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梓涵嗤笑一聲,直接就帶著丫鬟幸娟往紫荊院外走,管她說的是真是假,她可沒時間去祖父那求證,她現在還要去王府尋三姐呢,不過既然秦氏現在找了她說了這事,那她還是給三姐提個醒為妙。


    裘錦會主動來戰國侯府就連朗漠清都不曾預料到,不過下一刻不知他想到了什麽,臉色猛地一變,“是丫頭出什麽事了嗎?”


    裘錦點了點頭,“你之前說丫頭有些不對勁兒的地方,我一開始並不曾注意到,因為她與我們相處時表現得都極為正常,我也是昨日才知曉師妹唯獨失去了對你的記憶,朗世子,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情蠱?”


    朗漠清皺起眉來,沉著臉道:“略微聽說過一些,具體的我並不知道,丫頭記不得我跟這情蠱有關?”


    裘錦點了點頭,將情蠱的事大抵與他說了說,話音剛落,朗漠清忽然起身,就要出門。


    裘錦離他離得最近,幾乎是最先感受到他身上駭人的殺意,他趕緊開口道:“你不能動北武國的太子,若是北武國太子一死,那師妹必死無疑。”


    朗漠清腳步停了下來,他偏頭看向裘錦,雙眼猩紅,裏麵帶著痛色,“那你說,我該怎麽辦?我能為丫頭做什麽?”


    裘錦心下歎了口氣,“你莫要著急,既然我今日來尋你,那便是有救丫頭的辦法,你聽我說,再過幾日便到了丫頭體內情蠱發作之日,到了那一日,我會在她身上重新種下情蠱,讓母蠱去吃掉她體內原本的子蠱,我不知曉北武國太子蔣重聞體內的母蠱是怎麽迴事,但若是突然種下去的話,必然要有子蠱來牽製住它。”


    不用他說完,朗漠清幾乎是立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願意。”


    裘錦忍不住眯了眯眼,“朗世子,有一點我要與你說清楚,若是種下了子蠱,以後你便不能與任何女子發生關係,不然你就會死,至於丫頭,到那時她體內的母蠱已然穩定,不會有事,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便意味著一輩子的束縛,你當真願意?”


    朗漠清點了點頭,“嗯。”


    裘錦輕笑一聲,“行,等我先將情蠱給師妹種下後,你再過來吧,你可知女子要給男子下蠱,需要發生關係,這子蠱和母蠱也不能長期待在一個人的體內,你需得盡快哄好她,讓她願意和你發生關係才行。”


    朗漠清臉上神色一瞬間變得有些古怪,那耳朵卻是漸漸紅了。


    裘錦看了他一眼,接著道:“不過,我聽聞京中閨秀之所以不願意嫁給你的原因是因為你不舉,若事實真是如此,這事……怕是還要另尋別人才行。”


    朗漠清剛剛斂下去的殺意頃刻間溢滿了整間屋子,似乎有了實質性的形態,裘錦隻覺渾身一寒,隻聽朗漠清冷冷道:“你敢。”


    裘錦咳了聲,“現在看來朗世子似乎並沒有什麽問題,等我給丫頭去除掉身體裏的子蠱後,再通知你。”


    朗漠清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裘錦也沒再多言,轉身出了屋子,這麽滲人的地方,他可不想再多呆。


    楚梓涵去了王府,一見到楚梓芸便道:“三姐,你可知皇上替你和戰國侯府的世子重新賜了婚?”


    楚梓芸眨了眨眼,搖了搖頭,這事還是當不知道為好,不然待會兒四妹問起自己為何會知道的緣由,她可沒法解釋。


    楚梓涵笑眯眯的坐到她身旁,“我猜這定然是戰國侯府世子親自去宮裏頭向皇上求的,這戰國侯世子怕是心裏一直喜歡著你呢,不然也不會在所有人都覺得你死了的情況下,他還在一直尋你,是不是?”


    楚梓芸心下有所觸動,‘嗯’了聲,她眼裏有一瞬間的黯然,可惜,關於以前她和朗漠清的事,她能記得的已經不多了。


    楚梓涵有些羨慕,“能遇上一個真心喜歡自己的人可真好。”


    她感歎完,便想起了秦氏今日來找她的事,臉上的笑容忍不住淡了些,“三姐,你可要小心些,秦氏這幾日約莫會過來,勸你迴楚國侯府,你要是覺得住在王府裏自在,那你便別迴去了。”


    她忍不住歎了口氣,“三姐,我之前過來看你曾說過,楚國侯府的管家權利現在已經交到了我娘親的手裏,但這幾日我娘和我說,府上根本沒多少銀子了,現在的楚國侯府真的比不上從前了,也不知秦氏在掌家的這段時日內,到底都做了些什麽?不過雖然上次他們因為冤枉了王大人差點因此拖累了整個楚國侯府,不過也有點好處,這掌家之權好歹不在他們手上了!要再這樣下去,整個楚國侯府早晚有一天會被他們揮霍個徹底。”


    楚梓芸點了點頭,“我會注意的。”


    楚梓涵笑了笑,二人沒再說起楚國侯府的事兒,畢竟這事說起來實在是有夠糟心的。


    楚梓芸留楚梓涵在這裏用午飯,楚梓涵也沒拒絕,畢竟楚國侯府現在氛圍低沉,進了府就連用頓飯的好心情約莫也沒有。


    用完午飯,楚梓涵又坐了片刻才站起身來,“三姐,我迴去了。”


    楚梓芸點了點頭,“若是有空的話便多來玩玩。”


    楚梓涵點了點頭,二人心下都清楚得很,楚梓芸能夠待在京城裏的時間已然不多。


    傍晚,楚聞寒過來看楚梓芸,隻是剛走到後院便被裘錦給攔住了,楚聞寒敏銳的感覺到了裘錦有事要和他說,且還是不能被芸兒知道的事,“你尋我有事?”


    裘錦點了點頭,“我們去前麵說。”


    楚聞寒點了點頭,二人去了前廳,雖楚梓芸曾特意拜托過裘錦,讓他不要將這事告訴楚聞寒,未免他擔心,可問題是,這事必須得讓楚聞寒知曉,因為朗漠清,且之後要給朗漠清下情蠱這事還必須得瞞著師妹,不然師妹定然是不允他這麽做的。


    到了前廳,裘錦便將這事說了,楚聞寒聽後臉色陰沉得快滴下墨來,過得好半響他才開口,“除卻這個法子便再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裘錦點了點頭,“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楚聞寒沒有再多言,他站起身來,“別告訴芸兒我今日來過。”


    裘錦‘嗯’了聲。


    楚聞寒出了王府,便直接去了戰國侯府,朗漠清似是早就料到他會來,他到的時候,院子石桌旁已擺上了好幾壇的酒,朗漠清坐在石凳上,偏頭看他,“喝嗎?”


    此刻,楚聞寒的眼眶發紅,他衝上前來,拳頭攥緊,但到了朗漠清的跟前,拳頭卻慢慢鬆開了,隻是拿起了地上的酒壇,“喝。”


    朗漠清也提起一壇子酒,二人對飲。


    整整兩壇子酒下了肚,楚聞寒再也憋不住,眼中流出淚來,一個已經可以被稱作是男人的人此刻抱著酒壇子哭得跟個孩子似的,朗漠清沒看他,隻又喝了一口。


    楚聞寒沒哭出聲來,隻不停的流著眼淚,過得許久,他才開了口,聲音沙啞,“你能保證對芸兒一輩子好嗎?”


    朗漠清這才看了他一眼,“我以我的性命起誓,我朗漠清會一輩子對丫頭好。”


    楚聞寒沒再問,又狠狠灌下一口酒,在徹底趴在桌上睡著前,他惡狠狠道:“若是你敢負了芸兒,就算是拚了我這條命,我也會要了你的命。”


    言罷,他手中的酒壇便落了地,整個人趴在石桌上睡了過去,眼眶和臉頰俱是通紅。


    朗漠清瞥了他一眼,極為嫌棄的移開了目光,他站起身來,喚來朗雲,“將他送迴楚國侯府。”


    朗雲領命,朗漠清出了院子,直接往竹林那邊而去。


    五日後的半夜時分,楚梓芸忽然從夢中驚醒過來,她臉色煞白,心口處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咬,疼得她忍不住蜷起身子。


    過得好一會兒,她才覺得好受了那麽一丁點兒,硬是撐著自己起了身,抬手去摸放在櫃子上的衣服,隻是衣服剛拿到手裏,心口那邊便又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楚梓芸忍不住‘啊’的一聲痛唿出聲,身子也因此軟倒在了床上。


    下一刻,門便開了,兩個丫鬟點了蠟燭,衝了進來,當發現躺在床上麵色慘白的楚梓芸後,其中一個丫鬟立時道:“你在這裏照顧她,我現在就去尋老爺和少爺他們。”


    另一個丫鬟點了點頭,上前重新給楚梓芸蓋上被子,取出帕子替她擦拭額頭上的汗,“姑娘,您再忍一會兒,少爺他們馬上便會過來。”


    楚梓芸痛的隻能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嘴唇都已被她咬出血來,此刻,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裘錦估算到師妹發作的日子就在這幾日,便安排了兩個丫鬟在門前守著,以防有個萬一。


    很快,王益、裘錦和邢承席便都來了,於情蠱一事,王益幫不上什麽忙,隻能在外麵等著。


    裘錦這次依舊帶來了一個銅製的有孔的盒子,他道:“師妹,別擔心,我會治好你的。”


    楚梓芸點了點頭,裘錦取出一個幹淨的布巾,捏住楚梓芸的下巴,硬是逼迫她張開了嘴,將布巾塞了進去,若是再被她這般使力咬下去,估計等結束後,嘴唇都能被她給咬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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