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粟羽連忙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大方向的動作,“你幹什麽,這裏不能掉頭!我就是隨口說說,而且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見席墨殊始終眉頭緊鎖,她都想抽自己一嘴巴子了,明明知道遇到自己的事


    情他就比較緊張,還這麽亂說話。  “我答應你,等這邊的事情完了,我去做檢查,估計是最近壓力太大了。被蘭粟涵打壓地這麽慘,我隻能這樣了。”她故作輕鬆地開玩笑,卻沒能讓席墨殊的臉色好起來,仍舊是臉色淡淡的,不高興的


    樣子。


    “高興一點了,”蘭粟羽抿唇,過一會兒又撒嬌,“你再這樣,我不開心了。”


    席墨殊別過頭看了她一眼,“坐好,睡一會兒。”


    蘭粟羽看他陰沉的臉色,竟然覺得這一會兒他可比自己情緒善變多了。想了想,她還是乖巧地閉上了眼睛,歪過頭去不理他了。  蘭粟羽不知道,席墨殊的確發現了她最近一段時間情緒非常不對勁,經常變得非常敏感,一點點小事都可以勾起她不好的想法,從而低落不已。隻是一開始他也以為是她為了最近蘭粟涵打壓她的事情心煩意亂才這樣,可是現在響起來,蘭粟羽不隻是最近才被蘭粟涵打壓,很久一段時間,她都被蘭粟涵壓在下麵明裏暗裏地欺負,家裏和公司裏她都能隱忍應付,讓自己在夾縫中發光發亮,她性格中有堅


    韌的一麵,讓他又愛又心疼。


    那麽這樣說來,也許,她的身體,或者情緒真的出現了病理性的問題,他必須趕緊解決掉蘭粟涵,然後讓蘭粟羽好好放鬆之後去醫院檢查,免得給她造成心理負擔。


    伊蘭珠寶。


    蘭粟羽到的時候,公司裏正在僵持當中,以王董事為首的蘭粟涵一黨,堅持安一然等人不幹淨,即使不交給工商會,也要開除她們。


    沈清源這個太子爺竟然親自出麵,一副拽上天的樣子,一腳將對他放肆的保鏢踩在腳下,然後護著安一然,“老子把證據都給你們了,怎麽,還想賴賬?”


    “你又不是伊蘭珠寶的人,憑什麽多管閑事。”一個懂事道:“這位先生,麻煩您先出去,我們伊蘭珠寶的家務事,我們自己會解決,您再這樣,我們就報警了。”


    安一然咬唇,“你們就是衝著董事長和總監不在,故意布局陷害我們,居心叵測,伊蘭珠寶有你們這樣的人,真是悲劇。”  “你……你一個員工竟然這樣大放厥詞,分明就是不知悔改。”王董事惱羞成怒,“那些證據分明就是你讓人偽造的,珠寶材料檢查出了問題,已經有證據證明是你們珠寶設計部的人聯合采購部的人謀私


    利,還敢狡辯。”


    安一然氣惱不已,“你血口噴人!”


    沈清源按住她叫囂的身體,冷聲道:“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是吧?既然這樣,我們就法庭上見,員工告老板,這樣的新聞一定很熱鬧,到時候我就看看你們伊蘭珠寶的臉往哪裏放。”


    王董事氣急,“你……你簡直無賴,你給我出去,這裏不是你們外人可以撒野的地方。”  “那我可以說話嗎?”正當局勢僵持的時候,珠寶部的人被層層圍起來,就像是被看押的犯人一般,蘭粟羽挺身而出,大步過來,冷眼看著驚愕的王董事,“王董事,真是沒有看出來,平時見著您都是溫


    和的樣子,今日對自己人倒是疾言厲色,厲害得很。就是不知道我的人怎麽惹著您了,這麽大動幹戈的?”


    王董事氣勢不減,“小羽啊,不要怪王叔叔不給你麵子,你們部下的人犯了事兒,現在董事長和總經理都不在,隻有我出來處理了,總不能讓咱們伊蘭珠寶的名聲被這幾顆老鼠屎給敗壞啊。”  他現在分明就是仗著蘭粟涵已經是確認的繼承人,堅定地抱好的大腿,若是蘭正生在的時候,他也許還會顧忌幾分蘭粟羽,但是現在蘭正生不再,蘭粟羽在他眼裏根本算不了什麽,麵子過得去就行了


    。  蘭粟羽冷笑一聲,“王叔叔,我的朋友已經把證據都弄清楚了,那個告狀的人分明就是別有居心,那一批劣質材料也和我們珠寶設計部沒有半點關係,每一個部門都有他自己的運作程序,您這樣生拉硬


    扯地將罪名安到了珠寶部的名頭上,分明就是別有用心。”  王董事臉色微僵,沒有料到蘭粟羽會把這件事情說得這麽明白,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蘭粟羽,你這樣說未免太放肆,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現在你父親不在,你就連尊重的基本禮節都不知道了嗎?


    ”


    頓了頓,他揚了揚聲音,“你自己也不看看,你養的都是些什麽人,發了錯就要認罰,你這樣拉幫結派,不分場合、不分理由地護短,是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拉幫結派?”蘭粟羽蹙眉,“王叔叔,您作為老前輩,當著這麽多員工的麵這麽說自己怕是不好吧?大家明人不說暗話,您現在是抱緊了下一任繼承人的大腿,所以看我們珠寶設計部和我有關係的人不


    順眼,我能理解,但是不會允許你這麽濫用私權,如果你覺得我的話不夠分量,這一批珠寶暫停生產,等到爸爸迴來以後查明真相,自然會還清白的人一個清白,到時候也不用你費心了。”  “笑話!這樣的事情越拖越糟糕,怎麽在員工麵前立下威信,再說要是某些人做了手腳,到時候我怎麽說。”王董事堅定地很,“你也別說我欺負你一個女孩子,這公事公辦,哪怕你為了這件事情怨怪王


    叔叔,我都沒有怨言,公司的利益最重要。現在消息已經傳出來了,若是不及時處理,恐怕會造成市場恐慌,損壞伊蘭珠寶的名聲。”


    “嗬嗬……速度還真是快!”蘭粟羽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看來今天王叔叔是打定主意要讓我難堪了。”


    王董事斜睨她一眼,眸色不屑“這你就別怪我了,誰讓你用人用錯了呢?要怪就怪你自己運氣不好。”


    “行了,別在這裏僵著了,讓人把他們幾個帶走,送到商會裁決,之後再和我們伊蘭珠寶沒有什麽關係了。”


    王董事話音剛落,保安就要過來拉人,被沈清源一腳一個踹飛,“還真是野蠻行徑啊,說帶走就帶走,你把我當成擺設了?”


    王董事臉色鐵青,“好啊,真是反了,報警,趕緊報警,我看誰光天化日之下趕在我的地盤撒野。”  沈清源放他去報警,冷眸盯著他,“很好,你這個董事也該做到頭了。蘭粟羽,你這個副總經理也太遜色了吧,人家正主都不在這裏,你都弄不過,還怎麽鬥,整天隻知道吃席墨殊的口水,也沒有染上


    一點兒狠辣的作風。”


    沈清源大大咧咧地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這樣的話,惹來蘭粟羽一個白眼,“沈三少,麻煩你閉嘴好嗎?”


    現在公司裏大勢力被蘭粟涵掌控著,蘭正生不再的話,她能說得上話的地方也就是珠寶設計部了,所以蘭粟涵才把黑手伸到了設計部,要摧毀她最後的勢力。


    “喂……”沈清源冷哼一聲,“你們還要我幫忙,能不能態度好一點?”


    “不能!”代替蘭粟羽迴答的是席墨殊的清冷嗓音,他高大的身影從門口進來,穿過自動讓開的人群,走到蘭粟羽身邊,“怎麽樣了?”


    蘭粟羽歎氣,“人微言輕,沒有說話的餘地,還被你的好朋友嘲笑了。”她的語氣就是像是受了委屈撒嬌的孩子,讓眾人看慣了她在公司裏雷厲風行的樣子,還是有些很不習慣。


    “你怎麽來了?”


    席墨殊勾唇,“我沒有走,去辦了點事兒。”頓了頓,他冷眸掃過沈清源,不屑道:“讓你來處理,你就辦成這樣樣子了,還好意思說別人?真是沒用!”  “喂,席墨殊,你這是……過河拆橋是吧?”沈清源炸了,“要不是你求我,誰願意來啊,關我什麽事情!人家口口聲聲說我是外人,那我能把自己變成內人嗎?要不等我先娶了蘭粟涵,或者搶了你女人


    ,我再來理直氣壯地教訓這一條狗!”


    王董事現在哪裏還聽不明白他是在罵自己,被席墨殊的到來震驚片刻,他收拾好心情,“席總,這位要是您的朋友,麻煩您把他請出去,我們伊蘭珠寶在處理家務事,外人不方便插手。”


    席墨殊冷冷睨了他一眼,看著蘭粟羽,“我現在不是外人吧?”


    蘭粟羽勾唇,“當然,夫妻一體,公司是我們蘭家的公司,你是蘭家的女婿,又是我們伊蘭珠寶的長期戰略合作夥伴,有發言權。”


    王董事臉色鐵青,“席總,這……這事情都已經很明白了,我們都查清楚了,現在隻要給大家一個交代就行了,也用不著興師動眾的。”


    他也沒有料到席墨殊會為了蘭粟羽主動出來處理這種小事,也沒有想到蘭粟羽會這麽護著那幾個人,原本他以為這件事情很簡單,誰知道拖了這麽久。  “王董事,我已經請了工商局的人過來調查,至於你說的那個舉報的人需要作為證人去做記錄,你說的也沒錯,這件事對伊蘭珠寶的影響惡劣,必須速戰速決,交給公務機關處理是最公正,也是最有信


    服力的,至於設計部的人也會全力配合調查的。”  安一然連忙道:“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調查一定配合,到時候誰是老鼠屎誰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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