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梓芸:“……”她忍無可忍,“停,我要下馬。”


    其實到了這裏,已經到了大街上最繁華的地段,朗漠清沒有任何異議,將楚梓芸抱下了馬,“我牽著你走。”


    楚梓芸‘啪’地一下拍在他的手上,板著張小臉,耳朵卻有點紅,“等會兒,我去買個東西。”這裏人實在是太多了,手牽在一起是最安全的。


    高頭駿馬被一直跟在二人身後的朗白牽了去。


    朗漠清牽著她往路邊的小攤走去,他偏過頭看她,唇角微勾,“你是不是想買個麵具?”


    楚梓芸微愣,下意識道:“你怎麽知道?”


    朗漠清唇邊笑意加深,聲音低沉性感,“這大概就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


    些許是在燈火的映襯下男人的麵容顯得越發俊美白皙,又些許是因為周圍全是陌生的人流,隻有這個男人牢牢的牽著她的手,她的心終於忍不住又重重跳了一下,她意識到,這重重的一下是為身旁的這個男人跳的。


    她又想抬起手揉一揉胸口,今日它已經不聽話的跳了兩次了,此時,朗漠清已將她帶到了一個賣麵具的小攤前,各色的、搞怪的、美麗的麵具呈現在眼前,朗漠清道:“挑吧。”


    楚梓芸挑的很快,挑好後便直接付了錢,楚梓芸將其中一個蝴蝶麵具遞給朗漠清,“喏,自己戴上。”她自己的則是一個極其普通的麵具。


    朗漠清嘴角抽了抽,他掃了眼周圍,“我們先尋個人少的地方。”


    他牽著楚梓芸的最主要的一個原因便是他想牽著她,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她麵容太過精致且麵嫩,帶到大街上來,他真怕有不長眼的人牙子將她擄了去。


    楚梓芸點了點頭,其實到哪兒都一樣,今兒可是七夕,哪裏會人少。


    朗漠清卻直接牽著她往外走,一直走到牆邊,雖鬆開了她的手,卻直接將她困在了自己的懷裏,他低頭看她,“你給我戴上,我沒手。”


    楚梓芸:“……”那搭在我腰上的是狗爪子嗎?她深吸一口氣,“你腰彎下來點,我夠不著。”


    朗漠清表現得極為乖巧聽話,楚梓芸卻清楚的知曉這男人骨子裏有多麽桀驁不馴,甚至帶著不少的惡劣因子。


    給他戴好後,楚梓芸打量下,突然覺得後槽牙有點疼,她給他們二人選的皆是隻能遮住上半張臉的麵具,這樣造成的結果就是朗漠清那近乎完美的下半張臉更惹人遐思,楚梓芸抬手按了按額角,失算,好想再買一個麵具,可是她實在是舍不得荷包裏的銀子。


    二人皆戴好麵具後,才牽著手繼續往前走,楚梓芸忍不住道:“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


    朗漠清的目光看向遠方,“河邊。”


    河邊停著大大小小的船隻,朗漠清選了隻小的,他先上了船,再將楚梓芸接了過去,楚梓芸是個旱鴨子,又加上之前落了水,自然對水有點陰影。


    她腳剛落在船上,床便晃了幾下,她抓在朗漠清腰側的手忍不住緊了緊,“朗漠清,我們就不能選一艘大點的船嗎?”


    朗漠清低頭看她,笑得溫柔,“丫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窮。”


    楚梓芸:“……”你窮!你窮個屁!她有些懷疑,抬眸看向他,“你莫不是故意的吧?想我害怕,好投懷送抱?”


    朗漠清挑了挑眉,二人坐下,“丫頭,我們果然是心有……”


    楚梓芸抬手直接捂住他的嘴,“你閉嘴。”


    朗漠清果然不說話了,卻趁機直接親在了楚梓芸的掌心,楚梓芸隻覺掌心一燙,急忙將手縮了迴來,瞪了眼朗漠清,不再說話。


    朗漠清卻心滿意足,就連平日裏那清冷的眉梢上都帶上了點兒笑意。


    船夫劃著船,小船慢悠悠的往河中心駛去,不知從哪艘大船上傳來小曲兒,隱隱約約,女人柔美嬌軟的嗓音,入了耳裏,顯出有些纏綿的味道來。


    楚梓芸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有點想睡,朗漠清偏頭看了她一眼,微帶著涼意的大手忽然伸過去蓋住她的眼睛,溫熱的氣息灑落在她的耳旁,“乖,先閉上眼睛。”


    楚梓芸沒有反抗,其實她真的挺喜歡這條河,喜歡身下的這隻船,喜歡現下的這一刻,安靜恬淡,似乎岸上的喧囂嘈雜都與她無關,好像她什麽煩惱都沒有,她喜這一刻,卻也不會逃避現實。


    片刻後,朗漠清收迴了蓋在她眼睛上的手,她緩緩睜開眼來,瞳孔微微張大,無數的花燈飄在小船兩側的河麵上,近乎連成一條直線,映著星星點點的夜空,漆黑的河麵,真的很美!


    就在此刻,不遠處的天空上突然炸開大朵大朵絢爛的煙花,楚梓芸仰頭,心中微動,眼眸裏映著火花,些許此刻還多了一個人。


    過得許久,待那花燈已被小船拋在後頭,煙花已沒了蹤跡,耳畔才傳來朗漠清低沉磁性的嗓音,“喜歡嗎?”


    楚梓芸偏頭瞧他,此刻兩人離得極近,四目相對,她瞧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卻瞧見了他眼裏的溫柔,“朗漠清,你什麽意思?”她的聲音有些低,其中帶上了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慌亂。


    朗漠清輕笑一聲,“丫頭,你不懂嗎?”


    楚梓芸沉吟了下,歪了歪頭,“你喜歡我?那你喜歡我什麽?”


    朗漠清直接伸手將她抱進了懷裏,在她的頭頂上落下一吻,“你這樣一問,我還真發現其實你身上真沒什麽優點。”話音剛落,他的後背便被捶了下,他低笑一聲,“但是我就是喜歡你啊。”


    楚梓芸一時間說不清自己心下究竟是什麽感受,被這樣一個男人喜歡她該高興嗎?心裏好像是真的有點高興的,可也有困惑,還有些其他的,她無暇分辨,過得片刻,她才低聲道:“可是,朗漠清,你不是不行麽。”


    朗漠清愣了下,等反應過來後臉黑得跟個鍋底似的,方才所有旖旎的氛圍頃刻間煙消雲散,他狠狠咬了咬牙,這丫頭,當真是欠收拾!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嘴角扯出一抹略顯陰冷的笑來,話音裏帶上了點兒咬牙切齒的味道,“是不行,可不是要勞煩丫頭你在我們婚後對我多盡盡心。”


    楚梓芸撇了撇嘴,不說話,朗漠清心下著實氣得很,一見她這副模樣,直接就親了上去,說是親,不如說是咬,楚梓芸隻覺嘴唇上一疼,等他將她放開,她抬手一摸,果然手上沾了點兒血。


    “朗漠清,你做什麽?”她有些惱了。


    朗漠清理所當然道:“親你。”他的手慢慢移至楚梓芸的唇邊,隨後猛的重重按在了她的唇上,楚梓芸吃痛,直接張口便狠狠的咬住了朗漠清的手指,朗漠清唇邊笑意不減,“痛嗎?你可以再咬重些。”他慢慢靠近楚梓芸,聲音低沉惑人,“這可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第一個印記。”


    楚梓芸:“……”這個臭流氓!她張開了嘴,鬆了他的手指,想轉過頭不再理他。


    可惜下巴此刻還被朗漠清捏著呢,不容她拒絕,朗漠清又親了上去,這次的吻很溫柔,楚梓芸隻覺得溫熱滾燙的舌尖慢慢舔舐著她被咬傷的唇瓣,些微的刺痛,些微的麻,這感覺……不壞。


    一吻畢,朗漠清解開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玉佩,直接將它係在了楚梓芸的腰間,“定情信物。”


    楚梓芸眨了眨眼,“你好像沒問我同意還是不同意?”


    朗漠清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總之你需嫁我五年,有這麽長的時日可以給你好好考慮考慮。”


    楚梓芸沒說話,低頭去看掛在腰間的玉佩,玉佩呈墨綠色,中間鏤空,雕著一個‘清’字,她抬手摸了摸,觸感溫潤,她鬼使神差的問了句,“這玉佩值不少銀子吧?”


    朗漠清唇邊依舊帶著笑意,“你說什麽?我方才沒聽清。”


    楚梓芸迴過神來,咳了聲,趕緊道:“我說這玉佩我會好好保管的。”


    朗漠清這才滿意。


    小船慢慢悠悠的往前行,剛轉了個小彎,迎麵便駛來了一艘大船,大船速度不慢,轉瞬間便到近前,船夫根本來不及劃著小船避開,眼看著就要撞上,那船夫道:“這位公子,抱著你家小娘子跳水吧。”言罷,他已棄了小船,直接跳進了水裏。


    楚梓芸:“……”


    朗漠清看向大船,眼底聚起殺意,他抱起楚梓芸,腳下一點,縱身一躍,直接躍上了迎麵駛來的大船。


    兩位貴公子在船板上喝著酒,不妨有人突然落至他們跟前,手中一個不穩,酒杯中的酒灑了滿身。


    其中一位公子立時就動了氣,他站起身來看向來人,將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皺著眉頭怒聲道:“你們是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朗漠清將楚梓芸放下,唇邊淡淡的笑意早已消失得徹徹底底,隻問道:“你們是哪個府上的少爺?”


    那位公子一聽就挑了眉,譏笑道:“怎麽?想打聽到了直接去我府上向我賠禮道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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