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要開一個酒樓,負責的人基本上已經選好了,當初在吳宮後山的秘密訓練基地所挑選的人早已嚴陣以待,之所以拖到現在還是這個樊芷的問題,這女人生的國色,不利用實在可惜,重要的是曹操好色,且重寡婦,一詞雖然不能將謀害曹操的希望寄托於樊芷身上,但亦是可以試試,一詞決定在樊芷臨行告訴她她這一年所吃的飯裏有鴉片一事,然後明白無誤的告訴樊芷該對曹操采取的措施,還有對司馬懿動態的掌握,這件事一詞本來便是不打算瞞著孫權的,沒有必要瞞著,如果瞞的過多了,未免出現破綻,而一詞所想不通的是,目前看來,孫權的態度就有些漂移不定,而主動的送來的那個女孩子北遙,看起來亦不是個省油的主,以後應該也防著點……

    一詞迴去之後便開始寫北方的事情計劃書,幸好之前便有準備,隻要從電腦上抄寫下來便可以了,寫好之後,封存起來,又命雲可吩咐了廚房的人,將樊芷飲食的鴉片去掉,她要看看這一年吃這鴉片的效果了。

    寫好這計劃書,一詞想了想周循的事情,便打開了一副世界地圖,取來一大張白紙,用了小號的狼毫筆一筆一筆的將地圖畫了,弄完這些已經晚上七點了,她的房間現在也放置了一個時擺,時間還算精確,一詞所不知道的是,現在東吳的議事廳內也擺放了一座,葛氏時擺的名聲已經傳開了來,現在趙爽也會了這項技術,她並不打算在閉門的時間見趙爽的,所以也沒有關心趙爽的目前狀態如何,畫完地圖,一詞便喊道,“來人……”

    進來的是北遙,一詞稍微有些不習慣的驚訝,隨即還是道,“把循兒叫過來,我和循兒一起吃飯。”

    “是。”北遙的聲音亦是幹脆果斷,不像雲可的一份激情也不像衛霖的沉默,而是處處透漏著一種鋒芒,這種鋒芒,讓一詞極為的不舒服,她見北遙剛想出去,又喊道,“衛霖呢?”

    “衛霖在她房間籌劃酒坊的事情。”

    “讓她來見我。”

    “是。”

    北遙出去沒多久,周循便來了,並乖乖的將下午有關數學的課業交給了一詞,一詞這文科生的數學,目前也就隻能教教這孩子了,將來如果論長久的,還是讓趙爽來擔任吧,不過一詞沒打算讓周循成為一個數學家,她要把這個孩子訓練成個海上將軍,才行,基本的用阿拉伯數字的加減乘除周循已經掌握,現在一詞給他的課本是最簡單的方程式了,不知道是這個時代孩子太早熟還是周循太聰明,一詞總覺得這個孩子特有數學的天賦,其實想想也對,孩子麽,對新生事物的接受總是比那些老頭子要好的,將來自己的這個孩子,也一定要好好的教導了……心裏想著,忍不住的一陣出神,隨即將作業本遞給周循,摸了摸這個孩子的頭發,笑了,“循兒做的很好,餓了吧?”

    周循點點頭,一詞笑了笑,“我們馬上吃飯,吃完飯先生給你看個好東西!”

    “好!”得到一詞的肯定,周循明顯的很高興,不多時侍女將飯菜端來,這個時候衛霖也來了,一詞邊吃著飯邊朝衛霖問道,“酒坊的事情,進行的如何了?”

    “釀酒的酒坊已經完工了,工人們也按照公子吩咐招募原本釀酒的人家,現在糧有兩屯,釀酒工人有130,按照您的吩咐有18間釀酒房間,每間房一日出酒20壇,60斤,18間房一日出酒360壇,1080斤,其餘在酒坊打雜工人50名,按照您吩咐一壇酒價格為1000錢,除去工人工資,每壇酒可以賺900錢,一日可賺324000錢……”其實衛霖還想說一句,這價格是不是定的太高了,可一詞的決定,她不敢多說什麽。一詞聽著這個預料中的數目,沉默了一下,然後看向衛霖道,“是不是覺得這價格太高了?”

    衛霖依舊沒有什麽表情的點點頭,一詞便笑了,“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她頓了頓,又道,“物以稀為貴,你這樣,到酒坊開業那天,第一天釀的酒,在京口北大街,還有東華酒樓,讓過路人免費品嚐,打出我們東華烈酒的名號,還有,這酒我們不能凡是酒商都賣給他們,你挑選幾個京口有實力的大戶,和他們聯合,運送出東吳境內的酒全權交給他們,這樣可以把價格壓低在400錢一壇,他們除去路途消耗費用至少能賺二三百呢!”頓了頓,一詞又道,“還有,我們的酒坊在散賣酒的時候,價格是1000,但在東華酒樓出售的時候,按照一斤300錢賣出,供應各地酒樓烈酒的事情,你也要費些心思,以及荊州公安的酒坊,亦是按照每斤300錢,好東西,不怕貴,懂了沒?”

    “是,公子。”

    “還有,這麽多事情,我這府門關了,你要來來迴迴的不方便,先搬到府外住一段時間吧,每7天來我府裏報告下此事。”

    “是,公子。”

    “加急訓練些人手,嗯,要在桂陽開一個酒坊,大約需要100個工人吧,這件事你盡快辦好了。”

    “是。”

    “下午早些安歇吧,有北遙在就行了。”

    “是,公子。”

    衛霖沉默著出去,這個女孩子的悶油瓶一詞早已習慣,也不介意,又喊了北遙進來,“將櫃子裏的幾匹蜀錦給我取來。”

    北遙便躬身而去,也不應答,一詞不禁一笑,這府裏的幾個侍女,倒是各有各的脾氣,吃過飯後,一詞指著這三匹華麗蜀錦,對北遙道,“明日拿著這三匹綢緞,去找宮裏的裁縫幫我做三套女子衣服來,這一匹煙紗綢緞做一件曲劇深衣,再做一件男子的鶴氅,這匹長安竹錦做兩套男子的,一套要大袖,一套琵琶袖,這套燈花錦做一套窄幅勁裝,其餘的給循兒做幾件直裾,循兒安歇的時候,記得給他量量尺寸。”

    “是。”北遙答應一聲,狹長的眼睛顯得有些冷冷的,一詞擺手,北遙下去,看著這個女孩子的背影,一詞略微的有些出神,隨即收了心神,又吩咐了人將殘羹撤去,一詞便拿了那張畫好的地圖來,一詞示意周循過來,便在房間地毯上鋪開了地圖,對周循道,“循兒,來,今日先生讓你看看什麽是世界,什麽是地球。”

    周循的眼睛閃著疑惑的神情看著地上的地圖,一詞便笑了,她指著亞洲部分的中國,“循兒,這便是我們的國家,是亞洲國土麵積最大的了!”

    周循的眼睛盯住了地圖,更是不解,一詞便詳細的對周循做了介紹,這張地圖不是很詳細,但也標明了三世紀時期各大洲的國家,一詞這樣說來,顯然這個孩子有些不信,這對這孩子的衝擊力雖然不小,但顯然小孩子的思想還沒受那麽多束縛,還是比較容易接受的,一詞想著如果將這些話告訴別人,估計她還要舌戰群儒了……饒是如此,一詞也費了很大的力氣將天圓地方的概念將周循引導到了地球是圓的,然後還有很多比海還大的大洋,還有那些有趣的外國地理,孩子果真是求知的,而且這也比枯燥的孔孟之道有趣許多,對外界的求知探索是一個孩子最為需求的,一詞無疑給周循打開了另一麵的世界,這個世界裏有著信仰一個叫耶穌的天主教,還有東方的羅馬帝國,古老而神秘的埃及,佛法國度的印度,還有著那個文明的希臘城邦……這世界太豐富多彩了,原來,這個世界上存在的,並不是隻有他們的峨冠博帶,還有那麽多有趣的人,同時或精彩、或流血、或卑微、或高貴的活著……

    周循聽的出了神,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朝這個年輕的先生問什麽了,他看著這個年輕的先生,笑意融融的將這些他從未聽說過的事情告訴他,有一瞬間,他甚至認為這個先生是天神下凡了,年輕的先生無所不知,他以前隻認為這個先生有著絕世的才華、有著詭秘的行蹤、有著經天緯地的未卜先知,可他從未聽人說過這個先生竟然天文地理無所不知……可是,這個先生也太年輕了!年輕的好像就比他大五六歲一樣,這麽年輕的先生,怎麽會知道如此多呢?難道真是天神嗎?

    一詞見周循出神,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麽呢?”

    周循被嚇了一跳,轉而看了看一詞,喃喃道,“先生……”他頓了頓,舔了舔唇,“您是天神嗎?”

    撲哧一聲,一詞樂了,“循兒,孔夫子說,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些鬼神之事,我們還是別想它啦!先生給你說的這些,可都記住了?明日我是要考察你的哦!”

    “循兒記住了。”周循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一詞,然後看了看地圖,一詞看出周循的意思,便道,“這張地圖是先生送給你的,過幾日,先生便給你寫一本課本來,如何?”

    “這地圖,也是先生所畫嗎?”周循眨著眼睛問道。

    一詞點點頭,周循便立刻驚喜的問道,“先生您都去過這些地方啦?”

    “傻孩子,我怎麽可能去過!”一詞拍了拍周循的頭,“挺晚了,早些安歇吧!”

    “可……”周循似乎還想追根問底,一詞將地圖收好,拉過周循的手,將地圖塞到了他的手中,語重心長的道,“循兒,這些事情,先生隻教給了你一人,切記不可外傳,等循兒學有所成了,再帶著先生,乘著大船,去周遊世界,比那孔夫子要快活許多,如何?”

    似乎一詞描繪的前景讓這個孩子興奮了,他猛點頭,“循兒一定認真修學,不負先生!”

    “那,很晚啦,去睡覺?”

    “好!”周循快樂的答應著,這是自他父親去世後,他第一次如此開心,他覺得,這個先生說的,肯定就會實現的,然後他像他父親一樣——不,比他父親還要威風,站在世界上最高最大的樓船上,帶著先生去看那些衣不蔽體的城邦、去看那些巫術古老的國家、去見識那些外邦人的文明……

    一詞看著周循被侍女領出去,長吐一口氣,說的興起,口幹舌燥的,喝了一點酸梅湯,有些乏了,看了看時間,晚上10點了,她便又去洗了個澡,這一天的疲憊迅速席卷全身,很快的便進入了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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