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當初是你主動勾搭我的,現在又嫌棄我不能生。我就是你生孩子的工具嗎?現在這個世界怎麽了,男人咋每一個好東西。”楊蕪抽起一張紙巾當手帕。“……”敖木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再說信不信我把你送手術室裏給你拆個蛋?”楊蕪一哆嗦:“去去去,拆個蛋我不久剩仨了嗎?”“你長四個蛋?”“你的倆也算我的。”二人也就隻有自己的時候才說得出這樣的狼虎對話。這要是被旁人看見了,這倆貨估計那點人設都能崩的渣都不剩。幾年的春晚還是北京,沒有設分場。不過元宵晚會的話,是全國每個避難所都要出一個節目,並且前兩天就要上傳彩排內容,避免到時候網絡不穩定而掉線。雖說到時候會才用當前最高端的設備,奈何當前天上的衛星基本都掉落了,剩餘的衛星很難完成工作,信號的傳播還是隻能依靠基站來完成。敖木跟楊蕪迴家的時候,家裏已經打開電視當背景音樂了。當前播放的,基本都是往年的經典內容。多半是小品,還有少數的歌舞雜技。去年和前年的也有,看著電視裏不斷過去的一張張熟悉的麵孔,至今為止仍舊不知道他們還有多少人還活著。那些曾經被眾星捧月,被無數粉絲捧在手心甚至為其征戰網絡的明星們,現在有多少活著,又過的怎麽樣呢?第157章 話說迴來, 本省的名人在避難所裏並沒有看見幾個。一些新聞主持人,在現在還在主持著, 可那些明星、諧星卻沒見到多少。也許是都死了,也許是分配到了其他的變你說。不知道聯合春晚的時候能不能看見。下午時分, 外麵街道上的人就越來越多了人來人往的都是人腦袋。哼哼噠噠多少還記得一點去年的事情, 看著下麵熱鬧, 就趴著窗口向外看。張琳雅拿著梳子剪刀叫兩個人過去:“別爬窗台,過來把頭發剪剪,這頭發都快把眼睛蓋住了, 剪剪頭發精神精神。”哼哼噠噠相互看了一眼, 吐吐舌頭就要跑, 結果被敖珍一手一個抓到了手裏。“過了年都五歲了!還這麽淘氣!大就該有點大樣了, 快去, 把頭發剪剪。”敖珍趕著二人一起去。其實哼哼噠噠還不到四歲, 不過北方喜歡算虛歲, 過了年又長一歲, 也就是五歲了。最近哼哼噠噠都能吃著呢, 長得也快,胳膊腿越來越硬實, 人就愈發皮實了。噠噠小手拉住路過的敖木衣角:“舅舅……”敖木拍拍噠噠的小腦袋:“聽話。”兩個人最後也沒逃過親媽的魔爪,將頭發剪短了許多。頭發剪了,人瞧著也更加精神了,哼哼最先剪完,抱著小肩膀還在生氣:“為什麽姐姐不剪頭。”“因為你姐留的長頭發。”楊蕪照著鏡子摸摸自己的頭發, 不長不短,等到二月二再剪也不怕。“那為什麽我不能留長發……”哼哼不滿道。敖珍路過拍了哼哼一下:“哪有小男孩留長頭發的。”“小叔以前也流過!我記得的!”哼哼不服氣道。楊蕪之前頭發長懶得撿,就在腦袋後麵紮個鞭子,看著還挺好看的,還留了一陣子。後來樓下又美發店開業,敖木去理發拉上眼顧問,等迴來倆人都剪短了。楊蕪道:“等你學會自己洗頭才能留長發。洗頭還要別人幫忙的人,在頭發上麵沒有自主權。”這迴哼哼不堅持了,噘著嘴巴想了半晌,才說出來一句:“那我以後自己洗頭了!”“你夠不著,”楊蕪無情道:“而且夠不到水盆。洗不幹淨。再等兩年吧。”楊蕪轉頭抱起剛剪完發的弟弟,“你看你弟弟就不發牢騷。”噠噠嘴巴也撅得高高的,聽見小叔在誇他,小胸脯立刻挺起來了。哼哼瞧見弟弟這樣,哼了一聲,轉頭去找別的玩的。敖木一邊洗菜,一邊看正在逗弄噠噠的楊蕪。家裏有兩個孩子,總給這個家裏增添了許多的活力。楊蕪喜歡孩子,他自己又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能跟孩子在一塊玩,那笑臉敖木看著心都快化了。孩子並不是人生的必需品,但絕對是很好的調味品。張琳雅收拾好剪刀,聽見手機的提示音,拿起來一看,是吳文偉。當初吳麗麗出事的那會兒,吳文偉就通過媒體知道了這件事。當時他直接去學校想要見吳麗麗,不過被門衛攔下了,又打電話給張琳雅。張琳雅怕吳文偉的出現讓本身就受到驚嚇的吳麗麗的情緒更不穩定,就拒接了,打算以後找時間再跟吳麗麗提,聽聽吳麗麗的意見。這一放就放到了現在。當前吳文偉發來的信息就是,想要見吳麗麗和兩個小的,最好能將麗麗接過去過個年。當前吳文偉就是一個孤家寡人,這新年對親人的思念之情自然是更甚。張琳雅看著信息無語,心裏頭有些猶豫。敖木瞧出張琳雅麵色不對,便開口問道:“有什麽事嗎?”張琳雅將手機遞給敖木。敖木走過去拿過手機,看著沉默些許:“還是問麗麗吧。這麽大了,也該為自己的事做決定了。”吳麗麗幾年13,按北方的算法,過了年就要15歲了,是為自己做決定的時候了。想想當初吳麗麗剛來敖木家裏的時候,才□□歲,還是個唯唯諾諾的小姑娘。按當初金玉所說,就是標準奶奶帶出來的孩子。因為奶奶重男輕女,或是偏向,吳麗麗內向而又膽怯,生怕犯錯挨罵。現在人已經開朗多了,不多那份溫潤是打小養在骨子裏的。也難怪會被那個小人渣認為是軟弱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