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木還沒開口,那高寶又張嘴繼續叫囂著:“我他媽就是把他們都宰了你能把我怎麽著?你弄死我?你碰我一下我就告你去,我*……”他張嘴還要罵,敖木直接一腳過去將人重重踢在牆上。高寶當即慘叫一聲,周二也忙伸手攔著。他是真沒想到敖木能這麽暴躁,對待一個十歲孩子說動手就動手。“冷靜冷靜,這還是個孩子。”周二忙開口勸道。敖木拍拍周二的肩膀,示意他沒事。然後冷笑看著高寶:“你說的沒錯,你未成年,也沒到執法的最低年齡。就算你殺了人法院也判不了你。”敖木走進了幾步,那高寶卻再也沒有半分囂張氣焰,縮著身子要往後退。可後麵是牆,還能退到哪裏?敖木一步步走進,封閉的室內,燈光下敖木的陰影籠罩在高寶的身上,仿佛要將其吞噬一般。“不過我也警告你,這世道不好,一個十歲的小屁孩沒了更沒人在意。尤其是你。再讓我聽見你多說一句,我就把你綁在村口。讓村裏煩你的人一人過來割你一刀。每一刀都能見到骨頭!我讓你疼上幾天幾夜都死不了,更沒人知道哪一刀是要你命的。你聽清楚,你沒個三千刀死不了。但就算有人管你,全村兩千多號人也不可能全抓走。你覺得全村裏除了你媽你奶奶還有誰會喜歡你。”敖木說完,高寶嚇得冷汗都下來了,最後隨著腿間一濕,人直接哭出聲來。周二見此,也就明白了敖木時候在嚇唬孩子。這孩子這麽囂張,就是因為沒人管得了。家裏奶奶寵著,母親管不了。其他人不是自家孩子也不好多做管教。時間一長,孩子自然無法無天。再聽說了什麽未成年殺人不犯法一類的胡話,作死起來更加肆無忌憚。總有人說孩子無辜,可很少有人去在意惡魔不分年齡。敖木見他被嚇住了,迴頭看了眼盧有年一家。這高寶這麽惡劣,他們一家帶人來大隊的時候還給他鼻子上綁濕布條,防止吸入過多毒氣。已經是十分厚道的。雖說濕布條起不了多大作用。“二叔,還有多少防毒麵具?不夠用的話,我迴來再接一次。”敖木對村長道。“是不夠。你也不用多走一趟。先讓小點的去你家,你先檢查者,然後讓大一點的拿防毒麵具再迴來取一次。你好好給看看吧,沒事也給開點藥用著。”周二瞥了一眼尿在當場的高寶,心情也有些複雜。這是村裏出了名的小霸王,沒有他不敢惹的人,也沒有他不敢幹的事情。剛會走時候就會往人身上吐口水,從小到大,從沒被村裏人說過半個好字。此時被嚇成這樣,要是就此改了哪還好。要是因此記恨上敖木伺機報複。看他能砸人玻璃,就能燒了敖木家的診所。也就是敖木這樣年輕人敢這麽得罪人。村長翻出來四個防毒麵具,敖木等盧家人都帶上了,因為隻有四個,第一批就是盧有年領著倆孫子一個孫女。迴去路上敖木才一點點想起來。這戶人家敖木是有印象的。盧有年隻有一個兒子,因為當初響應國策,真的生一個就不生了。結果兒子娶了媳婦以後,生了個兒子以後有想要女兒,最後生到第三胎才有。東北這邊計劃生育上麵民眾自覺率十分高,大部分不用人提醒,上麵讓怎麽生就怎麽生。當然也有少數可了盡生或是為了生兒子生一串的。這樣為了生閨女生到三胎的還是少見。到了診所,敖木先給三個孩子做檢查,盧有年客氣兩句去接老婆兒子。瞧見又多了三個孩子,敖珍過來打聽情況。聽完了以後不禁罵了句畜生。“哪有這樣的孩子。這不是殺人嗎?”後頭吸氧的一個馬家人不禁開口全了句:“那不還是個孩子嘛?”“放屁。”敖珍看看這檢查的三個孩子,大的十八歲是個小夥子了,小的小姑娘才七歲,比自家外孫女還小,哪裏會好受,“現在孩子猴兒精猴兒精的,什麽不知道?就是仗著自己小啥事都敢幹。”敖木好像有些明白自己這暴脾氣隨誰了。“我打了。”敖木道,“他口髒著呢,什麽都敢罵,被我踢了一腳。”敖木檢查完最小的,再檢查第二小的男孩。聽這話,敖珍頓了頓,才道:“你這也是,哪說動手就動手了。那兔崽子再混蛋也看看孩子奶奶。他奶奶比他還混蛋呢,到時候找到你賴上你咋辦。打得了孩子還打得了老太太嗎?”敖木忍俊不禁:“大姨你了解這麽清楚?”“她才比我大幾歲!還不是小時候一塊長起來的。她比我早出嫁兩年的。別看當時她不生養,可婆家裏裏外外被他收拾的看她鼻孔子喘氣。後來生了老大,更沒人惹他。這老公兒子都沒了以後她是收斂了。不是收斂,是越來越老實不吱聲了。跟她死的那老婆婆一樣。誰成想還沒等到孫媳婦呢,這孫子就已經成這樣了。”敖珍雖說嫁出去好多年了,可因為網絡發達,加上村裏女人們串門走動傳遞。對村裏這些事敖珍也算是如數家珍。敖木剛要說什麽,就聽見外麵開門聲。本以為是盧有年迴來了,結果一開門是一個頭發有些淩亂的女人用沙啞的聲音哭著說著什麽。敖木沒聽清,隻是在三號門裏頭戴著防毒麵具等空氣抽離。一邊看著數值。一邊想著這女人是誰。作者有話要說: 敖珍:我這暴脾氣……敖木:我這暴脾氣……敖玲:66666666~楊蕪:66666666~請真情唿喚下一章第49章 過了幾分鍾。等二人進了診所, 那女人的哭聲才少了些。空氣淨化器打開, 女人唿吸兩口清新了很多的空氣,想起心底的傷心事, 又哭了起來:“你說我這麽多年是為了什麽啊, 怎麽什麽好事都找不找我, 還有這麽些的爛事。”女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歎氣。敖木知道她這是要說事了, 靠在椅子上沒吱聲。敖珍仔細看一看那女人:“你是高老大媳婦吧。”女人點點頭, 看一眼敖玲想一想:“敖姨是吧,都這麽些年不見了, 我都認不出來了。”“那肯定的, 你多大了我多大。你這些年都沒咋變,我這一年老一個樣。嘖, 你這是因為你家高寶吧!這孩子也是夠讓人操心的了。”敖珍歎口氣。敖木挑眉, 再看女人總算認出來了。去年可不就是她拉扯的高寶,邊哭邊罵。“除了他還能有誰吧!前幾年我迴村裏看, 他是皮了點,可也沒看出來他被慣成這樣啊。往年我一年也就在家待幾天,他能給我裝幾天好人。現在我出不去了,也不賺錢迴家了。他可真是要在家裏頭稱霸了!我怎麽就養這麽個兒子啊!你說要是五歲六歲, 打兩下罵兩句還管得住,現在根本不聽管了。我那老太太就知道護著她孫子,你說我怎麽管啊。這老大那該死的走得早,我為了養他兒子吃多少苦。可你看我現在享他家一點福了嗎?”女人越說越激動, 最後忍不住又哭了起來。嗓子也不知道是被毒氣害的還是哭的,聲音有些發啞。敖珍看了一眼敖木,這大概意思,敖木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