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這一刻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沒有一丁點在意的。“清遠,你別誤會,我就是出來吃飯,恰好遇到了劉總……”顧妤生怕劉濤宴誤會,忙解釋著。


    兩人關係本來就薄弱在有點什麽東西,就很難再撐下去。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我們迴家……”說著不介意,葉清遠卻瘋一般的把顧妤拖迴家,然後發了瘋似的去扯她的衣服。


    她起初掙紮著,最後淚流滿麵……


    這是她最不想經曆的解決問題的方式……


    “你是不是喜歡他?”這是葉清遠再傷害她之後問的第一個問題。


    顧妤有些想笑:“我解釋了,你說不聽的,你讓我迴家,然後你又幹了什麽?”


    “我控製不住我自己,你知道嗎?”那一刻,葉清遠是真的失控了:“下午的時候,他問我,有什麽比我身邊的女人更重要,我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本來他今天是準備早些下班,然後去顧妤最喜歡的點心店,買一盒顧妤最喜歡的點心,兩個人再好好談談……


    最後,他又坐了下來,在天台抽了一晚上的煙。


    “你按照自己的心走就行了。”顧妤笑了笑,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我……”葉清遠欲言又止,倏然又發了瘋的用手錘自己的頭,然後一把撈起床上像個破布一樣的顧妤,緊緊的抱在懷裏:“小魚兒,我真的不想傷害你,可是下午看到他對你笑,我控製不住我自己,我真的控製不住我自己。”


    “沒事,我沒怪你……”她有什麽資格去怪他,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也越來越看不懂劉濤宴想要什麽……


    那以後,葉清遠加班的越來越頻繁了,也越來越有錢了。給她買的衣服也越來越貴,越來越精致。


    她試過幾件,怎麽都不如最開始那一件好看……


    她們也終於從那間隔音特別不好的屋子搬了出去,住上了小套間,朝向好,戶型好,裝修也好……


    一次搞衛生,她在抽屜裏看到了一個戒指,壓抑很久的顧妤終於有些喜色。不動聲色的等葉清遠求婚。


    但遲遲沒有等到……


    直到又一天晚上,葉清遠又一次和顧妤提起那個問題,這一次的語氣,沒有了絲毫的壓抑,反而有點雀躍:“小魚兒,今天他又問我什麽東西可以換我身邊這個女人,你猜我怎麽迴答的?”


    “你怎麽迴答的?”那時候,她還帶著一絲絲僥幸,一樣葉清遠又一次的欲言又止。


    這一次,他沒有像上次一樣,而是直接大笑著說:“我說,隻要你把你所有的東西都給我,我就把我我身邊的女人給你……”


    這一刻,她心涼了,她沒想過上次讓葉清遠順著心走,最後是這樣的答案:“所以,他同意了?”


    “是啊?你說他是不是傻啊?他的這些東西,要一個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麽偏偏要你呢……嗯……”葉清遠死死掐著顧妤的下巴,看起來是笑著的,實際眼淚早就模糊了眼眶:“顧妤,你說為什麽她偏偏就看上了你呢?你說我是不是終於不用要死要活的加班,是不是終於不要凡事親力親為而可以對別人頤指氣使,終於可以翻身做主人了?”


    她沒有說話,她無話可說……


    最後葉清遠還是放開了她,這麽多年的感情,從一無所有到現在,他卻辜負了她,該死的應該是他……


    那天夜裏,外麵雷雨交加,顧妤鞋都沒穿就離開了那個心理上不屬於她的家。


    在雨中,她可以聲嘶力竭的哭,哭幹所有的眼淚……


    “小魚兒。”劉濤宴像是知道一樣,打著傘在不遠處等著,臉上一臉焦急。


    “你來看我笑話嗎?”她扯了嘴角,聲音裏滿滿的都是自嘲。


    “不,我是擔心你。”


    “擔心我什麽?擔心我會死纏爛打還是擔心我會跳樓?”


    “我……”


    “劉總真慷慨啊,寧願一無所有也要要我這個biao子啊……”顧妤仰著頭,突然感謝著雨下的大,足夠讓她清醒:“原來陪一個人睡覺可以換來這麽多好處啊,看來還是我賺了呢。”


    她的苦笑,苦澀的第一個就是劉濤宴的心:“小魚兒……”


    “你也喜歡這個綽號啊?聽起來不諷刺嗎?”


    “我……”


    “好了,來都來了,要一起吃頓麻辣燙嗎?”


    最後,顧妤一身濕淋淋的,吃了一大碗變態辣的麻辣燙,一邊吃一邊哭,一邊吃一邊哭。眼淚就像是斷掉的珍珠項鏈。


    而今天的劉濤宴,安靜的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撐著頭看著她。


    之後,沒過多久,她就被葉清遠親手送到了劉濤宴家裏,那天陽光很好,真的很好。


    她仰著頭,試圖讓陽光灼傷自己的眼睛,瞎了,或許更好……


    葉清遠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劉濤宴親手建立的商業帝國雙手奉上給他。


    來這邊之後,劉濤宴天天陪著顧妤,顧妤從來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每天像個行屍走肉一般活著。


    “今天陽光很好,要不我陪你出去吃麻辣燙吧。”不知道怎麽哄年前的人了。


    該用的他都用了,顧妤一直都是不為所動。


    “你真的那麽喜歡我嗎?”為了她一無所有都沒有關係,為了她甘願從天堂跌到地獄。


    “從那天在公司見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你了,我很嫉妒他,同時也很羨慕他。一個人在家等你吃飯的那種感覺,我做夢都在想……”


    “真的這麽喜歡,那結婚吧。”反正都這樣了,她也破罐子破摔。


    劉濤宴儼然被她的突然嚇到:“結婚?我們嗎?現在嗎?”


    “嗯……戶口本在我來的那個包裏,那個屋裏麵我什麽都沒有拿,隻拿了我的一些證件。如果你真的那麽喜歡我,覺得天天有你等你吃飯就是幸福,那……結婚吧……”


    “好!結婚。”劉濤宴激動的聲音都在抖,他以為顧妤要很久或者永遠都不會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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