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蕪帶著兩個孩子去吸收,笑道:“豆兒大的人見過幾條魚啊?你怎麽就知道是最大的?”“我就知道!這條魚可大可大了!”哼哼堅持道。“你知道小叔見過的最大的魚什麽樣嗎?”楊蕪問道。哼哼不知道,搖搖頭。楊蕪故意嚇唬道:“我見過能一張嘴將你吃進去的大魚!”哼哼被嚇一跳,看向楊蕪驚訝道:“那麽打啊!那你是怎麽逃走的?”楊蕪煞有其事的說到:“我個子比你大啊!它隻能叼住我一條腿。後來是你小舅把我救出來的。沒看我現在都不敢殺魚。大魚可嚇人了。”“那麽大啊!要是我是不是就跑不掉了。”哼哼滿腦子都是比人還大的大魚。一家人聽著不禁相視而笑。也就是楊蕪,這麽大個人了,還能想出這麽幼稚的話來逗孩子。不過楊蕪也是懂得分寸的人呢,不會去開孩子承受不了的玩笑。電視裏曝出的時間距離春晚越來越近了。今天晚上春晚六點開始,零點結束。節目照比去年會多很多,新增加了一些歌舞。主持人已經開始給晚會做預告了,采訪了一些演員。這裏頭有老戲骨,有末世以前的流量明星,素人演員也有很多,不過采訪的鏡頭並不多。偶爾會因為信號不好和有斑紋,看著感覺像極了零幾年甚至更早時候的觀看體驗。不過一家人都在一起一起看電視,這感覺,才是真正的過年。家裏樓下街道上就有放長桌一起過年的,今年新增加了九萬多人,這桌子就多擺了幾條街。敖木一家人沒有下去湊這個熱鬧,不過那鼎沸的聲音在樓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餃子出鍋了,敖木端著餃子,順便去窗口看一看樓下,會有將餃子放上桌子。“他們吃上了嗎?”敖珍笑著問道。“還沒發筷子,我瞧見不少用手抓的。”敖木道。“都是最後發筷子。以前在村裏頭坐席的時候,那些幫忙的小媳婦都是故意把著筷子,不到最後一道菜上桌就不給。誰讓他們一個個都坐在那裏等飯,就她們忙裏忙外的忙,就讓他們看著。”敖珍笑著講一點以前的事情。“說不定現在也是這麽想的。”張琳雅笑道。電視裏頭有了煙花炸響的聲音。電視裏麵,卻是末世以前北京的模樣。那時候,無人機飛的很高,能清晰的拍下燈火通明的北京城。鳥巢、水立方、故宮。現在,人們已經居住在地下,現在的北京什麽樣,隻有少數人才會知道了。開場,是一群孩子。男孩兒和女孩兒站成兩排,緩緩從幕後走到前台,身上穿著大紅的衣服,手裏抱著燈籠,喜氣極了。敖珍低頭笑著問哼哼噠噠要不要也穿,哼哼舉著小拳頭含著要。這一次的春晚比去年精彩,語言類節目的包袱也很足,笑一笑,這一年工作的疲憊也沒了。跨年的時候,吳文偉給張琳雅打來了視頻電話,張琳雅將聲音關小,然後給吳文偉看一看飯桌上,尤其是三個孩子,然後就將電話掛了。去年哼哼噠噠是見過吳文偉的,可今年已經忘了,還在問張琳雅在跟哪個叔叔打電話。自從上幼兒園以後,兩個孩子也就知道了爸爸這個角色,有時候也會跟家裏人問為什麽他們沒有爸爸。敖木曾跟他們說過,說爸爸離他們比較遠,所以不經常來往。因為現在這世道,雙親不全的人大有人在,孩子們也不會雙親是否健在這件事情相互攀比,老師們也在盡力的杜絕。所以在一開始有些奇怪以後,沒多久就把這件事放在腦後了。張琳雅笑道:“是爸爸。”“哦……他還住好遠啊。”哼哼問道。張琳雅點點頭:“還很遠。”然後,兩個孩子都不在問了。當前小孩子們上學曆,直接將爸爸媽媽的部分大幅度刪減了,至少讓孩子們明白,家長並不是生活中必須的。這是對單親家庭和孤兒的一種善念。而不是從小就告訴他們什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來讓這些家境特殊的孩子跟其他孩子區分開來,仿佛是個異類。等過了零點,兩個孩子過了最淘氣的時候,就困了。一家人散了,將桌子上的菜簡單收進冰箱,明天再決定怎麽吃怎麽處理。敖木一時沒看住楊蕪,還是讓他喝醉裏。將人抱迴房間裏頭,楊蕪躺在床上,透過手指漏過去的燈光眯著眼看著天花板,老實極了。敖木給楊蕪擦一擦身上,楊蕪扭著身子不配合。“乖,咱們擦幹淨。”敖木哄道。“擦白白……”楊蕪凡個人,趴在床上,伸手扒住枕頭,噘著嘴不知在想什麽。“對,擦白白睡覺覺。”敖木將楊蕪從上到下擦幹淨,自己去浴室洗個澡。他才洗到一半,就瞧見楊蕪搖搖晃晃的進來了。“怎麽了?”敖木生怕他站不穩腦袋磕到什麽上。直接關了淋雨過去。“洗白白。”楊蕪伸手摸了一把敖木的胸肌,“嗯……白白的。”長期生活在地下的人,皮膚沒有黑的。敖木拉過浴巾將身上擦幹淨,攬著楊蕪一塊迴浴室:“已經白白了,咱不洗了。”“我要白白!”楊蕪很執拗的要去浴室。敖木直接將人抱起來,放進被窩裏直接用手腳將其束縛住。“乖,咱們覺覺。”“我不……就不……”楊蕪雙眼迷離的掙了兩下,才瞧見敖木的臉。仔細觀察了一下敖木的臉,湊近伸手點了點敖木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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