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娶了o教授後元帥懷孕了 作者:蝴蝶公爵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楚銳醒來之後天光已經大亮。 廖謹細心地拉上了遮光簾,整個房間呈現出種暖意融融又不刺眼的淺黃色調。 這樣的氣氛隻會讓人更加想睡下去,而不是起來工作。 楚銳晃了晃腦袋,瞬間的疼痛讓他眼前黑。 般來說個alpha的發情期可以持續周之久,發情期紊亂則不需要那麽長時間,如果發情期紊亂也需要那麽久的話,楚銳現在要想的就不是工作,而是如何輕鬆地與世長辭了。 他隨手抓起昨天晚上扔在椅子上的大衣,披在了身上開門出去。 楚銳獨居太久,哪怕是結婚之後也是如此,這就養成了他不那好的生活習慣,比如說睡覺的時候不會換上睡衣,起床之後也不喜歡立刻穿上衣服。 他通常情況下都是有什麽就往身上批什麽。 楚銳啞著嗓子叫道:“廖教授?” 房間裏沒有任何人迴應。 “廖教授?”他提高了聲音。 “早上好,閣下。”家政機器人說,它低下頭,恭恭敬敬地站在樓和二樓樓梯拐角的位置。 “廖教授呢?”楚銳問。 家政機器人是個笑容靦腆的青年人,楚銳對於設定機器人的外觀沒有興趣,因為這個機器人直保持著出廠時的模樣。 “廖教授?”楚銳很久不迴來,他的數據庫太久不更新了。 “就是,”楚銳也發現了這點,“夫人,他在哪?” “您是說幾個小時前在廚房做飯的那位年輕男士嗎?”機器人問道。 “對。” 機器人默默把數據庫裏關於夫人的資料更新,在他初始化的數據裏,夫人的設定直是個溫婉美麗的女性,但是現在變成了位男性。 不過除了性別不同之外,廖謹和它數據庫裏的形象沒什麽差別,同樣的溫婉美麗。 是他個機器人都能感受到的溫婉,和它那個在家裏好像都要持槍殺人的元帥主人不同的溫婉。 “他早上起來做飯了?” “是的,閣下。” 楚銳元帥披著的是另件禮服的披風,他在家穿衣服都是看見哪個哪哪個。 披風是暗紅織金的風格,下麵垂了圈楚銳格外討厭的穗子。 在正式場合穿的時候尤其麻煩,他要時時刻刻注意這個玩意有沒有隨著他的動作纏在起。 光著腿穿的時候就更不舒服,穗子上端都墜顆紅寶石——據說是權利的象征。 這也就意味著,楚銳現在披的這件衣服不僅沉的要死,而且不慎打在腿上的時候特別疼。 他光著腳走下來。 倘若這個家裏還有其他活人定會驚唿您不怕著涼嗎?或者幹脆對這個男人的行為視若無睹。 廖謹會對此做出什麽反應? 楚銳突然有點好奇了起來。 “所以我們的夫人做成了早餐嗎?”楚銳隨口問道。 “您其實可以自己下去看。”機器人道。 現在居然連機器人都會賣關子了。楚銳想。 他果然不應該換什麽智能機器人,不智能的隻會對他言聽計從。 他走到餐廳。 桌麵上果然擺著早餐,每樣都用半透明的保溫罩扣好。 楚銳看了會,他有點意外,又有點好笑,更多的則是非常莫名的感覺。 楚銳沒想到他在父親過世,母親從此再不踏入首都星步的情況下再次體會到這種可以被稱之為家的感覺是在廖謹身上。 尤其是,這位教授非常細心。 楚銳端起咖啡喝了口。 細心的過分了,他還知道往裏麵扔三分之的方糖。 楚銳小時候牙不好,少年時偶爾喝咖啡隻允許放三分之塊,久而久之他就習慣了。 他不是下就能嚐出咖啡裏有多少糖,而是當他打開糖罐的時候,在堆完整的糖裏麵,最上麵那塊隻剩下三分之二的就顯得尤其明顯。 “有您的簡訊。”終端道。 楚銳點了點頭。 裏麵傳出來的是廖謹的聲音。 廖謹錄的時候好像有點著急,聲音通過電流,既溫柔如常又顯得有些失真。 “抱歉,閣下。”廖謹沉默了會才道。 楚銳甚至能想象到他說出這話時的神情是怎樣的,恐怕是習慣性的微微抿唇,神色歉然又有點茫然。 抱歉什麽?他好笑地想。 “我很抱歉有所隱瞞,讓您覺得不快。”他說的如此自然,仿佛說出來的詞根本不是有所隱瞞而是家長裏短般。 “但是我希望您能夠相信,我的隱瞞並不是您想的那樣。”他的聲音低了下去。 廖謹沒有打開畫麵,這就讓楚銳對於他的反應有很多想象的空間。 他是難過呢?真的抱歉呢?還是麵上毫不在意呢? 楚銳正要說點什麽,這段錄音就結束了。 廖謹很清楚楚銳不信任他這事實,並且也不忌諱表現出來。 但是至於他清晰地感知道楚銳不信任他之後會不會傷心,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終端道:“閣下,解奕白上校詢問您,是否對對隨行人員名單進行調整。” “這是最後次?”楚銳問。 “這是最後次。”終端迴答。第13章 楚銳想了想,廖謹的聲音仿佛還在他耳邊。 他知道自己有資格更換隨行人員,也知道以廖教授的身份和能力和他起迴駐地無可非議。 他最終道:“不用了。” 終端道:“那麽,我將通知解奕白上校不再更改。” “好。”他迴答。 楚銳隨意地坐在椅子上。 披風遮蓋了這個男人大半裸露的腿部皮膚。 楚銳的雙腿筆直,肌肉勻稱。 楚銳深吸了口咖啡的香氣。 他略帶疲倦地閉上眼睛。 “我沒有威脅您的意思,部長。”楚銳輕輕地笑了起來,他直是個笑起來非常讓人愉快的男人,但是此刻,聶遠洲定不會這樣認為,他從來沒覺得自己看著長大的人這樣的麻煩過,漂亮安靜的孩子,陰鷙多病的少年,再到之後宛如脫胎換骨般,能夠和其他軍官樣,甚至比其他軍官體能更加卓越,更加敏捷的青年,“這隻是個美好的祝願。” 聶遠洲年過五十,卻仍然是俊朗青年的樣子,他和楚銳對坐的時候旁人很難分清究竟哪個年級更大。 “你已經把利害關係都擺在了我麵前,”聶遠洲冷笑道:“而且所有的信息都在向我傳達著個信號,就是駐地沒有你,這切都沒有辦法解決。” “您當然可以解決。”楚銳在這位長輩麵前的態度說得上恭謙,“像是通常的感染者,用最簡單的方法就可以解決。我是說,如果有第二代,第三代,或者第四代,您打算怎麽辦?” 聶遠洲凝視著楚銳,他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看不清這個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究竟想要什麽了。 楚銳在權利這方麵直沒有那麽大的野心,他對於上級的命令絕對服從,又有超人的領導能力和指揮才能,聶遠洲對於楚銳能夠超越他父親這點深信不疑,並且現在他也確實超越了他的父親。 楚銳很聽話,對於他父親所有的戰友,他所有的長輩都萬分尊重。 即使是在麵對強加給他的婚姻時,他也保持著自己貫的大局觀念,沒有句反駁與怨言。 聶遠洲對於他在駐地十分放心,但是軍部內部的些言論又讓他不得不小心這個成長的過快的青年。 縱然楚銳已經察覺了他的目的,他還是如既往,如既然地聽從指揮。 直到今天。 療養當然是個借口,他想看看這個孩子對於軍部的忠誠和服從,以及,他在駐地確實讓人不放心,他最近的小動作太多,又見了太多不應該去見的人。 但他讓楚銳迴來,楚銳還是拋下切迴來了。 現在他沒有允許楚銳離開,可楚銳態度堅決地要求離開。 他也確實能離開。 “你認為,”聶遠洲身體微微前傾,直視著自己子侄輩的男人,他確實不再是當年剛剛進入軍部、眉眼還稍顯稚氣的青年了,近十年的時間裏足夠讓鷹羽翼豐滿,也足夠讓狼崽子磨出尖爪和獠牙,“除了你之外,軍部沒有其他可以用的人了,對嗎?” 楚銳頷首道:“當然不是。” 他仍然保持著當年麵對長輩的習慣,出於禮貌而不去直視長輩的眼睛。 “但是部長,”他笑了,“您知道,東區本來就是我的駐地,東區所駐紮的軍隊,比起您再派去個將軍,他們顯然更加習慣我的指揮。以及,在麵對第三代第四代的時候,除非是遠程高爆武器,近戰,很多人隻能白白送死。” “你以為我不關注探索者病毒就意味著我不明白第三代第四代有多麽稀少嗎?” “是的,”楚銳道:“我承認。不過,如果我在的話,您至少不必擔心,指揮官被他們殺死。” 聶遠洲定定地看著他,“你很有把握?” “沒有。” 聶遠洲眼略過絲怒色。 “但是比起您選的人,我似乎合適的多,而且您畢竟看著我長大,我相信,您會更加信任我。”楚銳語氣愉快地說:“當然我並不是說您派出去的指揮官警惕性不夠或者說能力不足,隻不過普通人的身體機能相較注射過藥物,並且經過篩選的變異體可能還要稍微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