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高晏盯著茉莉花串看了半晌,接著抬頭看向笑容維持不下來的褚碎璧,心情便莫名有些爽快,拍著宿江的肩膀:“會說話就多說點。”宿江:“???”晏哥以前不是老懟他讓他不會說話就少說點話嗎?褚碎璧皮笑肉不笑:“今日宜忌口舌,小心惹來口舌之禍。”宿江小可憐:“???”我他媽什麽時候惹上這對狗男男了?高晏環視一圈大廳,廳中剩下八名玩家,其中兩人是在白天裏交換過線索的金發男和瘦個兒男,另外六人沒有離開過別墅,好像是在別墅裏查詢線索,但可能也遭遇到不太美妙的情況。“白天別墅裏有發生什麽事情嗎?”宿江:“有兩個玩家借著打掃房間之際搜查線索,但是好像去了不該去的地方,男主人還丟了很重要的東西,結果被要求全額賠償。兩名玩家沒辦法,隻能賠,可他們不肯用道具償還,於是就被男主人要求以工代償。”高晏挑眉,順著宿江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其中一個玩家還是白天裏放任隊友挑釁試探他們,後又來指責他們的短發女玩家。她跟另外一個玩家沉默不語,看上去很頹唐驚恐。高晏唇角浮現玩味的笑:“該不會是被要求當園丁負責每天驅趕烏鴉吧?”宿江:“對啊!晏哥聰明。”高晏琢磨了會兒,笑道:“男主人也挺有意思的嘛。”宿江抖了抖肩膀:“那也是個變態吧,看玩家的時候好瘮人。”高晏:“態度挺有意思……還有其他事情發生嗎?”宿江想了想,搖頭:“沒有。沒有其他特殊的事情發生。”宿江說完話,高晏便將白天得到的線索串聯起來整理一遍思路,同時與褚碎璧低聲交流。大部分時候是高晏在說話,褚碎璧偶爾應答兩句,基本上都點在了關鍵的地方,或是成為啟迪高晏思路的引子。若是讓真正遊戲場有經驗的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就會發現褚碎璧是作為領導者、引路人的角色,他在教導高晏如何熟練的通關,引導他去習慣遊戲場的規則以及揣摩神明的思路。高晏自然也能察覺到這一點,因此聽得很認真。認真的漂亮小朋友,嗯……更可口了。褚碎璧一半心思在引導,一半心思則完全放在了高晏這個人身上,因此看上去便顯得有些漫不經心。那輕鬆懶散的姿態,看上去不像是身處危險的遊戲場,倒更像是個約到心上人,於公園中悠閑漫步的男人。玩家中有人注意到便猜測,要麽他是經驗豐富的玩家,要麽就是在裝逼。自尊心命令他們傾向於後者,因為他們不能接受自己在恐怖的遊戲場痛苦掙紮,而有些人卻在遊戲場趁機泡仔!作為人,尤其是單身狗,隻要有尊嚴就絕對不能接受前種可能性。晚餐開始了,所有玩家落座,男主人下樓,環視一圈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高晏和褚碎璧身上。他問兩人:“你們去小木屋了?”高晏麵不改色:“沒有。”白天裏還跟他交換條件的金發男和瘦個兒聞言,情不自禁抬頭看他……和他的肚子。男主人滿臉陰沉:“隻有小木屋那裏才種植茉莉花。”他提高音量,聲音變得格外刺耳難聽:“你們敢對著我撒謊?!”男主人對於小木屋的態度有點奇怪,似乎過於在意,而他曾數次提醒過玩家不準到小木屋。高晏一邊喝著湯,一邊分析男主人奇怪的行為,嘴上則隨意迴答:“沒呢,說沒去就是沒去,花串是路上撿到的。”男主人瘋狂地拍著桌,盤子和湯勺都摔到地上,而他則在怒罵:“你敢騙我!!我說過,不準去小木屋!不準去那裏!!該死,你會把他們引過來——”高晏:“引過來會怎麽樣?”“他們會——”男主人立刻住口,陰森地盯著高晏:“你想套我的話嗎?哈,別耍小聰明。你會惹怒他們,他們會圍著你,一口一口咬下你的肉,吃掉你的肝髒和鮮血。”去過小木屋的金發男和瘦個兒麵露驚恐,但沒人注意到。高晏依舊冷靜的哦了聲,無賴樣的說道:“反正我沒去過。”打死也不承認,吹咩。他抬起眼眸,掃了眼發飆的男主人:“有證據嗎?沒證據我告你誹謗。”男主人:“……”媽的好想弄死他。玩家:好拽好欠扁,但是懟得好爽!活他媽該男主人被懟,這垃圾時不時出現在玩家麵前陰陽怪氣潑冷水,而且冷不丁就下套故意弄死玩家。真的,要是條件允許,他們早就撕了男主人。高晏嗤笑了聲,以示不屑。男主人氣得心肌梗塞,深吸口氣,坐下剛想吃飯的時候發現連飯帶刀叉都被他掀翻了。場麵很尷尬,最後男主人拂袖離去。高晏不為所動的吃飯,接受玩家們驚訝略帶佩服的注目禮,就是其中有兩道視線過於灼熱了些。夜色降臨,整棟別墅陷入可怕的死寂中,玩家紛紛迴房。高晏三人也迴房間,打開浴室還能看到被捆綁在裏麵的無臉男。這東西目前還有一口氣在,但皮膚已經開始幹枯,如同魚類離開水太久而身上的水分全被蒸幹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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