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姐姐飲口茶,打岔道:“還能想什麽?肯定又是追蹤魔羅的事。”話說,玉兔哥哥之前好像對白狐姐姐動心,到最後卻遲遲沒下一步,甚至不在乎這些情情愛愛了。我瞄一眼玉兔哥哥,迴視靈牛兄,淡定道:“是我走神了,抱歉。”靈牛兄蹙眉,略不悅道:“咱們隻是神獸,魔羅那麽大一坨邪物輪不到咱們煩罷?連三殿下都束手無策,你想怎麽找呀?就算魔羅想拿你亂因果,貪圖三殿下實力和聖靈,也不必躲到現在罷?”“魔羅重傷了。”玉兔哥哥淡淡道,靈牛兄頓住,我接道:“興許在閉關療傷。”那年,魔羅切開魔界,帶著其餘地盤逃走,這一逃,還真不知去向了,我等花了凡年六載都找不到,也是第一次耗這麽長時間追查一件事。玉兔哥哥再道:“聖靈是唯一克真魔的力量,但當年魔羅造出了封仙閣,成功用陣法擾亂聖靈追尋三殿下的方向,如此說來,即便真魔不敵聖靈,但那陣法卻很厲害。”靈牛兄續蹙眉道:“你不是和三殿下是搭檔嗎?你倆聯手,不可能找不到啊!”方才還說“隻是神獸,輪不到煩惱”之類的話,現在又是另一種想法,不愧是靈牛兄,玉兔哥哥歎息搖頭道:“就怕他在世間之外開創新地盤了,隻要他不作祟,我們也暫且不會出兵,但還是得隨時戒備,哪怕耗上千萬年,畢竟要防他突襲。”☆、第 123 章“確實。”白狐姐姐擱下茶杯,認真續道:“雖然我等不過神獸,但想法還是有的,隻不過我等如今參詳的,玉帝甚至其他高仙戰神早就想到,我等隻能湊熱鬧了。”突如其來的一盆冷水,差點涼了我與玉兔哥哥六年的熱血,險些不經打擊,好在想起使命便能把冷水化成蒸氣烘幹。引魔羅,戰魔羅,如今根本不知魔羅還貪戀什麽,煉靈鼎在手,因果無需我,反追聖靈走,難保到處躲,實則有輔佐,四方作居所。記得當年我曾在書房隨意扔卦,解出來以為參雜不同對象,且隨意所致斷不可信,便不當迴事,如今想來,整個意思都暗示著魔羅的動向。為了追聖靈走才躲起來,“輔佐”和“居所”定與三殿下很近,說不定會在天界,那也正是大夥最容易忽略的地方!那些年,三殿下為追查魔羅下落,迴天界住了,我震驚立身,飛迴天界訪祺康殿,踏入書房便布隔音結界,既而匆匆將卦象道來,三殿下難得愣了半晌道:“不對,凡間六年,我時而下凡和穆雲海見麵,且是唯一的對象,但魔羅藏在穆氏鏢局的機率並不大,畢竟我與玉兔時常淨魔,最後的可能性說不定就在祺康殿上。”我淡淡道:“不如兩處搜罷?說不定魔羅用了封仙閣那樣的陣法預防聖靈呢?”三殿下視著外頭忙忙碌碌的仙侍,沉默半晌道:“要我親自調查他們,多少會打草驚蛇,我想,還是找大哥二哥接手,咱倆處理穆氏鏢局罷,你就做一迴黃雀。”待三殿下出門,就看看誰會悄悄跟上,是要我盯著遠隨者。但以三殿下的修為,翻身能逮,一招能宰,應該能察覺到跟蹤者,可如今繞大圈子,總覺得多此一舉。他解開隔音結界,假意命我先迴去,實則要我藏伏殿中察探,看看他出門時何人會跟上。但魔羅煉得防仙術,難免探不出,我順他意暫且離開,既而繞圈後門歸,再往他寢室會合。他現在欲尋兩位皇兄商議對策,出門了,我化隱形,大搖大擺關注祺康殿所有仙使,卻沒鬼鬼祟祟跟上三殿下者。祺康殿被三殿下布上結界,包括後門,仙使們隻能用走的,且從大門,這倒方便我辦事。記得以前,祺康殿都是冷冷清清的,興許身份曝光,個個都搶著到祺康殿幹活,顯得風光些。然三殿下獨立慣了,這些仙使最多用來整理殿堂,打掃院子。須臾,亭中一仙使目光顯詭異,東張西望,放下手頭書卷,化作蜻蜓飛出去。雖然沒有魔氣,但真是可疑,我急速跟上,卻憂是調虎離山計,便留個替身續守祺康殿。我亦化作蜻蜓遠遠跟上,前方的蜻蜓一直朝三殿下氣息飛去,此時,三位殿下正會見玉帝。蜻蜓呆在蓮葉邊,玉帝書房有隔音結界,他聽不見,我沾在湖亭歇會兒,反正望去還是可以看見鬼鬼祟祟的“蜻蜓仙使”。須臾,他再起飛,我續跟上,此次居然飛出南天門下凡,朝穆氏鏢局前進。如今,究竟是穆雲海收留了魔羅,還是魔羅藏在穆氏鏢局?我立雲端,開啟法眼窺探鏢局內部,密室多也很正常,既而瞄見“蜻蜓仙使”飛入裂開的牆隙就消失,如此可判斷,最危險就最安全,畢竟三殿下常見穆雲海,魔羅便借此機會藏在最可疑卻不容易找到的地方。牆隙裝下整個魔界,且用了防仙術,難怪三殿下認定穆氏鏢局勾結魔羅,其實多少已經感應到魔界氣息,隻是沒證據。我速返祺康殿,收迴替身,靜呆書房待三殿下。一仙使捧著書卷入屋,驚訝盯著我道:“尚玄真人?方才不是出去了嗎?怎麽迴事……?”他越說越小聲,我淡定立身向他敬禮,笑道:“有要事尋三殿下,唐突了,況且我一直在這,從未出去,我也想知道是怎麽迴事?”逗仙使也能解解悶,我再道:“放心,我就在這呆著,莫非仙使要下逐客令?”仙使顯然退了幾步,速把書卷擱桌上,迴禮道:“不敢不敢,小仙並非那個意思。”我瞄向書卷,好似在哪見過,迴視仙使,指著書卷道:“怪了,三殿下的書卷怎麽被搬來搬去的?之前還看見一名仙使也捧著這卷。”仙使淡定道:“不瞞真人,有些書卷三殿下極少翻閱,生塵了,總要清理,但此卷明明是那位新仙使拿出去清理的,結果落在亭中,不見身影了。”亭中仙使,自然是“蜻蜓仙使”了,人家可是魔界的人。迴神,我點頭道:“也是,三殿下較多時日都出外幹活,這次難得歸來還是要忙,有你們在,確實方便許多。對了,那位新仙使什麽來曆?來多久了?”仙使迴憶道:“三殿下未歸來前一個時辰,他拿著玉帝召書說,是得了玉帝準許才過來的,如今第六日了,他還是沉默寡言的,極少提起往事,應該是害臊罷。”這是哪門子的害臊啊?我心裏惡心一陣,笑道:“原來如此,那你繼續忙罷。”仙使對我笑了笑,敬禮續忙活,不久,三殿下歸來,仙使也正巧把書卷放迴架,準備離開,見三殿下,敬禮方去。三殿下見仙使走遠,急速至我跟前道:“事情怎麽樣?”我將穆氏鏢局所見一一道來,三殿下沉默半晌道:“原來如此,看來要下凡一趟了。”“可魔界藏在穆氏鏢局牆隙,那麽大一坨,搬出來會否央及凡間?”我憂慮,三殿下搖頭道:“目標是魔羅,咱們總要把魔界完好歸還於魔帝,暫且不動罷,日後再想辦法。”六年,一直沒有魔羅消息,結果被一個“信不得”的卦象揭開去向。思至此,我疑惑迴視三殿下道:“不對呀……老君好似也有拋卦且掐指一算,為何並沒有尋獲魔羅行蹤?”三殿下盯著我,沉默半晌道:“同樣是六年前,可魔羅能壓製老君,且是針對性的,你還能忘了不成?你雖不起眼,卻被誤以為能亂因果,魔羅隻在乎這個,恰恰忽略你的修為,這迴咱們得先下手為強了。”我沉思一陣再道:“可我擔心,魔羅早發現我們在懷疑,方才是故意引我前去穆氏鏢局,要咱們誤會穆雲海,破壞關係,既而對殿下您……”“隻能賭了。”三殿下低頭視著掌心,既而捏成拳道:“防仙陣本是魔陣,總會有破陣的方法,若他並沒有帶上魔界而是獨自藏在穆氏鏢局牆隙,那麽事情就好辦多了,走。”我隨三殿下換裝下凡,我一身俠客樣,三殿下依舊扮成不起眼的書生,然在他人眼裏,是我在保護三殿下似的。來到穆氏鏢局,穆雲海對我沒以前那麽警惕,還好聲好氣噓寒問暖,大概看清事實,險些得罪恩人來贖罪的。方坐上正廳,三殿下要我代查牆隙,用通心術溝通,說什麽便照做照問。我盯著穆雲海,心裏傳來三殿下吩咐的字字句句,我跟著道:“前些日子多虧穆公子細心照料,否則也沒能將三祥公子完好交於他爹娘,之前不過一場誤會,真相大白便好。”穆雲海一臉內疚道:“不敢當,我家紛爭連累二位,道歉都來不及,照顧三祥也是理所當然的。對了,今日怎有空到訪?”我頓半晌,續嚴肅跟著三殿下道:“不瞞穆公子,今日絕非抽空前來,而是有要事,方才來的路上不過偶遇三祥公子才同道。我發現勾結盍青龍的幕後黑手鑽進穆家,能否容我搜查一番?”穆雲海頓住,略震驚,抱拳道:“有勞道長。”我動身前往“蜻蜓仙使”鑽入的牆隙,那是正廳左牆上的裂縫。三殿下欲跟上,穆雲海卻一臉憂心捉住他道:“既然是幕後黑手,很危險,三祥還是別靠得太近。”三殿下輕輕縮迴手腕,溫婉笑道:“沒事,我想開開眼界,還有道長在呢……”說得好似我很強,說不定是在鼓勵我好好辦事,暗示迴頭有賞?燃起熱血,三殿下甩開穆雲海,緊跟我後方,穆雲海自然不罷休,找借口說履行地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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