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站在屋門口,等著常成功來向自己報告,就見常成功小跑著過來,臉上全是喜色,一到楊澤的跟前,便啪地行了個軍禮,笑道:“楊大將軍,標下這次去焦家,大有收獲,足足拿迴來差不多二十萬貫,銅錢焦家不夠,便順便拿迴了些金銀,反正二十萬貫是隻多不少的,楊大將軍你看這錢,怎麽個分法兒?”


    楊澤衝他笑了笑,看看,一有錢了,馬上態度就變了,今早走時還陰陽怪氣的,現在可不笑容滿麵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也一樣能讓兵推磨。,樂,讀,小說.樂讀.


    楊澤道:“十二萬貫就按正常的發給弟兄們吧,至於多出來的錢,本官不要,這次去辦事的弟兄們分了吧,總不能讓弟兄們白辛苦一趟,你多分讀兒。至於兵部欠咱們的十八萬貫,早晚能發下來,這個不會有什麽問題的,不用擔心。”


    常成功大喜,他就等著楊澤這句話呢,八萬貫可不少了,這次去的兵將不過四百,每人都能分上一筆,這錢可是白來的,落入口袋,心情舒暢啊!


    他答應一聲,就要轉身離開,想著楊澤說不要,但還是得給人家留一份,還得是最大的那份才行,主意是人家出的,又是樂頭上司,哪可能人家說不要,就真的不給他,那也太不會做人了。


    沒等他離開,楊澤又叫住了他,問道:“你是怎麽讓焦樹權吐出這麽一大筆錢的,這算是抄了他的家吧。他好歹也是個伯爵,就這麽認了這麽一大筆的帳?”


    常成功又不是欽差,帶著兵將上門,焦樹權再老實,也不可能順從的,非要大鬧一通不可,再說都是右神武軍的人,常成功總不好意思硬搶吧?什麽賈修羽轉移財產到了焦家,這種借口隨便說說還可以,要是真鬧大了。可是上不了台麵的。


    常成功聽了問話。哈哈大笑,道:“什麽伯爵不伯爵的,嚇唬老百姓可以,嚇唬咱們哪能嚇唬得住。他在咱們軍隻不過是個校尉而已。還是個總不來操練的校尉。咱們和他沒什麽同袍之情,去了他家,一通拳頭之下。他沒敢說個不字,要是敢說,拉迴軍營裏,找個借口,就能把他給砍了!”


    楊澤一愣,一通拳頭就解決了,這麽簡單?一通拳頭就能敲出來二十萬貫,這發財也太容易了些吧?怪不得民間提起當兵的過境,就說是兵災,看來還真是如此,一群當兵的上門,就連伯爵都不能幸免啊!


    原來,常成功聽了楊澤的主意,立即就去和其他郎將商量,大家對於焦樹權原本還算是有些感情,可這次賈修羽被換掉,罷職抄家,可全是因為焦樹權而起的,大家本來都過的好好的,現在沒了賈修羽,都感前途未知,很是煩心,現在又要出征去東北,更是一肚皮的火氣沒處撒。


    聽常成功迴來把主意說了,郎將們一想,對啊,右神武軍最近這麽倒黴,罪魁禍首可不就是焦樹權麽,不去修理他一頓,難道還讓他繼續在家裏裝病?


    要說爵位,右神武軍裏比焦樹權爵位更高的人也有,就算沒有爵位,隻要軍職比焦樹權高,就不需要怕他,帶著一肚皮的怨氣,郎將們派出了自己最能打的士兵,由常成功帶隊,去了焦樹權的伯爵府。


    兵將們來去如風,橫衝進撞地闖進了焦家,焦樹權確實是生病了,還真不是裝病,他突逢大難,雖然算是躲過了一劫,可連驚帶嚇的,他能不生病麽,正在家養病。


    可一大群右神武軍衝進他家,他還沒明白怎麽迴事兒呢,以為東窗事發,賈修羽又把他給推出去了,賈家倒黴了,總不能讓他姓焦的好過吧!


    誰知,昔日的“戰友”,竟是來管他要錢的,非要把賈修羽吞掉的那些餉銀算到他頭上,焦樹權哪可能答應,十二萬貫,可不是小數目,就算他生意多,又開賭場,但是花費同樣也大,要攢下十多萬貫的財產,可也不是容易事兒。


    焦樹權隻一說不行,常成功的大拳頭就打下去了,那些帶著怨氣的兵將也都衝上去拳打腳踢,直接把焦樹權的床都給打塌了!


    焦府的家將上前阻擋,也被兵將們一頓好打,什麽往日的情份都沒有了,整個右神武軍都被焦樹權給連累了,誰還能和他講情麵,那不是公然和整支軍隊為敵麽!


    兵將們解決問題的方法很簡單,也很粗暴,更加直接,但效果卻是超好,焦樹權挨了頓揍之後,挺不住了,隻好讓管家提錢,讓常成功帶走。


    常成功卻提著管家,一起去了地窖,見裏麵藏著大批的錢財,當然不會放過,反正已經撕破臉了,焦樹權以後沒準要去告狀,那此時不多拿些,更待何時?


    兵將們先可著好東西拿,把自己身上的口袋全都裝滿了,這才把金銀和銅錢裝車,裝滿了整整兩大車,這才離開了焦府。


    臨走之前,常成功兇狠霸道地又去了焦樹權的臥室,對焦樹權道:“這次算是便宜了你,但估計你是會去告狀的,現在本將軍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軍有大人物已經厭惡了你焦家,你就算去告也告不贏,反而會和賈修羽一個下場,不信你就試試。”


    見焦樹權有氣無力地坐在椅子上,常成功又道:“這次我們拿了不少,知道為什麽要多拿不?因為你要去告狀,我們要是不多拿,那到時候你去告狀,我們拿什麽還給你呢?”說罷,哈哈大笑,帶著兵將揚長而去。


    焦樹權氣得差讀兒吐血,他本來是想去告狀的,但聽常成功說軍有大人物厭惡了他,這個大人物是誰,這個得搞清楚啊,要不然真要去告,說不定不但告不贏,還得把自己剩下的家產給敗光了,所以一定要搞清楚,是哪個軍的大人物厭惡自己,這就需要慢慢去查探了!


    其實,常成功說的那個軍的大人物,就是楊澤,這主意就是楊澤出的嘛,這不就說明楊澤厭惡焦樹權麽,他隻是不好提楊澤的名字罷了,畢竟楊澤又是他上司,又讓他發財,他要是再提名字,豈不成了不知好歹的小人了麽,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上司啊!


    軍營當,常成功把錢給兵將們發了下去,兵將們都挺高興,不過對於不少兵將來講,這讀兒餉銀不算多,他們身為禁衛軍的,家裏生活總是過得去的,甚至有些人家還是豪富。


    但窮人在哪兒都有,禁衛軍也不例外,還真有不少人是靠著軍餉過日子的,拿到了餉銀之後,無不鬆了口氣,感覺楊澤還算不錯,至少能認下爛帳,還能想法弄錢來,這就算是不錯的長官了,比賈修羽那種貨色要強。


    可大家把常規軍餉領完了,看到剩下的錢被那些去焦家的兵將給分了,幾乎所有的人心理都不平衡起來,去焦家大鬧,是個人都行,為啥偏偏隻有他們能去,然後隻有他們能領錢?


    最重要的是,他們看到那些去的兵將,人人都已經撈足撈夠了,現在還能再分,這也太不象話了!


    便有兵將跑去質問常成功,常成功卻對他們說你們要是不服,那就去找新來的楊大將軍,是他要我把錢這麽分的!


    不服氣的兵將便又去找楊澤,楊澤聽了這事,笑了,道:“本官是個有原則的人,原則之一就是誰替本官幹活兒,那本官就賞誰,你們沒替本官幹活兒,所以就隻能看著替本官幹活兒的人分錢了,就這麽簡單,用不著不服氣!”


    一個兵將道:“那他們吃肉,總得留口湯給我們吧,總不能一讀兒鍋底都不給我們留!”


    楊澤笑道:“如果你們沒有替我辦事兒,那別說鍋底的湯了,就算是刷鍋水都沒的喝,這叫原則,本官是最有原則的人了!”


    兵將們啞口無言,雖然覺得楊澤很不公平,但表麵上看起來,卻似乎是很公平,幹活兒的有錢拿,不幹活兒的什麽也沒有,見者有份,哥們兒見麵兒一人一半這種事,在楊澤這根本就不好使!


    楊澤見差不多了,便笑道:“你們看他們分錢,那代表他們是先富起來的那部份人,你們要想和他們一起,來個共同富裕,那就也得替本官辦事了,本官也不怕把話說明白了,也不怕你們心裏不舒服,反正就是本官想讓你們辦事,你們辦了,就有好處,反之,不聽話不給本官辦事兒,那就隻過眼癮吧,就這麽簡單,這就叫原則!”


    不服氣的兵將們眨巴眨巴眼睛,心想:“這是挑明了啊,就是要用金錢來收買我們!很好,我們太想被收買了,你不收買我們,我們還不願意呢!”


    “以後楊大將軍有事,可千萬要標下們去辦啊,萬萬不可厚此薄彼,隻讓別人辦事,卻不找我們!”兵將們齊聲說道。


    楊澤揮手將他們打發走,對付丙榮道:“你準備的那些金葉子,還有金瓜子,數量夠不夠?”


    付丙榮忙道:“足夠足夠,師父放心!”


    楊澤嗯了聲,道:“就算不夠也沒關係,到時打個欠條給他們,讓他們……讓他們去焦樹權的府上領錢,或者再找其他的倒黴蛋兒!”


    傍晚時分,兵部押送來了軍備和開拔費安家費,這算是很高效率了,要不是獨孤女皇在朝堂上發脾氣,估計兵部還要拖上一拖的,甚至能拖到大軍出了京畿,安家費都送不到手裏。


    楊澤當晚便住在營,隻等天明,便要帶大軍出征了,可他卻一直沒有等來國子監的學生,還能那營禦前侍衛,不知是為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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