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方形的, 類似電腦主機的奇怪發光物體被信眾們埋於地下。並在外部建起偌大的,張大口的一隻虛擬白虎, 以保護‘仙人’的肉身不被破壞, 至於它發光的寶座下, 還跪著若幹帶著麵具的隨從, 隻是那臉也同樣看不清楚。“哢啦哢啦——”遠處,寒風刮得越來越響。另有一種從地下傳來的怪聲襲來。不知道是不是今夜的氣溫極為低的緣故,從牆邊蔓延開來的詭異冰霜,正在一點點地呈現結晶狀凍結著地上地下的活物。一隻鑽在洞穴裏的耗子好奇地探出頭。接著,它印在牆上的影子,就這樣被眼前那透明的磁場弄得僵硬住,又‘哢啦’一下化作一個小小的冰雕倒在了地上死亡了。可就前麵的某一個拐角處,卻有個沒察覺到這一切的光頭正在用拳頭撐著牆麵,用耳朵後的通訊設置和人打電話。“哈……什麽狗屁丹東槍手組,老子反正是再也不相信那些傳說裏吹出來的名聲了,之前那個瘋子都快把白虎口炸了,都沒見這幫孫子敢冒出來吱一聲……害的我們天天跟著遭殃,反正天神會的老窩也已經被炸了哈哈,我看下一個就是——”這話,顯然就是前幾天在這裏發生的揭懸賞令就會被打的事。事後,那個找事的襲擊者又一次逃了。白虎口看樣子是恢複了平靜。但這鬧的人心惶惶的,也真的沒人敢去殺符白龍的,原本的一場暗殺被攪和地讓白虎口人人心裏都不痛快,自然就怪起了那一開始主動挑事的丹東槍手組。隻可惜,這人滿口奚落嘲諷的話語還沒說話。他身後,震耳欲聾的一記槍/聲響起。那嚇的慘白了臉的光頭男沒來得及轉身,就見自己對麵的牆上有一個黑乎乎,冒著煙的槍/洞,那洞就離半步,可他耳朵上的通訊裝置卻被隔著那麽遠的距離射穿了。他見狀‘啊’的一聲嚇到摔在地上,但與此同時,腦門上卻已經都是冷汗珠子了。就在這時,驟然間,一直死氣沉沉的巷子突就傳來一下惡狠狠“碰”骨骼斷裂聲。接著,就見那被來自身後的一腳,直接踹飛的那光頭男子一下撞塌了身後的半麵牆,又捂著自己被剁掉一隻手臂的傷口,就聲嘶力竭地大叫了起來。“——啊!啊!”這撕扯著聲帶的慘叫聽著極為淒厲。也是這瀑布般血噴出來的一倒下,這光頭男子的麵容也仰躺著露出,赫然就是前幾夜裏試圖揭懸賞卻又被反殺的那位小頭目。隻是眼看他如今處境淒慘。被硬生生砍斷掉手臂下不僅鮮血從動脈中湧出,飛濺在牆麵上,染紅了大片,這樣子竟是比那天晚上打他那瘋子還要心狠手辣幾分。他充斥著紅血絲的白色眼球裏。滿是對麵前那站立在黑影中的那三個麵罩下的人帶著深深的恐懼。視線所及,那迎著風雪一步步走來的三個蒙麵人身形都非常地高大。或魁梧地如熊,或強壯如牛。皆是一身黑色貂皮大衣,一把或是背著,或是扛著的標誌性獵/槍,腦袋上還都各自帶著一麵特殊金屬防護罩。這樣殺氣騰騰的打扮,這樣標誌性的金屬防護罩。就是這光頭男之前從沒有在白虎口混過,也該明白來的三人到底是誰,是那傳聞中的……那個天神會背後的魔鬼槍手組,地下世界,二十年來從未有過敵手的三個改造人怪物。從未有人活著從他們手裏逃出來,隻有……隻有死人,才能聽見來自這從地獄的一聲槍/響,因為這往往就是真正的屠殺的開始——這讓地上這光頭男人當即明白了大難臨頭的恐懼感,滿是畏懼地就掙紮著往後躲。但沒等驚慌失措地著舉手發出求饒,又從背後抽出電子槍來試圖自保,那三人中就有一虎背熊腰快趕上小山般個頭的暴徒瘋子鬼魅地一下撲上來,默不作聲地揮出並沒有用全力地一拳打在了他的腦袋頂上。這一拳重到砸在人腦袋瓜上,背後牆上都有透明的氣流掀起來。一下,一下。濺起的血漬站在拳頭頂上。汙濁了半個手。人的顱骨被拳頭敲開的聲音悶悶的,卻也使那活生生睜著血紅的眼睛被打死的光頭的眼球最後上翻著,就這麽看向了被那施暴的‘麵具人’。見狀,那三人暴徒之一的殺人者,也如同機器人般漠然冰冷地看著這一切。等將金屬手指一下殘忍地陷進被砸開腦袋的光頭的顱骨內。又像是摳挖著什麽將那記錄著這兩日記憶的金屬大腦挖出來,這個上前親自殺人,任由另外兩個同伴在後麵冷冷看著的金屬麵罩暴徒才從顱骨內發出了一種特殊的,如同怪物般地磁場聲音。【‘遲到了兩天,原來這裏發生那麽多事。’】【‘有意思。’】【‘走吧,下一個,先去殺目標人物,再去收拾之前那個襲擊者。’】【‘可別因為之前發生的事,讓‘天神’繼續對我們也跟著失望了。’】——【‘進攻,開始了,今夜就正式接管這裏。’】這句話落下,後麵那兩個持/槍的暴徒分子也一揮手,就命令著身後一群黑壓壓足有百人的槍手組成員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