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木家庭情況太特殊了,辨識度極高。將他口中的過去,跟網上最近爆火的文章一對比,各大事件點都對上了,可說法卻是完全不同的。可相比之下,敖木的顯然更客觀,而且與高家人所聲稱的,敖木對過去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這件事,顯然不一樣的。敖木很清楚,而且還曾經幻想過他們這些家人。敖木在周圍避難所都是小有名氣的,畢竟上過電視那麽多次,多少都有印象。這個瓜吃起來太香了。就在網絡上開始輿論翻轉的時候,看見這些的高家人也發現了這件事,立刻在網上開始解釋。可言多必失啊。敖木的宣傳片裏,言語可觀且邏輯清晰,經得起推敲。高家人網絡上的小作文雖說感人淚下,可基本都是以想要見親人卻求而不得的可憐人角度,這雖說讓人忽略了其中的一些漏洞,可民眾不是傻子,多想一想總會越想越明白。加上高家人生怕翻盤,又在網絡上多方辯駁,更讓人覺得他們是做賊心虛,漸漸的,就從憤憤不平的同情慢慢轉換到了憤慨的群嘲。誰都不願意給別人當槍使。一些人被說服後,固然不會輕易改變,可一旦改變了,那就是變本加厲的去懟人。網絡上的風氣變了,現實中的人們的想法也就跟著變了。有的人還本著小心求生的心思跟高家人求證,可跟高家人說了一番話以後,相信的還是少數,多數都不再跟他們親近了。甚至連他們繼續去及時上,跟其他避難所的人說,也遇見了敖木那邊避難所的人拆台。時間一長,他們也覺得身心俱疲。原本那可憐他們,又覺得他們即將跟一個博士修複關係開始巴結他們的人,開始漸漸疏遠了,走在路上都感覺到其他人對他們眼神不對。高家人自然再心裏把敖木罵的狗血臨頭,可他們也不是完全的傻子。有的高家人開始洗白,開始跟其他人說他們也是不明白當初的事。是老太太自己說敖家人騙婚還害死他們家兒子,所以才會可憐老太太才幫忙宣傳的。雖說都是姓高的,可早早分家另過,誰又能把其他人家的事情知道的那麽詳細?高家人開始慢慢改口,隻等著洗白了自己,然跟別人慢慢將這件事淡下去。他們也怕沒占到便宜,反熱了一身騷。等親戚們慢慢都退去,老太太親兒孫們也逐漸打退堂鼓了。可這其中,隻有老太太的小兒子最不服氣,簒奪者老太太去法院直接將敖木告了。告敖木棄養親生奶奶。要知道,當初敖木是養在敖家,不是被拋棄的。既然還有法律上的親人關係,那麽敖木就必須要贍養高老太太。法院也受理了這案子,聯係了敖木這邊的法院方。因為當前情況特殊,直接將敖木傳喚過去也不顯示。就幹脆以視頻的形式開庭,敖木以視頻出現在法院的被告席上直播庭審。敖珍聽見這件事的時候,肺都快氣炸了:“他們還要不要臉!背後使壞也就算了,還直接告?他們姓高的有一個好人嗎?一個個都掉錢眼裏了!咱們也是到了八輩子血黴了跟他們做親家!生麽樣的人家跟他們較好能落得好?”敖木倒是料到了這一點。高家人會鬧,也就是吃準了敖木的父親是高中鳳,所以敖木在高中鳳死去的情況下,對高老太太是有贍養義務的。就算敖木對高家厭惡至深,也必須承擔這一義務,這一點法律上明明白白寫著呢。可惜的,對這一點敖木也是有防備的。“放心,我有準備。”敖木看一眼楊蕪,楊蕪隻對他眨眨眼睛。“那還能怎麽辦?”敖珍一想這件事就頭疼。也許他們家不缺一份養老太太的錢,法律也不會判太多。可架不住惡心啊。敖木可以在資助福利院的時候一擲千金,那都不心疼。可給那些姓高的,就是一粒芝麻也心疼的厲害。“等上法庭就知道了。”敖木安慰了敖珍,迴頭趁著課間去找了法學院的同事。法學院的同事知道這件事以後,也深覺又去,聽了敖木的講述和觀點以後,直接帶著一群研究生開始組織起來以這件事為案例想辦法對敖木進行辯護。等半個月後,敖木的案子開庭。聽審的清一色的法學院的學生,法學院教授成了敖木的辯護律師,場麵精彩極了。原告所說的,不外唿是血肉親情,於情於理敖木都應該出贍養費給高老太太,畢竟老人畢竟老了,就算錯錯了事情也應該多多體諒。更何況末世以後的老太太更少見,更應該讓老太太好好的度過這最後的一點日子。可敖木可不跟他們將情麵,他也明白,就算他認輸掏錢,也不知道這些錢最後會進了誰的口袋。等對麵陳訴完,就到了敖木這邊的騷操作了。“我方完全反對原告觀點。甚至於,我們並不認為被告對原告有贍養義務。”律師先開口道。隨後,敖木放開始列舉了證據。“我方敖玲女士,確實跟原告兒子高中鳳先生有過婚姻,但因為文件丟失,領證時間並不能確切保證。且並不能保證,法律上婚姻關係成立時間,早於被告人敖木。且,這是被告人提供的出生證明明。上麵隻填有母親敖玲的字樣。名字寫的,也是被告人曾用名敖得漢。所以,不排除被告人在出生時為單親家庭的可能。”敖木自己都差點忘接了,還是楊蕪翻看他小時候的東西看見的。敖木的出生證明上按理說是應該有高中鳳的。隻是他出生當天,高中鳳不停在產房外念叨,說是不該來城裏生孩子,浪費錢。敖木的爺爺敖天國氣的給他兩巴掌,他就直接離開不陪產了。當時敖玲還在產房裏因為生孩子疼得死去活來,高中鳳就拿著敖天國賺來的錢,去飯店裏頭胡吃海塞。所以敖木出生以後,敖天國說什麽也不要寫高中鳳的名字。加上當時對這個管得並不嚴,沒寫也就沒寫了。高家人喜歡將是非顛倒,敖木家裏就不能把白的說成黑的?他們以親情綁架敖木,敖木就幹脆否認高中鳳是他的生理父親。倒是不怕這對敖玲又什麽不好。反正三十多年前的事情,現在早就找不到證據了。同村的人同情敖家,不會多說什麽,對外,隻說當初的敖玲嫁人過,但因為夫家對她不好,所以領迴家後另找了高中鳳當上門女婿。敖玲情況特殊,在當年的情況下,這麽做也實屬正常。作者有話要說:  聲明一下我個人對法律沒什麽常識……這麽寫也純粹是為了爽要是不合理的話就當是末世以後法律改了,現實中不建議實踐啊……第193章 敖木一方將對自己有益的證據都一一陳列了。隨著時間流逝,很多當初的證據都已經無從查證, 但敖木家裏有的已經足夠了。當初高中鳳死的時候, 高家鬧的很過分。雖說敖木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可從他們這麽多年都不在來往這一點看就知道當初的事情又多僵。高家唾棄敖家, 一口咬死了是敖家對不起他們,自然不會保留關於敖家一切相關的東西。而高中鳳在敖家的遺物, 除了被高家人拿走的外, 剩下的都一把火燒了, 別說身份證、結婚證這一類,連照片都被敖玲剪掉了。高家被敖木放這麽一說,鼻子都快氣歪了,他們的援助律師跟他們詢問是否又其他證據, 他們除了道德壓製根本拿不出別的來。畢竟戶籍現在都找不到了,末世以後人的信息都是重新注冊的,想要通過官方認證一件事簡直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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