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出現在他任務發布平台的a級別任務正是他的直屬上司首都航天局總部向他發布。那幾張圖片正是之前符白龍所沒有打開的那個鎖定的帖子,隻是這一次出現在他麵前的是幾張模糊不清的衛星圖片,一個陌生中國籍男孩的照片和一段陳舊的新聞報道。【1998年,19歲黑龍江籍男性的王某在參加高考後被陌生飛行器離奇帶走。】【他的父母隨後前往相關部門報案,稱王某前幾日在家中睡覺時曾說,自己原先不叫王x而是天神的子孫,他原父母被領養,其實本名叫atatal,他的身體和一般人長的不一樣,再不走他就要被發現,學校那邊體檢檢查出來他也上不了大學,要被抓起來了。【老家那頭現在有人找他,過幾日,天上邊會有人飛下來接他走,之後三天,被質疑是精神病發作鎖在家中的王某果然離奇失蹤,並有人目擊了在黑龍江上空曾經出現的不明飛行物。】【此次事件被第一次定名為‘98年第一次atatal人口失蹤事件。’】這些零散的片段不得不說把符白龍的思緒都完全吸引了。前麵也有說過,長久以來,他都從這裏接受單人任務,基本完成情況也一直很正常。上一次他接受到atatal異常飛行物攻擊後就已經試圖尋找過相關類似案例,沒想到轉眼航天局就真的將一個涉及其中的任務發布給了他。可這尚且是第一次,對方在沒有明確公布所有任務內容的前提下,提出了讓他和另一個他並不認識的人合作,而這個人居然也是一個未知的城市英雄。樹?不得不說,之前真的還沒有完全解除過和他有著一樣使命的人。在符白龍眼中,他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還真不太習慣和任何一個他所不認同能力的陌生人成為隊友合作。奈何首都航天局隻有單向發布任務的途徑,以他目前的權限無法向上級反應情況,更何況,他目前也並不知道該如何聯係另一個人。所以當下他隻能將任務本身先保存下來,又思索著具體該如何完成這一次所謂尋找亞種的計劃。被帶走的人?天神的子孫?神秘的飛行器?這些東西之間又到底會有什麽關聯呢?等將這些上方光屏上實時更新的城市新聞從腦子裏一一快速過濾。他先是在半空中滑動藍色屏幕促使其展開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又熟練且快速地就在人機係統中輸入了一串私人密碼。“報告主機,機體自檢中,請勿斷開電路,感應裝置已修複進度——67%,69%,72%——”在上方代碼快速劃過地銀色電腦屏幕上,由‘瑞秋’控製的人機係統正在一點點顯示著集成電阻與機身重新接入的適配程度。這個人機自我檢查修複的過程通常很慢,但卻是每隔一段時間也是要必須要進行的。符白龍從昨天晚上迴到家後就在這兒工作了一個晚上,這會兒外頭天都亮了,倒也沒露什麽明顯的疲態。等抬手點了兩下屏幕,加快了一些頁麵上的程序進度條。瞳孔周圍都被籠罩上一層藍光的他抬頭看了眼電腦上的電阻狀態分布剛想繼續進行,卻在挪開手的瞬間,不小心碰到了之前被自己放在裝置架上的某一樣東西。“叮——”耳邊傳來不輕不重地一聲響,本被他放在工作台上的一件金屬小物件就這麽被弄掉了下來。落在台麵上的時候,那銀色圓環狀的東西自動原地轉了個圈,又滾到了旁邊的張力器零件底下。可視線落下來的同時,原本專心做事,麵上也沒什麽表情的符白龍卻是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待目光定住地望著那孤零零地一個人躺在一堆的銀色圓環。許久,他落在焊接槍上有些冰冷的手指才動了動,又下意識地在要觸碰到那東西的邊緣時停下了。原來,是戒指。那個他並沒有找到機會送出去的,本打算用以表達心意的戒指。這個從腦子裏第一時間無比準確地升上來的答案現在聽來似乎有一點可笑。然而呆在實驗室裏完全封閉冷漠式地對著各種機械零部件工作了一晚上的符白龍這會兒卻真是一點都釋放不出來。他努力地想把自己的情緒從昨天的有些糟糕透頂的事情中抽離出來。但很遺憾,目前看來剛剛遭遇重大打擊的他還是有些為情所困,甚至是完全失了平時的正常心態。“符,符先生,您怎麽了?”迴想起,昨晚當瑞秋張接到電話,又以最快的速度來接他時,外頭的天色已經快接近十點多了。來的路上,女秘書設想過一萬種符白龍對陳臻表白成功,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畫麵,心裏還為自己老板多年來單戀的結束而默默祝福了一下。可誰想等她真正的趕到了,她才發現今晚的事情發展似乎和她腦海中想象的有些出入。她家老板不僅孤身一人大半夜流落街頭不說,說好了今天迴國和他一起吃飯慶祝的陳臻竟然也不見人影。而為自家萬分難伺候的老板都累死累活工作都那麽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他今天反常成這樣。從車裏著急地下來,並從司機手上拿到外套給他披上的瑞秋張尚且還沒來開口說一句話,臉色很差的符白龍一張口又把她所有的問題給堵了迴去。“開車。”“……”“什麽都不要問,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就是這一句冷冰冰的話,把瑞秋張當時心裏所有的問題都給堵了迴去。她平常總覺得符白龍自大,冷酷傲慢且難相處,但卻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家老板這仿佛幅被全世界拋棄了的可憐樣子。因此即便是不清楚今晚到底情況,手心都跟著涼了起來的女秘書還是猜到了或許這一次的表白並沒有那麽順利。——甚至很有可能是,完全完全地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