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藏著掖著,總是委曲求全,總是希望有天可以等到我想守候的愛情。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我想要的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愛,可是,腳下盤根錯節,每走一步,舉步為艱,這條路撲朔迷離得讓我看不到未來,他仿佛在不遠處站著,微笑著向我伸手,但我怎麽追趕就是握不到他的手,那段距離始終若即若離,無法超越。

    雖然賭氣發狠這次一定要做個有骨氣的嚴子晴,可笑的是,很快就發現我的骨氣竟是如此不堪,每天他的影子總是揮之不去,醒了時這樣,睡著時這樣,吃飯時這樣,上廁所時這樣,看書時這樣,上網時這樣,和穆濤在一起還是這樣。

    我的骨氣熬不過三天,就沉不住氣的想去看他,在喜歡的人麵前,無論誰都是渺小而卑微,神也如此,何況於人,就知道最後自己還是一定得低頭。

    一路上不停地在想,他倒底是怎樣的人啊,為什麽和他相處的時間越久,反而越覺著他陌生,越覺著不易靠近,難道真象他們所說的那樣嗎?那副天使般的外表下,掩蓋著本來孤獨冷漠的心。

    硬著頭皮推門進去,之前準備好了各種台詞,對付預計來自他的冷言冷語,隻是沒曾想,他又不在。

    對麵床上的中年人對我點了點頭,我友好的報以一笑,他熱情地說:“你是他女朋友吧,他和旁邊病床上的小男孩一起出去了,應該是到樓下散步去了。”

    “哦,謝謝您。”我返身退了出去,準備到樓下去找他,“等一下,小姑娘,”中年人竟跟著我來到走廊。

    “什麽事,大叔?”我疑惑的問。

    “那個,……,我想你最好再提醒一下你朋友,可能你朋友不知道他那個病的危險性,”中年人擔憂的說。

    我的心一沉,眼淚差點掉下來:“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得了什麽病?很嚴重嗎?”

    “是一種傳染性極強的肝癌,”中年人說。

    什麽?癌?我感到天都塌下來了,眼淚再也守不住矜持,紛紛奪框而出。

    “喂,小姑娘,哭什麽?你是不是誤會了,我說的不是你朋友。”中年人說。

    真是堪尬,可是我的臉已經哭得一塌糊塗,暗罵自己是個傻瓜,醫生不是說過他是消化道出血嗎,我怎麽想也不想,就亂給他戴帽子。

    “我說的是那個男孩,因為他的病傳染性很強,醫生護士全是戴著手套接觸他,就連他家裏人也是如此,我們和他在一個病房,朝夕相處,都擔心死了,不過也沒辦法,隻有盡可能保持距離。你朋友和他床靠床,更需要注意,我在背後跟他說了,他可能沒明白,我的話好象適得其反,之後他反而常常逗男孩說話,坐在男孩的床邊陪他看書,還吃男孩遞給他的水果,手把手地教那男孩畫畫,我們真是為他捏把汗,可是當麵又不好說,你最好勸勸他不要大意。”中年人還未說完,我的心早就懸到嗓子眼,顧城這家夥,是不是病得昏了頭呀。

    很感激地向好心的大叔鞠了一躬,急急忙忙往樓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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