。


    對強悍的殷斐來說,她那麽小的身子骨,實在是輕而易舉地就能控製,就能弄壞,就能hold住。


    叫你掙紮,纖細膩白的雙臂馬上就被他擒住,舉過頭頂,用枕套係住。


    胭脂又氣又罵又無語的噢了一聲抗議,沒辦法掙紮了,小臉被他火熱的眼眸看的更紅,迷醉醉的瞪他:“*,你就等不得了——”胭脂感覺到他的手力大強悍的手背都有青筋暴跳,大概是他焦躁的心裏實在也是隱忍到了臨界點,掌心的汗蹭到她的肌膚上,濕熱的滑膩。


    她管不了他的衝動了,也不那麽執意的要管了,她本來就是*著他的,知道他的性格。


    “等不得!”


    殷斐低吼,稚嫩的肌膚就被他剛長出的胡茬以俯首的姿勢紮得酥酥癢癢。


    迷人柔膩細白的女性身體,肌膚如瓷泛著雞蛋清般晶瑩的色澤,玫瑰般的香氣。


    “老婆——”殷斐囈語。


    嘶拉一聲!胭脂身上最後一點遮蓋飛到沙發上。


    身上猛地一痛,接著火辣辣的。酥麻的激過全身,四肢百骸震顫了一下,神經末梢全部被俘獲的軟榻下來——


    胭脂閉眼,仰頭,莫名的垂下一滴眼淚,嘴角卻笑了。大腦轟的墜入無意識的海洋,隻感到身體在彈,在晃。


    許久,殷斐雙臂撐著上身立起來在榻上,眸色瀲灩的凝視她。


    胭脂也深吸口氣,臉色慵紅不止,看著他盯著她的表情,她幾乎還在喘不上氣。


    “老婆,一看你就沒有聽話去用健身卡。”


    “我哪裏有時間健身。”


    男人修長的手指撫摸她微紅的肌膚,撫摸她胸脯正中間的幾圈被他製造的氤紅,唇瓣上翹逐漸露出了惹人迷醉的笑。


    額頭上的汗擦著了胭脂的皮膚,濕濕黏黏的。


    “幸好你來了,要不我**的鬱悶的要打人。”


    他張嘴含住她翹翹的鼻頭,親的了一下,翻身平躺在她身邊,長臂還箍著她的細腰,開始發牢騷。


    他平時冷厲,人前裝逼,這種牢騷隻在胭脂麵前發。


    胭脂揉捏一下她粗糙的臉蛋:“我都知道,沒事,歐洲的名醫也不就那一個。”


    嘴上說著,小手掰開他的胳膊,拿過被單給殷斐蓋上,自己起來,畢竟是醫院,不是自家的臥室,畢竟還需要一個人來打掃戰場。


    殷斐就唇角上揚,臉色紅潤,眸光瀲灩,慵懶的靠在*頭,看她家的小女人在為他的唐突暴亂後一片狼藉的地麵沙發*鋪,忙乎。


    光線打在她光潔優美弧線清亮的脊背,那麽優雅美好。


    還有她背對著他,那因為動作而垂下的忽隱忽現的兩團高峰,是世間最美的地方。


    此刻她背對著他穿裙子,雖然老夫老妻了,她還是保有著少女的嬌羞。


    裙子被撕破的地方在裙擺,被她小心的打個結暫時掩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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