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他倆續敬禮,一旁白豔忽細聲道:“專心點,你該不會也看上九尾白狐了吧?”我邊敬禮邊道:“何謂也?”她略不悅道:“沒事,你們男人見美人就會瞄幾眼,這很正常。”我頓住,險沒跟上敬禮,好在我無視她。禮成,我等下台就座,老爹便上台致詞,但不耗時,來賓能邊吃邊談,還有娛興節目。典禮一個時辰後結束,有眾多來賓欲觀光鳳凰仙境,今日成年者負責招待,可不巧的是,白豔與堂姐竟負責招待仙鶴族,白豔先臭著張臉,堂姐速勸要以大局為重。我與堂兄原想趁無人注意偷溜,可堂兄卻被眼堅的伯母逮著,喚去招待。我欲隨,卻被爹逮著,還把我帶到九尾白狐與玉兔跟前。我不知如何稱唿他倆便傻傻直盯著,老爹將我介紹於他倆,還要我向她倆打招唿。我開口便喚玉兔哥哥與白狐姐姐,他倆一臉驚訝。氣氛尷尬,老爹麵色大變瞪我,頓把我捉到一旁細聲道:“荒唐,要喚神君呐!以你身份地位,配與二位神君稱兄道姐亂認親嗎?”我轉身欲改口,神君倆竟不介意,說喜歡我這麽喚著,玉兔哥哥還道:“這倒讓我倆想起一位許久不見的故人,如此稱唿親切許多,族長無需介意。”我鬆口氣,娘忽行來向他倆打招唿,既而把我帶往後台道:“白狐神君似看中你,他倆稍後若想觀光,你可要好生招待,別給鳳凰族丟臉啊……”我盯著娘道:“他倆又不是玉帝,何必這般招待?”娘瞪我道:“別沒大沒小,他們不介意你喊哥哥姐姐隻是想起了故人,換作別人哪有這麽好的機會。你看仙鶴族倩茜公主坐白狐神君旁邊都不怎麽敢搭話,全是白狐神君反問。記得,好生招待啊……”我依然不解白狐姐姐有何了不起,娘複道:“她在青丘的修為最高,原本族長由她來當,但她自由散漫慣了,當場拒絕。好了,其他事以後慢慢跟你說,招待她就當替鳳凰族與青丘鞏固友好吧!”我欲去,二姐金祉茹忽一臉求事般詭異笑著行來,握著我手,好聲好氣道:“阿弟,稍後能否陪我去向玉兔神君打招唿?”我頓住,心想她又犯花癡時,大哥金祉福卻靠在柱旁道:“阿弟,千萬別答應,她這麽做隻會丟鳳凰族的臉。”二姐顯不悅瞪大哥道:“你能不能少管我的事?你方才沒看見有多少女子圍著他轉嗎?為何我就不行?那群女子中有幾位是各族公主呢!你不也一樣圍著白狐神君嗎?”大哥頓羞赧結巴道:我隻是在找人群中的爹!”娘終看不下去道:“一人少一句,幹活去,外頭賓客還等著觀光呢!”大哥二姐邊行邊打鬧離去,後台終靜下。白狐姐姐看上我難免引愛慕她者嫉妒,好在有玉兔哥哥頂著,他倆親近,別人也就無話可說。但欣賞玉兔哥哥的女子卻沒因白狐姐姐而爭風吃醋,多數隻看幾眼便去。此時,小妹金祉意竟從欣賞玉兔哥哥女子群中鑽出,興奮奔至我跟前道:“小哥,玉兔哥哥好美啊!趕緊與他打好關係,日後做咱家女婿!”小妹真是可以,單純的少女夢若破滅了還不得哭得死去活來。我企圖寥寥數言敷衍,娘竟參和道:“丫頭,這想法不錯,他若成了咱家的人,還能與嫦娥娘娘攀親,此事若成,對鳳凰族來說又是新的聯盟。是時候出擊了,娘支持你。”我無視她倆,欲悄悄離去,卻被娘逮個正著,要我替小妹牽線,我忍不住道:“別鬧了,姻緣月老定,找他老人家談去!”小妹不服道:“靈獸界姻緣不歸他管。”我正猶豫,老爹行來要我招待二位神君。娘與小妹認為是機會,爹則認為我剛才冒犯二位神君,決罰我帶他倆觀光賠罪。但對我而言,能擺脫母女倆再好不過。我帶他倆四處逛,觀光點聚滿來賓。我行前方領路,卻聞後方白狐姐姐對玉兔哥哥道:“人間已是三百又十年,哮天犬前幾世有緣人皆已輪迴,還聚在一塊。倩茜公主是蘇夢蘭轉世,而其弟乃五爺,甚至皇上與太後,我還看見黃敏沁,就在他旁。”玉兔哥哥道:“我不知你們在凡間經曆了什麽,但已尋獲他,這總能安心了吧?”他倆在談論尋哮天犬之事,原來真轉世成某位鳳凰族人。傳聞,白狐姐姐為他走遍天涯海角,他失蹤前,有數名天兵撞見他被一團烏煙推下界。然而,事不關己莫閑管,攤上可就大麻煩。我裝作沒聽見,邊行邊解鳳凰仙境景點,他倆迷上景色,止論私事。天界好山好水美景多,但此處獨特便是放眼望去無邊無際彩雲中立著鳳凰金雕,夜時依舊金光,其下彩雲常伴,在一年一度成年禮時,擋住它的雲靄將徹底散去,更明顯。鳳凰金雕乃自然形成之物,數百尺高。傳聞,它的出現讓鳳凰族人找到安身之所,千萬年守護著鳳凰仙境與子孫,之後改稱鳳凰神像。觀景人多嘈雜,白狐姐姐悄悄道知,玉兔哥哥喜清靜,要我邀他至別處,能觀得神像又清靜的地方再好不過。我速動身,途中歇息與觀景亭多數被擠滿,有的數人。空無一人處隻有上賓方可入,有數名把守員與侍婢。可巧的是,此處不但清靜,還是鳳凰仙境最高處,無死角,觀景通暢無阻。把守員見上賓至,立即吩咐侍婢端茶點服侍,我不必說,下人全見過他倆,畢竟老爹早安排妥當。一侍婢忽靠我耳,細聲道:“族長說,接下來二位神君就由公子服侍作賠禮。”白狐姐姐對我笑了笑,侍婢告退,我盯著轉角,爹竟給我點個大拇指,笑著便隨下人們撤,此等小事若難倒我,今日就白成年了。玉兔哥哥無視茶點,行至亭外盯著鳳凰神像道:“犬成鳳。”白狐姐姐忽嚴肅道:“你認為可是魔帝所為?”玉兔哥哥歎息搖頭示不知,目光仍堅定道:“三十一年,包括我們尋得哮天犬前世那日,就這樣過了十八年,魔帝究竟想幹什麽?二郎真君對此感無奈,凡間又亂了,怕是沒時間與哮天犬相聚了。”他倆的對話我聽聽就好,但他倆說著說著,目光卻撒向我,搞得我與哮天犬失蹤有關。原想再次無視,心裏還是在意,頓覺二位神君難服侍,早知典禮結束時隨意挑普通來賓觀光就好,避開老爹,速戰速決,早迴去歇。果然,貴的不一定好。桌上茶點再耗小半個時辰就要涼了,他倆聊來聊去皆是推測魔帝心思,越聊越深如入迷宮行不出來。我忍不住打岔,方讓他倆迴現實,他倆尷尬向我道歉,但我本不該打岔上賓談話,卻為了茶點而一時著急。我同樣道歉,速移題邀他倆入座,可白狐姐姐不中計,坐下了依然感抱歉,還自責說對食物不敬。我轉身尷尬撫額,心想茶點涼了就換,為難上賓被老爹知道了定會被打。我不知所措時,白狐姐姐卻道:“鳳凰族的生活看似不錯,公子覺得呢?”☆、第 29 章她的語氣穩重柔和,麵相也慈祥有氣場,與玉兔哥哥一樣。我對她的問題有些難啟口,沉思一陣方道:“對我個人而言,太平安逸再好不過,但願鳳凰族日後美景常在,民安萬事順。”她點頭讚同,眨眼又迴到茶點之事。玉兔哥哥依然無視點心,隻飲口茶道:“方才吃多了,其實隻須來壺茶就好,你們真熱情。”此乃老爹安排,但白狐姐姐卻慢慢嚐著,她坦言觀禮時吃得少。聽聞,白狐姐姐是個大大咧咧粗魯活潑愛笑略單純的女子,但此時看來判若兩人。又或者,傳聞說的是過去的她,經曆諸多事,也許成熟穩重了,也失去一些東西,帶著壓力與憂傷尋找。聚了半個時辰,大多賓客已歸,他倆也打算動身。方離開亭子,玉兔哥哥忽一臉難受捂心頭,白狐姐姐欲替他運氣,他卻阻,自行調息一陣便好。他在觀禮時亦是如此,我終壓不住好奇心追問,白狐姐姐把他扶迴亭中歇方道:“此疾已成病根,興許要一輩子帶著。”我仍不解,她便將哮天犬輪迴四世內情如實道出,由於哮天犬體內留有玉兔哥哥之血,彼此能相互感應。然而,解鈴需係鈴人,魔帝曉後為不讓他們尋得哮天犬,特意闖廣寒宮奪血。玉兔哥哥不予,兩者便開戰,自地麵鬥至屋簷,再戰至樹下,還替吳剛砍了幾顆樹,廣寒宮後院毀不成型。魔帝於打鬥時使詐,原想劃玉兔哥哥胳膊奪血,卻失手刺中玉兔哥哥心頭,不負責任奪了血便逃,好在嫦娥娘娘及時趕來阻止悲劇。哮天犬第三世隻活了十三歲,而且轉世成狐,死於青丘。白狐姐姐原想不讓哮天犬歸位,以同是青丘狐的身份與他長相廝守,豈料哮天犬未長開就被魔帝借刀殺死。之後方曉,魔帝隻是借青丘安置哮天犬,奪得玉兔哥哥的血解除印記後便走。而今,以白狐姐姐與玉兔哥哥之前對話,似乎已尋獲哮天犬,卻不知為何不盡早認迴好讓他歸位。他倆相覷許久,白狐姐姐歎息道:“我們也想趕緊讓他歸位,所以必需除掉魔帝方能終結一切。但要魔帝犯下濫殺無辜罪不容易,哮天犬若能引他出洞,加上幻境激發魔帝殺念,反正殺的是幻境裏的人,隻要他不知便能造假證誣蔑他。”玉兔哥哥亦道:“他定有把哮天犬安置於此的道理,他之前借刀殺不少人,那些罪不能全由凡人擔下,他總得負責任。人性本善,若非他拿無辜生命作要挾,他們也不會聽命行事,但心裏有鬼者就另當別論。他插手凡間事已觸犯規矩,玉帝看不下去卻沒能掌握能讓他承認的公開罪證,所以便與我等出此下策。”一開始聽他倆計劃時覺得魔帝被他們整得無辜,但聽玉兔哥哥這麽說就沒那麽無辜了。白狐姐姐說,即便沒血印,緣分依然牢牢牽住讓哮天犬與他們相遇。我欲知哮天犬是哪位鳳凰族人轉世,他倆卻拒絕迴答。事已至此,搞神秘也得看情況,方才還說要他引魔帝出洞。此時,白豔及堂姐領仙鶴族倩茜公主與順帆王子前來,倩茜坦言是見白狐姐姐於此方要求白豔與堂姐領路。順帆相貌似曾相識,看久了越不順眼,但得顧大局,而倩茜公主卻有種久別重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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