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胸前那個奇怪的東西。  司景明的手頓了下,略作思考,忽的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我.....”  曾管家困惑地看他。  司景明覺得自己怕不是喝瘋了,還是瘋病更嚴重了?  他起身下了床,若有所思地看著一處最為淩亂的地方,皺成一團的毛毯,七零八落的空壺,緩緩道:“我好像見到了阿南......”  曾管家僵了下,立馬想起那個死了一段時間的男人,大驚失色——王爺還見鬼了不成?!  “......您是不是眼花了。”他實在不知道怎麽迴這話。  司景明默了片刻,語氣更為古怪,“阿南沒穿衣服,隻披了件——”他指著像是被人穿過,皺巴巴的,掛在床側的紅衣,“那個。”  曾管家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當即沉默了。  沒想到王爺看起來清心寡欲的人,私底下還會做這種夢......果然隻要血氣正旺的青年男子,誰都逃不過身體本能。  司景明用兩根指頭,撚起那件薄薄的綢衣。  這件衣服阿南之前穿過,當時就這麽皺?  曾管家也注意到這個細節,這件衣服下人洗幹淨後,還是他親手掛在這裏的,昨天午時還好好的,過了一晚就......  他思維陷入了遲緩,心裏升起了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難道王爺.......  這時,頭昏腦漲地醒來,隻覺得哪裏都反常的司景明,終於注意到胸前的東西——看著胸前狐裘栓了個漂亮精致的蝴蝶結,司景明臉色驟冷,“誰做的?”  多少年了,居然有人敢對他開這種玩笑。  曾管家:“......”  曾管家難受極了,想到一向高傲的王爺,不僅喝醉後偷偷穿起了前情郎的衣服,居然還親手係出這種小娘子才會的花樣,導致醒來不堪承受,以至於不肯承認,也是可以諒解的。  作為一個合格的老管家,他忍痛扛下了苦難,艱難道:“是......我。”  司景明用非常奇異和不太能想象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沉默了會兒,隻道:“下不為例。”  曾管家老邁的身軀快承受不住了,“是。”  沒想到,年紀一大把了,還要遭受這種極刑。  正在這時,司景明走到昨夜喝醉的位置,暈眩了下,險些沒站穩,腦中忽的閃過一個場景。  這迴他自己也不大說得出口了,抿了抿唇,與眼神擔憂的曾管家四目以對,欲言又止:“我還看見......”  曾管家:“......”求你別說了。  司景明遲疑道:“他還長了對貓耳......底下還有條尾巴。”  曾管家終於崩潰了,痛哭出聲:“王爺,要不咱們把酒戒了?再不濟給您找個會玩的好看的,也不至於在夢裏這樣那樣,我真的聽不下去了......”  司景明:“......”哪樣?  作者有話要說:  曾管家(痛心疾首):但凡你早點那個那個,也不至於這樣那樣。  讀者小可愛(小心):是......是我想的那樣嗎?  ————  新的一年,大家要快樂鴨~  感謝在2019-12-29 23:49:19~2020-01-01 16:07: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花生 2個;糯米團子吃糯米、不見後來、長長長長安、小白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詠霄 60瓶;長長長長安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3章 黑化  距離英郡王府不遠的地方, 遍尋英郡王不得的席遠, 無意得到和音兒有關的消息。  “找到了?!”  席遠驀地站起來, 抓著將領的衣服, 迫不及待地追問:“她在哪?”  將領被他拎住衣領,表情依舊淡定,“音兒姑娘當年落入河中, 在下遊被一戶人家救了,已經嫁為人婦,如今有了兩個孩子,日子過的不錯。”  席遠深吸了幾口氣,神情變幻不定,最後定格在大笑裏,“哈哈,我就說,英郡王怎麽可能是音兒,巧合,都是巧合!”  那日他得知音兒是英郡王時, 簡直三觀炸裂。  完全無法想象,心心念念的音兒,讓他神魂顛倒的音兒, 竟然是男兒身!  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他連著十幾日,強闖江陰王府,逼讓司景明把英郡王交出來,要當麵問個清楚, 順便......看看他是否還活著。  對,他根本不關心英郡王的死活。  怎麽可能——他隻是想問問,英郡王怎麽知道那麽多音兒的消息。  誰知江陰王府跟鐵壁銅牆一樣,他根本見不到人,好在派去西武查音兒當初情形的人,迴來了。  帶迴來一個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消息。  ——英郡王不是音兒。  可出人意料的是,得知音兒活著,他是欣喜的。  但聽見音兒已嫁為人婦,他竟然一點也不傷心,好像這麽多年的枯等都是笑話。  音兒既然已經有了歸宿,生活得很好,那他呢,他為什麽沒想過去見音兒一麵,至少為這麽多年的思念,做個收尾。  笑聲由最初的爽朗,漸漸低了下來,越發的苦澀。  將領看著這些日冒出胡渣的大將軍,緩緩開口:“末將還沒說完。”  席遠有些意外。  將領低著頭,不忍看他:“音兒姑娘,對當初與將軍的過往,忘得一幹二淨,好像從未認識過將軍。”  席遠鬆了手,“掉了一次河,確實有可能失憶。”  將領卻搖頭,“不是失憶,音兒姑娘什麽都記得,唯獨記不得結識將軍以後的事情。”  “據音兒姑娘口述,她丟失了幾個月的記憶,等她有意識後,就在將軍買下的宅子裏了,周圍都是不認識的人。”  “正是因為音兒姑娘害怕,逃出了將軍為她苦心建立的保護區,才發生了慘劇。”  席遠嗤笑,根本不相信,“怎麽會有這種事情。”  將領早就預料到他的反應,幹脆閉口不言。  正在這時,有查探英郡王消息的人闖了進來,“將軍,英郡王還活著,自己走迴了英郡王府!”  席遠身體反應比思考更快,眼中隱隱有些激動,快步走上去,“當真?”  完全將音兒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得知英郡王還活著,甚至出門溜達了一圈,席遠抹了把臉,提溜著報告的人,“我們走。”  靴子剛跨過大門,他頓了下,扯著衣服聞了聞好幾天沒換過的衣服,摸了把不修邊幅的臉......  席遠咳了一聲,“等我片刻。”瞬間沒了蹤影。  將領和新來的人對視一眼,齊齊歎了口氣。  等收拾一新,恢複了昔日風流風采的席遠,緊趕慢趕來到英郡王府,表明了護國大將軍的身份,被下人惶恐地請進王府。  在房間裏獨自等待的時候,不知怎麽的,他突然有些口幹,緊了緊領子,扇子開了又合上,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門外看。  正第十一次合上可憐的扇子時,耳清目明的席遠,聽見外麵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來人連走帶跑,氣息略顯急促。  席遠眼裏帶著笑意,“就這麽想見到我?”  他展開勾勒著富貴牡丹花的折扇,心想還是開著更好看。  在英郡王的臉出現在門口時,席遠霍然轉身,微笑:“音兒,不,應該是英郡王,好久不見。”  來人止了步,神情驚愕。  聽聞高高在上的護國大將軍來訪,馬不停蹄趕來的英郡王,語氣極為忐忑:“大將軍與本王,何時見過嗎?”  席遠掩在折扇後的笑意,一點點的消失。  那人從不會用這樣卑微的語氣說話,縱使寄人籬下,也總是平等的和任何人交流。  他看著氣質大變的英郡王,忽然想起將士之前說的話,手指骨捏著的折扇,一寸寸裂開。  將士說。  “音兒姑娘不記得將軍了,說與將軍從未見過。”  *  *  世間之人因身份高低,不同人有不同的境遇,無數人在痛苦裏掙紮,渴望尋求的公平,卻比登天還難。  然而時間是最公平的,無論你有怎樣的期待、痛苦、渴望,都必須被歲月推著走,一步也不能停。  唯一不同的是,最初始的某種情緒,會在時間的長河裏,石化成一簇簇箭矢,蟄伏在每一個黑夜背後,漸漸變了質。  就比如說,威名日積強盛的江陰王。  江陰王府知道核心秘密的人,都知道江陰王在等一個人。  除了處理必要的麻煩事,他哪兒也不去,就呆在城外的山莊一個房間裏,靜靜地等待某人的到來。  ......  七日過去——  江陰王無事可做,幹脆出了門,在院子裏走來走去,每指一處,就對曾管家吩咐:  “這裏放置藤椅,方便他曬太陽。”  “這裏,多栽幾顆紫荊樹,他喜歡。”  “留仙樓的師傅隨時候著,不能擅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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