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的笑容有些神秘,讓曉嫻心下狐疑。


    “大嫂,找我何事?”站在滴水簷下,曉嫻蹙眉問道。


    林氏掩嘴打了個哈欠,振作起精神,上前挽了她的胳膊。


    “三弟妹,走,我帶你去房間內瞧樣好東西,保準你沒見過的。”林氏壓低了聲音說道。


    曉嫻對林氏生了份警惕之心,這可是晚上,一人不好去她屋子,誰知她安的是什麽心。不過,在聽見康宜富的聲音從堂屋傳來時,她心下微安。


    “什麽好東西?”曉嫻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林氏硬將曉嫻拽進了她了臥房。


    一入房間,曉嫻立馬聞到了一股濃鬱的huā香味,huā香味一入喉,她頓覺有些不適。


    “大嫂,你房間怎麽這樣香,這味道好怪。”曉嫻立馬說道,並下意識的向門口退了幾步,掩著口鼻。


    口鼻被掩後,先前的不適感減輕了。


    林氏嗅了嗅空氣中的huā香味,沒有像曉嫻一樣反感,而是一臉的陶醉,而後撇著嘴角說道:“三弟妹,這味道才叫好聞呐,我帶你來,就是看這寶貝的,一般人我才不給她瞧呐。”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兩盆紫色的情huā從窗台上端下來,放在桌子上,示意曉嫻來瞧。


    “寶貝?什麽寶貝?”曉嫻掩著口鼻走近桌邊,看向那兩盆情huā。


    重生疊疊的紫色huā瓣,在暈黃的燈光下泛著詭異的黑色光芒,猶如那暗夜的幽靈張開的大嘴,隨時都可以將人吞噬。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這兩盆huā,竄入腦海中的就是這樣的句子,背脊沒來由的發冷。


    曉嫻身子抖了下,問道:“大嫂,這是什麽huā?哪兒來的,好生奇怪。怎地看著怪嚇人的。”


    林氏輕打了下曉嫻的胳膊。語氣嬌媚的嗔怪道:“哎唷,三弟妹,你說啥啊,你不識貨就別亂說。什麽怪嚇人的,這兩盆huā可是別人從京城帶迴來的稀罕物事,用處大著呢。”


    “啊。從京城帶迴來的,有什麽用處?”林氏的聲音讓曉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抖掉雞皮疙瘩後。她追問道。


    林氏掩嘴曖昧的笑了下,然後低聲說道:“告訴你啊,這兩盆huā叫情huā,對夫妻之間的閨房之樂很有幫助,效果真的不錯啊。反正咱們倆人是妯娌,也沒什麽怕醜的,有了這huā之後啊。你大哥對我可是粘得很,再也沒出去過。就算是有野女人啊,也早就斷了,咯咯。”


    她從心裏感激王春香,要不是有她幫忙,哪兒能拴得住康宜富的心,想想康宜富迷戀她身體的樣子,她就喜不自禁,感覺好幸福。


    饒是曉嫻是過來人,可聽到這句話,還是禁不住臉紅了,原來這兩盆huā是起這用處的,隻是這huā的名字聽著熟悉,模樣怎麽也瞧著有些熟呢。


    林氏用胳膊拐了拐曉嫻,吃吃的笑著說道:“三弟妹,要不,你今晚端一盆迴去,與三弟試試,我再給你兩粒藥丸,保證你們倆人……咯咯,明兒你定會跑來謝我的。”


    呃,曉嫻看著林氏的模樣,越看越怪,同時有個念頭竄入腦子,懷疑林氏和康宜富倆人突然消瘦,是不是吃藥縱*欲無度造成的。


    同時,她身子一涼,突然想到這兩盆huā是何物了,記得空間裏那本huā卉大百科中有記載的。此huā名叫陀蔓菊,外形有些像菊huā,白天味道淡雅,夜晚香氣濃烈。


    它所散發的香氣能於無形之中迷惑人的心智,同時提高生理方麵的欲*望,且像鴉片一樣,一旦聞久了,就會上癮,一天不聞就覺得渾身難受,哈欠連天,精神疲憊。而長期聞此香味者,最後會因縱欲過度,精力衰竭而死,屬於一種有毒的huā。她的空間內並無此huā,但圖片與眼前的huā一模一樣,它有多種顏色,其中就數這種紫色最妖異,毒性最強。


    不過,大百科上麵也說了,這種huā生長在懸崖峭壁之間,世間極其稀有,幾乎可以說是滅絕了。


    這讓曉嫻疑慮從生,既然世間可能都無此種huā的存在,送林氏huā的人到底是誰,他或她又是從何而來這huā呢?


    難道他或她也有一個像自己一樣的神奇空間,空間內正好有此種huā。這也是有可能的啊,既然自己有空間,不排除其他人有空間的可能性。


    曉嫻正在心潮起伏時,突然有些暈眩,暈眩之後,有種莫名的酥麻感覺在全身漫延,然後……然後她竟然有了某種需要之感,大驚。


    她趕緊打開房門,去了外間的屋子,大口大口的吸了外麵清新的空氣,人清醒了不少,她撫上雙頰,好燙。


    “三弟妹,怎麽樣,這huā是不錯吧?”林氏見曉嫻雙頰泛紅,嬌喘連連,曖昧的問道。


    曉嫻放下雙手,看著林氏那張無血色的臉,咬牙問道:“大嫂,這huā是誰送你的?”


    “一個朋友,怎麽了?難道你也想要,她說這huā很貴重,你肯定要不到的。”林氏傻乎乎的應道。


    曉嫻顫聲道:“大嫂,你傻啊,你那是什麽朋友啊,他那是害你啊,這huā是有毒的。”


    這人好生心狠,不知道與林氏有何種仇恨,竟然會用這種方法來害林氏,可憐她還蒙在鼓裏不知情,反而還沾沾自喜,真是傻叉啊。


    “三弟妹,別胡說,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huā怎會有毒,別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啊。我好心好意給你看好東西,想著讓你長長見識,誰知你竟然不識好歹,算了算了,你迴去吧。”林氏頓時沉了臉,反過來怨著曉嫻。


    她又深深吸了。陀蔓菊的香味,半眯著雙眼,一臉的陶醉。暗黃的臉色在燈光下,泛著死灰的白色光芒。


    曉嫻雖不喜歡林氏,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受死,一把將林氏給拉出房間,反問道:“你和大哥倆人真是在田地裏幹活累瘦的嗎?你這話騙你們自己罷了,眼下田地裏的活兒根本不累。大嫂,你好好想想,你們是不是自從有了這huā之後,你和大哥就……就一夜多次做那事。”


    曉嫻臉紅了紅,這話本難啟齒,可眼下不得不說。


    林氏稍愣了下,然後羞澀的點點頭。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啊,大嫂,你想想,晚上你們無休止的放縱,累得筋疲力盡,白天還要幹活,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啊。長久下去,你們不但會消瘦,恐怕到最後連性命都會丟了啊。大嫂,你醒醒吧,這huā到底是誰送的,還有那什麽藥丸,這人是想害你啊。”曉嫻咬著牙正色道。


    不知道為什麽,曉嫻感覺林氏口中的這個什麽朋友應該是王春香。


    “不會的,不會的,她不會害我的,沈氏,你胡言亂語。”林氏衝曉嫻嚷嚷著。


    “大嫂,你清醒吧,別再執迷不悟了,趕緊將huā給扔了。你細致想想,若這兩盆huā真的從京城帶來,那肯定價值不菲,甚至可以說是價值連城,到底是什麽樣的朋友,願意送你兩盆如此貴重的huā。”曉嫻氣得直跺腳。


    她對林氏的家底也了解,林氏根本沒有什麽有錢的親戚朋友,若真是親戚朋友,也不會送這種有毒的huā給她。何況這種huā根本就是世間罕見,幾乎無,若真有這種huā,那豈不是無價之寶。


    曉嫻見林氏說不通,氣得提步上前去端那兩盆huā,準備拿出去給毀掉。


    “沈氏,你瘋了啊,這是我們家的寶貝,你不能動它們。”林氏見了,猶如剜了她肉一樣,趕緊上前護住了那huā。


    林氏和曉嫻倆人的聲音越來越大,驚動了堂屋內的康宜文等人。


    康宜文心中大驚,擔心林氏會欺負曉嫻,趕緊跑了過來,康慶昌、康宜富等人緊隨其後。


    “曉嫻,怎麽了?”康宜文忙上下打量了一番曉嫻,緊張的出聲問道。


    曉嫻見這事非同小可,也不打算再隱瞞下去,見大家都來了,她指著林氏臥房內的那兩盆妖異的陀蔓菊說道:“爹娘,你們瞧,大嫂房內這兩盆huā很有問題,你們來聞聞,味道很是古怪,我懷疑大哥大嫂突然變瘦,可能就是這huā有關。我讓大嫂將huā給扔了,她不願意,反過來怨我。”


    所有人順著曉嫻的手指方向看過去,除了康宜富,其他人均驚訝了下,這是什麽huā?


    康宜文當先過來聞了聞,立馬眉頭擰了起來,迅速出了房間,擺著手道:“這味道是怪,聞著讓人頭暈。”


    而後康慶昌也上前聞了,秦氏卻不敢聞,看著陀蔓菊那妖異的顏色,她感覺害怕。


    “這huā是怪,宜富,趕緊將它給扔了。”康慶昌沉著臉對康宜富說道,他身體也有種怪怪的感覺,老臉發紅,知道這huā不是正經東西。


    康宜富並沒有應聲上前,他和林氏一樣,不但不覺得這huā味道不妥當,反而認為特別好聞。


    “爹,這huā沒問題的,剛開始聞,你們不習慣,聞久了,你們就知道這huā的確是寶貝。”康宜富打著哈欠說道,眼睛不舍的看著huā。


    康慶昌越看越不對頭,看向林氏,厲聲問道:“大兒媳婦,這huā到底是誰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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