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伸手止住雙兒,她雙眸看著跪在地上的春夏,半信半疑。


    “你之前與她們共事,怎會突然幫本夫人呢?”


    白靈兒懷疑道。


    春夏頭砰地聲跪在地上,神情有些慌卻努力忍著。


    “當然是為了奴婢的前程了,這下等丫鬟的幹的活兒是又苦又累了,奴婢,奴婢實在是做不下去了,夫人,求您讓奴婢迴原來的位置吧,外麵的丫鬟見奴婢是東院來的對奴婢沒好臉色看。”


    春夏從地上爬到白靈兒身邊,雙手抱著她的大腿哭著道。


    雙兒眼眉一挑,眼中盡是嫌棄。


    “夫人,你可不要聽她說,她能有什麽好點子呢,說這麽多就是為了迴您身邊過好日子罷了。”


    雙兒冷聲道,絲毫不相信春夏能有什麽好法子,若真有她早說了何苦等到現在。


    再者一山不能容二虎,要是真讓春夏得了白靈兒的寵那她以後日子不好過,現在乘著白靈兒沒看中春夏時將她除掉最好。


    “暫且先聽聽她有什麽主意,主意爛與好,聽聽便知。”


    白靈兒坐椅上,氣也消了一半。


    雙目看著春夏,莞爾,又恢複成原來那溫柔的模樣。


    “你說。”


    白靈兒看著跪在跟前的春夏,她亮她也不敢耍什麽花招。


    東院容不得她,她要是耍花招的話隻有死路一條。


    “是,啟稟夫人,王妃身邊最重要的不正是那三個丫鬟嗎?秋冬另說,朱兒跟紅袖可是從蕭家就跟著王妃一同過來,朱兒跟紅袖可相當於王妃的左右臂膀,若我們能從左右臂膀下手,肯定能讓王妃吃癟。”


    春夏慢慢引誘著,白靈兒神情發亮,雙眼轉著,隻覺得春夏說的有些道理。


    “繼續說。”


    白靈兒看著春夏,她倒沒想到春夏這木魚腦袋竟裝著這些。


    “而今日王爺跟王妃出去便是咱們的機會。”


    春夏見白靈兒感興趣,她也說的起勁兒。


    “哦?你可想到什麽主意了,說來聽聽。”


    白靈兒反問,她現在肚子裏可一肚子悶氣,現在可沒地兒出呢。


    若能出在東院那些人身上那是極好的。


    方才從東院出來,連朱兒都在笑話她,東院那些丫鬟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夫人可以…”


    春夏起身,想靠近白靈兒耳邊,卻被雙兒給攔住了。


    “你想做什麽?”


    雙兒警惕問,春夏無辜地看了眼白靈兒。


    “雙兒。”


    白靈兒冷聲一喊,雙兒生氣,卻不敢忤逆白靈兒的話。


    她放下手,退到白靈兒身邊。


    雙眸上下打量著春夏,這去了一趟東院後春夏就跟變了個人似地,若真有主意在前幾日就該獻上了怎等到現在,她是越看越覺得奇怪,可白靈兒如今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春夏靠近白靈兒,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隻見白靈兒的神情微亮。


    眼神微變,嘴上揚起一笑。


    “好,好主意。”


    白靈兒誇道,春夏也高興。


    她能不能迴東院可就看白靈兒了。


    “照奴婢對東院其他人的了解,奴婢覺得從朱兒身上下手為好,朱兒行事雖穩重可她一心隻為王妃考慮,若是她,一定會上鉤。”


    春夏想起紅袖的叮囑,趕忙道。


    “朱兒?方才也也是她笑本夫人,那就從她下手。”


    “夫人,雙兒覺得不妥,蕭長歌聰明,若她順著查到些什麽可如何是好?”


    “雙兒姐何時變得這麽膽小了,何況夫人也隻是想出出氣又不是想要了她們的命。”


    春夏上下看著雙兒諷刺道。


    這會兒她才感受到作威作福是多麽快樂的事。


    “對,本夫人不過是想出出氣又沒打算要了她們的命,除掉她們有的是機會不急一時,隻要讓那小賤人的左右臂膀都護不了她就行。”


    白靈兒還沒徹底被迷惑,自然,她下意識希望蕭長歌身邊那些忠犬能消失幾個,省的礙眼,可現在不是時候。


    想要將東院那些人鏟除,還需等她肚子裏的小王爺誕生後才行,現在她勢單力薄而且她是個青樓女子,這背後沒靠山。


    楚言算不得她靠山,隻能說是她的貴人罷了。


    楚言也久久沒動靜,讓白靈兒抓不準楚言到底信不信任她。


    “奴婢這有朱兒掉落的香囊,奴婢覺得該派得上用場,聽聞這香囊是王妃親手繡給朱兒的,朱兒可當成寶貝般捧著呢,今早起來還一直找著。”


    春夏將香囊遞給白靈兒,白靈兒聞著,裏麵放的香料確實好聞。


    而且這香囊的繡工可比外麵繡的可好看多了,可見蕭長歌的繡工並不差。


    一個不受寵的嫡女連大字都不識得幾個,可這繡工卻這般好看。


    這上麵每一針都能看出繡的人用心,連細致的地方都用心繡著,不得不說蕭長歌這繡工比她還厲害。


    “不過一個香囊,能做什麽事呢。”


    雙兒恥笑一聲,輕蔑道。


    “雙兒姐可不知一個香囊能做的事可多了。”


    春夏反駁,之前幾天不管她說什麽都隻有被雙兒罵的份兒,可現在說的話卻句句反駁,她心裏覺著舒服極了。


    “你變得這般快,真讓本夫人刮目相看。”


    白靈兒上下打量雙兒,誇獎著。


    春夏低頭,一臉委屈:“夫人過獎,奴婢也是為了自己未來考慮,再者若夫人過的不好那奴婢也沒好苦頭吃,奴婢現在這心可跟夫人連在一起呢。”


    春夏皺眉,忠心道。


    雙兒努嘴,切了一聲,她可不相信春夏說的話有一丁點是真的。


    她能這麽快背叛蕭長歌也一定能背叛白靈兒,這樣的人可不能信。


    “這事就交給你辦了,可莫要讓本夫人失望,若成了能讓本夫人消氣,以後你還是南院的上等丫鬟,與雙兒一樣。”


    白靈兒將香囊丟給春夏,春夏臉上沒了高興的模樣,有些不解。


    這事交給誰去辦都可以,怎丟給她去呢。


    她本來想著將主意獻給白靈兒,剩下的白靈兒自會命人去做,沒想自己會攤上這事。


    “怎麽?不是想讓本夫人信得過你嗎?”


    見春夏猶豫,白靈兒頗有些不悅道。


    春夏抿嘴,接過香囊。


    不過是戲耍朱兒一番,有什麽大不了的。


    “春夏,本夫人相信你能做到的。”


    白靈兒拍著春夏的肩,那雙狐狸般的眼中帶著笑意。


    聲音輕和,仿佛在引誘她。


    “是。”


    春夏握著香囊,點頭。


    她現在改變主意了,若迴不到東院也罷,隻要能得白靈兒歡心站在她身邊也可。


    不過是做白靈兒身邊一條忠誠的狗罷了,她做。


    白靈兒讓她咬誰她就咬誰,隻希望白靈兒能記著她的好。


    “奴婢這就去。”


    起身,低頭緩緩退下。


    “夫人,您真相信她?雙兒覺得她能背叛東院一次也能背叛咱們。”


    見春夏離開,雙兒忍不住道。


    她對和春夏確實沒半點好感,更擔心她會替了她位置。


    “本夫人從沒相信過她,不過卻能借她手做些其他事,到時蕭長歌真追查下來也是她一人的責任。”


    白靈兒莞爾,雙兒也跟著捂嘴偷笑。


    她就知白靈兒不是蠢人,肯定會看穿春夏的。


    “不過照春夏這愚鈍的腦袋,如何想得出這樣的計謀?這背後肯定有人教唆。”


    白靈兒肯定道,卻不知是誰。


    雙兒雙眼轉了轉,她看向白靈兒思考的模樣小聲問:“夫人這話的意思是懷疑春夏能想出這主意是他人教的?”


    “是,若不然她也想不到這點,還有她手上有朱兒的香囊為何不早些拿出來?”


    “咱們呐,就等著看好戲吧。”


    白靈兒莞爾,起身,伸了伸懶腰。


    她可不管過程隻看結果,若春夏真能讓朱兒吃癟她自是高興。


    “對了,記得跟徐總管說一聲,就說春夏犯了錯咱們南院不要她了,再派幾個人去…”


    白靈兒在雙兒耳邊嘀咕幾句,雙兒眼眯成條線。


    “是,奴婢這就去,高還是夫人那你高。”


    雙兒誇獎道,白靈兒莞爾。


    “這樣就算是朱兒出事,也是春夏一人的事。”


    白靈兒心情愉悅道,雙兒點頭,趕忙往外去。


    “奴婢這就去辦。”


    白靈兒本還生著楚鈺跟蕭長歌出去的氣兒,如今卻一點都不氣了,反而還高興著呢。


    賭坊


    才一會兒,蕭長歌跟楚鈺在的那桌已圍滿了人,看著蕭長歌從幾紋銅錢贏到小銀山,周圍眼紅的不少,更是跟著蕭長歌下注。


    莊家額頭流著汗,滴答滴答浸濕衣服,開骰時連手都是抖著的。


    從剛才開始跟前這看起來瘦弱的人就沒輸過,在他身旁這位公子也一樣。


    兩人都是同時下注似心有靈犀般。


    掌櫃的雙目從剛開始就挪不開了,他手抖著招來了小廝。


    “他…他他他贏了多少了。”


    這人正是方才派去盯著楚鈺的小廝,小廝見掌櫃的招手趕忙過來,聽掌櫃問這問題,他吞了吞口水,連聲音都小了幾分。


    “掌櫃的,從從剛開始就沒輸過,而且那人不像外表看的那般是個窮酸小子,出手闊綽得不行,方才第一把便直接壓了一百兩,應了後又是二百兩三百兩疊著下,這會兒已兩千兩了。”


    小廝如實道,他還真沒見過這樣的神人,竟連一把都沒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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