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高晏:“再抱抱?”褚碎璧覺得自己的心快融化了,小朋友怎麽那麽可愛?“抱,抱多久都可以。”於是兩人就在走廊裏走一段路就停下來,等燈光熄滅,他們就摟抱在一起,時不時啄吻一下。接著燈光亮了,就繼續前行,過一會兒又抱一塊。好端端一段十分鍾不到的路程,兩人愣是走了個把小時才到樓梯口。下樓梯的時候,高晏忽然想起:“廊道裏的燈光不是聲控,那是誰在控製?”褚碎璧單手搭在高晏肩上,整個人幾乎要賴在他身上了,聞言便不在意地說道:“反正都是鬼。”高晏:“也對。”於是兩人就離開了。他們一走,陰冷的走廊燈光瞬間熄滅,下一刻又亮起來,但景象已完全不同於剛才高晏所見的空蕩。但見整條走廊兩旁的牆壁頗為斑駁老舊,而且沾著暗紅色的幹涸血塊,兩邊也各有一個暗紅色的房門。走廊中間的地麵、牆壁和天花板都濺滿鮮血,地麵上還躺著一具被剝皮拆骨的高大屍體。走近一點看,這屍體儼然就是屍袋怨靈。它被拆分成幾塊,處理的人很熟練,技巧也很高超,至少屍袋怨靈被自己的斧頭砍成幾段,那頭顱還能活動。而且捆綁著屍袋怨靈的麻布袋沒有被解開,這就注定屍袋怨靈即使被砍也沒法讓靈魂脫困於軀體。嘖嘖,褚狗逼真陰險。左邊的暗紅色房門由內打開,阿蘇羅走出來,站在幹淨的一塊地板上,掃了眼地上的屍袋怨靈,歪著腦袋喃喃自語:“要不縫起來算了,勉強還能用一用。”停頓片刻,她想起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臉色立刻陰沉下來,雙手揪著頭發很懊惱:“要是早點來,救晏晏的人就是我了。”好生氣!特別生氣的是好不容易趕過來,結果慢了一步。慢一步就算了,結果她還要在褚狗的脅迫下控製燈光開關,配合他們在黑暗中擁抱親熱。阿蘇羅氣得肝疼,她總覺得自己親自給自己找了個後爹,不是人的那種。有點憋屈。這時,紅色暗門再次打開,長辮子少女走出來,看見地上被分屍的屍袋怨靈便故作驚訝:“好兇殘。”說這話的時候,她眯著眼笑得很開心。阿蘇羅瞥了她一眼,指著地上的屍體:“你收拾起來,隨便縫一縫,別讓遊戲場被玩家掣肘。”“ojbk。”長辮子少女笑吟吟地迴應,然後擼起袖子開始拖抱著地上的屍塊放進紅色暗門裏的房間,打算今晚熬夜把肢體縫起來。阿蘇羅安靜地佇立在原地半晌,聽到樓下突然傳來尖叫聲,於是邁開小短腿朝樓下走,邊走邊自言自語:“不知道晏晏這次要怎麽通關呢?如果我趁機弄死褚老狗……會不會是我先被弄死?”高晏和褚碎璧剛走到二樓就聽到尖叫聲劃破安靜的夜空,兩人對視一眼,朝著聲源處走去。尖叫聲過去幾分鍾才有玩家打開房門,但就站在門口觀看情況,態度倒是挺小心謹慎的。走廊末端一間房門大開,高晏兩人走到門口,率先見到那兩名島國玩家,不由詫異,這兩人竟然早已到現場,估計是剛聽到尖叫聲便毫不遲疑的出來探情況。黑長直女生朝高晏兩人點點頭,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高晏便也迴了個淺淺的笑,扭頭去看房間裏發生的事情。一看倒是嚇了一跳,因為房間裏灑滿鮮血,像有人倒了一盆又一盆的鮮血在房間裏四處潑灑,整一兇殺現場。隻見大床上躺著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屍體身上包裹著麻布袋,看不見頭部和上半身。地板上癱軟著一個女人,她麵色驚恐的瞪著床上的屍體,捂著嘴巴要吐不吐,模樣挺可憐。剛才受過巨大的驚嚇,但好歹是走晉級場的玩家,心理素質還可以,所以現在已經差不多緩過來了。“裹屍袋?”高晏上前仔細查看了一下,發現那句屍體是被剝了皮的。“斧頭造成的傷口。”想了想,高晏揭開裹屍袋,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屍體。這是具男性屍體,高一米七左右,腹部、背部和大腿上的皮被剝下來,四肢被砍下來,腰部以上的位置也被砍斷,但是傷口部位縫上了黑線,接著又套上麻布袋。“你弄的?”高晏低聲問褚碎璧。他之前就猜測屍袋怨靈估計被褚碎璧剝皮拆骨再碎屍,結果剛從樓上下來就見到一個死法差不多的玩家,太過巧合。褚碎璧:“不是。之前那隻怨靈生前就是被斧頭碎屍,後來又纏上裹屍袋沒解開。所以它殺人的方式就是先將玩家捆起來,套上麻袋,慢慢砍斷玩家的肢體,將玩家折磨致死。”高晏琢磨道:“所以那隻怨靈一開始是想抓住我?”還真沒想到,那東西挺殘忍。褚碎璧:“這玩家……應該死了有段時間。”黑長直女生走到嚇壞了的女玩家麵前,用英語詢問剛才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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