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晏露出溫和的笑:“你要是腎虛就早點跟我說,出去後我煮一星期補腎的大菜給你吃。”宿江喏喏迴答:“那不用了。”補太多沒得紓解才最慘。高晏笑了笑,抿唇不說話。宿江垮下來臉來,拍了把自己的嘴巴,高晏這態度就說明沒得商量。要麽吃一星期補腎壯陽的菜,要麽一星期外賣。高晏拊掌,輕聲說道:“先睡吧。對了,”他對宿江說道:“今晚應該還會有嬰靈入夢,但你不用怕,它們對玩家沒有惡意。”宿江撓撓腦袋:“好吧,沒惡意的話我就不怕了。”三人就寢睡下,高晏有褚碎璧在旁,倒是沒有再在半夜被吵醒。而宿江還是聽到了啼哭,陷入噩夢,他先是害怕,後又記起高晏的話便也壯著膽不去害怕,後半夜就沒有聽到啼哭聲,漸漸入睡。第二天早上,三人出門,來到樓下餐廳。餐廳裏,另外八個玩家精神萎靡,細一打聽才知道原來他們夜裏都聽到嬰兒啼哭,陷入令人窒息的黑暗中直到陰雨停下,啼哭聲才消失。換言之,他們做了一晚上的噩夢。高晏挑眉,續問道:“你們能記得啼哭聲的時長嗎?”同他們聊天的是昨天白天在木屋交換過信息的兩個玩家,瘦個兒玩家說道:“我記得入睡前是九點,啼哭聲停下來,我就醒了,時間大概是半夜兩點。”那麽嬰靈啼哭至少持續五個小時,比前一晚的時間長了點。這時候,男主人走進餐廳,他的表情比前兩天還難看,而且多了一絲焦慮和煩躁。他瞪著在場十名玩家,緩緩說道:“那群烏鴉又要來了,園丁出去趕走他們。”身為園丁的兩名玩家渾身僵硬,推搡著起身,在男主人陰沉的瞪視下不情不願的走出去,拿著長長的竹竿等待烏鴉群的到來。他們靠近大門,確保在烏鴉群襲擊之前先一步逃進大廳裏。男主人也來到大廳,他在大廳來迴踱步,時不時看看草坪和玩家。他想要玩家全都死絕的目的毫不掩飾,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掩飾。所有玩家都來到大廳,等著看會不會有新玩家死亡。大概十分鍾後,一聲粗嘎的烏鴉叫聲由遠及近,烏黑遮天蔽日一般籠罩過來,眾人眼前一暗,草坪上便停滿了烏鴉。男主人瘋狂地跳腳怒吼:“快點趕走它們!否則你們別想在我這裏住下去!我會將你們趕走,統統趕走!!”別墅是玩家落腳的地點,也是通關主要場所,如果被拒絕,可能就不會有安全規則保護玩家。男主人就是憑借這一點拿捏住玩家,命令他們替自己辦事。但是昨天早上兩名玩家在眼前活生生地就被烏鴉群吃得一幹二淨的一幕,仍舊恐嚇著其他玩家的神經。所以拿著竹竿的那兩名玩家瑟瑟發抖,立在原地猶豫不決。高晏將吸管插入牛奶紙盒中,吸了一口,淡聲提醒:“隻要不打死烏鴉就不會被報複。”聞言,男主人猛地扭過頭來瞪著他,眼神格外怨毒。而兩名玩家得此提醒,眼睛一亮,控製著竹竿的力道驅趕烏鴉群,果然沒有遭來報複。半個小時後,烏鴉群離開,草坪受到一些損害,但不太嚴重,至少表層土底下的白石灰還沒有被掀出來。男主人悻悻不已,而兩名死裏逃生的玩家則鬆了口氣,扔掉竹竿便過來對高晏道謝。高晏:“不用謝得太早,逃過這一劫,下道陷阱還不知道在哪裏。”聽得懂的玩家便又是心情沉重,其中帶某個隊伍的玩家樂觀地說道:“大早上沒有人出事,說明有好兆頭,大家也不用太悲觀。”事實上,如果一天當中有人死了,其他玩家反而能放鬆點。因為死亡和鮮血可以安撫遊戲中躁動的鬼怪,如有人先死在前頭,後麵的鬼怪可能不會出來害人。其中一個長發女性玩家說道:“我有點兒渴,想去廚房拿水,你們有誰要?”玩家本來就各自行動,分成四個隊伍,因此除了長發女性玩家的隊友,其他人都謝絕她的好意。長發女性玩家便進入廚房,其他玩家正要各自離開,卻忽然聽到尖利的驚叫聲,神經便又是一陣緊繃,飛快跑進廚房。高晏和褚碎璧先到,但還是晚了一步。長發女性玩家已經被分屍並整齊地疊放在冰箱裏,頭顱在最上方,表情依舊保持著死前因極度恐懼而扭曲的表情。從玩家聽到尖叫聲到他們跑進廚房,隻過去了一分鍾。一分鍾時間內,這名長發女性玩家就□□幹淨淨地分屍並整齊疊放。“怎、怎麽迴事?什麽鬼東西幹的?!”“怎麽會那麽危險?這到底是什麽等級的遊戲場?”“不可能!初級場怎麽可能會那麽危險?最危險的,難道不是烏鴉群嗎?別墅裏也有東西?……對了,男主人說過,小心別墅裏的東西。”玩家驚恐地說:“所以,別墅裏真的還藏著其他東西?那才是真正的boss?”高晏上前,長發女性玩家的血水沿著冰箱流到了地上,他避開血水,打開冰箱下麵的門,看清楚裏頭的東西,不由瞳孔緊縮。膽大點的玩家靠近幾步,瞧清楚冰箱下麵的東西,不由咒罵了句:艸他媽的!隻見冰箱底下赫然是一具血管都凍成蒼白色的女屍,她和長發女性玩家是同樣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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