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報恩 作者:哲學少男文案:“我隻想做將軍的小狐狸。”【高亮】全文分三世,古代民國現代,大甜大虐,前兩世be,現世he,靈感來源於真實地名珞珈山的相關傳說,文中引用部分已標注。狐狸叫(珞珈版)將軍抱抱,下巴撓撓,壓尾巴了,不想洗澡。不髒不髒,剛舔完毛,敢娶小妾,抓花她臉。將軍懷裏真舒服,好想給將軍生一窩小狐狸。將軍:滾,你掉毛。驕矜文盲權貴攻x流氓好/色狐狸精受傲嬌小浣熊和狐中小泰迪//關於審美這件小事//將軍:我是個俗人,欣賞不來內在美,此生隻喜膚白貌美,腰細腿長……小狐狸:那鼻子黑行嗎?將軍:?小狐狸:(支支吾吾)鼻子有點黑行嗎?將軍:???【排雷】1.文中沒有一個好人,也沒有一隻好狐狸,受的獸性大過人性。2.受後期會穿旗袍但沒有女裝癖,主要是尾巴太大褲子塞不下。3.別問化人之後尾巴為啥會冒出來,問就是學藝不精。4.大甜大虐正劇he第1章 報恩的狐狸(一)日子近了歲末,紛紛揚揚的大雪簌簌地落滿中原,有些不堪重負地枝幹,被積雪壓彎了腰杆,不自覺地抖落了一些綿軟的雪塊,驚擾樹邊覓食的雀兒。燕南城裏,明月茶館的生意卻是一如既往的好,三三兩兩的閑官詩人聚在一齊,飲茶賦詩,興頭來了,又招些掩麵的姑娘,來段婀娜的舞。不過日頭移到正中時,人群越愈發密集起來,有提菜簍的婦嫗,賣胭脂的小巧兒,抓著大人衣衫步履踉蹌的孩童,不過小孩兒溜圓的眼珠子大多還聚焦在前麵那個賣糖葫蘆的小販身上。若此時撥開熙攘的人群,一眼就能瞧見在那盡頭,坐著個穿著青布褂子的白發老人,一手握著醒木,一手捋著山羊胡須,眼窩深陷,藏起了一雙耀黑的瞳,麵上的神情不勝唏噓。眾人愈是盯著他看,他就愈發得意地賣起關子,直到依稀聽見些悉窣的細語聲,這才故弄玄虛地抖了抖袖口,搶在聲音擴大之前拍下了醒木,而那雙吊三角狀的小眼也隨即眯縫起來,淡褐色的嘴唇微微開啟,頓挫得當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來。“要說這燕南城裏,流芳千古的大家族,那還得數咱喻大將軍府!前有老將軍開疆拓國土,現有少將軍北上鎮蠻夷,再看當今太後喻氏,愛民如愛子,每逢天災必親臨國寺為民祈福,但,如此驍勇仁愛之家族,如今隻剩太後和少將軍尚在,竟還讓這家族遭此橫禍,實乃老天無眼!老天無眼呐!”老人顫顫巍巍地朝天舉起了雙手,竟真有幾分朝老天爺討說法的模樣,賓客的心也被他突然的轉折揪了起來,催促著他繼續講。不過這滿座的賓客急,他就自在,慢悠悠地垂下手,捏起桌案上的茶杯放到嘴邊吹了吹。“莫急莫急,且待我喝口茶水,潤潤嗓兒。”他自如地飲了一口茶,臉上不經意間展露了一絲笑意,雙手交疊,朝著天上拜了拜,“今夏,大將軍喻氏奉了聖上之命,率兵北上,一番激烈的征伐,終得大獲全勝,卻不想在迴京的途中遭遇了雪崩!音訊杳無,這捷報過後又一悲訊,實乃我燕南之痛矣!”他麵目極為誇張的扭曲在一起,似乎在承受著什麽巨大的痛苦,觀眾也被他感染到了,臉上流露出悲痛和擔憂,不過見他又遲遲不講話,故意賣關子,便又化成一句句的催促。“不過!”那白發老人果然畫風一轉,手裏不知從何處變出來把折扇,“咱國舅爺貴人多福,最終還是化險為夷,還呀,因此救了一靈物,乃珞珈山白狐,相傳此狐通體潔白,全身無半根雜毛,雙瞳曜黑而明,四足細長優美,而今,日夜圍繞在這喻府呀!”這說書人慢慢放緩了語調,講到最後,連聲調都跟著抖上三抖,揚起寬大的袖袍掩麵,做出一副感而泣之的模樣。說書人歇了嘴,台下便開始人聲翁動。“這白狐是來報恩的吧!”“對啊,狐仙大人來報恩了!國舅爺會平安的!”“是呀是呀,連那件事,興許也能給擺平哩!咱國舅爺定能長命百歲的!”*然而此時的喻府,卻儼然和說書人口中那副感天動地人狐情相左。“連大人!您可算來了!”守門的士兵們看見連晁步履匆匆地趕過來,活像見了親娘一般,一股腦地圍了上去。“少爺發了老大的火,我們都不敢過去!”“都怪那小畜生!別的不行就能添亂!”“丫頭,你可莫要亂語,沒聽那些個先生說,這是隻靈狐嗎?”連晁被來自他四麵八方的講話聲吵得更加摸不清頭腦,他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閉嘴,“你們一個一個說!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我來說吧!”後廚丫頭阿玉搶先說道,“是那隻小畜……小、小狐狸,它剛才突然闖進院子裏,咬死了阿旺,還把它的屍體給叼走了,它可是唯一的公雞,咱們府裏的蛋全指著它了,我氣不過就拿著棍子沿著血跡追過來了。”“後麵的我來講吧,我全都看見了!”又一名侍衛搶著開口,“我們當時看見那小狐狸叼著雞過來,想要進門去,尋思著少爺在裏麵休息,就給它攔下來了,現在城裏都傳,它是隻靈物,我們也不敢太過放肆地驅趕它,結果小東西竟然跑到另一邊翻牆進去了。”在喻府待了大半輩子的老嬤嬤也跟著補充道:“對,然後我們就聽見裏麵亂作一團,那小狐狸在叫,雞也在叫,還有砸東西的聲音,小少爺特別生氣地喊人,但我們沒有人敢過去,就隻能叫您來了,大人您可千萬要替我們求求情啊!您也知道,小少爺那脾氣一貫……一貫、不太好……”連晁:“……行,你們先讓我過去,再耽擱些功夫估計連我也保不了你們。”其實連晁這活兒攬得牽強,心裏更是叫苦,他打小就跟著喻恆,深知這人外表鑲了有多少金玉,內裏就有多少糟爛絮子。這還要從五年前說起,開國皇帝剛歿,即位的太子尚未滿十周歲,喻恆握著燕南國最大的兵權,幾乎人人都害怕他造反。當時的人,無非是因為他長姐坐上了太後的位子,又是年幼皇帝唯一尚存的親舅舅,才尊他一聲國舅爺,假設沒了這層皇親國戚金紗,他無疑就成了這燕南城裏人人還打的瘋狗。殺人放火,無視王法,他就算不帶刀走在街上,肉鋪老板遠遠地瞧見他,肉也不賣了,就開始忙活收刀。這種人形禍害要是造反,那準兒準兒是個暴君,大家便又要迴到統一前那個民不聊生的時期。不過近些年,短暫和平年代過後,大戰亂又一次爆發,剛達弱冠之年的喻恆掛帥出征,等到這前線的戰況傳來,百姓又發現了這個瘋子的好,紛紛開始稱讚他的驍勇,甚至還為他從前的種種暴行辯護。“他雖然砸酒館,燒青樓,但肯定也有他自己的理由,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是呀是呀,你看喻太後人那麽好,都是一家人流著一樣的血,怎麽就能生成個惡人呢!”