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他們方才說的話蕭長歌可以確定三點,第一這些便是綁架之前那些失蹤女子的人,就算不是也該有一定關係。


    第二敢在這地方大聲說話也就是說不怕招人過來,也就是說這裏偏僻。


    第三難怪楚鈺查不出誰家多了個女人,原是將人運到其他地方去,這要挨家挨戶查起來可有點費勁兒,而且不可能全部一個不漏全查。


    這裏附近還有船家還有河……


    寺廟,河,蘆葦……


    這裏該是京城外的問水坡了,除了這裏有河還有一大片蘆葦外她可猜不出哪裏距京城近些又存在這些特征的。


    隻是這地方雖距京城最近可要過來肯定不止三個時辰,這已算是京城外邊了。


    在這中間肯定還有接應人!


    一環接著一環,這背後之人心思真縝密。


    若要她相信這是楚詠所為她還真有些不信,照著楚詠那點心思怎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之前是隔三差五失蹤一個,或是十來天到半月失蹤一個,可最近頻繁至極。


    昨夜才拐了個,早上楚墨去那些地兒看了眼,這才不到半天便又擄了紅袖。


    她還能判斷出背後之人膽子大得很,隻看重眼前利益不計後果,膽敢在天子腳下做這種事,定有功成身退能保全自己的計策。


    “你們幹什麽,放開我放開我。”


    正當蕭長歌想著之際,隻聽得身邊紅袖大聲喊又掙紮著。


    哭的梨花帶淚,嚷嚷著,卻無人將她說的話放在耳中。


    “救救我,救救我…小姐,小姐。”


    紅袖雙手被抓起,整個身子被拖著,她看著蕭長歌喊著。


    她家小姐這麽淡定該有法子的才對,為什麽,為什麽這般淡定,為什麽,為什麽不救救她?


    “小姐?”


    老四摸了摸下顎,掂量看著眼前的蕭長歌。


    他方才被嚇了一跳,現在還有些驚魂未定呢。


    眸一眨眼變得冷了幾分,她手握成拳頭。


    無法,她沒法救紅袖。


    “管她是小姐還是什麽,過了今晚那以後就是我們的女人了。”


    “你們兩好好看著她,別讓她跑了。等咱們把這女的送到船上再迴來享受一番。”


    為首的男人緊揪著紅袖的墨發,令得紅袖皺眉,嘴裏也被堵上布條,她越是掙紮那些人下手就越粗魯。


    淚痕覆蓋臉,紅袖眼中僅存的一絲希望隨著那些帶她離開而慢慢消失。


    “大哥放心,她肯定跑不了。”


    兩人點頭客氣道,一聽到享受二字笑得猥瑣至極,連口水都差點流下。


    聽得腳步聲走遠,那兩人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呸了一聲抱怨起來。


    “呸,等會大哥迴來肯定又是他第一個享受。”


    “吃別人剩下的,真憋倔。”


    兩人坐在草席上抱怨著,嘴裏嘀咕頗有不滿。


    “行了行了也別抱怨了,誰叫人家有本事。”


    “哥們這幾個月來都冒著風險,雖分了一杯羹可他不知私底下藏了多少呢!”


    見兩人抱怨該是對為首的男人很不滿。


    “他有什麽本事,不就是仗著身邊有個親弟弟幫忙?要沒了二哥,他有什麽能耐當這老大。”


    老三不服氣道,說著說著連語氣都激動了幾分。


    “有些人也隻有嘴上功夫了得罷了。”


    薄唇輕張,蕭長歌冷聲道。


    這話引起了兩人注意,本以為蕭長歌是個啞巴沒想開口說話了。


    兩人覺著稀奇,緩緩靠近蕭長歌研究著。


    隻見那雙眼冷淡至極,眼中沒半點害怕跟緊張。


    “老四,這醜的可是在嘲笑我們?”


    老四憨厚點頭,卻被老三拍了拍頭。


    “何止是嘲諷,我還想說你們都是孬種呢。”


    “兩個人竟連一個人都搞不定,這跟廢物有什麽區別?”


    蕭長歌惡言相待,一口一個廢物罵著。


    她不懂男人,卻知隻要是個男的便忍不得別人說他不行,說他無能廢物。


    “我倒是忘了廢物都比你們好多了,說你們是廢物還真是侮辱這詞了。”


    蕭長歌輕笑,頗有些嘲諷。


    眼前兩人已氣得青筋突兀,臉色發黑了。


    老四看起來憨厚又蠢,蕭長歌突然說的這些話他聽不懂是什麽意思卻能聽懂廢物二字是在罵他們。


    “我看你這臭娘們是不知死活,現在你可在我們手上。”


    說罷,伸手啪地一聲落在蕭長歌臉上。


    血從嘴邊流出,蕭長歌蹙眉,這一巴掌力氣可不小。


    她腦袋還嗡嗡作響,看著眼前的人都有些模糊。


    “我們可不是正人君子,別人不敢打女人我們可不同。”


    手掐著蕭長歌脖子,下手狠,差點要了蕭長歌的命。


    可見這種事他是熟練至極,這雙手該沒少打過人。


    “三哥可別將她弄死了,這要大哥迴來見人沒了肯定少不了一陣罵。”


    老四扯了扯老三的衣袖,有些擔心道。


    老三眼眸轉了轉,一想也覺著有道理,剛微鬆開時卻見跟前的女人嘴角露出詭異一笑,那雙眸似利刃,一陣光反射在他眼中,她雙手不知什麽時候掙脫開,手上已握著匕首,匕首爭鳴還夾雜著跟前男人的叫喊聲。


    兩人遂不及防,誰也沒想到蕭長歌身上還纏著匕首。


    繩子在刀疤男打她時就迅速割斷了,為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她這犧牲可大了。


    匕首沾血,血濺在蕭長歌臉上,那張臉顯得可怕萬分。


    老四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撐著往後退了幾步。


    驚恐地看著這張染著血的臉,她見這場麵時竟連眼都不眨一下。


    對這些一點反應都沒的,定是見過許多而後麻木的。


    這女人,不簡單!


    那刀疤男的手與手臂分離,落在地上。


    他捂著血流不止的斷臂,嘴裏嗷嗚嗷嗚叫著,看著自己手在地上,此刻心裏隻有無盡的殺意。


    這個女人膽敢,膽敢……


    殺了她!


    刀疤男心裏響起的念頭,忍著疼痛,另一隻手往蕭長歌的方向砸去。


    幸得蕭長歌身子靈敏,一個翻滾從刀疤男身邊繞開,隻是衣裳背後染著一片血跡,味道濃得讓人想吐。


    她喜歡看人血卻不喜歡自己身上染血,這樣不僅會髒了衣服還會讓她惡心。


    蕭長歌身子小巧玲瓏,動作伶俐讓人驚訝。


    “殺了她!”


    刀疤男衝著老四吼了聲,被嚇傻的老四才迴過神來,碩大的身子撲向蕭長歌。


    蕭長歌見狀,趕忙往外逃去,隻可惜腳被刀疤男抓住。


    蕭長歌挑眉,將鞋子脫了。


    整個人往外跑去,毫不猶豫。


    方才那一刀是出奇製勝,那是因為這兩人毫無防備,如今要動他們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出路便是逃。


    體格不及他們,可如今刀疤男受了傷,那老四胖子一個跑起來也慢。


    “站住,站住。”


    老四在後麵喊著,蕭長歌一迴頭那胖子竟在她不遠處,沒想這人看起來胖跑起來竟這麽快,還是在這黑夜之中。


    周圍一片烏漆嘛黑,唯一能分辨的便是風吹過的聲音,讓她能感受到周圍有樹,而且不少。


    “抓到你了!”


    乘著蕭長歌猶豫時,那胖子不知什麽時候追了上來抓住蕭長歌手臂,那張如餅一樣大的臉湊近蕭長歌跟前,露出猥瑣一笑。


    嘴裂開,牙齒發白。


    他雙眼似早習慣黑暗一樣,在黑夜中看東西竟看的清晰,憑借感覺直接抓住蕭長歌的手腕。


    手上布滿繭子,該是做過許多粗活。


    “快,別讓她跑了、”


    身後,還傳來刀疤男那憤怒的聲音,血滴答滴答留著,他的神經他的大腦都在疼著,隻是這些比不過對蕭長歌的恨意。


    利光從蕭長歌眼中閃過,那雙眼冷冽得讓人害怕。


    紅袖現在那片蘆葦那裏,她要不過去紅袖肯定會出事,要在這裏解決掉兩個,剩下三個也容易許多。


    手上的匕首一反,蕭長歌迅速用另一隻手接過。


    隻聽得一聲尖叫,血濺出,濕了蕭長歌的臉,腥味濃烈得讓人害怕。


    周圍的烏鴉嘎嘎嘎飛著,被這叫聲給驚擾到了。


    匕首直刺天靈蓋,胖子倒在地上睜開雙眼,手指著蕭長歌,抽緒著,而後連雙目也閉上了。


    “老四,老四!”


    “你這臭婆娘,我今日定要你的命!”


    說罷,刀疤男不顧手上的傷,從腰間抽出一柄短劍。


    一眨眼的功夫便往蕭長歌刺去,蕭長歌閃躲卻不及刀疤男靈敏,比體力她還是輸一籌。


    踩在枯枝上,發出龜裂聲。


    劈裏啪啦,響得讓人瘮得慌。


    另一邊,楚鈺早瘋了。


    在搜了整個京城不見蕭長歌後,已命人往京城外搜。


    伊正本在休息卻因徐福的打擾而起來,聽聞蕭長歌與她的貼身丫鬟一同失蹤時他立馬起身,又派了人幫忙搜索,徐福見狀隻與伊正道了幾聲謝謝便離開,也帶著人去找蕭長歌了。


    伊正穿好衣服後還未出府,似想起什麽一樣又招來許師爺。


    “師爺,師爺!”


    “大人有何吩咐?”


    “你不是說張虎他們傍晚時擄走過兩人嗎?是什麽時辰的事?”


    許師爺掃了周圍,見沒人他才開口。


    “大概是戌時左右,大人,可有什麽問題?算算時間該是出貨的時候了。”


    “戌時,戌時,哎呀慘了慘了!”


    伊正來迴走著,不一會額頭汗水直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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