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人,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顧鳴不露聲色提醒了一句。


    雖然,他也有這方麵的猜測,但也僅僅隻是猜疑,這樣的話要是不小心傳揚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是是是,顧大人說的是。”


    “嗯,這種事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對了狄大人,你有什麽看法?”


    顧鳴瞟向狄人傑問。


    “大人,屬下在想大人剛才所提到的柳刀門的事。


    據屬下之前的觀察,死者的致命傷的確是一種輕薄的刀。當時屬下也沒有多想,畢竟殺手不太可能用常規的刀,不利於隱藏。


    現在這麽一說,的確像是柳葉刀的傷口。


    重要的是,屬下之前還說過,三個殺手手法一致,極有可能是同門師兄弟……”


    聽到這番分析,呂侍郎臉色一驚:“這麽說,很可能是柳刀門幹的?”


    “行了,現在下結論言之過早……”顧鳴擺了擺手:“這樣吧,本官去會一會潘若語,看她怎麽說。”


    “可是大人,這萬一不是她,咱們這樣審她怕是有麻煩。”


    狄人傑一臉擔憂道。


    “誰說本官去審她?隻是談談心,安慰她一番。”


    說完,顧鳴起身而去。


    廂房中,潘若語剛安剛兒子哄睡著,門外響起了兩聲輕輕的敲門聲。


    “誰?”


    “三夫人,是我,顧鳴!”


    “原來是顧大人,顧大人有……有事嗎?”


    潘若語顫聲應了一句,眼中閃出一絲驚慌。


    “三夫人,是這樣,本官查到了一點線索,想與三夫人求證一下。”


    “這……好吧!”


    潘若語無奈地應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理了理頭發,這才邁著沉重的步伐上前將門打開。


    “三夫人,是否方便移步一敘?”


    這裏乃是三夫人的房間,顧鳴自然不好進去說話。


    “嗯,顧大人請隨妾身到偏廳一敘。”


    來到相鄰不遠的偏廳,潘若語主動問道:“聽顧大人的意思,是有了兇手的線索?”


    “嗯,或許有點眉目。不過,有些事需要與三夫人確認一下。”


    “什……什麽事?”


    “三夫人,據本官聽聞,風將軍一向嚴於律己,鐵麵無私,或許無意中得罪了一些人。


    因此,我們便將嫌疑目標鎖定在與之有過節的人身上,不知三夫人能否提供一些線索?”


    “這個……妾身也不清楚,因為我家老爺迴到家幾乎不談公事。”


    “那三夫人有沒有懷疑的對象?你要是能夠提供一些線索的話,也利於本官破獲此案。”


    “顧大人,妾身隻是一個婦道人家,平日裏隻知相夫教子,官場上的事妾身從不過問,也就無從談起懷疑誰了。”


    “也對……”


    顧鳴倒也沒有急著追問,接下來便像拉家常一般,看似隨意地聊起了一些瑣碎之事。


    聊了一會,顧鳴突然道:“對了三夫人,冒昧問一句,你認識一個叫雲鴻誌的人對不對?”


    此話一出口,潘若語頓時花容失色,呆呆地看著顧鳴。


    這件事,她不敢否認,也不可能否認,畢竟這不是什麽隱密。


    但,顧鳴突然問起,那肯定是去調查過,她不知道顧鳴到底掌握了什麽線索,內心裏驚濤駭浪一般,神情急劇變幻著。


    顧鳴沒有催問,靜靜地等待著。


    他知道,自己問到點子上了。


    過了一會,潘若語方才顫抖著聲音問:“顧……顧大人,你……你問這個到底是什麽意思?”


    顧鳴笑了笑:“三夫人不用緊張,本官隻是查到了一些線索與這個雲鴻誌有關……”


    說到這裏,顧鳴沒再往下說,給潘若語留一點迴話的餘地。


    “真與他有關?”


    潘若語一時口快迴了一句,隨之急急低頭,不敢看顧鳴的眼光,似乎也感覺自己失了口。


    錯就錯在她不該加一個“真”字,加了這個字,就意味著她也有同樣的懷疑。


    不過,顧鳴裝作沒有在意她的口誤,說道:“看來,三夫人的確認識此人,那能否告之一些雲鴻誌相關的情況?”


    潘若語咬了咬牙,語氣突然變得強硬起來。


    “顧大人,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既然你已經去調查過了,那就應該知道一些內情,又何必在此假惺惺問妾身認不認識?


    對不起,妾身有些乏了,告辭!”


    說完,潘若語起身便要離開。


    “三夫人等等……”


    看來,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


    既如此,顧鳴也隻能換一個策略,開門見山好了,不然很被動。


    “顧大人還有什麽事?”


    潘若語語氣不耐煩地問。


    “好吧,本官坦誠一點,的確,本官知道三夫人的一些往事,你與雲鴻誌曾經定過親,隻是陰差陽錯,後來才嫁給了風將軍。”


    “顧大人,此乃妾身的私事,妾身不想再提。”


    “三夫人,本官可沒興趣打聽三夫人的私事。問題是,本官現在懷疑雲鴻誌參與,甚至是主導了此次風府的滅門案……”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不可能……”


    顧鳴的話,又一次讓潘若語失態,不停地說著不可能。


    “三夫人,還請冷靜一點。”


    顧鳴終於動用了出口成章。


    這女人身上有很多疑點,所以,顧鳴必須要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哪怕最終是誤判也在所不惜,畢竟他的目也是為了破案,而不是抱著揭人隱私來的。


    “唿!”


    潘若語長長吐了一口氣,隨之衝著顧鳴羞憤地喝道:“顧大人,你是否在懷疑妾身?”


    “三夫人,此案太過重大,本官不想懷疑誰,但有必要問清一些事,還請三夫人理解。”


    “你分明就是在懷疑妾身……好,那妾身現在便告訴你,雖然妾身並非情願嫁到風府,但蒼天可鑒,妾身自打嫁入風府,一向潔身自好,連大門都難得邁出一步……”


    “三夫人,你可能誤解本官的意思了,本官現在懷疑的對象乃是雲鴻誌。


    本官能看的出來三夫人其實也有類似的懷疑,隻是你有點不敢相信對不對?”


    聞言,潘若語沒有說話,隻是緊咬銀牙,神情顯得有些痛楚。


    過了一會,終於道:“是的,妾身的確有點不敢相信。”


    “很好!”


    顧鳴欣慰地點了點頭。


    “那麽,三夫人能否坦誠一些,告之本官一些真實的情況?


    假如說此案真與你無關,本官向你保證,隻要是涉及到你的隱私之事,本官絕對不會外傳,更不會記入卷宗。”


    潘若語猶豫了一會,隨後定定地瞟向顧鳴問:“你真的保證不告訴別人?”


    “三夫人放心,本官說到做到,除了你我二人,絕對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如果消息傳出去,妾身也就不活了,到時做鬼也要來找你!”


    “不會的不會的……”


    顧鳴心中暗自好笑。


    別說變鬼,就算變成鬼王又能怎麽樣?還不是投懷送抱……不對,是自投羅網。


    看來,這女人還真是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


    接下來,潘若語似乎是受到了出口成章的影響,也似乎是想找個人傾訴一番,詳詳細細講了一番她與雲鴻誌的愛恨情仇之事。


    她先是講了一下當初認識雲鴻誌的經過,以及二人之後的交往,定親……直至風天成的出現。


    “從內心裏來說,妾身是不願嫁到風家的,但我一個弱女子又能怎麽樣呢?隻能認命。


    嫁到風家之後,妾身極力忘掉往事,一心一意麵對新的生活。


    但沒想到,半後後,雲鴻誌竟然大半夜潛入風府,尋到了妾身房裏……


    當時,妾身嚇到了,苦苦哀求他趕緊離開,不要讓人發現,否則丟命不說,名聲也就全毀了。


    但他不肯離開,說要帶著妾身遠走高飛,並且還……”


    說到這裏,潘若語不由咬了咬牙,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頓了一會兒方才繼續道:“他想對妾身用強,妾身以死相逼方才保住了清白……


    後來過了大約一年,他沒再出現,妾身以為他死心了,心裏也就放鬆了許多。


    卻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晚上,他又來了……


    這一次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竟然……竟然用卑鄙的手段……強行占有了妾身,說什麽妾身本就該是他的女人……


    說實話,其實一直以來,妾身對他是心存愧疚的,而且內心裏一直也沒能忘了他。


    但是,他竟然做出那般禽獸不如的事,妾身自然怒罵不已……


    結果,那家夥羞惱成怒,放狠話說讓妾身不要後悔,說他一定會找機會報複風天成,要讓風天成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


    妾身心裏驚怕,但,這些事妾身又怎敢告訴別人?隻能憋在心裏,成日裏惴惴不安。


    當慘案發生之後,妾身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他。


    但,又不太相信他有這樣的能力與膽量,畢竟,這可是誅九族的滔天大罪……”


    這番話,終於解開了顧鳴心中不少疑團。


    他相信潘若語說的是真話。


    雖說此案與她有關,但她也是一個受害者,一個看似風風光光,實則苦命的女人。


    她之所以怕、之所以驚慌,是因為她與雲鴻誌有過那麽一段不堪迴首的往事。


    要是讓外麵的人,特別是風天成要是知道她曾經被雲鴻誌那啥了,且不說她的地位,恐怕還能不能活著都是一個問題。


    “顧大人,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妾身什麽都告訴你了,求求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妾身真沒臉活了。


    妾身死也就死了,隻能怨自己命苦。


    但,妾身舍不得麟兒,他才兩歲,要是沒有了親娘,妾身不敢想像他以後……嗚嗚嗚……”


    說到這裏,潘若語不由捂麵痛哭起來。


    “唉!”


    顧鳴不由長長歎息了一聲。


    隨之細聲安慰道:“三夫人請放心,本官十分同情你的遭遇,故而,也不可能將你的事泄露出去。”


    “多謝大人……”


    潘若語感激地道謝了一聲,隨之似想起了一事,臉色不由大變。


    “對了顧大人,要真是雲鴻誌做的,那……那他要是供出……供出那些事……妾身……豈不是……”


    “這個……”顧鳴皺了皺眉:“也不是沒有辦法,屆時,由本官親自提審,該錄的錄,不該錄的本官心裏有數,總之不會給三夫人帶來困擾。”


    “撲通!”


    一聽此話,潘若語竟然當場跪到地上,泣聲道:“顧大人,你的大恩大德妾身一定銘記於心,此生不敢忘。”


    “三夫人萬萬不可,快起來!”


    顧鳴伸手將潘若語扶了起來。


    “顧大人,不管兇手是不是他,還請顧大人多多費心,早日抓獲元兇,還風府上下一眾冤魂公道。”


    “嗯,一定會的……”


    隨後,顧鳴腳步匆匆走了迴去,再一次找到呂侍郎與狄人傑。


    “顧大人,可有收獲?”


    一見顧鳴出現,狄人傑便匆匆上前問道。


    “嗯!”顧鳴點了點頭:“事不宜遲,火速去神策府叫人,我們一起前去柳刀門抓人!”


    ……


    不久後,幾匹快馬離京,向著柳刀門方向急奔。


    柳刀門位於茅坪峰,距離京城二百多裏地,隸屬江南地界。


    天色拂曉時,一行人已然抵達柳刀門山門之外。


    一見有朝廷的人趕來,在外值守的弟子不由皺眉迎上前來詢問:“不知各位官爺前來鄙派有何貴幹?”


    顧鳴冷聲問道:“雲鴻誌可是你派弟子?”


    “沒錯,但……”


    沒等對方說完,狄人傑便亮出令牌喝道:“雲鴻誌涉嫌參與一樁滅門大案,我等前來帶他迴京審詢。”


    “不好意思各位官爺,雲師弟他……已然自盡了。”


    “什麽?自盡?”


    “是的,另外還有兩個師兄也自盡了,今早剛發現的。”


    顧鳴豈敢相信,冷冷道:“自盡?這麽巧?既然我等來了,那就得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帶我們進去看看。”


    “這……各位官爺請稍候,容我進去稟報一聲。”


    “沒什麽好稟報的,此乃滅門大案,容不得一絲閃失,隨本官進去。”


    顧鳴衝著一眾人下令。


    “這位大人,你們是打算強闖不成?”


    守在外麵的兩個弟子不由沉下臉來。


    “滾!”


    顧鳴一揮袖,那兩個弟子當即被彈飛……


    一般情況下,朝廷與江湖各派打交道皆會講究一些禮數,省得雙方起衝突。


    但現在案情特殊,特別是聽到雲鴻誌居然死了,這時機也太巧了一點,更巧的是,兇手是三個人,現在柳刀門也死了三個人……


    這其中,必定有文章。


    所以,顧鳴豈能讓對方有準備的機會?


    如果這案子真的是柳刀門一手策劃的,其下場必然也是被滅門。


    一行人直接上了山。


    來到山腰一處廣場時,一眾弟子簇擁著一個陰沉著臉的老者走了出來。


    沒等對方開口,顧鳴便亮出令牌:“本官乃大理寺卿,前來調查風將軍府滅門一案,還望各位配合。”


    “老夫顏同,柳刀門現任掌門。這位大人,我柳刀門雖非什麽大門派,但諸位強行闖入,是瞧不起我柳刀門的意思?”


    “顏掌門,你不要忘了,無論你柳刀門是大門派還是小門派,一樣還是大燕朝的子民,而非法外之地。


    本官乃堂堂大理寺卿,難不成還要候在山下,等你顏掌門傳召?”


    一聽此話,顏同臉色急變。


    不過,他倒也不敢公然對抗,最終也隻能拱手道:“顏某不敢!”


    “顏掌門,朝廷對於江湖各派的態度一向也算寬大,很多事情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這並不代表江湖門派便能無視律法,為所欲為。


    也不知顏掌門是否聽說,京城發生了一樁血案,風大將軍府上,被人一夜滅門,死者多達近百,僅十餘人幸存。


    經我等調查,你派弟子雲鴻書有不小的嫌疑,故而這才前來帶他迴京問審。


    隻是,在山下卻聽說他居然自盡了,可有此事?”


    “沒錯,顏某現在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他為何要自盡。另外,還有兩個弟子也自盡了,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既如何,那還請顏掌門行個方便,帶我等去現場看看。”


    “掌門,不要聽他們的,這些狗官太囂張了,憑什麽到我們柳刀門抓人?”


    站在顏同身後的一個弟子忍不住衝著顧鳴一行人怒罵了一聲。


    “大膽!”


    狄人傑當即怒喝。


    顧鳴抬了抬手,示意狄人傑稍安勿躁。


    隨之瞟向剛才那個出聲喝罵的弟子:“你問我們憑什麽到柳刀門抓人?”


    “沒錯,別以為我們柳刀門好欺負!”


    說話間,那個弟子不由拔出刀來……


    期間,顏同一聲不吭,看來也是想試探一下顧鳴等人的態度。


    對於江湖門派,顧鳴沒有什麽成見,畢竟他也認識不少江湖中人,比如燕赤霞、知秋等人。


    但是,柳刀門如此狂傲,一副不予配合的樣子,不教訓教訓這幫家夥,這案子還怎麽查?


    “就憑你敢在本官麵前亮刀的行徑,本官便可以視同爾等造反!”


    說話間,顧鳴一抬手……


    “嗡~”


    現場突然響起了一陣金屬嗡鳴聲。


    半空中,突然出現了十餘柄柳葉刀。


    “這……這……”


    顏同大驚失色。


    因為,他的刀竟然也不見了,莫名地懸浮到半空中。


    “轟~”


    隨之,顧鳴一合手,懸浮在半空中的刀瞬間化為齏粉,紛紛揚揚飄灑而下。


    如此實力,驚得一同前來的神策府人員也不由為之膽寒……


    雖說他們多少聽說過一些關於顧鳴的傳說,但,也沒幾個人親眼見識過顧鳴的本領。


    現在,終於有幸親眼目睹……


    “撲通~”


    那個發出喝罵聲的弟子終於迴過神來,腿一軟,竟癱軟到地上。


    “顏掌門,本官以禮相待,如若你派再不配合,那就休怪本官翻臉無情了。”


    “不敢不敢,顏某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顧鳴亮了這麽一手,已經讓顏同徹底嚇破了膽,哪裏還有一絲起初的傲氣?


    “諸位大人,請……”


    這下,可就順利多了。


    經過一番仔細查驗,三人皆死於自己的房間中,致死的原因為經脈盡斷。


    由於外表無傷,因此柳刀門的人認定三人乃是自斷經脈,至於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就連狄人傑這個驗傷的行家也難以確定三人到底是自斷經脈,還是有人動了手腳。


    但是,他依然還是發現了疑點……


    “大人,借一步說話。”


    狄人傑帶著顧鳴走到無人之處,小聲道:“大人,屬下細細查驗了一番,這三個人多半不是風府行兇的三個殺手。”


    “哦?你是如何判斷的?”


    “其一,屬下可以很肯定地說,這三人沒有左撇子,都是右手用刀,這點從他們手掌就能分辨出來。


    其二,三人的體態與屬下當初判斷的形象有所差別,再綜合第一點,所以屬下認為兇手可能另有其人,至少,這三個人中有一個不是。”


    “嗯……”


    顧鳴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思忖了一陣,不由臉色一變:“不對,這三個人應該都不是兇手,我們被人耍了!”


    這次輪到狄人傑想不通了,下意識問:“大人發現了什麽疑點?”


    “你不覺得這次查案太順了?”


    “這個……好像是順了一點。”


    “這麽大的一樁案子,對方必然是計劃周詳,又怎麽可能讓我們輕易找到線索?


    現在迴想起來,對方鐵定是故意留下了活口。


    我們要查此案,肯定是要對幸存之人一一進行盤問,以及詳細的調查。


    這一查,就會將三夫人的往事查出來,從而將雲鴻誌列為重點嫌疑對象……”


    “沒錯,那小子的確很可疑。”


    “所以這就是關鍵所在,對方一步一步,故意引導我們去理這條線索,一路順藤摸瓜查到柳刀門。


    雲鴻誌有作案的動機,因為風天成搶了他的女人。


    同時,雲鴻誌是柳刀門的人,擅長用刀,有暗殺的能力……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


    但是,雲鴻誌他畢竟不是真兇,所以他得死。


    他死了線索就斷了,死無對證……


    正常情況下,我們就算認定他是兇手,迴朝廷也是能夠交差的,風天成多半也會相信我們破獲的結果……”


    “對啊……不過,對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不可能僅僅是嫁禍吧?”


    “這個現在還難說……這樣,再去檢查一下那三個人,本官就不相信,對方真能做到天衣無縫。”


    “嗯!”


    狄人傑點了點頭,隨同顧鳴又一次跑去檢查三具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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