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要看正文等等哈這半個月以來,李五更忙得不可開交,雖說店子的事全部都交給雲舒之處理,可他要負責招人、買食材這些,因著要考慮價錢的問題,他走了好幾家鋪子也沒找到合適的進貨地,最後還是李長關在隔壁縣幫他找到了一家。

    招人這事也燒腦得很,他還需要一個老實肯幹、做事利索又說話圓潤的來跑堂,可這種人哪兒有,有也不會來他這小店。找了好幾天最終還是找到了――村口的大陳,雖然他不太會說話,但前兩樣都有,應該還不錯。渡口魚龍混雜,有些個地痞無賴沒事兒就愛在那兒晃蕩,他阿姐生得還是有幾分顏色,他怕那些人會趁機動手動腳的,故而隻讓李長關來給自己打下手就行。

    前日他同雲舒之去看了一下店子,這書生辦事還真是靠得住!店子就在渡口與街尾的交界處,隻有一層,但很寬敞,能放得下十七八張桌子,灶台在進門的左邊角上,正好方便進來吃東西的人問,也方便收錢。

    李五更對店子非常滿意,可雲舒之還是覺得缺了點什麽,也不管其他人的想法,直接買了兩盆青鬆放在門口。按他的說法,吃是趣,看也是趣,青鬆看著舒爽。李五更沒管他,反正不是自己出錢,他要怎麽整就怎麽整。

    渡口才解禁,各種店子都還沒開起來。李五更他們顯然是占了先機,但深思熟慮一番,他們還是決定先買餛飩麵條這些,其它的以後再看。會在渡口吃飯的多數是小老百姓,身上沒幾個錢,吃碗餛飩都是奢侈。

    雲舒之出手闊綽,一拿就拿了二十兩給李五更,讓他什麽都買最好的,開店圖個吉利,一定要辦好咯!李五更在心裏狠罵他幾句,這麽有錢平時也沒見他給過一文,還真是藏得深。

    大陳家有牛車,李五更便多付錢給他讓他跟著自己去隔壁縣取訂好的食材。其實也沒多少,就兩大袋木耳和香菇,以及麵條和包餛飩用的麵皮,但李五更一個人不好拿,就隻有雇車去了。

    明天一大早就得去渡口,李五更得提前把餡兒剁好。

    臨近五月,臨州城氣溫迴暖了許多,隻穿一件單衣就已經足夠。李五更忙得熱火朝天,背全被汗打濕,衣裳緊貼在身上,將他腰線勾勒出來。他一麵在鍋裏翻炒一麵擦汗,熱氣烤得他都有些受不了。

    終於起鍋,他將餡兒先放著等它涼。屋裏也隻有他一個人在,他便大方地把上衣脫了光著膀子散熱。

    李五更樣貌不起眼,說“平平”也不為過,可他有股沉穩的氣質在,

    跟他在一起就讓人很放心。從小家中窮困,他是什麽都幹過,讀過書,可跟那些文弱的白斬雞全然不同。身子精瘦,手臂上的筋肉微微隆起,小腹平坦,寬肩窄腰,汗珠從結實的胸膛上滑下,落到腹上。他腰間也全是汗,汗珠滑出一條條紋路,可比那張臉有看頭多了。

    待歇夠了,李五更才起身,突然外頭有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他疑惑地頓了一下,穿上衣服出去,卻什麽也沒看到,倒是放在窗台上的鐵盆正覆在地上。奇怪,他剛才明明放穩了的,怎麽會落下去……怕是哪家的貓聞著香味兒來了。

    屋頂上,身著灰布長衫的人嚇得仰躺在上頭,好險,差點就被發現……

    他喉結上下滑動,左手緊抓著袍子,眼裏無神,細細咂摸著方才看到的場景,忽地扯起唇角癡笑。

    一起住了那麽久都沒發現,他這是撿到寶了麽?

    下午放堂,雲舒之帶著何寶雲去村裏溜了兩圈才迴來,李五更還在灶屋裏。

    “你在包餛飩?”雲舒之好奇地湊過去,這東西似乎跟餛飩有點不一樣,肉更少,葉子更大。

    李五更手下不停,飛快地包好一個又一個,道:“這是抄手。”

    雲舒之倏地瞪大眼,抄手?他長這麽大還沒聽過這名字。捏了一個起來,悄悄拆開,卻被李五更猛地打了一筷頭:“別搗亂!”

    “兇什麽兇……”雲舒之不滿地嘟囔,眼睛卻盯著李五更不放。李五更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瞪他:“看什麽看!”

    “看你!”雲舒之笑嘻嘻地迴他,勾著他的肩頭,腆著臉皮又道,“要不你教教我包?”

    李五更用手肘推開他,放了片麵皮在他手裏:“那雲先生可要用心點。”

    雲舒之忙應是。

    “將麵皮攤平,夾餡兒上去。”李五更給他示範,“不要夾太多,否則包不住,而且不容易煮熟。”

    又用食指沾水:“將麵皮上挨著的兩邊用水打濕,對折,再用其中一角沾點水,中指抵住中間,兩邊合上。”一個抄手便包好了。

    雲舒之看得一愣一愣的,不解地問道:“為何要沾水?”

    “沾水才有粘性,不然合不住。”李五更迴道,催他:“包呀,這麽簡單都不會?”

    他明顯是在取笑雲舒之,雲舒之這人啥都好,就是不會做菜這一套,手笨得很,好不容易包好一個,卻跟打平了似的,餡兒都還露在外麵。

    “雲先生好手藝!”李五更不客氣地揶揄他。“包出來的東西都那麽別致……”

    ……

    明天有事,今晚自然歇得早。

    隻是李五更睡得卻沒那麽安穩,他總覺得有什麽在壓著自己,讓自己動彈不得。更可氣的是……

    想到這裏他不免有些羞恥,那酥麻的感覺真的太真實了,渾身都像是被束縛住,卻得不到釋放,不由得讓人惱火。

    該不會是太那個了,連做夢都想?

    雲舒之看他突然臉色不太好,問道:“不舒服?”

    他猛地一句話可把李五更驚了一下,李五更擺頭:“沒、沒!”

    “那臉色怎麽這麽難看。”雲舒之道。

    李五更急忙辯解,生怕他會察覺一樣:“昨晚做噩夢了,沒睡好。”

    雲舒之的臉刹時僵住,低聲自言自語:“這樣都能發覺……”

    出格的事……

    李五更雖是個臉皮厚的,但此時也恨不得鑽地裏去。他欲言又止,甚也說不出,臉色怪怪的遁了。

    剛踏出門,忽地被一把拉住。

    “去哪兒?”雲舒之見他紅著臉感覺有些不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燙啊,怎麽臉紅得跟蝦子一樣?”

    “不去哪兒……”李五更推開他,心虛地別過臉。

    雲舒之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完全搞不明白他這是咋了。他在家裏時也曾學過醫,小毛病還是會治的,便順手給李五更把了把脈。“脈象也沒問題……”他喃喃道。李五更用盡全力也掙不出來,這書呆子還真是力大無比!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雲舒之又問。李五更被他鉗製住,走不得動不得,憤恨迴道:“我好著呢!”

    雲舒之愣神片刻,忽然覺得他這樣子像是在害羞,登時得了趣,故意逗他:“害羞做甚,難不成阿姐跟你說了什麽?”

    李五更正要反駁,卻瞥見李長關在堂屋門後站著偷偷看他倆。他腦子裏就像水煮開了似的,熱氣不斷往外冒。這下更說不清了。

    順著目光往後看,雲舒之也看到了躲在門後的李長關,不好再打趣人,便放開李五更。李五更得了自由也是進退兩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先生,”何寶雲背著布袋一搖一搖地出來,“去學堂了。”

    怪異的氣氛被打破,雲舒之牽起何寶雲,轉身對李

    五更道:“我們先走了。”

    李五更嗯了一聲,也不看他,心裏卻懊悔得不行,早知道就不躲了。

    吃過晚飯,李五更早早將李長關送到家又迴來。迴屋卻沒看到雲舒之他倆,四下張望,還是沒看到人。開門要出去看看,兩人正好迴來。

    雲舒之一手抱著何寶雲一手提著櫻桃,半山腰的櫻桃已熟透,再不摘過兩天可就吃不到了。去的時候忘記帶籃子,他就隻有把外衣脫下來包。

    “剛去摘了櫻桃,你快去洗來嚐嚐。”雲舒之把櫻桃遞給他,放何寶雲下來。何寶雲一落地就屁顛屁顛地朝李五更跑去,拉著他的衣角要他彎下腰,李五更低下身子,何寶雲便猛地塞了一顆櫻桃進他嘴裏。

    “甜不甜?”他糯糯地問。

    李五更咬破櫻桃,香甜的汁水流入喉嚨,還別說,比他以往吃過的都甜,提過那一大包沉甸甸的櫻桃,疑惑問道:“哪兒摘的?”

    “村頭那山的山腰上。”雲舒之道。

    “下迴別去了。”李五更說,那個地方危險得很,一不小心就會踩空,摔下去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櫻桃放不了幾天,但實在太多,李五更隻有拿去送人,也讓雲舒之帶些去學堂分給學童吃。他本打算拿部分來泡酒的,但家裏沒人要喝酒,又賣不了幾個錢,想了想也就算了。

    劉四的案子昨日正式定下,他沉冤得雪被官府的人送了迴來。說起命案的前因後果,不免讓人唏噓,竟是為了爭奪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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