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哼唧一聲,眼淚汪汪的屈服在了王哥的淫威之下。  唔,他家大哥的鐵砂掌實在是有太厲害了,不敢恭維啊。  “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王哥拽過黃毛,動作看似兇狠,實則卻是實打實的保護姿態。  黃毛,也就是王青,那是他王吳毅的親弟弟。就算他瘋了,就算家族的人都不承認他了,那他也是他的弟弟。  隻要他還活著一天,他就是他的哥,就是他的靠山!  魔鬼勾出了他的瘋狂,讓他發瘋,讓他變得失去理智。沒關係,他會打醒他。  王青所受的一切罪,都是他父親和那個小三兒的錯。是他們給他下了詛咒,讓王青從溫潤聰慧的貴公子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那個叫甜甜的瘋女人也是,敢辱罵他弟弟,那就別怪他了。  “大哥?”被王哥按在懷裏的黃毛瑟縮了一下。  咦,他大哥表情好恐怖奧……  “老實點兒,哥帶你走。”王哥低頭揉了揉黃毛刺刺的頭發。  好險,魔鬼果然是無孔不入。差點著了他的道,陷入了憤怒的掌控。  “哎~還是有聰明的人在啊,原來不都是傻子啊。”黑霧飄來飄去的讚歎不已。  “這麽多人,怎麽也不能各個都是傻子。”夜來啃著冰河給他準備的肉幹,迴嘴道:“這天下哪有那麽多傻子。”  “就拿老女人來說吧。她是愚不可及,但是在某方麵她還是精明的厲害。”  “嗯哼。”黑霧十分不走心的應了。  他跟那家夥壓根就合不上來,再加上她還指不定想怎麽抽筋扒皮自己呢。嘖,還是不提為好。  “正主來了。”黑霧默默腹誹的時候,夜來突然提醒他好戲上演了。第48章  “子涵, 我迴來了。”氣喘籲籲的跑迴來的韓嚴信,顧不得自己要跑炸的胸口,迴來就看王庸有沒有受傷。  王庸小名王子涵, 兩個人閃電般的確認了關係, 但是這種小細節倒也沒有忽略。  “我沒事, 你、你沒受傷吧。”王庸也不知道是激動的, 還是害怕, 總之聲音抖得不行。  他忍不住上前, 小心的窩進韓嚴信的懷裏,試探的問道:“你去哪裏了?”  這一副依人的模樣更讓韓嚴信心軟。  他攬住王庸, 拍撫他的後背,輕聲道:“我去了圖書館的邊界,說來奇怪,那裏居然全都是秘密花園的繪本。”  韓嚴信好笑的想, 倒是看不出來, 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還有童心和如此的閑情逸致?  王庸聞言,隻得在韓嚴信看不到的地方長歎。  韓家把韓嚴信保護的太好了, 終是把他保護成了一個“廢物”。  “咦?我明明看到有一個女生往那邊去了,你沒有遇到她麽?”說出這話的時候,王庸總有種自己是白蓮花的微妙感。  但是韓嚴信卻以為他是擔心自己,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  這還真是心善到愚蠢, 讓王庸操碎了心。  “沒了?”這個答案, 王庸顯然不滿意。  然而麵對著王庸的逼問, 韓嚴信沉默了一瞬後,還是敗給了對王庸的感情。決定向他坦白自己最不願意看到, 也不願意相信的殘酷事實。  “所以?你沒有去救那個女孩兒麽?”對於韓嚴信旁觀甜甜被殺死卻不幫忙這事兒,王庸簡直滿意的不行。  “我……我隻是……”韓嚴信徒勞的張了張嘴, 最終什麽也沒說出來。  他很迷茫,他的家教告訴他要救人。可是他的心裏卻十分排斥他去救那個盛氣淩人又眼高於頂,不拿人命當迴事的女生。  “你沒有錯。”王庸伸手,輕撫著韓嚴信的臉頰道:“在這裏,人性太不值錢了。一個錯誤的好心,就可能致使你我喪命。”  王庸的話似乎帶著海妖的蠱惑,又或是給了韓嚴信一個逃避的理由。所以他同意了,他認可了王庸的話。背叛了他幾十年所接受的,來自家族叔伯的教育。  一個帶著玫瑰的“少女”和“夜鶯”,再加上兩個人躲得緊。所以他們不去挑事兒,自然能輕鬆過關。  但是王庸可不想就這麽放過韓嚴信。  他假裝害怕的帶著韓嚴信穿過書架,來到了另一片“戰場”。  那裏是“夜鶯”的屠宰場,許許多多的“夜鶯”被“少年們”圍攻,殺死在這裏。  “夜鶯”們的屍體上開出了大片的玫瑰,荼靡豔麗,血紅的花瓣鋪了一地。讓那些猙獰可怖的屍體上也留了一席芳香與淒美。  然而這並沒有激起“少年”們的保護欲和良心。  他們抱團大肆追捕搶奪“夜鶯”,然後押送到這裏公開處刑。  韓嚴信幾次想要衝出去,但是都被王庸一句話給攔住了。  他說:“你出去,我就是下一具屍體。”殘破的屍體盛開出豔麗的玫瑰,最終成為他人活下去的踏板。  韓嚴信是惱怒的,但又是無力的。他想去救人,但是他無法舍棄王庸。  他想離開,自欺欺人的認為自己沒看到這殘酷的一切。可是王庸不讓他離開。  終於,這群“少年”們集齊了他們需要的玫瑰,他們歡唿著雀躍著離開了。  “你滿意了麽?”這話他不該對王庸說的,韓嚴信知道自己不該遷怒王庸。  隻是,他做不到。  “你相信我嗎?我不會害你。”王庸不知道後麵那兩個弄出了什麽動靜,總之有些人等不及了,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韓嚴信:“……”  他聞言微訕,他相信。可是有什麽用麽?強迫他看這些的不是王庸他自己麽?  “那就跟我來。”王庸在這一刻是十分陌生的,韓嚴信察覺到他似乎在畏懼又急切著,於是他下意識的跟他走了。  那裏是一對男女,似乎是好友?  “沒時間了,別找了。”張揚拉了拉童薇的衣角,勸她放棄。  “還沒到最後一秒就放棄,你還是不是男人?怎麽這麽容易慫呢?”童薇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張揚,說道:“再找十分鍾,如果還沒有,我就給你變一朵。”  “擱哪兒變?”張揚好笑道:“你又不是魔術師,還會變玫瑰?”  “閉嘴,別bb!”童薇就是個暴躁假小子。  也難怪張揚一直當她做兄弟看了。  可站在觀眾的角度,韓嚴信煩躁的不行。但王庸又借著靠在他懷裏的動作,躲藏著什麽,同時也壓製著他不讓他逃跑。  韓嚴信不得不重新看王庸了。他以為自己足夠了解王庸,甚至以此為傲,沾沾自喜過。  可是現在的情況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盡管如此,韓嚴信還是從沒動要和王庸分開,甚至懷疑他目的的念頭。  真真假假,他韓嚴信看透的永遠是人性最好的那一麵。  所以王庸才不放心他。  十分鍾一晃而過,一無所獲的兩個人蒼白著臉對望著。  最終還是張揚訕笑著打破了僵局:“別板著個老媽子臉了,笑一笑唄?找不著就找不著了,十八年後我不又是個好禍害?”  張揚紅著眼眶上前給同樣忍著眼淚的童薇一個緊緊的擁抱。  “謝謝你,同桌。”他說,謝謝你沒有拋棄我。  “你都這麽說了,老娘還怎麽扔下你啊?”童薇真是覺得張揚就是她兒子,上輩子欠了他的真是。  於是幹脆利落的一掌拍在了張揚臉上,童薇虎著臉,兇道:“閉眼!”  “啥?”張揚聽話的閉眼,嘴上叨叨著:“咋的,大兄弟你還真要給我變魔術啊?”  可惜童薇懶得理他,任他一個人擱那小嘴叭叭的。  “唔……”忽然空氣中傳來了一陣濃鬱的玫瑰香,黏膩香甜,還帶著淡淡的腥味。  張揚忍不住把眼睛張開了一條小縫,透過縫。他看見了盛放的玫瑰中消散的女孩兒。  來自“夜鶯”的獻祭,可以她沒有嘹亮清脆的歌喉,更沒有無畏的奉獻。  她隻有滾燙的心血和想要保護自家傻兒子的念頭。  “童薇……童薇!”少年急切的飛撲上前,將要觸及到女孩的手徒然握住了一把玫瑰花瓣。  愛笑又霸道的女孩最後露出了寬慰的笑容,化了漫天的花瓣,給她最愛護的男孩一個緊緊的擁抱和輕撫。  張揚呆呆的握住殘朵,任由花瓣落在他頭上,身上。  眼淚掙脫了麻木的神經,痛徹心扉的紅色讓他眼前發黑。崩潰,後悔……  他該對他同桌再好一點,拿出毅力去找玫瑰。如果他沒有自暴自棄,她就不會死!  絕望的少年失去了保護他的最後一個人,終於放棄了所有,跪倒在一片鮮紅中嚎啕大哭。  人總是遲鈍的,至少在死亡來臨之前都是。  同樣的事也發生在了真假白馬王子那裏。  “我告訴你付錦溪,你要是敢搞那拿自己種花的傻/逼事兒,你就別怪我順這跳下去!”成威指著好幾十層樓的窗戶威脅付錦溪。  “你!”付錦溪被這個強種氣的腦殼生疼:“你怎麽這麽強!”  “我不強,我不強你就要死了!”成威簡直了。  都這情況了,他兩離在一起還剩個啥?這人怎麽還想著舍己為人,為愛付出呢?  “早告訴你少看那言情小說,都市小白花的,看看都學成了什麽?為愛要死要活?”成威眯眼,大有種要撲上去收拾他一頓的模樣。  “拜托,你看看環境好不好?”付錦溪也是服了這家夥了,精/蟲上腦麽?  他怎麽就看上這麽個又強又驢的家夥?!難不成是小攻不壞,小受不愛?什麽鬼道理!  “我不管,你敢種花我就敢跳樓,反正付大少爺你看著辦吧。”成威十分光棍的抱住付錦溪,一副你奈我何的無賴樣。  氣的付錦溪青筋暴起,抓著他的頭發狠揪:“成威你就是頭驢!啊啊啊,你氣死我了,我跟你拚了!”  “哎呦,禿了禿了!!”成威慫成一團,企圖解救自己的毛。  頭可掉,發不能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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