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洋洋灑灑地開始寫起了審案記錄,其實這種記錄應該是由師爺寫的,但楊澤沒有師爺,如果非說有的話,那隻能是馬成賢了。愛玩愛看就來樂文。0。


    不過,楊澤估計馬成賢的臉皮可能還沒有練出來,而且馬成賢現在還算不上是自己人,這種栽贓陷害的事情,暫時還不能交給他去做。


    楊澤把審案記錄,也就是卷宗寫好了,然後拿出個信封,把記錄放進信封裏,這才對譚正文道:“把它送去給京兆尹馬維山,對了,你不要去送,讓馬成賢去送,他們是自家親戚,好說話得很!”


    譚正文一笑,接過信封,道:“師父,要不要給李正隆也送去一份啊?”


    楊澤搖頭道:“這個就不用了,我打算親自去找他,和他說這事兒,這等重要之事,豈能落於紙筆,不怕以後李正隆後悔,拿著信找我的麻煩麽?”


    “這倒也是,他早晚能明白過味兒來的!”譚正文並不知道楊澤有什麽打算,但肯定是暗算李正隆的打算,他拿著信封出去找馬成賢了。


    楊澤迴了後宅,換了身衣服,從後門出去,去找李正隆了,誰也沒帶,就這麽自己溜達著去了。


    等到了臨淄王府,不等他上前敲門,那守門的門房卻已然認出他來了,現在楊澤和李正隆走得很近,門房這種消息靈通之人,豈有不認得楊大人之理,屁顛顛地進去通報了。


    片刻功夫,李正隆便腳底生風地迎接了出來,楊澤見他身穿胡服。腰間還挎著一把寶劍,穿著馬靴,很有點英武的氣勢。


    楊澤拱手笑道:“小王爺,怎麽沒有去右神武軍啊?”


    李正隆苦笑道:“還在為裝備的事發愁,我認下了賈修羽的爛帳。那右神武軍的裝備,當然就要由我來操心了,那可是好大的一筆錢啊!早知如此。就要把賈修羽的家產,扣下一部份來了。現在可倒好,輪到我發愁了!”


    楊澤笑道:“那是小王爺廉潔奉公,不貪圖賈家那點破爛家產,隻要小王爺開口,錢是不成問題的!”


    李正隆為了討好文官們,他當然要把賈修羽的家產都拿去修國子監。[.超多好看小說]國子監修得越好,那他就得到文官的支持越多,這不比得到一支軍隊差,他還是算得過這筆帳來的。


    “那就要請楊兄弟幫忙了!”李正隆笑道。他拉著楊澤的手,一起進了院子,但他並不相信楊澤真的能籌集到很多錢。至少他不相信楊澤的錢能多到供給一支軍隊。


    兩人一起進了院子,楊澤卻道:“小王爺,不如我們去書房一敘,下官有點兒事要和小王爺你說,最好還要有張地圖!”


    李正隆腦筋轉得快,一聽這話,連忙小聲問道:“可是那剿匪的事……”


    “看著地圖再說不遲!”楊澤可不想讓他在院子裏就說出來,誰知李正隆的家裏有沒有眼線,萬一走漏了風聲,他可不想跟著這位小王爺一起倒黴。


    兩人手拉著手,一起去了後院的書房。


    其實,楊澤挺不願意讓李正隆拉他的手,弄得跟好基友似的,可李正隆卻非要這樣不可,似乎不這樣,就顯示不出他對楊澤的重視似的,楊澤也沒辦法,隻能由他。


    兩人進了書房之後,李正隆叫仆人們都躲遠點兒,他則親自把關上,對楊澤道:“楊兄弟盡管放心,我這裏安靜得很,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他從書架子上取出一個很大的包袱,放在地上打開,竟是一張精美的地圖,比楊澤在縣衙裏看到的那張,好上無數倍,看來當王爺就是好,連用的地圖都不一樣。


    李正隆道:“楊兄弟,哪裏有匪患,你且說來聽聽。”他現在有點兒緊張,又希望楊澤真能說出來,又怕楊澤說的不靠譜兒。


    不管怎麽樣,帶著兵出去剿匪,那可是大事,要是被獨孤女皇知道這是假的,或者讓長公主知道,那他就完蛋了,休想再翻身,就再也不會得到獨孤女皇的信任,也再不會有當上皇太孫的可能了。


    楊澤坐到了地上,看著地圖,他道:“下官仔細地想了下,如果這匪患離著京城太近,那麽很容易被人查覺是假的,那時可就麻煩大了。”


    李正隆點頭道:“那是自然,所以還是遠一點兒好。可是,為兄實在是不知那裏有匪患,地方官沒有報上來過啊,再說一般的山大王,也不需要出動禁衛軍的,要是為兄帶兵出戰,那可是要帶走整個右神武軍的,一萬多人的大軍,那得是多大的匪患啊!”


    這點倒是沒有說錯,如果把禁衛軍開出去,又是上萬人的規模,那說明不是普通的山大王了,簡直都可以稱得上是去鎮壓造反了,就算是去草原上出征,去打小部落,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出動這麽多軍隊的。


    楊澤道:“所以說啊,下官一開始時,想得有點偏了,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要真得出動禁衛軍,那怕是得和國戰差不多了,但咱們周圍沒有什麽敵國了,除了突覺以外,但出征突覺,這個就不太現實了。”


    李正隆歎了口氣,沒說話,和突覺開戰,也許會出動禁衛軍,但統帥絕不會是他,這點他是非常清楚的,而且突覺和大方現在表麵上還算和平,互稱為兄弟之邦,也沒有仗可打。


    楊澤指著地圖上的東北方向,道:“下官費了好大的力氣,這才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國家,叫做高勾麗。”他手指的方位,正是高勾麗的圖標。


    “高勾麗?那不是已經被滅國了麽?”李正隆不太清楚高勾麗還剩有族人抵抗,這種小事他怎麽可能放在心上,但高勾麗被滅國這種大事。他卻是絕對知道的,感覺楊澤說的太不靠譜兒了,而且這消息也不太靈通了,真可以說得上是孤陋寡聞了。


    楊澤嘿嘿笑了笑,道:“沒滅幹淨。聽說有不少的高勾麗人在東北的老林子裏麵建城,繼續不服我天朝管呢!”


    李正隆輕聲道:“嗯,這個倒是有可能。能算是大大的匪患,但不是國戰。正好處在國戰和剿匪之間。可是,讓我帶著兵去東北老林子裏麵打高勾麗人,這個不太可能啊,這可需要很強大的理由了。”


    當年滅高勾麗時,那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即使現在大方帝國的百姓提起高勾麗時。都還會很憎恨,原因是當初征服戰爭時,死了太多的帝國子弟,現在仍舊記憶猶新。


    如有高勾麗的遺民想要複國。那不管是大方朝廷,還是民間百姓,都是絕對不能允許的。非要再次出征,徹底消滅那些遺民不可的。可那些遺民在哪裏,有多少,要怎麽個出征法,這些卻是都在好好討論的,當然隻要討論得出來,那就一定會派兵過去。


    可問題的關鍵在於,為什麽要派李正隆去,朝中那麽多的名將不派,卻派一個從來不知戰爭為何物的假大將軍去,這個就非得要有很強大的理由才行了,要不然莫說別的大臣,就算是長公主一個人,就能找出無數的理由,拖死李正隆的後腿不可。


    楊澤假裝沉思了一會兒,道:“下官抓住了一群殘殺高勾麗人的……那個嫌疑人,不過經過審訊,證明了這群人無罪,人不是他們殺的,但卻和他們的主人有關係,這群人都是仆人,所以下官便把他們都給放了,那麽這個案子,能不能利用一下?”


    李正隆皺起眉頭,他心想:“高勾麗人死不死的,有什麽關係,殘殺二字更是用不上的,現在在京城裏的高勾麗人,基本上都是奴隸。什麽叫奴隸?那就是沒有人身自由的人啊,主人家想殺就殺,想賣就賣,誰也管不著,這種事情可是利用不上的。”


    他道:“聽你話裏的意思,可是主人打殺了高勾麗奴?是主人打殺的,不是仆人殺的,對吧?”


    楊澤點頭道:“正是如此,那兩個高勾麗人是被砍了腦袋的,當時很多仆人都看到了,但主人一直沒有出現。”


    順著這個思路,李正隆不由得苦笑道:“楊兄弟,你是不是找不到和高勾麗人有關的事情了?這種主人殺掉高勾麗奴的事,有什麽好追查的,難不成你還想替那兩個高勾麗奴報仇麽?”


    主人殺死奴隸,在楊澤來的那個年代,當然那個年代已經沒有奴隸了,但聽到這個事,大家都會認為是很殘忍的,但在大方帝國,在這個時代,卻是實在沒有什麽好追究,奴隸是主人的私人財產,主人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不會有人多管閑事的。


    楊澤微微一笑,道:“但那兩個高勾麗奴卻是死在英幗公主府的後門,那府裏的主人即是英幗公主,可也是獨孤寶橋啊!主人當然不在府裏,仆人們見到了這種殺人場景,當然是要報案的,而且,下官可是在那兩個高勾麗人的嘴裏,發現了嚼碎了的蠟丸,但裏麵的書信卻被毀掉了!”


    聽到英幗公主時,李正隆的心髒便是猛地一跳,聽到獨孤寶橋時,心髒跳得更厲害了,等聽到了那蠟丸時,他幾乎難以抑製,叫道:“蠟丸?獨孤寶橋?高勾麗?這三樣加一起,倒是真的可以做做文章的!”


    叫完之後,他冷靜下來,感覺這事值得利用,可怎麽個利用法兒,卻是想不出來,他道:“但具體怎麽個利用法兒,楊兄弟你說來聽聽,現在為兄的腦子裏很亂,明知這事能做文章,卻不知怎麽個做法兒,好生焦急啊!”


    楊澤鄭重地點了點頭,道:“這個確實是需要好好地想想了。”


    李正隆忽然又道:“獨孤寶橋想幹什麽?他和高勾麗人有聯係?那些高勾麗人想要複國……哎呀,真是雲裏霧裏的,為兄搞不清楚了!”


    “一團亂麻,是吧?”楊澤笑道:“這個就先要說獨孤寶橋的身份了,他可是現在本朝的皇族,和皇上一個姓的,而且,他這個人的性子很古怪,不喜歡作官,皇上非要他做官,他還不願意,那麽,是不是他對作官不感興趣呢?”


    李正隆道:“這個,獨孤寶橋的這個性子,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呀,都說他淡薄名利呢,名聲很不錯的,不喜歡作官!”


    “他不喜歡作官,那他想做什麽?”楊澤用很重的語氣問道。


    李正隆還是有些茫然,突然,他眼睛一亮,道:“為兄明白了,這家夥誌向很大嘛!”


    楊澤立即點頭,道:“可不是麽,這家夥很不是東西,想要欺騙世人,結果被咱們給發現了!”(未完待續。(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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