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麽?”楚晴不禁問道。


    “而且,而且,他車裏裝著一車的玫瑰花,車頭還打著個大幅標語,好多人都看見了。”保安偷眼看著楚晴,小聲說道。


    楚晴聞言,眉頭一皺,臉上登時閃過了一抹無奈的表情。


    “小姨媽,是不是什麽登徒浪子糾纏你?要不要我去把他打發走?”慕容凡站到了楚晴身旁,輕聲說道。


    “算了,他也不是什麽壞人,隻是癡的很。”楚晴搖了搖頭,卻也對保安說道,“你去把他帶進來吧,讓旁人看見徒增笑話!”


    “哎!”保安應了一聲,急忙跑了。


    楚晴怕吵了老爺子休息,也就帶著大家來到了臥室外的小廳裏。


    威爾遜醫生坐下來之後,卻還是一臉不善地看著慕容凡,腦子裏不停地措辭,想著一會兒該怎樣拆穿慕容凡的謊言。


    慕容凡卻是瞥了他一樣,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心裏已經在思慮著該如何給楚雲飛施治了。


    也就是片刻之後,就從樓梯上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白白淨淨手持著大把玫瑰花的白人男子,走上了三樓。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威廉威爾遜醫生,卻是發出了一聲驚喜的叫聲:“天啊,艾德醫生,是您嗎?”


    艾德乍見這裏竟然還有這麽多外人,也不由得一愣,向著威爾遜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了招唿。


    “天啊,我居然在這裏遇到了艾德醫生,世界上最年輕的諾貝爾醫學獎獲得者,感謝上帝!”威爾遜如同一名小粉絲見到自己崇拜已久的明星一般,興奮大唿小叫,直抓頭發。


    慕容凡也沒想到,這個文質彬彬,看起來還有些靦腆的年輕醫生,竟然還是一位諾貝爾醫學獎的獲獎者。而如今看來,他是追著楚晴,一路追到了家裏來了。早就知道,越是驚才絕豔之輩,其行事方式必然越是與眾不同。


    卻沒想到,這個艾德對於小姨媽楚晴卻是如此瘋狂。果然,如小姨媽所說,癡的很!


    不過,慕容凡對此人印象卻並不壞,也就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


    而艾德聽了威爾遜的恭維,也隻是再度微微一笑,便手持玫瑰花,向著楚晴走了過來。


    隻是,還沒等走到楚晴身邊,卻是眼角的餘光瞥到了慕容凡。


    “啊!”艾德即刻就是一聲驚唿,“慕容醫生?是慕容醫生!”


    其興奮的程度,卻是和旁邊的威爾遜如出一轍。


    “慕容醫生,我可是找到你了,這可真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艾德繞過了楚晴,直奔慕容凡,上來就給了慕容凡一個大大的擁抱,急切地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


    正揪著頭發激動不已的威爾遜,一聽艾德的話,瞬間愣了,不光是他愣了,楚晴和劉宇也都愣了。


    沒有人知道,為什麽赫赫有名的諾貝爾醫學獎的獲得者,艾德醫生,看見慕容凡的時候,會如此喜出望外。


    慕容凡卻是十分不習慣西方人這種過分熱情的見麵禮,稍稍一用力,掙脫了艾德的擁抱:“對不起,我們,認識?”


    “慕容醫生,我一直非常感興趣中國的中醫,一心想來求教。更是通過電視看到了您治好了,讓世界多少名醫都一籌莫展的黑莓菌毒瘤。更是讓我對你還有你神奇的醫術,非常的向往。隻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向您請教!哪知道,今天竟然在晴的家裏遇見了你,慕容醫生,你說這是不是你們經常講的緣分呢?”艾德興奮地說道。


    而艾德此言一出,一旁的威爾遜醫生登時把眼睛瞪得多大,愣了好半天,才自言自語道道:“什麽?竟有人治好了黑莓菌毒瘤?不可能吧!別是以訛傳訛!”


    威爾遜顯然剛來江市,還沒來得及聽聞慕容凡的豐功偉績,隻是,他卻是知道黑莓菌毒瘤那可是臭名昭著的,還從沒聽說過什麽人能治好?


    “慕容醫生,您為什麽會在這裏?”艾德卻是激動地問道。


    “這是我小姨媽,裏麵的是我外公!”慕容凡淡淡答道。


    “啊?原來,慕容醫生和晴,竟然是一家人?天啊,這太令我興奮了。”艾德搓著手,高興地不行。


    “艾德醫生,您怎麽又來了?”楚晴在一旁語氣不悅地冷聲問道。


    艾德此刻才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兒,急忙再度捧起了那束玫瑰花,含情脈脈的獻到了楚晴麵前,深情地說道:“晴,請你接受我的愛意,好嗎?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的。”


    楚晴以手扶額,無奈地說道:“艾德,我說過,現在父親病重,我無意此刻考慮感情問題,這是我們的傳統,請你尊重!好嘛?”


    “晴,我早說過,你父親的病,我可以為他診治啊!”艾德焦急地說道。


    “帕金森綜合症,你治得了嗎?”楚晴輕輕問道,語氣裏不乏疲倦。


    “我可以試試啊!”艾德卻是猶自不放棄最後的希望。


    一旁的威爾遜醫生卻是急忙插言道:“對啊,楚小姐,艾德醫生可是世界神經外科領域裏絕對的權威啊,要是他都治不好,就更不要提別人了。”


    說完,威爾遜還看了一眼慕容凡,顯然,這句話是說給慕容凡聽的,慕容凡卻是淡淡一笑,不屑於和他計較。


    而艾德已經迫不及待地推開了楚雲飛的房門,走到床前,查探起來了。


    隻是,一番查探之後,艾德的臉色卻是漸漸地變了。


    雖然沒有借助現代化的診測儀器,艾德憑借自己嫻熟的醫術,以及多年來的經驗,基本可以斷定,楚雲飛的病,已經到了晚期,幾乎不可治療了。


    艾德年少成名,醫術精湛,從醫以來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在對病人家屬搖頭。


    可是,此刻,他卻不得不對深愛的女人,搖了搖頭,一臉的惋惜與無奈。


    楚晴神色黯然,卻也沒有說什麽,而是看向了慕容凡,說道:“小凡,你剛剛說能治,究竟要怎麽個治法?”


    艾德一聽楚晴這話,卻是凜然一驚,緊接著就啪地拍了一把自己的腦門,激動地說道:“對啊,慕容醫生在這裏,能治好了黑莓菌毒瘤的奇人在這裏,還有什麽好怕的?”


    一旁的威爾遜醫生,卻是滿臉的不以為然。


    慕容凡看了他一眼,卻是笑著說道:“二位國外遠道而來的醫生,中文都是如此標準,顯然,對華夏文明,有很深的研究,我倒是想問問二位,可曾聽說過‘大禹治水’的故事?”


    “大禹治水?”艾德和威爾遜都是一愣,隨即艾德卻是搶先答道,“我聽說過,大禹的父親和祖父,都沒能治得了河水泛濫,隻有大禹治好了洪水,其三過家門而不入,實在是敬業得很。”


    慕容凡微微一笑,卻是繼續問道:“那麽敢問二位,大禹因何就治好了河水泛濫呢?”


    “這個……”兩人卻是被慕容凡問住了。


    “嗬嗬,很簡單,大禹明白‘堵不如疏’,身體裏的阻滯就和河道裏的淤泥一般,若隻是強行地用藥物去阻止它的泛濫,永遠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隻有徹底地疏通了身體裏的阻滯,讓人體內的氣血暢通了,才是治病的根本。”


    “疏通阻滯?怎麽個疏通?”威爾遜和艾德禁不住齊聲問道。


    “以你們用外力蠻橫地破壞毀損掉病人腦子裏的神經元的做法,自然是永遠也疏通不了的!”慕容凡冷然說道,神情卻有幾分不屑。


    “可是,這已經是國際上最先進的科學手段了!”威爾遜馬上反駁道。


    “不對,你們的做法隻能算是高科技。但是,恐怕不能算是科學,人體氣、血、神,環環相扣……”慕容凡剛說到這裏,就被艾德激動地打斷了。


    “慕容醫生,我知道,我看了您那段對演講的視頻,實在是太精彩了,必須把人體當成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才能徹底治好病人的疾病,對不對,慕容醫生?”艾德求知若渴。


    慕容凡微微點了點頭:“想不到,你一位諾貝爾醫學獎的獲得者的身份,卻能如此虛懷若穀,虛心接受我這麽個無名無份的江湖醫生的觀點,這一點,當真是難得,就衝這一點,你這個朋友,我交下了!”


    艾德因為慕容凡的這一句話,卻是登時心花怒放。那喜不自禁的神態,實在是讓一旁把他奉之為偶像的威爾遜大惑不解。


    “難不成,這個小醫生,真的有那麽大的本事?”威爾遜此刻,一肚子的懷疑。


    而一旁的楚晴,卻也是愣了,看著慕容凡在兩位國外名醫麵前,指點江山,還能有那麽從容的氣度,這讓楚晴有一瞬間的恍惚:“這還是我的那個侄兒嗎?”


    “那麽慕容醫生,您準備怎麽施治呢?您決定什麽時間施治?如果您方便的話,我可不可以申請旁觀?”艾德急迫地問道。


    “嗬嗬,我治病沒那麽麻煩,隨便什麽地方,都可以施治!也不用再另行決定時間,即刻便可!”慕容凡笑著說道。


    “啊?現在就可以?就在這臥室裏?”艾德簡直難以置信,不過,再一轉念,慕容凡醫術非凡,自然不拘泥於旁人的格局,也就沒有什麽好驚訝的了。


    隻是,一旁的威爾遜醫生,卻是始終持了一種懷疑的態度,一言不發,在後麵瞪著眼睛,看著慕容凡。


    而慕容凡托下人找來一個銀針包,選了一下,竟是選了一根五寸長針!


    “這,這麽長的針,您是準備紮哪呢?”艾德小心翼翼地問道。


    “外公頭部有淤滯,自然是紮頭了!”慕容凡淡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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