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剛迴到京都,岑兒一時不適應,亦是正常的,哀家不會怪岑兒的,不過,日後岑兒不論做什麽,還是要三思而後行啊!畢竟到時岑兒說出什麽口無遮攔,尊卑不分的話來,有失咱們皇室的體麵啊,你說是不是啊岑兒?”


    話落,太後抬首,似笑非笑地望著逍遙王,未曾見其有何異樣,心下微沉。


    看來,近兩年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就在這近兩年中,改變的不隻是她一人呢,曾經性子跳脫嬉皮笑臉的上官岑已然變了一番模樣。


    變得讓她一時拿捏不準了,變得讓她摸不清其情緒變化,變得讓她有種想要毀了他的衝動。


    後麵的問話好似不需要得到逍遙王的迴應一般,隻聽太後繼續說道:“不瞞岑兒,哀家確實高興壞了,因為哀家聽說,皇上與你皆遇到刺客的埋伏,身受重傷,這才迫不得已違抗先皇的聖旨,迴到皇宮,不過,現在看到岑兒平安無事,哀家就放心了,所以才會一時高興,岑兒,不知皇上可否受傷?”


    遇到刺客的埋伏?好笑至極啊!好笑至極啊!如此大的彌天謊言竟然說的如此冠冕堂皇,若是遇到刺客,身受重傷,恐怕,京都早已戒嚴沸騰了吧?


    逍遙王緩了緩想要大笑出聲的衝動,心下冷哼不已,一頂不孝的大帽就這般扣在他頭上了,而且讓他無從反駁,好啊!好啊!老妖婆就是老妖婆啊!


    如此輕描淡寫的一番話,就這樣將她擅自離開皇陵行宮,將違抗先皇的旨意放在了明麵上,迫不得已嗎?可笑至極!


    就算迫不得已,可那又如何?


    這不過皆是借口罷了,朝中大臣誰不了解你這個滿腹野心的太後,又豈是那般好糊弄的?一句迫不得已就想抹殺你的所作所為?


    休想。


    老妖婆,你還是小覷了皇兄這近兩年的手段啊!你還是小覷我還是以前那個嬉皮笑臉的上官岑啊!


    不過,想要威脅我?哼······這是在威脅他若是再不識趣便會將這聽說遇到刺客之事弄假成真嗎?這就開始要撕破虛偽的麵具了嗎?老妖婆啊老妖婆,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軟弱的上官岑嗎?


    你錯了······


    好啊!既然你想要威脅於我,那麽我便讓你瞧瞧,你是否能動的了我。


    我就瞧瞧,你打著關心皇兄與我安危的旗號,違抗父皇的聖旨迴宮,對先皇的聖旨絲毫不放在眼裏,就算有天大的理由,到時,我倒要瞧瞧,你如何去堵住世人的悠悠之口。


    想到這些,逍遙王的心中安定了些許,對於文武百官的態度,他還是十分有信心的,那些迂腐的大臣們,是時候做出點什麽來了。


    打定主意,整個人輕鬆了許多,就連與太後虛與委蛇,逍遙王也不覺如先前那般的厭惡了,因為他知曉,他不能逃避,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


    “母後,這是誰告訴您的,您告訴兒臣,兒臣定要將此人千刀萬剮,這不是在咒皇兄與兒臣嗎?實在是太過可恨了,母後,您告訴兒臣,是誰?”


    “照如此說來,這不是真的嘍?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欺騙哀家,看哀家不剝了他的皮,岑兒放心,哀家定不會放過這個人。”


    說著,太後重重地舒了一口氣,繼而,喃喃自語道:“幸好,幸好,幸好這是假的,不然,不然讓哀家這個做母後的該如何是好啊!如何對得起你們的父皇,如何······”


    看似喃喃自語,實則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殿中的人皆聽到了。


    若是以往,逍遙王對於太後這些虛偽的話是不屑的,但是此刻,他倒是十分樂的配合,做戲嘛!誰不會······


    “母後······母後,是兒臣不孝,讓母後受驚了,兒臣,兒臣······”逍遙王桃花眸泛紅,大有一副男兒有淚不輕彈,十分動容的模樣。


    太後一雙狹長的丹鳳眸緊縮,泛著懾人的冷光望著做戲的逍遙王,深深地凝望著他,見其不為所動的模樣,太後心下一沉。


    “好孩子,你不必放在心上,哀家身為你們的母後,這些皆是應當做到。”


    “這一切皆要怪那個假傳消息的人,實在是太可恨了,株連九族皆不為過,母後,您將這個人交給兒臣吧!兒臣親自來辦,母後剛迴到皇宮,應當好好歇息才是,這種小事還是由兒臣來吧!”


    “小事?詛咒哀家兩個孩兒是小事?往大裏說,詛咒當今聖上,以及王爺是小事嗎?哼······岑兒,你放心,哀家定不會放過此人的,你是王爺,你應該將心思放在朝堂之上,這等事還是交給母後吧!隻要看到皇上和你無事,哀家就放心了。”


    “母後······”


    逍遙王感動的不能自己,待要說些煽情的話之時,尚未出口,太後便強硬的將其從中打斷,寬慰的拍拍其肩膀。


    “好了,岑兒,哀家知曉你要說什麽,哀家心中明了,心如明鏡呢,此事就這般辦了,你放心,哀家定不會偏袒的,定會給皇上和你一個交代的。”


    見逍遙王還欲說些什麽,太後拍拍逍遙王的肩膀,笑得意味不明,“岑兒,既然皇上和你皆無事,那麽,皇上現在在何處?”


    嗬······還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


    雖然自太後出現後,便一直被太後步步緊逼,至今未曾占到何便宜,但早在見到太後的那一刻,逍遙王便對有關上官宸的說辭組織了一遍,心中早已有了計較。


    “母後,皇兄他就在乾清宮。”


    “皇上就在乾清宮?”太後驚訝不已,緊接著詢問道:“可是為何哀家到了許久,皆不見皇上的人影?還是說,皇上他真的遇刺身受重傷?不然不會至今未曾露麵。”


    “這······”逍遙王躑躅地望著太後,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岑兒,你這是作何?有話但說無妨,哀家······哀家能挺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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