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碰,珞珈就哆嗦了一下,還怯生生地低頭瞟了他一眼。“你冷啊?”鬱梟被他看的莫名其妙的,去捏了捏他的小手,手心相當熱乎,想著一樓爐子也燒熱了,光著身子應該也凍不著他,又低頭瞅了瞅他跪在地上的膝蓋,下麵墊著自己好幾件名貴的大衣,應該也硌不著他。珞珈就在這時又怯生生地看他,但隻要視線一對上,他便迅速別過腦袋,一張標致的小白臉紅撲撲的,鼓起來還有點可愛,細長的眉毛蹙起來,眉頭還有幾根炸起來的短毛,看上去相當的楚楚可憐,和鬱梟想要的妖媚敗類效果相差甚遠。於是他挪到珞珈麵前,彈了一下他的鼻尖,循循善誘道:“你不要哭喪著一張臉,笑一下,迴憶起來,你是桃源裏最紅的角兒,你翹著蘭花隨手一指,就有成千上萬的男人隨著你的指尖看去,那才是真實的你。”不過他這說完,刻在珞珈臉上的委屈就更深了,他把腦袋也壓得更低,露出來脖子後麵凸起來的幾塊骨頭。鬱梟壓根不理解他在難過什麽,對於他們狐狸這種三分鍾不動都受不了的,他如何能在鬱梟一上午嚴苛的要求下坐著,真是想想就頭大。“我想吃燒雞……”他弱弱地嘟噥了一嘴。左右達不到鬱梟的要求,他就不畫,最後苦得還是自己。想了想,他又補充一句,“……鳴鶴巷子頭那家的,好吃。”“沒問題,但是你得配合我。”鬱梟朝他比劃了一個洋裏洋氣的“ok”手勢。珞珈點頭如搗蒜,“嗯嗯,我聽你的。”"屁股在往下壓一點,把腳後跟墊在臀尖上,擠出來的弧度要對稱一點。”臀和身子都是較敏感的部位,鬱梟輕易不上手去碰,隻是出言指示,一會兒站遠了瞧瞧,一會兒又走進了一些,神情嚴肅地指揮道:"腰在稍微扭過去一點,把你背上的刺青完整露出來。 ""對對,胸露個尖尖出來就行,不要全扭過來,右臂再往下壓一壓,對、對,稍微擋一點點下巴,脖子再直一點,嘴角能不能再勾一點,對、這個角度很好,眼神......”這一次對上視線,換鬱梟猝不及防地吞咽了 一下。"......很好。"鬱梟幹巴巴地說,利落地轉身坐到地上,去架他的畫板。狐媚子,他忍不住在心裏道了一句。無論這家夥如何地撒嬌裝乖耍無賴,可那雙眉眼一旦彎起來,似乎就能將這世上至為媚俗的物什統統收於眼底。像春日稍不留意就開了個漫山遍野的杜鵑花,紅得滴血,縱使染了滿身胭脂俗粉的劣質香氣,可無一人竟敢上前拍板,說他的這份俗氣是不美。操。他想得出神,不料第一筆就下錯了位。珞珈眼睜睜地瞧他一連撕了兩三張畫質,臉上自然流露地微笑此時都成了強顏歡笑,他不知道自己這個羞羞的姿勢還要擺多久,他隻覺得將軍認真畫畫時,光影交錯著打在他臉上的樣子很性感,讓他軟趴趴的小兄弟又有了冒頭的趨勢。他的小兄弟生得很秀氣,連同綴著的兩顆蛋蛋也小小的,但是勝在比較能硬,不過相對的弊端就是軟得也快。對於鬱梟而言這一上午的時間過得很快,雖然珞珈並不這樣認為,他已經盡自己最大能力,壓製住想動彈的欲望,可他的小兄弟不爭氣啊,抬起來,掉下去,抬起來,掉下去,相繼往複了幾次,最終成功惹怒了鬱梟。"你他媽到底要硬著要軟著!"這一吼送了他那將軟下去的小兄弟最後一擊。"你吼那麽大聲幹嘛呀!"珞珈同情地瞧了瞧他的小兄弟,轉頭就眥牙咧嘴地朝鬱梟吼迴去,他也不容易,從早上到現在硬了軟軟了硬的,哪個男人受得了。"都怪你,早上就給我嚇軟了,現在又嚇我,我以後要是都硬不起來可怎麽辦!”小家夥吼著吼著眼眶就紅了一圈,同為男人的鬱梟自然知道那滋味不好受,他理虧,隻好任甶小家夥奶兇奶兇地吼了他半天,自己則相當遺憾地看著,畫上那兩條被擠壓得豐滿白嫩的大腿中間空缺的一塊。他正著側著看了一番,覺得果真還是翹起來的好。像是給畫麵加了點睛的一筆,為欲態的美感罩上了一層露骨的色氣麵紗。很色。他在柏林的時候畫過很多的裸體,有交疊在一起的少女,有剛接過客的妓女,也有肌肉虯紮硬漢軍人。他不覺得赤身裸體是件下流的事情,人人生來都是光裸的,下流的從來不是身體,是思想齷齪的人本身。因此他極少用色這個字眼去形容他畫裏的人,可當他看著畫中的珞珈,那雙微微上挑的狐狸眼,似乎無論他站在那個方向,都是在望著他的。鬱梟甚至好笑地覺得,他色得那般坦坦蕩蕩,似乎從來不覺得這種與生倶來的欲望需要把控。"別哭了,你不是讓我幫你嗎?"他轉著畫筆,心中思緒萬千,波濤頻起,臉上卻依然相當臭屁。"怎麽幫啊?""現在幫還有什麽用,"珞珈撅著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它都不硬了。""那就讓它硬起來。"鬱梟說著,用筆尖在他眼角強行擠下來的那滴淚上點了點,一縷殷紅就此起筆,順著他柔軟的帶著細小絨毛的臉蛋一路向下勾勒著。"你、你又要幹嘛呀......"珞珈不安道,從鬱梟的眼裏望進去,似乎多了一點點癡態,讓他不詳的預感不由得加深了些。"幫你硬。"鬱梟被他瞧的錯愕了一下,隨即緩緩展露了一個和陽光不搭邊的笑,遊離在他鎖骨窩裏的筆尖鬥轉急下,迅即地碾過他在空氣中顫顫巍巍立著的左乳乳尖。珞珈猛地痙攣著身子,驚得叫出了哭腔,那狼毛畫筆質地很軟,擦過乳尖的觸感卻仿佛因這份柔軟被放大了數倍,連每一根毛的尖尖擦過頂端,劃過褶皺的顆粒間的縫隙,他都在一瞬間感知到了,酥麻感自尾椎骨一路向上,瞬間包裏住了他的後腦。鬱梟倒是沒怎麽注意到他的反應,反而仔細觀察起他兩邊的乳尖的顏色,末了似乎有些失望似的搖搖頭道:"還是本來的顏色好看。”小家夥皮膚底色就是透亮的白,胸前的兩顆乳尖顏色也淺淺,在光下更似初春是粉裏透白的櫻花花瓣。他原以為將這兩顆塗成醒目的紅,色彩對比會更加鮮明一些,不想這一次他錯了,效果遠沒有原始的淺粉來的驚豔。想著,他將筆刷叼在嘴裏,用連著拇指的掌心把方才那一筆色彩他從乳尖上擦去。"輕、輕一點點......弄疼我了。"不過他手掌可要比畫筆硬得多,擦抹時手上的動作也不禁大了一些,珞珈的喘息聲一下就要比剛才那一聲猛烈的多,一下接一下的,尾音顫悠悠的,叫得鬱梟有些心神不寧,剛想抬起頭示意他閉嘴,向上卻又對上那雙被染了水汽的睫毛半遮著的狐狸眼,眼裏麵濕乎乎,還倒映著自己的臉。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