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床簾拉起,何老躺在床上,額頭滾燙,臉龐漲紅,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看著十分難受。穆柏鬆道:“確實像是被鬼纏身之相,隻是我方才開了眼,這個房間裏並無鬼祟。”何慶年道:“那是什麽原因?傭人說半夜聽見我爺爺驚叫,進來時他就變成這樣了。”穆柏鬆皺眉:“恐怕是比鬼祟更厲害的東西……蘇小友怎麽看?”蘇清風:“發燒了,請醫生吧。”眾人:“……”五分鍾後,何家的私人醫生被叫醒,過來給何老先生量體溫。”確實是發燒了,”醫生到,“吃幾副退燒藥就好了。”何慶年默然無語,如果是平時他肯定能想到請醫生,偏偏這幾天何家遇邪,搞得他生病還是撞鬼都分不清了。既然何老隻是發燒,蘇清風和穆柏鬆就先迴去了,留何慶年守在何老旁邊。第二天清晨,蘇清風醒來時感到一陣靈力波動,是穆柏鬆在院落裏請靈。院子中間設了祭壇,香爐燃燒,穆柏鬆手指沾了香灰,在桃木劍上緩緩抹過,木劍破空刺出,院子裏風聲煞煞,吹亂了祭壇,那香爐卻還穩穩立著。“奇怪,”穆柏鬆道,“這裏有異樣。”何慶年道:“怎麽了?”“世間萬物皆有靈,我剛入何家時就感到這裏雖然遍布邪氣,但也包含著不少靈氣。”穆柏鬆道,“可我剛才請靈時隻感應到了邪氣,沒有靈氣。”何慶年詫異道:“那,穆老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嗎?”穆柏鬆皺眉道:“說明這裏的邪氣太過濃鬱,已經將周圍靈氣吞噬,那惡鬼十分危險,應該在這裏潛伏已久了。”何慶年一驚:“我何家從未得罪過什麽人,怎麽會招惹這樣的惡鬼?!”方士最依賴的就是周遭靈力,如果無法請靈,那他們本身的靈力很難發揮出作用。穆柏鬆沉吟片刻,道:“我給你數道鎮鬼符,貼在各房間門口,有此符在,那惡鬼就不敢擅入。”何慶年趕緊道謝接過,將那些符分散給何家的傭人們,讓他們貼在房間門上。蘇清風見符紙上麵的紋路有點眼熟,默了幾秒,等何慶年走後道:“這些符是天師局出的吧?”“……”穆柏鬆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須,道,“你這小友,說話忒不留情麵。”沒多久,何慶年再次請蘇清風與穆柏鬆過去,這次沒有其他事,是早飯準備好了。何家早餐很豐盛,各式各樣擺滿一桌。蘇清風旁邊甚至放了一盤貓糧,是專門給蘇槐的。蘇槐當然不要吃貓糧,他趴在蘇清風臂彎裏,等著道長給他喂食。蘇清風掰了一點包子給黑貓,黑貓低頭吃了,還舔了舔他的手。何慶年道:“小茹呢,還沒起床嗎?”何無辜道:“小茹剛剛吃了兩個包子,現在跑去外麵玩了。”“這怎麽行,現在不能到處亂跑,太危險了。”何慶年皺眉,讓傭人把小茹帶迴來。沒過多久傭人就抱著小茹迴來了,小女孩跑進屋子,手裏依然摘著一朵花。“大哥哥,”她今天沒找到自己爺爺,就把那朵花遞給了蘇清風,“送你花。”蘇清風眼中溫和,道:“謝謝。”他接過那朵花,手指碰到花瓣時動作一頓,將那朵花掐斷了。穆柏鬆道:“邪氣!”斷花落在地上,猝然變成一團黑煙。何慶年一驚,立刻把小茹抱過來,道:“什麽東西,那惡鬼進來了?!”“不,隻是花上沾染了一點邪氣,”蘇清風見小茹愣愣的,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便摸了摸她的腦袋,“小茹,你從哪裏摘來的這朵花?”“是,是一個叔叔送給我的……”小茹道,“他昨天也送了我一朵,讓我送給爺爺。”眾人這才想起小茹昨天也送了何老一朵花,結果當天晚上,何老就發燒了。穆柏鬆道:“難怪何家主會發燒,老人若是染上了邪氣,雖然沒什麽大礙,但也容易生病。”何慶年趕緊問小茹道:“小茹,那叔叔長什麽樣,你在哪裏遇到他的?”小茹歪頭想了想,道:“唔,他戴著方方的眼鏡,穿著大衣,還裹著圍巾……我是在門口遇到他的。”戴眼鏡並沒有什麽奇怪,但現在是夏日,就算山中清涼,又怎麽會有人穿大衣裹圍巾?穆鬆柏立刻起身去門口查看,小茹又想起什麽,道:“對啦爸爸!我在爺爺房間裏見過那個叔叔的照片哦!就是擺在爺爺床頭的那張!”何慶年色變,蘇清風問道:“那是誰?”“是……是爺爺的一個弟弟,”何慶年道,“何家曾經的養子,因為犯事被趕出家門,最後自殺了。”蘇清風道:“他犯了什麽事?”何慶年搖頭:“不知道。”蘇清風:“趕出家門後去了哪裏?”何慶年搖頭:“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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