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自問自己沒什麽弱點,但是唯獨對於女人的眼淚,好像沒有抗拒力。


    更何況他能夠感受到霓裳的哀憐,和那一抹說不出的憐楚,完全不似作假。


    “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你最好還是擦幹淚水吧?”


    “要知道可不是每個人都會像我一樣,容許著你這般任性呢!”


    “|更何況我答應你救治殘烈是一迴事,但是你的淚水決定我救治的程度啊!”


    “隻要我少紮入一根針,或許殘烈的恢複程度就完全不是那麽迴事了啊!”


    吳天帶著一抹威脅和一絲說不出的冷然,夾帶著一道幽冷般的眸子,淡然輕笑著。


    霓裳頓時瞪大了雙眼,夾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愕然和詫異,仿若是難以置信吳天這樣的狡詐,對於這家夥的陰險多變,有著一定的認知。


    “你不能這樣吧!”


    霓裳仿若是化身為一位無知的小女孩,帶著天真無邪的雙眼,瞪直般地望著吳天。


    吳天內心裏暗自覺得好笑,帶著一抹肅穆的神色,淡然輕笑道:“那你就得要聽話啊!”


    “不然的話,我怎麽幫你啊?”


    霓裳帶著一抹嬌嗔般的神情,欲哭還羞的神色,對於吳天這般調侃和刻意地戲弄表示越發羞惱。


    隻是習慣了恬靜淡雅的她,仿若是第一次感受到真實的自己。


    以往的她,為了藏匿自己的喜怒哀樂,在鄭家看透了各種臉色,所以學會了以靜製動,乃至是習慣了雷打不動的淡然,然而遇到了吳天之後,她感覺自身已然無法偽裝,甚至是經曆過上一次羞惱般的誤會之後,她在麵對著吳天之時,已然變得無法淡定,仿若就連大腦都不是自己的,缺乏思考之時,也為此而多了一種難以解釋的揪心。


    甚至是懷揣著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內心裏蔓延,談不上是雀躍還是歡欣,甚至是在本質上,為此而多了一種悠然。


    喜歡這種相處的感覺,宛如是一位象牙塔的女孩,打破了常規理念,轉化成為一種不一樣的春天。


    “你真的願意出手救治殘烈嗎?”


    霓裳內心裏迅速反轉,尋思著這一切的變化和差別,卻是依舊帶著一抹說不出的愣然和一道質問的語氣。


    吳天頓時眉梢輕挑,夾帶著一絲深沉,低沉道:“怎麽?


    難道你不願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算了,想來鄭家是有著一定的辦法能夠幫扶到他了吧?”


    “既然如此,那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吳天佯裝憤慨,悠然的眼眸裏,為此而劃過一道說不出的冷然,甚至是在不經意間,多了一股壓抑感。


    霓裳臉色一慌,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願意!”


    “我相信你可以救治他,也就唯有你能夠救治他了。”


    “我希望你能盡快救治他,可以嗎?”


    吳天眼神微動,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椅,帶著一道說不出的淡然之色,沉聲道:“那你最好是現在就將他帶來,我想要盡快救治他。”


    “不然的話,他近期隻怕會有危險。”


    霓裳心頭一緊,驚異道:“怎麽可能,不會的,鄭家絕對不會如此無情的。”


    “如果按照你說的那樣子,那麽鄭家就不會讓我帶著她來到了華海找你救治了。”


    “還不如在鄭家,就直接將他殺死,又何必要在華海如此波折呢?”


    吳天嘴角微微上揚,不屑的眼眸裏,悄然劃過一道冷厲之色:“那是因為鄭家在本質上就沒打算要放過我,如果在京都把殘烈殺死,那麽對於外界人而言,鄭家是如此兇殘,對於自己曾經用過的護衛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不論出於怎樣的說法,都是一種極大的褻瀆,甚至是對自身的羞辱和殘害。”


    “而如今殘烈已然在華海,如果我肯配合救治,那麽鄭家也就算是鬆了一口氣。”


    “如果我執意不肯救治,那麽他們便是會派人害死殘烈,從而將這一切推到我的身上。”


    “試問到了那個時候,鄭家隻會一唿百應,號召著所有人對我進行討伐,而鄭家作為著一切的幕後主使者,卻是成為受害人。”


    “這裏頭的利害關係,你可曾想過?”


    霓裳臉色驟變,帶著一抹驚異般的神色,仿若是難以置信吳天所言的事情,但是作為當前對事情有著一定了解的她,乃至是深知鄭家多年來的殺伐狠厲,對於吳天這樣的推測猜疑,表示頗為認同,隻是想到這樣的鄭家,她就覺得揪心不已,甚至是為此而多了一種說不出的難受與落寞。


    “這一切也不過是你自己的猜測罷了,鄭家究竟是會怎麽做,在我看來,壓根就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而且在我的認知中,鄭家必然是會為此而負責,甚至是為殘烈的傷殘而追究事情的本質原因。”


    “這麽做的話,對於鄭家而言,可就永久性地失去了殘烈這樣的一位高手。”


    吳天適時地迴應道:“那麽在此刻,你覺得鄭家還能要殘烈迴去護衛嗎?”


    “或者說還敢重用嗎?


    甚至是以殘烈的性情,後者又會甘心任由鄭家踐踏和宰割嗎?”


    “對他而言,他已然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在吳天看來,殘烈需要的是磨礪心誌,甚至是在吳天的觀察中,後者的功法和內勁都已然達到了瓶頸的地步,完全沒有一絲能夠再進一步的可能了。


    而這一切便是源於心性上的轉變,乃至是過於急於求成,在很多細節上的打磨,壓根就沒有做到細致可言。


    而在吳天想來,若是能夠在這一次救治殘烈,他便是有著一並為其揭開瓶頸的麵紗,打通任督二脈,讓殘烈真正地融入武者的先天化境,從而領悟天地的真諦。


    霓裳頓時默然,吳天的話語,宛如是一把利劍刺入心扉,讓她原本已然想好的台詞和主要想法,也都在瞬息間,悄然幻滅,順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落寞感,整個人為此而凸顯著一道說不出的心慌,甚至是為著鄭家的未來和各種念想而感到憋屈。


    “那不知道你又有什麽辦法能夠規避這樣的說法呢!”


    霓裳很是好奇地問道。


    吳天卻是極為灑脫地表示道:“我覺得你最好還是盡快讓他過來吧!”


    “不然的話,我一旦改變了主意,他想要完全恢複,那可就不是那麽迴事了。”


    霓裳頓時喜出望外,連忙聯係殘烈,要讓後者放下一切事宜,前來接受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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