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與倩茜驚訝,認定黑衣人是騙子,我再趁機逃脫。黑衣人難置信四處觀察,隻惜老君已息術。我避白狐姐姐身後,倩茜亦隨,上空又飛來一群烏黑之物,竟是瘟君與長老領著其兵迎戰。方才一亂還不夠,此次將亂上加亂,祭台將毀不成型。大半族人去守神像,我等勢力明顯不敵,好在大皇子與二皇子領眾天兵天將趕來,玉帝則自另一道收走前世鏡。眨眼又亂,大皇子戰黑衣人,兩下便摘了他麵罩,竟是魔羅,族人慌逃,但我等仍堅持解惑而留。二皇子追問三皇子下落,魔羅揚笑我等傻,之前是故意放假消息,要我等轉移目標,三皇子還被囚禁,難怪天界怎麽也找不到。二皇子略衝動欲殺魔羅,反瘟君來迎戰。魔羅如往化替身,打打停停,我也倦了,但撲天雕、白狐姐姐與玉兔哥哥提醒別鬆懈。爹迴來,見此幕大感震驚,要求他仨送我返府。我等方啟步,魔羅真身瞬擺脫大皇子,朝我襲來,爹與他仨護我,大皇子原想相助,卻被魔羅替身糾纏。此時我若逃,魔羅定窮追不舍,續留,同樣危機四伏。進退兩難,天兵天將與魔羅部隊勢均力敵,哪吒不能隨意噴火,畢竟敵方分散行事,一個個噴將更耗功力,隻能以武會敵。李天王的鎖妖塔已再次改固,金錘不入,瘟君再被鎮住,長老躲得及時,眨眼不見蹤影。撲天雕與玉兔哥哥負傷,實戰隻有玉兔白狐姐姐與爹,好在大皇子擺脫替身與敵兵來助。三對一,仍吃力,不知三皇子上迴拚了多少修為與其一戰。戰況激烈,魔羅隻守,轉眼鬥法,魔羅黑勢力對上白赤金,靈光閃閃各有獨特,但似乎仍不敵黑勢力。撲天雕與玉兔哥哥傳功力予他仨,方減魔羅威力。我欲助,忽聞身後傳來倩茜叫聲,我迴首一看,長老持匕首架她脖子,盯著我道:“隻要你乖乖跟我們走,我就放了她。”“二叔,冷靜點,別傷害無辜。”我略慌,他略不悅道:“誰是你二叔?”我續道:“二叔,我是遷尋,你不記得我了嗎?”他頓住,始迴憶,卻顯昏昏沉沉。倩茜趁機咬他一口,逃我這來,長老迴神,手聚方術朝她後方襲去,這瞬間,腦海浮現她前世為我而死的畫麵。我加快步伐,護她身後,擋下長老贈的致命一襲,我緊緊抱著倩茜,噴了不少血,一同臥地,此生可算還了她一命。☆、第 46 章倩茜爬起,把我攔入懷,模糊見她緊張又淚流滿麵唿救。我全身無力,五髒六腑疼得讓我說不出話。爹與大夥依舊鬥法,魔羅得意備息術,猛一擊敗退大夥,眨眼帶著長老朝神像飛去。耗了這麽長時間,敵兵可算陣亡,主人、老君、天兵天將隨大皇子與二皇子趕往神殿救援。爹走近我,難置信哀求白狐姐姐救我,但我傷得太重,唯等死。我此生最後的時間將於此度過,想問倩茜一些事,便要求爹與大夥迴避。我頂著劇痛啟口,喘息斷續道:“前世喜歡你那溫柔體貼又成熟的性子,即便你與白狐姐姐分開了,我還是相信你是如此。你前世舍身救我,如今我還你了,咱們從此永不相欠,你去找適合你的吧……”倩茜含淚搖頭道:“你終於承認了,但興許有些事你都一清二楚,隻是不道破。我沒你想象中的好,但我一直在努力為你改變,向白狐神君學習。你不喜歡勢利眼,不喜歡欺騙,所有你不喜歡的我都清楚,因為我真的很愛你,更不想失去你。我已經舍棄很多不良性子,前世的,我都沒帶過來。”我哀歎口氣,心想她愛我的方式與白狐姐姐相似,都想改變來配合喜歡的人,這樣活著不累才怪。雖然有的年長月久為了配合而真的改變,但那原本的性子往往會在不經意間爆發。我冷笑一聲道:“既然愛我,就不該瞞我,咱們連彼此之間的信任都沒了,談何相愛白頭?我隱瞞身份,是怕仙境出現亂象。我想要你告訴我,你前世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是否如傳聞般難聽?這樣我才不會連死了都誤會你,好嗎?”她點頭道:“其實,我剛認識你時,你的喜怒哀苦我都透過白狐神君看見,但沒機會用我的靈魂與你有更多的接觸。情竇初開於十六之冬,那時我方確認對你的喜歡是兒女私情。你喜歡什麽性子,我都在裏麵學習,若有朝一日能真正麵對麵,總要留好印象。白狐神君離開我身軀後,你依舊一片癡心,我與白狐神君的性子沒差,便決定學會隱藏,那些脾氣隻在暗地裏發,也不知被誰看見了。”她前世是孤兒,渴望被愛也是能理解。此時的她,更需要有人開導,否則遲早步黃敏沁後塵。忽然放不下她,想以愛人的身份指導她,但身體已是極限。我咳出血,她慌忙唿救,大夥奔來,爹自她處奪我,亦淚流滿麵道:“兒啊……別說話,爹這就度修為修補你的五髒六腑。”爹手一伸,我手一捉,阻道:“爹,你與娘養了我兩世,咱們有緣再聚……”我失去知覺,可算歸位。我立雲端,撲天雕、白狐姐姐與玉兔哥哥亦跟上,視著爹與倩茜摟著我哭喊,心酸不忍再看。但不解的是,二叔居然不認得我。我問白狐姐姐,她說興許食了魔羅的藥付出了代價。議論得投入,忽聞身後傳女聲,迴首一看,竟是注生娘娘,原來她一直守著。想來,得準備新任務了。注生娘娘說,我將轉世至修道院山下與天宮廟之間的一戶曾氏家族,稍候將施法保留我的記憶與功力以便行事。她剛要動手,前方飛來烏煙,視清後,竟是魔羅與長老。主人、老君甚至大皇子與二皇子緊追。白狐姐姐及另倆戒備,要注生娘娘趕緊按計劃行事。注生娘娘剛施法,長老自另一方向鑽出來,朝注生娘娘襲去,但兩下子就被擊退,白狐姐姐還贈多幾掌。此時長老不堪一擊,興許於鳳凰神像耗了不少功力。他見狀不妙,溜了。大夥轉移目標圍困魔羅,齊施法鎮住他,注生娘娘續專心助我轉世,魔羅見我即被送走,苦苦掙紮。我觀得投入,發現他腰間係了一香囊,注生娘娘說,興許為隱藏氣味而戴,難怪天界四處找不到他。大夥專注施法減弱魔羅戰力,卻被魔羅聚力掙脫,威力震到我這來。大夥噴血,仍趕緊立身欲再鎮,豈料魔羅竟失足落凡間,令大夥震驚與懷疑。我下凡前,主人與老君再三交代,要我別強出頭免引院長注意與提防,時機成熟時,老君會親自拜訪曾家帶我上山,我大可放心。心想,不知經曆多少迴相似之幕,拜魔羅所賜,歸位又轉世,三皇子也因此無辜遭殃,有點對不住他。此行有主友送別,好過上幾迴被急匆帶走。我化靈光墜入娘胎,新一世即將啟程。凡間二十年後……老君凡間修道院坐落在山上,觀景台與後山高峰可見整個城鎮、數百座大小村莊小鎮與無邊無際大海。清晨醒來,吸入新鮮空氣再伸個懶腰甚舒服,日出至這些地點觀望就對了,晨風相伴,逢秋時把落葉吹,值日打掃的弟子有得忙了。此生我叫曾尚玄,在修道院排老四,為了任務,暫且無視哮天犬的身份。之前答應老君探查院長,結果花了十三年查不出個底。我七歲就被老君尋由頭接上山,院長還不知道老君用意。此生家裏有祖母、爹娘及一兄一姐,家族做的是陶瓷生意,由於我一出生忘了任務,嬌小身軀感不舒服,無意開口說了話,家人覺得玄,便給我取了那個名,但家裏人從不將此事外傳,也不炫耀,認為天機不可泄露。初登修道院,以為許多師兄姐,豈料隻有三個。老君悄悄告訴我,新建立的,人少也理所當然。大師兄名邢啟安,大我五歲,前三世時,他是我的二皇兄,五爺為篡位拉攏他失敗而折磨他。我那世死後不久,他也跟著走了,此生再見,生龍活虎,容光煥發,比我還健壯。二師姐名禤可玉,與他同齡,但二人關係不怎麽好,我卻與她聊得來。大師兄常在我麵前說她不是,一提就十三年,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當巧被二師姐聽見時,大師兄就會被追著跑,既而打起來。三師姐名亓璟月,個性隨和,大我兩歲,他倆每打起來都當和事老,冷清的修道院有他倆在自然是熱鬧的。我在那一年後有了師弟妹,他倆同齡,小我三歲,且是青梅竹馬,可憐的是家被大火吞噬,爹娘葬身火海,無家可歸,遇院長有緣就被帶迴來了。師弟名盧瑾軒,師妹名郇秀瑤,二人訂了娃娃親,這些年甚恩愛,卻莫名刺了二師姐的眼。雖不曉為何嫉妒,但他倆放著活不幹,二師姐難免動怒。我等助院長經營十餘年,弟子達七千,原本怕人多難教,不宣傳隻靠緣分,但老君卻要求壯大,還賣關子說日後他們對社會有貢獻,便特地把天宮的八位得意弟子喚下凡當指導。但聽聞,老君天宮修道院有十大得意門生,隻來了八個,有點好奇另倆跑哪去了。這樣的好奇與謎團在一開始時查得很火,導師們嘴巴緊得很,根本套不出話,漸漸的,弟子們覺無趣就不再探索。導師們與院長都幾千歲,猜想院長是那倆弟子之一時,他卻否認了,十餘年也不再有弟子提起,除非新來的。至於成長遊曆與實戰,五年前曾有一波妖魔出現,那時搞得城鎮陰森恐怖。調查後發現,妖魔來自魔界,玉帝便詢問當今魔帝,未料他們那亂得不堪入目,多半是魔羅舊部。魔羅同樣落凡塵,興許他仍在作祟。今日如常與師兄姐師妹們助導師指導部分未掌握劍術與功法的弟子,清晨活動筋骨,提神又健康。記得剛入門時,大師兄負責教我,他比劃的我早會,但不能露出馬腳,隻能跟著重學,二師姐盼著教我功法,她當時功法不如我,為了任務,我隻能堅持學,畢竟院長在看著,令我哭笑不得,好在沒露出破綻。指導弟子一個時辰,歇息時至後院散心,忽聞四位導師在暗處議論缺席的兩位。我避牆角竊聽,原來缺席的是他們的大師兄與老四,而且那老四失蹤了,老大正忙尋找。傳聞,老君老四亦是俊俏美男,與三殿下有得比,但見過他的人相信隻有他們幾個師兄弟。提及三殿下,想必他處境也沒好到哪去,畢竟帶傷被囚禁。四位導師論一陣便散會,我獨自返寢室飲口茶,發現桌上擱著倩茜贈我的手飾,記得前世是白狐姐姐撿起它替我解圍作證。我奔出尋她蹤影,相信她沒走遠。我捉住每一位路過的師弟妹道:“看見方才誰進我的房間嗎?”一個接一個,紛紛搖頭。幾乎問遍,四周也找不到身影與氣味,隻有風吹草樹葉的聲音。我絕望之際,忽有一負責掌廚灶的師弟跑來道:“四師兄,可算見著你了。我下山買食材時碰上一位姑娘,她要我把奇怪的手飾交給你。方才找不到你,便去你寢室把它擱桌上了。有看見嗎?”我頓半晌方道:“謝謝,辛苦你了。對了,那姑娘是不是看起來有點高冷,姐姐型,而且仙風道骨的樣子?”☆、第 47 章師弟迴憶一陣,點頭道:“對,就長那個樣。四師兄,她是你的誰呀?”大夥皆知我有個姐姐,我淡定謊道:“我姐啊……”果然是白狐姐姐,下凡了也不來找我。再次向師弟道謝,便各走各路。我迴寢室,見大師兄候著,問他何事,他笑道:“方才正要找你,卻見你急匆跑了,什麽事能讓你如此慌張?”我依然淡定說是姐姐托弟子送東西來,反正沒人見過我親姐。大師兄信了,既而就這樣告辭了。他找我的目的怎麽可能為了此事?是不是忘了什麽?他不像健忘的家夥,留我獨自疑惑又是何意?暫無視他,我進屋,方要把手飾拿出欣賞,大師兄忽倒迴來道:“忘了告訴你,璟月身子不適,可玉照顧著,今晚咱倆代班守夜,趁有空就歇會兒,今晚別打瞌睡啊!”原來是此事,我點頭,他便去。代班不止一兩迴,也不止代她倆的班,大師兄有覺不睡,但若找晚輩代班,顯得我們欺負人。想到守夜,困意來襲,我把手飾藏枕下便臥床大睡,反正修道院允許值夜班的補覺。這一睡就到大師兄來找,天色轉暗,他知道我寧錯過膳食都不錯過補覺時間,便特地留了幾顆饅頭予我。前世的他要人照顧,此生的他很照顧人,無奈前世是病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