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姐姐所言我竟能描繪得一清二楚,仿佛親身經曆。我再問哮天犬的轉世是哪位族人時,他倆已不見蹤影。身為神君,禮儀固然重要,肯定去向爹娘打招唿了。不管他倆今日到訪有何目的,真相總得查。返家時,他倆於正廳,爹娘正招唿著,我湊爹娘跟前,再向他倆請安。原想問哮天犬一事,白狐姐姐搶先打岔道:“族長之前說,有一位自稱是魔帝使臣的神秘黑衣人曾暗中尋您,還拿鳳凰仙境作要挾。敢問,是何目的?”老爹歎息道:“二位神君尋哮天犬一事老夫早有耳聞,既然與魔帝脫不了關係,老夫便直說了。那使臣說,未來有人會四處尋哮天犬,尋至此時,我等若敢派人相助便會被滅族。原以為我等有玉帝撐腰,他會知難而退,豈料他說,我等若敢上報天庭,同樣會被滅族。問題是,我等根本不確定哮天犬是否於此。他們緊盯鳳凰仙境通往天庭的每個出口,我等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趁成年禮時稍暗示二位求助。”娘亦憂道:“勞煩二位親臨,真不好意思。”他倆在天界有地位,老爹尋對神了。即便如此,神君倆也不能上報天庭,隻能暗中召集力量解決鳳凰仙境危機。但爹娘似乎未知他倆已尋獲哮天犬且就是某位族人轉世。我欲道知,玉兔哥哥忽打岔道:“我們會盡力相助,但能否與貴公子借一步說話?”爹娘允了,二位神君到我寢室一敘,為防隔牆有耳,玉兔哥哥還布了隔聲結界。他倆神色嚴肅認真,白狐姐姐先道:“既然隻能暗中解決,還請祉祥公子莫透露太多消息於第四者。”原來,他倆曉我即將說漏嘴方屢次打岔。玉兔哥哥亦道:“魔帝也是費盡了心思,把所有人玩弄於掌心,隻為報複二郎真君。他若曉我等已尋得哮天犬,恐對鳳凰族不利,相信他早在鳳凰仙境安置了內應,我等頻出入遲早被他發現。”白狐姐姐予我一銅鏡道:“魔帝早料到我等會尋來而封了傳送消息的管道,但此銅鏡不會受結界影響,咱們用他來保持聯係。”此如任務敲門,甩也甩不掉。但為了真相,幹脆隨他倆走一趟,好增廣見識。我提出要求,他倆頓住,始迴避商議。我耳朵天生靈敏,聞白狐姐姐道:“他的要求好壞各一半,隨意把她帶出去,會不會被魔帝盯上?”玉兔哥哥冷靜道:“他的身份地位高,被盯上也是理所當然,但喬裝成普通百姓再隱藏氣息就安全了。”他倆似曉我在竊聽,談話變小聲,後麵已聽不清。談畢,他倆盯著我,白狐姐姐冷道:“去問你爹,看他讓不讓你去。”我略不悅道:“憑什麽?我已成年,有自己的主見,此等小事無需許可吧?”他倆直瞪我不語,似警告我若不乖乖聽話就不帶上我。無奈之下,唯從命。玉兔哥哥解結界,門一開,大哥二姐小妹與堂兄姐五人驚慌亂逃,神君倆不當一迴事,而我卻被他們之舉嚇得愣立原地,畢竟他們從未這般胡鬧。神君倆見多此幕,淡定是當然的,何況早料到隔牆有耳。大哥避轉角,二姐上樹,小妹堂姐上屋簷,堂兄光明正大飛走了。白狐姐姐喚我辦正事,我行尾,迴首盯著他們若無其事又聚一塊兒,堂兄也飛迴來了。途中,他們依舊暗中尾隨,但神君倆不理會,白狐姐姐心平氣和道:“讓你向族長與夫人通報一聲是要他們安心,你若一聲不吭就隨我們走,我們與綁匪無差了。凡間有句話說,為人子,出必告,返必麵,若就這麽走了,途中出意外,你讓二老與在乎你的人操心煩惱不大好。”白狐姐姐教訓得是,玉兔哥哥亦道:“有些孩子可沒你那麽聽話,說了幾句就動怒懟迴你。此等小事都忍受不了,日後恐難有成就。”☆、第 31 章說著說著就到正廳,爹娘湊前邀他們入座。爹問及商議結果,白狐姐姐瞄我一眼,我便將隨行之事道二老曉。二老相覷半晌,娘微點頭道:“既然有機會出去闖,而且還有二位神君照著,娘自然放心。隻是,為何選他呢?我們家祉福也行的。”關鍵來了,娘一句話說到點上,二位神君卻依舊冷靜,玉兔哥哥笑道:“投緣。”這迴答直接又幹脆,娘便不多問,爹也沒多疑,全程信任神君倆,並允我隨他倆去看世界。但我的真正的目的不在此,娘方才說到點上卻被迴避,爹若糾纏不清就怕會惹毛神君倆。外頭傳“哢嗒”聲,似有家夥撞門。我等出外一探,五者發現竊聽暴露欲逃,全被娘施定身術。娘比爹嚴厲,相信嚴母出孝子。大伯與伯母去遊曆,堂兄姐自然托娘管教。五者站姿有趣,神君倆忍不住笑了,爹撫額尷尬,不忍直視。娘走近他們道:“見到神君不打招唿就算了,還想逃?成年禮都白度了嗎?小的胡鬧,大的也不管著,藏暗處竊聽有意思嗎?你們若敢把內情傳出去讓鳳凰仙境陷入危機,老娘就烤了你們!”娘解開定身術,他們乖乖迴頭向神君倆請安。原來,他們自神君倆來訪就湊一塊兒,娘想在我與神君倆一敘時私下教訓他們,豈料他們溜到我寢室外繼續聽,但被玉兔哥哥結界擋了。而此事起端者是小妹,她發現玉兔哥哥,原想獨賞卻被二姐與堂姐發現,大哥與堂兄見他仨詭異聚一塊兒方跟上,怎知越聽越有趣。爹迴神尷尬道:“讓二位神君見笑了,都是些胡鬧的孩子,請別記於心。”神君倆自然不介意,五者聞後速辭行,既而拔退就溜,娘盯著他們背影喊道:“記住!別傳出去啊!”言歸正傳,玉兔哥哥忽瞬移至轉角,逮住一位竊聽的下人,他倆還打起來,白狐姐姐相助,那人功力不在他倆之下,屢使一團黑氣,玉兔哥哥詫異:“瘟君?!”那人現真麵目,爹竟道他就是自稱魔帝使臣的神秘人。神君倆同時鎮住他,白狐姐姐化一金葫蘆把他收入方平息。神君倆欲將他送往天庭審判,辭行前要我近日便隨他們走,屆時會來接我。他倆一道靈光去,爹娘同時一臉不舍盯著我。娘握著我手道:“怎麽辦?娘後悔了。”爹撫我肩,瞄一眼娘道:“去增廣見識是好事,別壞了孩子的興致,何況有神君倆指導,不會有事的。”娘仍憂道:“瘟君曾同魔帝鬧過天庭,神君倆捉到他後,急匆要祥兒去解決鳳凰仙境危機,此事聞來不覺得可疑嗎?鳳凰族這麽多子民,憑什麽選他呀?白狐神君單純看上祥兒還說得過去,但不是應該為愛保護他嗎?為何讓他身陷險境?”我安撫娘道:“娘別怪他們,是我主動要求隨行的。”娘無話可說,歎息冷靜任我去。我歸房收拾行李,白豔竟尋來,難得放下架子向我道歉。我要她下不為例,她爽快答應。無視她,以為她了事便走,豈料她立原地,要阻止我隨神君倆離開,來訪目的如往不單純。我立身盯著她道:“你不容他人擋路,憑什麽你可以擋別人的?每個人有想要做的事,對我而言,遇牆就拆,遇江海就想辦法渡,遇橋斷就繞道。我心意已決,你別浪費口水了,但願你不是耽誤解除鳳凰仙境危機之人。”白豔低頭不語,娘忽行來道:“是我讓豔兒來阻止你的。”我疑惑盯著娘道:“方才還答應神君倆,怎麽出爾反爾?”娘顯不悅,激動道:“娘隻是擔心你。方才你也看見神君倆擒瘟君的情形,你功力在他們之下,你不怕拖他們後腿嗎?他們若來不及保護你怎麽辦?”我用堅定目光盯著娘道:“既然要隨就不能怕,顧忌太多隻會錯失良機。做了心理準備,無所畏懼。”言畢,我把她倆請出去再閉門謝客。此時,方憶白狐姐姐的銅鏡尚於此。我盯著銅鏡喚白狐姐姐,眨眼靈通。她細聲道知,玉帝正審瘟君,還把審判過程照於我。瘟君手足被銬,跪玉帝跟前,四周戒備森嚴,玉帝道:“上迴為考驗眾神佛仙達成協議假鬧天庭,為何動真格?”瘟君冷道:“我王沒預先道知,本君隻是聽命行事,反正天兵隻受輕傷,也沒要半條命,玉帝至於把本君捉起來嗎?對了,我隻是找鳳凰族長談點事,那倆神獸卻把本君擒來,本君沒做傷天害理之事,還請玉帝明察!”瘟君此言是為了逼神君倆道出魔帝威脅我族之事,如此一來等同上報天庭。他挺狡猾的,好在神君倆沒中計,但玉帝卻陷入此話題,似在乎又無視道:“說好考驗告終,天魔兩界井水不犯河水,你入侵屬於天界的鳳凰仙境,本王還發現那裏有異樣且留下魔界方術,你做個解釋。”瘟君聰明反被聰明誤,他若道實情便會壞了魔帝好事,唯編謊將罪責扛下,且說是貪玩所留下的方術。玉帝不是省油的燈,決定把他扣押,明日請魔帝上天庭做解釋再決定是否放了他。散會時,玉帝把神君倆喚住,白狐姐姐要我稍後靜聽就好,便把銅鏡塞袖裏保持聯係。玉帝要他倆至其書房一敘,一路上隻聞足步與請安聲。須臾,玉帝邀他倆入室,玉帝先關心玉兔哥哥舊疾,得知暫無礙方道:“鳳凰仙境遭威脅一事,本王數日前方知曉。既然你們也暗中參與解救,多一份力量自然好,但願你們能幫到底。”玉兔哥哥疑惑道:“玉帝何時曉得?”玉帝道:“既然天界歸本王管,再小的事本王也知道。方才瘟君要讓你倆成鳳凰仙境的罪人,眼下沒得逞,猜想不會就此罷休。密探傳消息,魔帝在招兵買馬,隻怕邀他上來問罪之時,他會與瘟君暗中接觸,若被他們商議出對策就麻煩了。”白狐姐姐道:“瘟君留不得?”玉兔哥哥助解道:“是不能讓他倆有接觸即可。”玉帝“嗯”一聲:“抓住真瘟君藏,本王會派人化作他套魔帝的話,屆時,你倆暗中觀察即可。此次合作有三皇子,你們與他見個麵交流吧!來人,帶他們去祺康殿。”她倆辭行後,白狐姐姐再次將銅鏡取出,說要我看看天界皇室住所。一路上,我隻見前方領路的屁股一搖一擺,白狐姐姐發現不對位方重新調整,玉兔哥哥忍不住笑道:“許久未見你如此大意了。”白狐姐姐邊示景色邊道:“小情況,不礙事,也好讓他見識一下人家多有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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