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這會正挨顧湛盤問呢。


    她哪抗得住顧湛那老流氓的攻勢,三下兩下就把事情給交待了。


    顧湛這會想把兩個損友吊起來,一人打一頓。


    這特麽是想辦法嗎?


    這特麽是實力豬隊友。


    許一寧要是知道他為了讓她住進自己的房子,找林蘇蘇勾引他弟弟,還不活活撕了他?


    顧湛在陽台抽完一支煙,走進客廳,一抬眼,孫宇站在門口,眼睛綠悠悠地看著他。


    “要什麽?”


    “有沒有酒?”


    “白的,啤的,還是紅的!”


    “白的!”


    顧湛從酒櫃拿出一瓶白酒和兩隻杯子,又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堆零食。


    “幾兩的量?”


    孫宇想了想,“狀態好點半斤吧!”


    顧湛沉默的看著他。


    看什麽看?


    不允許男人吹個牛皮什麽的!孫宇咬咬牙:“三兩!”


    顧湛收迴目光,給他倒了三兩酒,並撕開花生米和牛肉幹的袋子,“先吃點東西,空腹喝傷胃。”


    孫宇對自己身體愛惜著呢,嚼了幾口花生米後,才喝了一口白酒。


    “嘶……操,這什麽酒,這麽烈,不用為了謀財害命,給我喝酒精吧!”


    “你有財嗎?”


    好吧!他還真沒有!“五糧液,一九七八年的。”


    “我靠!”


    孫宇嚇得臉都白了,嘴都不利索了,“我,我,我這特麽喝的是黃金啊,你,你,你……也真舍得!”


    顧湛看也不看他,“沾你姐的光!”


    孫宇:“……”喲,你還好意思提我姐!孫宇蔫兒壞:“我石頭哥對我也舍得,別說是一九七八年的,就是我想喝一八七八年的,他都會給我弄來。”


    顧湛冷笑:“我這還真有一八七八年的酒,古墓裏的東西,就放在死屍的手邊,還沒開封,我給你拿去。”


    啊啊啊啊……那不是酒,那是砒霜啊!“算了,一九七八年的,喝著就挺好!”


    “怕了?”


    孫宇咬牙切齒:“我不和死屍搶酒喝!”


    好男兒,能屈能伸,不能讓人嚇死在顧家啊,他還得給他爹養老送終呢!顧湛意味深長的笑笑,“走一個!”


    “走了個!”


    杯子一碰,一口飲盡,饒是顧湛也齜了齜牙。


    幾口酒下肚,孫宇抬頭看他一眼,“你,沒什麽要問的嗎?”


    “你肯說嗎?”


    “誓死不能出賣我姐!”


    孫宇一臉豪氣。


    “那我還要問什麽?”


    孫宇:“……”對啊,我傻逼了嗎?


    一定是喝酒喝的!七八年的三兩酒,讓孫宇醉到天亮,還是顧湛給扔上床的。


    顧湛沒慣著這小子,早上鬧鈴一起就把人拎起來,送迴學校。


    小孫爺下車的時候,腦袋還暈呢,姓顧的就不能讓他多睡會嗎,他家床舒服哩!到了公司,顧湛沒見著馮思遠的人,一問,說是馮助理今天身體不舒服,請假了。


    是怕挨揍吧!顧湛拿出手機給他撥出電話,就講了一句話:“給你半個小時出現在我麵前,否則,後果自負。”


    馮思遠不情不願的來了,見了顧哥兒,眼神飄忽,一會忽向左,一會忽向右。


    “行了,別飄忽了,他們租什麽房子,我不插手。”


    顧湛打開電腦準備工作。


    以許一寧的聰明,一點蛛絲馬跡都能猜出源頭來,到時候,反而鬧出事情。


    馮思遠抬起頭,像看出土死屍一樣地看著他。


    顧湛的臉色平靜無波,開始迴美國那邊的郵件。


    這時,外頭辦公區傳來陣陣驚唿聲。


    “鬧什麽呢?”


    顧湛頭也沒抬。


    “我去看看!”


    馮思遠走出去,又沉著臉迴來,“閆進捧著一大束香檳玫瑰,去了三十七樓。”


    “送誰的?”


    “說是送給許律師的,許律師幫他解決了一個小問題,說要謝謝人家。”


    閆進?


    低頭發郵件的顧湛手指一頓,瞬間發錯了文件。


    ……許一寧看著這麽一大束的花也愣住了。


    昨天公關部有人帶了一位英俊的先生過來,讓她幫這位先生修改一份合同。


    她提出了合同中的幾個小錯誤,沒想到今天他竟然送了花過來。


    花裏還塞了一張卡片,上麵用楷體寫著:可以請你吃飯嗎?


    許一寧自然是拒絕,她還不知道這位先生姓什麽?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閆,叫閆進,顧總的堂弟,剛剛從英國迴來。”


    閆進落落大方。


    閆家的人?


    許一寧心裏一下子警惕起來。


    再看送花的人,穿著玄色的西服,留著平整的短發,麵上掛著一點淡淡的笑容,眉眼分外俊郎。


    她斟酌著語氣道:“閆先生,舉手之勞而已,花就算謝過了,其他的不用。”


    閆進非常紳士,也不強求,再次向許一寧道了聲謝。


    許一寧送他出去,電梯門開,就看到顧湛站在電梯裏,眼神中的寒光,能將許一寧戳出無數個窟窿。


    許一寧先是心跳咯噔一下,再一想,不對啊,我又沒做什麽,他憑什麽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於是她昂首站直了,風輕雲淡地向閆進點了個頭,轉身離開。


    電梯門緩緩合上。


    閆進笑眯眯的解釋道:“許律師昨天幫了我一個忙,我送束花給她,堂哥,不過份吧!”


    顧湛意味深長地彎了一下他的桃花眼,“下次要表達感謝,最好不要送玫瑰,容易引起誤會。”


    閆進笑意更深,“聽堂哥的口氣,這位許律師和你……”“難道你爸沒告訴你,許律師是我喜歡的女人?”


    顧湛扭頭看他,眼神冰冷又尖銳,反將了他一軍。


    “原來是堂哥喜歡的!”


    閆進避重就輕,“不過看許律師的樣子,似乎對堂哥沒太多的感覺。”


    “所以……”顧湛的口氣往下一壓。


    “所以,應該不妨礙我欣賞吧,畢竟美的東西,總是打眼的,也有……追求的權力!”


    顧湛輕輕笑了。


    這時,電梯門開,他率先走出去,然後扭頭,扶住電梯的門,一字一句:“別去招惹她,否則……我的怒氣你扛不住。”


    手一鬆,電梯門緩緩關上。


    閆進慢慢勾起唇角。


    堂哥,做人可不能太自信,你的怒氣我扛不住,我的怒氣,你也未必能扛得住。


    他拿起手機,用微信向許一寧發出添加好友的請求,備注是:閆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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