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爵笑意淺淺,耳鬢廝磨說,“原來你喜歡主動,看來,得給你機會好好表現表現了。”


    “秦爵,你討厭!”沈落狠狠地瞪他,他卻衝自己眨了一下風流倜儻的眼睛,讓她心中猛然一陣悸動,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對著他的臉,狠狠的“呸”了一聲。


    秦爵爽朗的笑出聲,沈落肆無忌憚的對他發脾氣時,他覺妙極了,外界對他的評價一向不錯。


    但他身份,讓他早已習慣了別人的迎合,無論說什麽,或者做什麽,好像都是對的,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都會尊他一聲“秦先生”,但是他卻知道這些人有的因為畏懼他的權勢,有的想從他這兒得到好處,看慣了虛偽的麵孔,她的真性情,就顯得那麽難得可貴。


    無論在外多麽的不可一世,多麽的令人畏懼,但是此刻在這個小丫頭麵前,他卸下了厚重的盔甲,露出最真實的一麵,讓他渾身輕鬆自在。


    好像在哪裏看過一句話,再強勢不近人情的男人,總有一個女人會讓你變成繞指柔,他想他已經遇到了,麵前的小女人,隨隨便便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讓他心裏柔成一團,再大的火,也發不出來。


    “換身衣服,陪我出去!”他坐起來,從後麵擁著她的身體,手指輕輕繞著她麵前的秀發。


    後背貼著他,感覺熱烘烘的,沈落本想說不去,臉一轉,麵頰就撞在他的唇上,他多會占便宜,趁機在臉上“波”一個。


    “不去!”她耳根泛紅,反駁的話語,氣勢弱了很多,倒像是撒嬌一樣。


    “你若不去,我就在這兒陪著你,萬一出了什麽事,可不要怪我不守承諾。”秦爵巴不得她不去,這樣他就可以把剛剛的遺憾給彌補了,繼續雙修,深入探索人身真諦。


    沈落瞪了他一眼,狠狠的撞他一下,站起身,打開旁邊的櫃子,在裏麵翻找著衣服,之後抱著進了盥洗室。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唇紅齒白,眉目如畫,臉頰還帶著一抹紅暈,很有風情,看著丟人死了,用水潑向鏡子,圖片變得模糊。


    看著身上的衣服,白色寬鬆的雪紡衫,鬆鬆垮垮的,紮到修身的長腿裏,她就特別鬱悶,耳邊響起他說自己穿白色的衣服,特別有感覺的話。


    打開門想重新換一件,就看到他立在門口,已經穿戴齊整,目光特別讓人討厭,好像自己穿成這樣,是迎合他一樣,想去換一件,又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沉著臉說了一句,“走啊!”


    秦爵看她穿著青春靚麗,眼睛微眯,他怎麽就覺得是,女為悅己者容呢。


    他邁開步子跟上了她,坐上車,秦爵斜著眼睛看了她一下,搖了搖頭,真是的,明明也沒有那麽討厭自己,非得板著小臉子,真是可愛死了。


    他轉動的方向盤,餘光瞥向她,“明天中午要出去一趟,是個重要的項目,需要我親自去,至少要一個星期,所以今天特別想讓你陪我。”


    沈落一直看著車窗外,知道他所說的陪是什麽意思,故意裝聾作啞。


    秦爵看著她的後腦勺,歎息一聲,“好想把你帶走,知道你不會同意,那你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我把孫康留下,有事找他解決。”


    沈落說不清楚心裏的感受,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情感,充斥心間,很陌生,卻不使人覺得難受,她臉色微紅,“我都這麽大人了,能有什麽事?”


    “可我總是牽腸掛肚,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讓我擔心。”秦爵大掌覆在她手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不在自己的視線內,總是心不安。


    這種時刻被人掛在心上的感覺,讓她排斥不了,又不想讓他以為自己接受了,沉著臉說,“誰讓你擔心了,你走你的,不要跟我說,我又不關心!”


    秦爵捏了捏她的手,“真是個傻丫頭!”


    聽他的口氣帶著溺愛,遷就,沈落心顫了一下,忙看著外麵,天已經晚了,但是有路燈,並不顯得黑暗,她總覺得兩人之間,這種道不明說不清的關係,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已經開始慢慢變得明朗,就連自己,雖然嘴上不待見他,但心裏似乎也在接受了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不管她承不承認。


    但是又覺得不應該這樣,腦海中交替的浮現,蘇季陽,自己的父母,張曼文,秦易以及他的父母,每個人似乎都不希望他們在一起。


    還有張曼文口口聲聲指責自己,破壞別人的感情,她心裏還是有些壓力的,總覺得做的什麽理虧的事,總也不能理直氣壯。


    別人不希望他們在一起,但是自己呢,她也想不明白,就知道每次堅守立場,他一來,就會把她的立場動搖。


    不得不說,沈落是個開朗,但感情細膩的人,想著想著就開始情緒低落。


    所以到了餐廳吃飯時,她情緒又開始不太好了,秦爵多會察言觀色,看她神情懨懨地吃著東西,都快吃到眼睛裏了。


    站起身,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凝視著她的眼睛問,“又怎麽啦?”


    原諒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有時候還真的猜不透小女孩兒的心思,“有什麽事兒可以和我說,就算我會猜,也怕會猜錯。”


    沈落推開他的手,低著頭,“沒怎麽,就是覺得不應該這樣,讓人誤會!”


    秦爵伸手把她鬢角的碎發,繞到耳後,知道她心裏又瞎琢磨了,“不應該哪樣,誰會誤會?誰也沒有資格,我和別人在一起,你才應該誤會!”


    沈落眼皮動了一下,秦爵這句話無疑就是,明確她的身份,也就是說他們在一起是光明正大的,要誤會,也輪不到別人,隻有她才有資格誤會。


    “可許多人都反對!”沈落小聲的說了一句。


    “你呢?”他沉著聲問,“別人怎樣我管不著,我隻要你的態度。”


    沈落心裏發緊,覺得心髒猛烈的跳動了幾下,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一觸即收。


    “告訴我,你反對嗎?”秦爵似乎並不想這麽算了,不停的在她耳邊催促,像是要立馬得到答案一樣,“你心裏是怎麽想的?”


    沈落眼睛看向一邊,手胡亂的抓了抓頭發,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哎呀,說不好啦,好煩躁啊!


    她慌忙站起身,從他另一邊兒走出來,“吃好啦,迴去了!”


    秦爵看她糾結的神情,這丫頭,口口聲聲說不讓逼她,可是有些事,有些話,讓她心甘情願的做或說,是多麽的難。


    不過他不需要問了,她的神情已經告訴了他答案,這個答案,他喜歡,邁開長腿,跟了上去。


    秦爵很自然的把手放在她腰上,微微側了一下身子說,“別想這些和你無關的事,這些都是我的事好吧,你不需要考慮,懂了嗎?”


    沈落撅了一下嘴,說的倒好,她又不是石頭沒有感覺,怎麽可能不想。


    快速走了幾步,和他保持距離,秦爵嘴角帶著笑,兩步就追上了她,沒辦法,誰讓人家腿長呢。


    “好啦,不要想那麽多了。”他伸出胳膊,意思讓她挎自己的胳膊。


    沈落當然不會,兩人在長長的走廊裏,牽扯不清時,拐角處走來一行人,正好迎麵遇上。


    隻見對麵的一行人,看到秦爵都愣了片刻,當然也看了,沈落和他打鬧,氣氛那麽歡脫。


    讓人難以想象,秦爵那麽冷峻的一個人,還有這樣的一麵。


    秦爵的父親,沈落見過,想必他父親旁邊的,應該是他母親,一個雍容華貴的貴婦人,保養的很好,看著像四十出頭的年紀,眉眼和秦爵很像,年輕時一定是個少見的美人,現在看來也很有氣質和風韻。


    張曼文一家,沈落更見過,她愣在了那裏,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裏很緊張,手突然被秦爵握住,並捏了捏,她掙了一下,才掙開,看他神情自若,沈落不知怎滴,心稍稍定了下來。


    秦爵覺得這真是巧的不可思議,下午家裏打電話讓他迴去,他借口工作沒忙完,不想卻在餐廳遇到了。


    事情看似巧合,其實一點也不偶然,張曼文有朋友在這家餐廳工作,孫康提前預定房間時,正是她接待的,就把這個消息透漏給了張曼文。


    張曼文就極力邀請秦家的人出來聚餐,就是來偶遇的,她就想看看秦家人的態度,都反對,沈落那個賤人還有臉纏著他嗎?


    秦爵很快就神色如常,絲毫也沒有被撞破的尷尬,很自然的上前,“爸,媽,叔叔,阿姨!”


    “秦爵,真巧,沒想到這兒遇到你。”張雲城看似熱情,實則提醒大家,來吃飯的時候,不是說,他在忙工作嗎,怎麽會在這兒陪姑娘。


    果然他這麽一說,秦爵的父母臉色不好看。


    沈落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和秦爵一起,被他父母撞到,雖然沒做虧心事,但總覺得尷尬無比,可不招唿一聲,肯定是不禮貌,她看了一眼秦爵,他衝自己點點頭。


    沈落緩緩的唿了一口氣,心裏穩了下來,走出來落落大方的鞠了一個躬,“你們好,我叫沈落。”


    秦夫人那帶著探究和審視的目光,細細的打量她,這姑娘模樣確實不錯,忽閃著大眼睛,看上去很幹淨,說話口齒清晰,不吭不卑,可是這種女人天生不就是禍害男人的嗎?秦爵的舅舅不就是被這種女人害的。


    又總感覺在哪裏見過,讓她心裏很不安,又加上先入為主的印象,她總覺得沈落有心機,知道怎樣把握男人的心,所以更不喜歡。


    秦爵很自然的把沈落輕輕推至身後,也想帶她快些離開,於是口氣很淡然的說,“爸媽,我就先走了,改天迴去!”


    說完拉著沈落,就要離開。


    沈落甩開了他的手,心裏總有說不上的感覺,小聲的說了一句,“我自己走吧!”


    秦夫人看兩個人居然還竊竊私語,心理的怒火中燒,她神色冷淡,“秦爵,你每次就知道敷衍我,寧願陪不三不四的人,也不願陪你母親,心也不知道都被什麽人勾去了。”


    秦爵不悅的皺眉,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毫不避諱眾人的目光,伸手拉住了沈落的手,就朝著走廊的另外一頭走去,他這無疑就是在眾人麵前為沈落正名。


    秦夫人的麵子上自然掛不住,剛想說什麽,被秦重製止,可她還忍不住喊了一聲,“秦爵!”


    可秦爵像什麽都沒聽見一樣,沈落心裏窘迫不安,掙了幾次,也沒掙脫,隻得迴頭,衝那群人,禮貌的說了句“再見!”


    一直到門口,秦爵的臉色都不太好。


    沈落放慢了腳步,甩了幾下,“你迴去吧,不用管我!”


    不想那麽明目張膽的,讓人覺得他們怎樣是的。


    秦爵停了下來,手放在她的肩胛上,注視著她的眼睛說,“很抱歉,我母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會迴去跟她說清楚,你要是生氣,我任你出氣。”


    沈落肯定心裏有點不舒服,一行人一個個看自己,沒有一個態度友好的,防賊一樣。


    也看清楚他家人的態度了,更不想這個時候,讓他為自己做什麽,淡淡的說,“我沒放在心上,不會在意的,你迴去吧!”


    秦爵認真的觀察她的神情,想分辨她話裏的真假,肯定也捕捉到了她臉上稍瞬即逝的沮喪,看她因為自己受了委屈,他心裏的感覺特別不好。


    帶她走到車邊,孫康已經打開了車門。


    秦爵突然捧住她的臉,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深望著她的眼睛。


    “這些都是我的問題,我會解決好,你不要擔心,凡事都有我呢,好怕你因此疏遠我,落落,遇到阻礙,我不需要你來麵對,隻需要你堅定立場,能站在我身後,你懂嗎?”


    沈落眼神閃爍了幾下,知道他的意思,就是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用自己管,隻需要心裏有他就行了。


    可又沒認可他,至少嘴上沒有,心裏也沒承認,嘴唇動了一下,還沒說出口,人就被他摟在懷裏,他下巴蹭著她的頭頂,“好了,記住我的話,早些迴去休息,手機保持暢通,不許不接我電話,有任何事情都要記得告訴我。”


    沈落心裏嘀咕,羅裏吧嗦的,像個八十歲的老太婆一樣,可也沒真覺得他煩,心裏還湧出一絲別樣的感覺,點了點頭,推開他,坐進了車裏。


    心情有些喪氣,看著窗外,輕輕的歎口氣。


    孫康從鏡子裏看到她愁眉不展,以為和老板鬧別扭了,淡淡的笑了一下。


    “沈小姐,其實我們老板也挺不容易的,掌管那麽大一家企業,每日大事小事至少上百件,他幾乎沒休息過,或許不能像其他女孩子的男朋友那樣,體貼入微,但他絕對對你是認真的,我跟了他有七八年了,真沒見過他對哪個姑娘這麽上心過,許多時候,他都是把事情推後,抽空陪你,你也體諒他一點。”


    沈落心裏微微震驚了一下,笑了笑說,“你還挺替老板操心的。”


    她總覺得,已經快要處在風尖浪口了,就算秦爵站在自己前麵擋住,可她怎麽可能不受影響,心裏十分苦惱。


    一直到車子開了很遠,秦爵還依然站在原地。


    片刻之後,秦張兩家的人,從餐廳出來,秦爵坐了家裏的車子,和父母一起迴去,一路上他一直陰沉著臉,不發一言。


    秦夫人看了他幾次,他渾身氣場很冷,躺在椅子上,緊抿著唇,不準備開口的樣子。


    秦夫人不悅的收迴視線,到家時,天色已經不早了,她快步走在前麵,把包丟給旁邊的傭人,氣惱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秦爵懶洋洋的,插著口袋,隨意地經過她旁邊,徑自朝樓梯走去。


    秦夫人本想好好跟他聊聊,可看到他那個漫不經心的表情,火氣就有點上來了,他居然連自己的老媽都不理了。


    “秦爵,你不要這樣陰陽怪氣兒的,給我擺個臉子,讓你迴來,耽誤你事了?”秦夫人說了這句話,看他充耳不聞,不由得火起,為了陪別的女人,連老媽都不理,“你給我站住!”


    秦爵站在原地,轉過身靠在樓梯的扶手上,“媽,你有什麽事兒?”


    “我想見見我兒子,就這麽難嗎?”秦夫人板著一張臉,氣不過,這兒子生來就是氣自己的,從來都沒聽過話。


    秦爵走過去,坐在她麵前的桌子上,抬起頭,把臉湊近。


    秦夫人愣了片刻,有些疑惑地看他,“你做什麽?”


    “你不是要見我嗎?我坐近點,讓你看清楚。”秦爵淡淡地說。


    “你!”秦夫人忍不住握緊了拳頭,這個兒子,過了五歲之後,就沒聽話過,都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抱錯了,“你坐好,我有事跟你說!”


    “說吧!”秦爵那種表情就是,你說我聽,聽了之後,跟你沒說是一樣的。


    秦夫人氣急,反而笑了,“我到沒有發現那個姓沈的女人,有什麽特別,哪一點能和曼文比?”


    秦夫人想到她和自己兩個兒子都有關係,心裏就特別的泛堵,特別是這種看似小家碧玉,清純無辜的女人,最會迷惑男人,骨子裏就是狐狸精。


    秦爵慵懶地動了一下眼皮,漫不經心地說,“如果每個人都發現她很特別,我的情敵,豈不是多了很多?”


    秦夫人怒火攻心,“你,秦爵,他不光和秦易,還和別人牽扯不清,你難道不知道,這麽行為不檢的人,你看上她什麽?她確實有幾分姿色,但我不相信你是這麽膚淺的人!”


    秦爵依然懶懶散散的,還翹起了二郎腿,口氣很坦然,像是懶的說,又不得不敷衍一樣。


    “別人喜歡她,不是她的錯,隻能說明她討人喜歡,人不可能孤立,她就算認識幾個男人,又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說完站起身,依然隨性的插著口袋,臨走前,還撂下一句話。


    “媽,在餐廳裏,你說的話,第一次我不想計較,也因為你是我媽,我尊重你,但是我不希望聽到第二次,也希望你能尊重你兒子的選擇。”


    秦夫人聽他敢這麽威脅自己,沈落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他都不在乎,這麽執迷不悟,看來那個沈落把他迷惑的不淺,氣的手發抖。


    “秦爵,你就這麽氣我,你還把我放在眼裏嗎?你這是不孝,隻要有我在,我不會讓她進秦家的門的。”


    秦爵勾了一下嘴角,臉上依然是風輕雲淡的表情,冷冷的笑了一聲,“媽,我一直都很敬重你,既然話說到這裏,我也表明我的態度,這是第一次說,也是最後一次。”


    他停頓了片刻,神情由懶散變得莊重,口氣卻變得很堅定:


    “這個世上最大的惡意,就是把自己的意誌強加於人,還以為是為別人著想,我都三十多歲了,感情的事是我自己的,我不需要別人指手畫腳,喜歡什麽樣的人,是靠我的感覺,你不喜歡沈落,我不會強迫你,因為她不需要太多人喜歡,有我就夠了,你不反對我會感激你,你反對,事情也不會改變,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給她臉色看。”


    秦爵又加重了語氣,“任何人!”


    又說,“隻要我還姓秦,她必然會進秦家,你做好心理準備,除非我不姓秦!”


    秦夫人胸口一悶,差點被氣昏厥了,她顫抖的手指著兒子,“她有什麽好,勾引的秦易,沒撈到好處,又勾引蘇季陽,接著又是你,你們還一個一個上鉤,都是賤骨頭。”


    秦爵不需要問她怎麽知道沈落和蘇季陽有關係,當然會有人告訴她,肯定還添油加醋的,對沈落詆毀一番。


    聽到母親居然用勾引這個詞,不由得皺眉,轉過身,目光半闔,樣子看上去漫不經心,似乎懶得連眼皮都抬不起。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一旦露出這個表情,就是很不耐煩了,再談下去指定撂挑子。


    他似乎不想再說一個字,邁開步子,朝門口走去,秦夫人快步過去,拉著他的胳膊,還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她就是看中你的錢,不會像曼文一樣,注重你的人,你怎麽就不明白。”


    秦爵捏了捏眉心,忽然笑了,“我掙的錢,就是給我在乎的人花的,我是男人,有責任也有義務讓我的女人活的輕鬆,她不花我的錢,才是我的恥辱,我又不是養不起她,況且,她還真不像你們所認為的那樣,她沒有用過我的錢,也不是她勾引我的,是我主動勾引她的。”


    秦爵掰開母親的手說,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媽,我心平氣和的跟你說,我雖不算見過多大世麵,但也閱人無數,秦氏這些年在我手裏,雖然我不敢說我做的有多好,但至少沒有出現過什麽亂子,我想這不僅僅是運氣,是靠眼光,靠決策,我看人,還不至於看錯,沈落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


    秦夫人冷笑了一聲,“你不知道,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嗎?”


    秦爵搖搖頭,“你兒子,是什麽人都敢騙的嗎?”


    他明顯的不耐煩,語氣很重,“我和沈落的事,我不希望再和別人談起,如果誰要找她麻煩,看我能做出什麽事來!”


    “你為了一個女人,敢威脅你老媽?”秦夫人渾身發顫說。


    秦爵不準備再和她說一句話,重新邁開了步子。


    身後響起,秦重威嚴的聲音,“秦爵,來我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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